我反的不是秦玉峰!是你這不講理的支平倉。


    江辰當著眾多看熱鬧的其他勢力的修士,表明了立場。免得以後出去了說不清楚,落人話柄。


    黑風寨不到三百火槍手嚴陣以待,二十名修士擺開了架勢,隨時準備動手。


    就連其餘的山民,也將那些工程機械開了過來。


    支平倉也給氣昏了頭,怒道:“區區一個黑風寨,如此囂張。我秦玉峰治下九大勢力,隨便湊出點人,就滅了你這區區二十幾人。”


    江辰厲聲道:“支平倉,你為了一己之私,要拉上秦玉峰治下其他山寨和你一起擔責嗎?”


    然後又轉頭對杜厄罵道:“無恥的黑臉皮,為了我兩家的矛盾,竟然拉上那麽多人來針對。你還要不要臉?”


    “杜厄,你把你的人馬招齊,我們兩家對決,你敢不敢?”


    杜厄哪敢接這個茬啊?就算他把所有兄弟都招來,也不過百人。


    他不認為秋楓寨的隊伍能壓得住五名築基修士。就算能夠一戰,也會相當慘烈。同理,他就不敢和黑風寨開戰。


    杜厄無恥道:“我秋楓寨來的都是精英修士,是要為下階段戰鬥的,不能跟你過於消耗。還是大家一擁而上,滅了你們最好。”


    杜厄這麽一說,引得周圍的修士,一陣鄙夷。


    人家找你寨對寨,單戰,杜厄竟然懼戰。


    突然想到什麽,杜厄又轉頭對許盧喊道:“嗨!許盧大當家,聽說你們玉陀山早前,也跟黑風寨積有舊怨。這迴我們大家都上,也算是幫你們出口惡氣了哦。待會兒,你玉陀山可得出全力哦!”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許盧遠遠地對支平倉一個躬身,迴道:“還望上使見諒,玉陀山不參與此戰。”


    支平倉皺眉不滿道:“許大當家,你玉陀山這是要不聽調令嘍?”


    許盧卻道:“在秘境中,無論是采集還是之後的爭奪戰,玉陀山絕不會不聽上使調令。如果對違規者進行懲戒,許盧也會遵令行事。”


    支平倉又問:“這黑風寨就是要懲戒的違規山寨,許當家的怎麽不尊?”


    許盧卻道:“就是黑風寨不行。”


    杜厄急道:“許大當家,那你倒是要說個清楚,難道是黑風寨把你們給打怕了嗎?”


    許盧翻了杜厄一個白眼,迴道:“具體原因我不能說。你們要是動了黑風寨,跟我們玉陀山無關。我隻能說,除了秘境中的采集任務,在秘境外他們還有其他作用。”


    其實就是黑風寨的地理位置,正好可以抵禦華飛穀那邊的勢力,算是個前哨、炮灰的存在。


    但這一點,對秦玉峰來說,還比較重要。


    原來黑風寨一帶地域,對於華飛穀和秦玉峰來說,沒有戰略意義,也沒有資源產出,就是個雙方的過道。


    但是,這個時候,這個對修士來說沒有什麽意義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勢力,鎮守在這裏,就不一樣了。


    這要說明一下,像之前黑風寨、黃風口這樣的勢力,對秦玉峰和華飛穀來說,沒什麽用處。實力太低,連當個炮灰都不配。


    而黑風寨在一道穀一戰中,打贏了玉陀山的大批低端戰力,就證明了黑風寨的實力。


    屠敏和許盧都認為,黑風寨非常適合,做這個夾在秦玉峰和華飛穀之間的炮灰。


    說是要讓黑風寨在前麵擋住華飛穀,那是太看得起黑風寨了。


    是要讓黑風寨擋住華飛穀的下屬山寨,修真界有個規矩就是,一般情況下,同級別的勢力跟同級別的勢力爭鬥。


    高級別的勢力之間,不直接參與低級別的爭鬥。


    如果華飛穀直接下場攻擊了黑風寨,那就說明華飛穀對秦玉峰全麵開戰了,秦玉峰也會做出相應的動作來應對。


    所以說,那些下屬山寨,雖然是所屬勢力的屏障和前哨,但也不用太過擔心。


    幾百年來,大多都是同級別戰鬥。真正的高級別大戰,是非常少的,幾百上千年都不會出現一次。


    可是九大寨的修士都在,華飛穀的人也在一旁,許盧怎麽能直接說出來呢?


    目前,很多人還不了解這個黑風寨,不知道他們的位置所在。


    如果讓華飛穀的人知道,並醒悟過來,就會提前壓製黑風寨,甚至將黑風寨扼殺。


    屠敏應該也是將此事上報,但也作為秦玉峰的機密,要暗中扶植一把。


    玉陀山雖跟黑風寨有過節,但這時正好替代了玉陀山原本抵在前沿的位置。


    讓玉陀山算是鬆下了擔子,損失了不少中低端戰力,也不算太過,畢竟大部分的精英還在。隻是可惜了一個築基修士。


    雖然沒有說得太明白,但許盧這麽一說,支平倉的心裏也打起鼓來。


    心中暗罵,這個許盧你怎麽不早說,還說得這麽神神秘秘的,那就更不得了了。


    幾個月前就跟黑風寨發生過一迴衝突了。我要是早知道有這麽一茬,怎麽會幫著杜厄,為難黑風寨?


