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衣人,自然不是一般人,能穿這種夜行黑衣自然也有一些實力,又怎麽可能把自己弄那麽臭。


    他們臭,是因為他們修有邪術。


    小林村這幾個,雖也修學了一些功夫,懂些刀劍拳腳,但哪裏能抗這些邪術。


    一經交手立刻發現了厲害。


    這些人,一個個刀槍不入,打踢無用。


    自己的攻擊毛用都沒有。


    但對方呢?


    力大無窮,詭異橫生,讓他們一下子就死了四五個人。


    餘者一見,都嚇得破膽,一發作逃了起來。他們這一逃跑,可就帶不走那沉重的大包小包。


    這些人想逃,也要那些人肯放。


    一場追殺,是死傷慘重。


    直到。


    一個人出現。


    這人比較消瘦。


    但人在那裏,卻像根竹一樣立得挺直。


    他一把抓住逃跑的男子低喝道:“你瘋了麽,這麽瞎跑什麽?”


    餘者也都停下。


    他們膽氣全無。


    有些個更是已經失禁。


    看到這一消瘦男子,不由停下來,悲哭道:“師父不好了,我們的錢……”


    “什麽?帶我去。”


    一提到錢,這男人受不了了。


    他帶人往迴返。


    很快就遇到那些黑衣人。


    眼見這些人正在給地上的傷死未絕者補刀。


    不過此人毫不在意那些人的生死。


    他關注的是錢。


    “混賬,把我的錢放下!”


    “哈,你的錢,這是你的賣妹錢吧,如此不義之財,我們兄弟取了又何妨,你不服的話,過來打我啊。”


    那些黑衣人反而大笑起來。


    此人被說破心事,揭開傷疤,不由大怒道:“你們是在找死!”


    他突然電閃而至,出雷霆霹靂手段。


    當前一掌就率先拍死了一個人。


    一見有人死,餘者皆驚。


    他們都修有邪術刀槍不入,豈料一個照麵就給對方拍死當場,可不是得吃驚嗎。


    原本這些人意外知道有人竟然願意把女孩嫁入錦家,料想這是一無能的窩囊廢,他之所為毫無疑問就是為了錢。


    所以他們就出來半路劫財。


    至於嫁妹的那人,他們也隻當是一個會些鄉下把式的窩囊廢,沒放心上。


    畢竟,真有本事的人會把自家的妹妹嫁入錦家?


    你確定你和你妹不是仇人?


    殊為料想這人竟然是這麽猛的。


    他們幾人一身邪功也算是人物了,夠厲害了,隻要不是遇到一流高手總也沒事的,所以才敢出來打劫。


    哪知此人武功這麽高,一抬手就是雷霆霹靂,一巴掌就直接拍死了一個人。


    就離譜。


    你這麽強的一個人,嫁妹圖錢?


    你高手的尊嚴呢?


    “一起上。”


    諸人立刻圍攻此子。


    這位冷冷一笑。


    “敢動我的錢!想要啊,給你!”


    又是一掌。


    嘭。


    雷霆霹靂,電閃縱橫。


    “給你!給你!統統給你們!!!”


    轟轟轟轟轟——!!!


    現場一片焦灼。


    這小規模天災現場正是此人所為。


    他一身驚骸的神功展露無疑。


    “師父……”


    “師父……”


    “師父……”


    他的弟子一個個都嚇尿了。雖知自家師父厲害,未想竟然厲害到這地步。原以為自己遇上了不可抗拒的詭異,沒想到師父比詭異還恐怖。


    忽然有些明白師父往日看他們眼神的意思了。那是在看垃圾,廢物的眼神啊。


    也難怪,這位師父看起來年輕,但平素自己等人都那麽懼怕的原因了。


    武功高,心地也不怎麽善良。


    能拿親妹換錢。


    這樣的人能不可怕麽。


    “廢物,把錢收拾好。”


    眾弟子隻好去收錢。


    一個邪修未死透,他突然振臂慘嘶。


    “我們的師父是極惡童子,他不會放過你的——”


    “收聲啦,閉嘴!”


    男子又一巴掌下去。


    這下此人徹底成焦炭了。


    雖則如此,但他心裏也打了一個突。


    極惡童子,南嶺一地少有的一個高手。


    此人名為童子其實已經五六十了,隻是因為修煉毒蟲類功夫,導致他身體永遠長不大,所以才叫極惡童子,既然叫極惡童子,那他這個人也就可想而知了。


    此人住在南嶺青桐山,山上廣有桐木,故得此名。與天羅教比鄰而居,實力非凡。


    至於他座下弟子,多了。


    在江湖上都是幹一些打劫搶劫的壞事。


    有時甚至還要劫個色。


    就他們因修邪術這種惡臭的身體,那女子可說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所以此子殺之算是一種替天行道。


    但,得罪了極惡童子,終究是不美的一件事。看來,錢一到手,就要離開這裏了。


    不過,雖收迴了錢,但這麽點錢可不值得他賣妹。


    他要的,可要更多。


    此時。


    錦家大宅。


    大多宅院皆已黯淡無光。


    唯有一間,燈明瓦亮。


    此時一對新人在下堂跪拜。


    堂上之人就是老叔公。


    他仍然一副風清雲淡的模樣,說了一些體貼的話兒,要此二人好生過日子,好好的為錦氏一族開枝散葉,重新光大門楣。


    之後,便讓此二人下去了。


    什麽禮儀的都是虛的。


    隻要此二人生了孩子才是最好的。


    至於錦氏,她要不生事還好,敢生事就要靠自己把她給壓下去了。


    一想到隨錦氏而來的那幾個,老叔公一陣頭疼,大意了,那些人,都是高手啊。這錦繡也是的,哪來那麽大本事能夠籠絡到這些高手。


    需要知道,高手大多心高氣傲。


    再大的本事,不聽命令這點就能讓人頭疼死掉。


    可看那些人,隨聽安排,不惹事不鬧事也不生事,這樣的高手,若是真可為錦家所用,錦氏一族何至於淪落到這一步。


    錦氏族人不停的死,不就是因為他隻是一個人,護不過來那麽多周全嘛。


    但可惜的是,這些人都很聽錦氏的話。


    特別離譜的是,其中一個人竟然還是錦氏的兒子。


    你兒子這麽猛你造嗎?


