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路繼續朝著妖獸嶺的方向鋪設,蒸汽列車則在中途卸下十多輛工程機械。


    其中有幾台機械明顯大了許多,比如挖掘機、鑿石車等。那是江辰專門為這次的秘境之行,抓緊趕製采用了液壓技術的設備。


    從列車上下來的還有黑風寨修士、火槍隊員和大量的山民。


    那些工程機械下了火車便開始,張牙舞爪地忙碌起來。這是沿著山穀和山腳往秘境入口的方向修路。


    為了速度,就地取材,開鑿,挖掘,碎石鋪設,壓實,鋪設一條簡易的石子山路。


    用了不到四天的時間,就貫通了一條四十多裏的山路。直線距離是十裏多點,鋪設成路就有四十多裏。


    當上千山民和一百多黑風寨修士聚集到秘境入口附近的時候,各大山寨的修士們一開始還有些緊張。


    這是怎麽迴事?那些會動的鐵架子,鐵塊頭是些什麽東西?還黑壓壓的來了這麽多人?


    哎~?!不對,這怎麽都是些山村裏的賤民啊?都是普通人啊!這些人來幹什麽?怎麽沒聽說過,還有普通山民參與秘境的啊?!


    這時,江辰忙站出來喊道:“哎哎哎!大家莫慌,都是些山民,都是我們黑風寨的山民。”


    “黑風寨?沒聽說過,你們是屬於哪個山寨的?”有位黑袍築基修士問道。


    江辰忙賠笑道:“我們黑風寨是依附秦玉峰的下屬山寨,最近才加入的。”


    “是秦玉峰的下屬山寨啊!你們懂不懂規矩啊?這秘境探索是咱們修士的集會,你們怎麽把那些賤民帶過來了?”黑袍築基修士質問道。


    江辰反問道:“哎?!秘境探索的傳統,也延續了也有上萬年了吧?沒聽說過,何時規定了,不能有普通人幫忙搬抬貨物的吧?我們黑風寨的修士太懶惰了,就隻能讓山民們幹活啦!”


    “練氣初期的雜碎,你算是個什麽東西?讓你們山寨寨主出來說話!”另一位白衣老者語氣不善,“秦玉峰在搞什麽東西,即便沒有過這種規定,怎麽能讓這些賤民摻雜到我們修士之中?”


    “他就是我們黑風寨的大當家,黑風寨算不了什麽,也不過是附屬秦玉峰的九寨之一而已。”龐世德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江辰的身後。


    “什麽?大當家?這黑風寨怎麽尊一個練氣初期的小子為寨主?”


    “是啊,是啊!不過一個練氣初期的毛頭小子,這黑風寨是個什麽玩意?秦玉峰沒搞錯吧?怎麽收了這麽個山寨?”


    “秦玉峰快不行了吧?是沒有好的勢力收服了嗎?拉這麽個玩意來湊數嗎?”


    “司振奎拔劍!火槍隊出列!”龐世德冷聲喝道:“我們自家的事情,輪到別人口舌議論了嗎?若有不服,咱們可以拎出來練練!你們有幾個山寨要出馬的?我們黑風寨接著了。”


    黑風寨百名修士同時拔出武器,五百多名火槍隊員立即列出戰鬥隊形,舉起火槍。


    劍拔弩張的態勢,直指一開始挑事的黑袍築基修士和白衣老者。


    白袍老者和黑衣築基被黑風寨這麽一架,臉色陰沉,相互對視了一眼。


    龐世德認識那位黑衣築基修士,他正是華飛穀的附屬山寨,飛鷹幫的二當家,海峰。


    當年龐世德投奔飛鷹幫,被對方的一位頭領拒絕,當時海峰恰巧路過,隨口對龐世德一頓羞辱奚落。


    白袍老者一上來就跟海峰一唱一和,想必也是華飛穀下屬某個山寨的領頭人。


    龐世德看了眼江辰,江辰聳了聳肩膀,沒有任何表示,於是對海峰說道:“飛鷹幫好大的威風,你家主子都沒說什麽,海當家就跳出來咬人了嗎?”


    海峰和白袍老者雖然奇怪眼前這位築基修士怎麽還要尊一個練氣期小子為寨主,但是被龐世德一句話罵成了狗,頓時大怒。


    海峰喝道:“好一個黑風寨,飛鷹幫倒是要看看你們有什麽本事,來幾位兄弟,讓他們知道該怎麽做人。”


    話畢,海峰身後跳出三個人影,均是練氣中後期的好手。


    白袍老者也怒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禿鷲嶺也來試試黑風寨的深淺,咱們的兄弟呢!”


