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嘴裏灌了幾口酒後,顧嬋的臉色徒然變得冰冷至極。


    轉頭看著身後站著的炎錫山,她聲冷如冰說,“炎大人,還愣著幹什麽?拿竹竿過來,給我好好招唿呀!”


    “啊?領主……這……這不妥吧!”炎錫山怔住,臉色煞白說。


    水裏泡著的,那可是天蒼國南賢王南宮鬆啊!這怎麽說都是皇親國戚,怎麽能說招唿就招唿?


    本來他都以為,顧嬋泡了他們半個多時辰,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了,豈料她竟然如此膽大,還要用竹竿招唿他們。


    顧嬋絲毫不懼說,“有什麽不妥的,惡狗掉進了水裏,就該痛打一頓,它才能乖,這叫痛打落水狗。”


    “他們畢竟是皇親國戚,下官等人不管動手啊!”炎錫山低頭顫聲說。


    十條花船上站著的所有官差,也都紛紛後退,沒有任何人敢聽顧嬋的,拿起竹竿招唿水裏的南賢王父子二人。


    南宮鬆見狀,得意的冷笑說,“顧嬋,你要是現在把我們父子二人撈上去,乖乖兒束手就擒,任我們發落,那還好說,否則等後麵那所有將士趕來,就是你的死期。”


    “不錯,趕緊撈我們上去,把我們供起來,指不定我們心情好了,還能饒你一命。”南宮謹也跟著附喝。


    顧嬋氣不打一處來,臉色鐵青說,“南賢王是吧?皇親國戚是吧?無人敢打是吧?那我這個天蒼國十七皇子,比不比你們這兩個皇親國戚牛逼?我敢不敢動手?”


    “額……若是十七皇子你的話,身份地位自然要比皇親國戚高貴的多,若你動手,那自是沒什麽不妥。”炎錫山愣了一下,連忙迴答說。


    “那就好,來人,給我根兒長竹竿。”顧嬋揮手吩咐。


    船尾撐船的船夫,立即拿著手裏那根長竹竿衝了過來,將之交到顧嬋手裏。


    顧嬋接過長竹竿,二話不說,對準飄在水裏的南賢王父子二人,就是一通猛戳猛打。


    “哎喲……顧嬋你瘋了?停手……停……”


    “好痛啊!別打了,再打要沉下去了。”


    “啊啊啊……”


    很快南賢王父子二人就被顧嬋打的,在水裏不停的慘叫,這同時,他們更是嚇的麵色煞白如紙,但凡他們被顧嬋揍的抱不住懷裏那塊兒木板,就得直接沉水裏去。


    要知道,他們現在可是飄在江中心啊!這裏水深至少都有一二十米,要真沉下去了,保準兒是屍體都撈不著,哪能不讓他們感到害怕。


    顧嬋哪管他們那麽多,揮起手中長竹竿,衝著他們那倆大腦袋猛戳。


    “靠!還特麽皇親國戚呢!我讓你罵,罵啊!”


    “有種別抱著木板呀!放手,給我放手。”


    “我弄不死你們。”


    顧嬋邊打邊罵,臉上冷笑連連。


    南賢王父子二人鼻青臉腫,在水裏手忙腳亂,慌亂不堪,果真就像兩條落水的狗一樣,狼狽至了極點。


    花船上所有人皆看的掩嘴偷笑,對這窩囊的父子二人鄙夷至極。


    “哢嚓!”


    而就在這時,顧嬋手中的竹竿突然戳到了他們懷裏抱著的那塊木板,木板哢嚓一聲碎裂為數塊,被江水衝的分散去四方。


    南賢王父子二人再想抱住木板飄在水上,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兩人不停在水麵撲騰,筋疲力盡的大喊大叫。


    “十七皇子,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罵你了,還請你手下留情,放我們一條生路啊!”


    “是啊十七皇子,你饒了我們吧!”


    顧嬋停下動作,手握著竹竿,坐在船舷上冷眼旁邊。


    “咕嚕咕嚕咕嚕……”


    南賢王父子二人在水裏不停的發出咕嚕的喝水聲,不一會兒後,兩人便緩緩沉到了水裏去。


    炎錫山看的汗流莢背,不停的抬袖擦著額頭上冒起的豆大汗珠,顫聲說,“領主,真要弄死他們嗎?他們要真死了,恐怕太子爺得下令攻打我們整個江南一帶啊!”


    “看你慫的,真他娘的沒出息,人哪能這麽容易死?”顧嬋不屑說。


    “可是……”


    “行了,再等會兒,等他們多喝幾口天蒼江江水,再下水去撈他們上來。”顧嬋揮手打斷說。


    炎錫山忙不迭點頭,額頭上的汗珠就像是斷線珍珠一樣,一顆不接一顆的不停往下滾落。


    顧嬋依舊不慌,把竹竿還給船夫後,又坐在船舷上繼續喝起了香噴噴的米酒,直到南賢王父子二人已經完全沉到水裏,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後,她才冷笑說,“行了,派人下水撈他們上來吧!”


    “快快快,趕緊下去兩個水性好的,把他們撈上來。”炎錫山急的慌忙大喊。


    兩個水性好的官差,立即跳進水裏,遊過去潛入水中,將早已昏迷過去的南賢王父子二人,從水裏拖了出來,然後將他們拉到船邊推上船。


    二人躺到船上後,炎錫山趕忙帶著人過去給他們急救,整整折騰了他們快一柱香時間,才把他們從昏迷中救醒過來。


    眼看著父子二人總算脫離了生命危險,炎錫山終於忍不住的長舒一口氣,伸手抹著額頭上嚇出的冷汗說,“總算是救醒了,娘嘞!可真是嚇死老子了。”


    “嗚嗚嗚……”


    可就在這時,搞笑的一幕發生了,南宮謹竟是躺在地上,突然張嘴嚎啕大哭了起來。


    在場所有人全部看傻了眼。


    顧嬋走到他身旁哭笑不得說,“小王爺,你哭個啥呀?你要笑死我不成?”


    “顧嬋啊顧嬋,你簡直太過分了,在南城你惡整我們就算了,到了江南你還這樣收拾我們,你總不能老是抓著我們弄吧?”南宮謹一邊哭一邊訴苦,樣子那叫一個委屈啊!


    “哦!你還委屈上了?誰讓你們做太子走狗的,還敢在南城抓我的人來威脅我,怎麽著,隻許你們欺負別人,就不允許別人欺負你們了?現在哭有個毛用?”顧嬋沒好氣說。


    南宮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立馬又喘不過氣的暈了過去。


    南宮鬆倒還好些,恢複了些體力,緩緩坐起身來,像隻鬥敗的狗一樣看著顧嬋,耷拉著腦袋,完全喪失了剛才那種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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