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


    顧嬋白天帶著元潔前去參加江南詩會,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好像什麽都沒有做一樣,可實際上暗地裏,她卻暗中運籌帷握,命令徐子光加強江南城布防,同時還監督嚴寬操辦火器營的事情。


    萬鵬和萬飛燕姐妹二人,則按照她下發的密令,將一門門造好的火炮,趁著夜色悄悄送到了嚴寬手中。


    領主府這邊,魏星和任南山二人,也接手了炎錫山等人先前組建的飛行玄獸隊,開始對他們進行特訓。


    反正在軍事演習前能做的,顧嬋都傾盡了全力去做部署。


    詩會的最後這天晚上,這三天以來,所有的答卷都被集中在了書院後方一個比較偏僻的小院裏。


    此時老院士正領著十幾個院士,在對最後一場比試的答卷,一一進行審核。


    顧嬋領著元潔和炎錫山,緩緩走進院子裏。


    老院士動作一頓,看著顧嬋麵色為難了起來。


    顧嬋走到他麵前,開門見山說,“老院士,今晚我特意把炎大人一起叫過來,就是希望大家把話說開了,免得到時出點什麽問題,大家麵子上都過不去。”


    “既然領主大人都這麽說了,那我可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老院士僵著臉說。


    說完,他看向炎錫山說,“炎大人,你女兒在這次詩會中作弊,可是犯了死罪的。”


    “啊?老院士,你何出此言啊?”炎錫山當場懵了,驚的大叫。


    “先前我們出的試題被人偷偷調換了,而為了查出是誰調換的試題,領主大人想了一招,讓我在被調換的試題上,稍稍動了些手腳,使得試題錯意,這樣一來,調換試題的人必然就會露出馬腳。”老院士聲冷如冰說。


    炎錫山聽的怔在原地,根本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老院士立即命人將炎儷這三天時間裏,寫的六張答卷取了過來,一一擺在炎錫山麵前說,“炎大人,這裏數千份答卷中,唯有你女兒的所有答卷,全部都是按照調換過的試題來答的,這也就是說,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們在調換的試題上動手腳,使試題錯意了。”


    “這麽說來,炎儷是早就讓人把題給做好了,然後她隻需要背下來,再原封不動的騰抄一遍到題紙上對嗎?”顧嬋詢問。


    “不錯,她就是這麽做的,反正這麽多參加詩會的人,都因我們做了手腳,使試題錯意了,所以他們也跟著錯意的方向去答題,唯獨隻有炎大人你的女兒,答的題就沒有往錯的主向去答,這不就直接證明她作弊,而且偷換試題的事兒,恐怕也是她暗中找人幹的。”老院士鐵青著臉說。


    隨著他這話一出口,後方站著的十幾個院士,也都全部臉色陰沉了下來。


    顯然的是,對於這種作弊行為,他們是萬分憎惡的。


    炎錫山卻根本不相信,大吼大叫說,“不可能,我女兒絕對不可能幹出此等下作之事,肯定是你們審核錯了,我親自來審核。”


    “炎大人若是不相信,親自審核便知真假。”老院士冰冷說。


    炎錫山趕忙坐下來,拿起炎儷答的後麵五張答卷檢查了起來。


    足足看了半個多時辰後,某一刻,他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般,整個人徹底癱軟在了石桌邊。


    這時的他,耷拉著一張臉,失望至了極點,他萬萬想不到,他堂堂一個江南都禦史,生出來的女兒,竟然會做出此等無比下作之事。


    毫無疑問的是,如果顧嬋他們沒有在試題上做手腳,以炎儷交的這幾張答卷,完全可以說是在數百名參賽者中名列前茅,可問題就是,現在她的答卷,對上了帶有錯意的試題,就顯得那麽滑稽可笑和狗屁不是。


    老院士長歎說,“炎大人啊!想當年,你可是進京參加科舉,考中了榜眼,才有如今這番成就的,老夫我也實在想不明白,以你這樣的才學,生出來的孩子應該也不差,但你這女兒好像是除了會耍小聰明以外,根本沒有任何真才實學啊!”


    “行了老院士,你別說了,你沒看他都這麽痛苦了嗎?”顧嬋揮手打斷說。


    老院士無奈的歎口氣,這才閉上嘴巴,繼續和另外十幾個院士一起,去審核其他人的答卷去了。


    顧嬋伸手拍了拍炎錫山肩膀說,“走吧!沒必要再呆在這裏了,我們去院外聊聊。”


    “是,領主大人。”炎錫山無比失落說。


    說完,他便站起身來,完全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機械的跟著顧嬋二人走了出去。


    來到院外一處僻靜的角落,顧嬋才說,“炎大人,你也知道,按照律法,在江南詩會這樣的盛會上作弊,那可是犯了殺頭死罪的,不過念在她是你親生女兒,以及你們夫妻二人膝下也僅有此一女的份兒上,我也就不親自派人去抓她了,你迴去以後,你們夫妻二人自己處理好此事,三天後來給我一個交待便是。”


    “下官炎錫山,多謝領主大人法外開恩。”炎錫山雙膝一軟跪在地上,雙眼含淚的向顧嬋磕頭道謝。


    顧嬋站在原地,一臉冷漠說,“炎大人,你可要想明白了,如今太子爺想要置江南一帶二皇子黨所有人性命,而你女兒又是太子爺愛妾,要如何處理此事,全憑你一念之間,我就隻能幫你到這兒了,否則之後此事要傳了出去,你老炎家一世英名可就全部毀於一旦了。”


    “領主大人,讓我迴去好好想想,三天後,我們夫妻二人一定給你一個交待。”炎錫山哭著說。


    顧嬋靜靜點頭,轉身離開。


    元潔不屑的瞟了炎錫山一眼,這才跟在顧嬋身後離去。


    然而二人殊不知的是,就是剛才元潔那個不屑的眼神,卻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堂堂江南都禦史炎錫山,自命學富五車,竟然也會有這樣被人瞧不起的一天啊!”


    炎錫山從地上站起來以後,他突然像是發了瘋般的仰天大笑,大喊大叫。


    之後他就這樣又哭又笑的離開江南書院,痛苦不堪的返迴了禦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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