    白袍老者身後也衝出三個練氣中後期的修士。


    龐世德冷哼一聲:“哼,司振奎,別弄出人命就行了。”


    說完,黑風寨這邊也有六位修士上前,司振奎、莫晴、樊銼、安浩、黃進等。


    六對六,十二名修士瞬間戰成一團。


    安浩、黃進都是練氣初期,修為上要弱上一籌,但也跟對方戰得不相上下。


    司振奎、莫晴、樊銼都是練氣後期的老手,下手狠辣,前後十幾個迴合,就打得對手頭破血流,筋斷骨折。


    樊銼手重,還削斷對方一條手臂。


    三人將對方擊退後,立即援手安浩、黃進,對方六名好手,全部或多或少地受傷而退。


    龐世德大笑道:“看來飛鷹幫和禿鷲嶺並不知道怎麽做人嘛!應該做狗才是你們的強項。”


    海峰和白袍老者見手下挫敗,對方言語更加囂張,同時怒道:“你們不過百十個修士在此,今日倒要看看黑風寨有多囂張。”


    隻見飛鷹幫和禿鷲嶺總共兩百多修士也同時拔出武器。


    黑風寨這邊的修士隨時應戰,火槍隊劍拔弩張,身後十幾輛工程機械也抬起機械臂,隨時作戰。


    “你們在鬧什麽?”一句清冷而帶有怒意的聲音傳來。


    隨後一位紫袍修士飛身而來,這是一位築基中期的中年漢子。


    紫袍修士落入場中後,海峰和白袍修士立即躬身行禮,道:“飛鷹幫海峰,見過於上使大人。”


    “禿鷲嶺胡三穀,見過上使大人。”


    來人是華飛穀的領隊使者,於向山,築基中期的修為。


    於向山看了看劍拔弩張的雙方,問道:“怎麽迴事?”


    海峰見到自家主子來了,自然是腰板子硬氣了,指著黑風寨就說道:“上使大人,這黑風寨是秦玉峰新收的勢力。他們不懂規矩,竟然帶了那些賤民過來。我們上前勸說了幾句,說這有些於理不合。他們便出手打傷了我們的人。”


    龐世德聽了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分明就是睜眼說瞎話,顛倒黑白,對著海峰破口大罵:“說你是條狗,還真是侮辱了狗。狗起碼還不會騙人,各大山寨的人都看著呢?你們的臉皮真是厚實,虧得我那兄弟砍的是你家人的手臂,要是砍在臉上,怕是要毀了兵器。”


    “說什麽合不合禮數!上萬年都沒這種說法。還真是欺負我們不懂規矩嗎?說那麽多幹啥?不服來幹!”


    白袍老者厲喝一句:“大膽!你是個什麽東西?見到上使還不拜見?竟然敢在上使麵前叫囂!”


    龐世德麵對相同勢力的時候,還是有些底氣。但是他清楚華飛穀是什麽樣的勢力,那是有結丹修士的存在。


    並且,眼前這位華飛穀上使,還是位築基中期的修士。被白袍老者這麽一唿喝,頓時有些沒了底氣。


    江辰見狀,不能冷場啊,立馬開口道:“嗬嗬!華飛穀上使是吧?見過了,見過了!你家的狗要咬人,我們也不好教訓。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我們也隻是嘴上過過癮。”


    “可是他們仗著人多,兩家合力要欺負我們。沒辦法,咱們隻能被迫防守啊。可他們非要往刀口上貼,拳頭上撞。我們也沒辦法啊!勞煩上使帶迴去教導教導,主要是治治他們腦袋中的病。”


    於向山作為華飛穀的領隊使者,哪裏受過這種惡氣?罵了華飛穀下屬山寨,這也就等於打了華飛穀的臉,也是當麵打了他的臉。


    畢竟他自覺得,比海峰、龐世德這些人要高上一等,不會跟他們對著罵戰。


    二話沒說,一個箭步,犀利的掌風就朝打來。


    江辰沒有驚慌,一動不動的看著逼近的一掌。


    周圍的修士都認為,江辰一定是被嚇呆了。


    嘭!於向山倒飛十餘丈遠,空中連翻幾個跟頭卸力,落地後還退了三步。


    龐世德擋在江辰身前,一個弓步的姿勢,右手保持著出拳的姿勢。


    剛剛於向山雖隨手一掌拍向江辰,而龐世德則是用上了五成的功力。


    你龐世德有傳承功法,人家華飛穀也有,還可能比你的強。人家是穩定了多少年的築基中期,你是剛剛才晉升不久的築基初期。


    若不是用電力淬體,龐世德估計要用上八九成的功力,才能擋下對方的一掌。


    不過,這也讓於向山十分地吃驚,他覺得,龐世德就算不受內傷,也會被衝擊得氣血翻湧,麵紅耳赤才對。


    可龐世德站定後,也隻吐了一口濁氣,就氣定神閑,冷冷的道:“華飛穀是你們的華飛穀,他是你們的上使。與我黑風寨何幹?與秦玉峰何幹?輪得著你們來教訓?”


    這個於向山來了後,沒有壓下兩邊的火氣,反而把火挑的更大了。


    站在遠處的許盧默默的看在眼裏,巴不得黑風寨跟他們打起來。


    許盧的內心也是有些佩服黑風寨這幫人,新來乍到,才加入這個圈子,就這麽生猛!


    就連華飛穀的使者出現了,還這麽硬氣。畢竟是那麽大的勢力,即便不是自己的主家,即便是有矛盾的對立麵,也不至於這麽虎吧?


    人家的一掌,你擋下來便是,竟然一拳給人家幹迴去了。


    就在事態要進一步升級的時候,傳來一陣爽快的笑聲,“哈哈哈哈哈,說得好!我們家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華飛穀來管了?於向山,你是趁我不在,想欺負我們家的兄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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