    這個支平倉的話鋒轉得也快,立馬說道:“啊~?!是這樣啊!這個我倒還真不知道。既然是這樣,這就是秋楓寨和黑風寨之間的事啦。”


    “你們兩個當家的自行商量吧!即便是作為秦玉峰的領隊使者,我也管不了這麽多了。”


    我不管了還不行嗎?之前如此針對黑風寨,現在要是反過來製裁秋楓寨,就太自己打自己臉了。


    就隻能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


    見支平倉這麽一說,杜厄有些傻眼了,我說老大啊,你這臉翻得也太快了吧?


    杜厄尷尬了半天,說道:“啊~額~!大戰在即,雙方如果鬥起來,難免會有死傷,怕會影響爭奪戰的結果。我覺得還是等我們出來秘境後,雙方再行約戰。”


    這時,江辰偷瞄了遠處的梅玉樓一眼。還真穩得住啊!真不怕我們這一打起來,影響了你的收成?


    於是,江辰再加猛料,發出豪言道:“杜厄當家的,我倒覺得死傷一些,沒什麽關係。你將你剩餘的人手全部招來。”


    “我們就在這裏做過一場,黑風寨要是敗了,這次黑風寨秘境裏的收入,全部歸你們秋楓寨。你們要是死絕了,你秋楓寨的所得,我也就笑納了。”


    江辰拋出來的誘惑不可謂不大,這次的秘境之行,因為黑風寨執行的運輸計劃,每個勢力的收入都有很大的提高。


    黑風寨這次跟在後麵抽成,所獲更為巨大。雖然也都知道,黑風寨不可能全得,但是也一定會比其他同級別勢力得到的多。


    江辰這麽一說,搞得周圍其他勢力都有些蠢蠢欲動。


    杜厄的內心雖然也動了一下,但是立馬清醒。還是拒絕道:“江辰,上使大人都不跟你計較了,你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


    “你可要考慮考慮秦玉峰的利益,戰力有損,秦玉峰也會有收入減少。同樣會影響到大家,也會影響到督使大人。”


    江辰卻是不依不饒道:“哈哈,不影響,不影響。把你們幹掉,你們秋楓寨的活,我們黑風寨全部接下,不會影響大局。”


    謔!好大的口氣,真不怕閃了腰。你這才多少人手,既要滅人家全部,還要一家挑兩家的擔子。


    周圍看熱鬧的人,開始有些鄙夷眼前這個說大話的青年了。


    同樣,梅玉樓也不太看得下去了。你這是惡心人嗎?我不出來給你打圓場,你就硬要跟別人嗆?


    督使梅玉樓縱身一躍,來到近處,白了江辰一眼,然後說道:“還要鬧到什麽時候?江辰,讓你的人把人放了。”


    “爭奪戰就要開始了。大家各自迴去休整。明日,主營帳議事。”


    “哦!”江辰應道,又對樊銼等人吩咐道:“放人,放人。督使大人都吩咐了,就暫留下他們的狗命。”


    然後又對杜厄道:“看在督使大人的麵子上,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帶著你的人滾吧。”


    杜厄道:“我們走?我們在這裏都住了幾個月了,而且還支付了費用的啊。”


    “呐!你也說這裏是租的,那就是說,不是你們的。現在主人迴來了,租期到了。你們也該走了吧?”江辰沒好氣道。


    杜厄陰沉著臉道:“那我們重傷和死去的兄弟,又怎麽算?”


    江辰威脅道:“嘿嘿!打你又不願意打,退你又不想退。你不會是想跟我要撫恤吧?告訴你,屁都沒有!快點滾哈!再不滾,你這就是在挑釁了哈。這再打起來,可怨不得我們。支平倉!你這都看在眼裏的哦!”


    支平倉也知道這迴應該是打不起來了,瞥了江辰一眼,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梅玉樓也不想在這裏多管閑事,警告了一番,也飄然離去。


    杜厄當然是讓手下,抬著死傷的秋楓寨弟兄們,灰溜溜地跑了。


    黑風寨那些山民不是後來又蓋了些簡易屋棚嗎?


    黑風寨修士迴歸原來的營地,那些山民也會搬迴去,簡易屋棚就會空出來。


    杜厄不想為了幾天時間,再重新搭建帳篷,想著撿個便宜,將就一下。


    結果,跑過去後,竟然是一片殘垣斷壁。那些屋棚全給推倒,銷毀了。


    “江辰!你給我等著。”杜厄內心怒罵道:“等我迴到山寨,就是秋楓寨跟黑風寨開戰的時候。你黑風寨還能有什麽作用?等我們把你山寨占了,一樣能夠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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