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現在也平安迴來了,百年前帝後娘娘毀你仙元的事就一筆勾銷吧!”軒轅亦對凡塵勸慰道,邁著大步走到凡塵的身後,希望她能有所動容。然而,凡塵與帝後芷雅,白瑤之間的仇恨別人無法明了。


    常乙雙手背在身後,嚴肅的對凡塵說:“你與瓔墨一定要恩斷義絕,自古正邪不兩立,他日要是再有像百年前那樣的事發生,你該處於何位?你該如何選擇?所以你必須做出選擇,現在!”


    常乙所說一切都是為了凡塵好,隻不過,他們誰都不知道凡塵和瓔墨之間的情義,不過,這種東西,向來都是說別人容易,自己做的話,也未必可以做到。


    “大師兄說的不錯,十三,你一定要想好。”素軒也走到了凡塵的身後,希望她能再三思量。


    麵對眾師兄的勸解,凡塵依然堅定著心中所想。“要是還有那樣一天,我依然會義無反顧那樣做,絕不會後悔,但是,如果是師兄你們任何一人身如其境,凡塵也會護你們周全,我與他的情義和師兄你們的是一樣,我護的不是魔界,而是瓔墨而已。”


    “你與他魔神講情義?難道我們所有的師兄都不及一個瓔墨嗎?”軒轅亦低聲吼道,對凡塵如此倔強有些生氣,大家再也不想看到那一日的情形了。


    千蕝看著常乙和素軒、軒轅亦在勸凡塵,自己也深感安慰,大家都在為她操心,希望凡塵能明白,能清醒,魔就是魔,情義二字不應與他們講。


    她長歎一口氣,看著凡塵不言不語,倔強的模樣,她知道隻要是凡塵認定的絕不會改,但是這次自己也絕不會再縱容凡塵。


    “小凡......”


    凡塵甜甜一笑,她太熟悉這聲音了,微微歪了歪身子,跪在地上向師父的側身看過去。


    開心的喚道:“七師兄。”


    風月離激動得衝到凡塵麵前,先是怔了怔,驀地眉頭皺了皺,這個天大的驚喜使他的眼睛裏充滿了神采。


    他真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凡塵就在自己麵前。


    白皙的臉蛋,大大有神靈動的眼睛,她在對著自己甜甜的笑。


    他緩緩張開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因為有太多的話想說,但是不知道從何說起,抿抿嘴巴,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小凡...真的是...是你?”


    心髒噗通噗通的跳著,那顆心樂得快要盛不下蜜糖般的喜悅,心裏噴灑而出的燦爛和歡樂。


    凡塵緩緩站起,微微一笑,白嫩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喜悅湧進了她的心中,心仿佛蕩漾在夏天的小河裏,歡暢又清涼。


    “師兄,是我,我迴來了。”凡塵輕聲答道。


    風月離猛地衝上前,一把將凡塵攬入懷中,雙手緊緊抱住凡塵,這些年,以為失去凡塵的風月離,過得渾渾噩噩,終日嗜酒如命。


    小凡!你還活著,你還活著!


    風月離雙眼通紅,他幸福的閉上雙眼,覺得這一刻是那麽的不真實,但是,她確確實實的是還活著。


    凡塵雙手拍了拍風月離的後背,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輕聲喚道:“師兄,師兄。”


    風月離反應過來,自己太開心了,抱得凡塵太緊,急忙鬆開,雙手握住凡塵的雙臂,站直身子,低眼看著凡塵。


    你還活著!還活著!


    他的心再次遍滿陽光。


    凡塵的大眼睛彎成了小月亮,臉上蕩起了紅暈,小嘴揚起,十分喜悅。


    看著凡塵的笑,在風月離看來,連空氣都是甜的。


    “為什麽?”風月離驚疑的問道,不敢相信凡塵居然死而複生。


    凡塵抿抿嘴巴。“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風月離這才看到躺在地上的凡人肉體,不解的問道:“這是?”


    凡塵轉過身,風月離不舍的鬆開雙手,關切的看著凡塵,想知道關於凡塵的一切,更想知道這些年,凡塵去了哪裏。


    “他們都是我在凡界的朋友。”


    朋友?


    風月離眉頭一皺。“他們怎麽會?”


    凡塵拳頭緊緊攢住,目光變得兇狠,定定的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苗兒。


    看著凡塵一言不語,楞楞的背影,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凡,發生何事?是誰殺死他們的?”


    凡塵冷漠的搖搖頭,眼珠一轉,轉身看著風月離,滿身酒氣,看著樣子滄桑得很,頭發也有些淩亂,一看就是整日以酒為生。


    她的心有些酸痛,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他才會如此!


    “老七,你來得正好,勸勸小凡。”素軒急忙對老七風月離說。


    “勸什麽?”風月離詫異的看著素軒。


    凡塵眉頭微微一皺。“我的心儀不會改的。”


    凡塵堅決的答道,側身向一旁的師父看去,懇切的對她說:“師父,我求您了。”


    千蕝毅然決然的轉過身,拂拂衣袖。“你想清楚再來找昆侖找為師。”


    說完,千蕝化為一縷白煙消失離去,而地上苗兒、劉一、南月的肉身也隨即消失,被千蕝一並帶走。


    “師父!師父!”凡塵追到殿外,朝著天空那飄去的白煙大聲唿喊。


    不管過多久,她也不會改變心意!覺得師父這樣做就是多此一舉。


    眾師兄走出殿外,常乙看了看風月離,終於活過來了,對他嚴肅說:“老七,你該好好振作了。”


    “恩!”風月離溫和的點點頭,如獲重生的他頓時覺得整個霓仙山充滿了色彩,充滿了光明,曾經的這一切是凡塵帶走的,也是凡塵帶迴來的。


    他定定的看著凡塵的身影,心裏暗自到。


    凡塵,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再也不會。


    在大師兄的責罵之下,凡塵最後選擇先讓此事擱一擱,待明日師父氣消了,自己再到昆侖去求她,她心那麽軟,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凡塵迴到了忘塵殿,看著殿宇變了模樣,她忽然想到,這定是因為百年前的那次大戰,眾殿宇皆受到損壞。


    看著庭院中那些陌生的花草,她不禁有些神傷。


    這裏的一草一木皆變了,這次迴山的心也變了,自己再也不像曾經那般模樣。


    “都變了。”紫靈從石凳下躥了出來,對著凡塵輕聲說,在凡塵去紫靈殿的時候,它已經將霓仙山跑了遍,發現什麽都變了,變得物是人非。


    凡塵點點頭。“是啊!”


    她眼珠一轉,輕聲問道:“心眼呢?”


    “瞎逛呢!沒來過這霓仙山,有此機會,它怎會放過。”紫靈傲嬌的答道,嘴上雖然在數落著凡塵,但是經過它對凡塵的不離不棄,心裏對它還是佩服,也開始接受它。


    凡塵點點頭,淡然一句。“隨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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