    也不知這些人一起發難,我這把老骨頭能不能鎮壓得住。


    正在他慢慢想的時候,突然一聲尖叫。


    老叔公眼睛一睜,雙目暴射出道精光。


    他雙足一頓,整個人像魚遊一樣,電射而出。


    出事了。


    在新房。


    張小乙,錦天,楊大小姐,劉一夫等諸人逐一趕到。


    隨後老叔公和錦氏也一並來了。


    “出了什麽事?”


    管家牙叔哭了起來。


    “主人啊主人,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錦家啊,沒想到少爺他……”說著人就哭暈了過去。


    錦家。


    這一代當主。


    被老叔公親手扶上位的一個癡愚少年。


    死了。


    張小乙人如閃電,一個箭步衝入房內,雙指挾了一條蛇出來。


    劉一夫見了道:“這是銀環蛇,有劇毒啊,不對,這種東西在深山老林裏才有,這怎麽會有?”


    “這怎麽會有,要問你們了?!”


    錦氏頓時怒了。


    她此際早早已經感覺出來這老家夥對自己的不歡迎。


    我的一種植物不道德了你這大爺。


    老家夥,你到底知不知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把控一切?


    告訴你,錦家的一切,所有的一切,統統的一切,都是我的。


    “問我?錦家連連出事都是我的?我未來時錦家就開始死人了吧!現在說這一切都怪我?老叔公,有時給了你臉,要接著,別逼我拔蠟啊。”


    錦氏一向思慮周全,不得罪人。


    但此刻之時,她兒子情夫都在旁邊,她信心暴發,怕得什麽?


    老叔公有些詫異。


    未為想到,當年那個小丫頭似的錦繡兒有這麽剛的一麵。


    看來她此來真的別有用心。


    一念如此,老叔公麵沉似水。


    他的衣袍也是獵獵風動。


    在這時,張小乙和錦天毫不猶豫站了出來,當在了錦氏的麵前。


    錦天更是把新月寶刀都給亮了出來。


    新月寶刀。


    錦家的武功。


    錦家這些年的沒落,其中就有於此,家族的寶刀遺失了,家族的武功,很多需要依賴此刀,沒了刀也就威力大失。最簡單的,擁有神兵和沒有神兵,兩人武功差不多,二人交手,誰能勝之?


    毫無疑問。


    擁有神兵者勝。


    除非是劇情殺。


    不然神兵會告訴你什麽是現實的殘酷無情。


    又或者這麽說,兩個體質力量都一樣的人去砍柴,一個有刀,一個空手,問誰砍的柴多?


    這下能夠明白了吧。


    失了此刀,結果,整個錦家就斷代了。


    錦氏以一人之力把錦家給毀了啊。


    這樣的東西,還想要迴錦家?


    咻。


    極低的聲音。


    老叔公拔劍了。


    這位老叔公,一手猿公劍法出神入化,他輕描淡寫的拔劍,幾無聲息的就要刺死錦天。別奇怪,他真能做到。因為他出劍又輕又快,輕得聽不到風雷聲響,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但老叔公忽略了一個人。


    張小乙。


    有句話說得好。


    你可以永遠相信張小乙。


    這話不是白吹的。


    張小乙就是這樣一個能夠在關鍵時刻撐得住的人。可以說劉一夫他們這個小團體能立住的主要原因就是他。


    張小乙。


    是張小乙幫助了劉一夫,並且爭取了劉一夫的心,讓這個小團體穩固起來。倘若他有私心,那劉一夫早不跟他們玩了。


    江湖上多獨行客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為總有人想多要一些,結果就隻能自己玩。


    而張小乙則是那個願意自己少分些也帶大家多分些的人。


    這樣的人能靠得住。


    所以劉一夫願意跟他繼續玩下去。


    還有錦天。


    這原本是個悶葫蘆的性子。


    如果不是張小乙,錦天的性格不定還在哪兒飄著呢。


    他縱是千裏馬,有才情,也需要有如張小乙這樣一雙能夠發現他的慧眼。


    正是張小乙拉攏住了他和劉一夫,才有了這個連楊大小姐也削尖腦袋往裏鑽的小團體。


    也正是有了張小乙帶領,他們才能闖過從前的險關,一路進至於斯。


    所以,怎可小看張小乙。


    老叔公當著張小乙的麵暗殺錦天,他真是想多了。


    甚至,時至今日,張小乙也未掏過他真正的底牌。


    張小乙的底牌就是,他不怕刺殺。


    他是一切暗殺手段的克星。


    在張小乙身上,出現了一層光。


    這是——神力加身。


    此之一狀態下,張小乙可以說超勇的。


    猶如,天神下凡。


    他先用盾擋,利劍的劍尖在盾上劃出一溜子的火星。


    然後,他的刀。


    獅子照夜白。


    刀放神光。


    乒乓一下子,仿佛有電爆炸於其中,就把老叔公連人帶劍的給彈開了。


    老叔公大吃一驚。


    他從未遇此一情景。


    倒是劉一夫看明白了。


    好家夥。


    感情。


    原來張小乙的底牌是它。


    陰私之神。


    閻魔君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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