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錫山顯然沒看明白,這倆小孩兒的笑是什麽意思,還以為是他們初來江南城這邊,不熟悉這邊情況,所以感到懼怕。


    於是他直接伸手一拍桌子說,“你們別怕,這裏我最大,出了什麽事,我都替你們做主。”


    “大人,我們欽差大人最寵愛的玄獸丟了。”


    “是啊!剛才賭坊樓上客房裏,被人給偷了呀!”


    “嗚嗚嗚……”


    顧嬋和馬正一人一句,說完後,他們都捂著臉,裝作難受的嗚嗚痛哭。


    炎錫山一聽兩人這話,瞬間就變得正色了起來。


    幹!


    他的治下,欽差剛過來,玄獸就被偷了,這還得了?


    要是把欽差惹惱了,他一本兒送去京都,在皇上那兒參他一參,他這個江南都禦史名聲不就臭了?


    日後朝廷裏文武百官都得笑話他,說他治下江南城如此不堪,連欽差大人的玄獸都會被偷啊!


    這豈能不讓他感到重視?


    當下,炎錫山直接一臉憤怒的說,“這簡直反了天了,連欽差大人的玄獸都敢偷,這樣你們先別哭了,我馬上調集人馬全城搜捕。”


    “大人,這倒不用了,我們有懷疑的目標。”顧嬋止住哭泣說。


    “誰啊?你們快說啊!”炎錫山忙不迭問。


    顧嬋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說,“我們懷疑是一名貌美女子偷的,她先前在賭坊裏看中了我家大人的玄獸,還找上我讓我賣,你想啊!我就是一跟班兒,豈敢賣欽差大人寵愛的玄獸呢!就把她給拒絕了,之後還得罪她了,結果就是,我們下樓玩會兒的功夫,再上樓玄獸就不見了。”


    “對對對,肯定是她偷的。”馬正跟著一唱一和說。


    “砰!”


    炎錫山鐵青著臉,一巴掌砸到桌上憤怒說,“大膽女子,簡直放肆,買賣不成竟然偷盜,那不用說,你們直接給我說她是誰,我派人過去抓她來問罪,我保證以最快的速度,幫欽差大人把玄獸找迴來。”


    “大人,你果真不愧是江南都禦史啊!此等雷厲風行,實乃常人難以豈及,難怪皇上曾給我家大人說,來了江南一定要來拜見江南都禦史,他可是兩袖清風的好官,江南一帶的救星啊!”顧嬋立即一通高帽子給炎錫山戴了上去。


    他當場聽的笑意盈盈!


    試問,這天底下有誰不喜歡別人拍他馬屁的?更別提,這拍他馬屁的人,還與欽差大人有關了。


    而且還是皇帝老兒誇他的,他自然高興的不得了。


    不過這種時候,他自然要表現的謙虛一些了,連忙衝著顧嬋二人擺擺手說,“這是皇上誇讚了,本官隻能說盡職盡責,不辜負浩蕩皇恩啊!”


    “嗯!那我們相信大人一定秉公辦理,不會徇私枉法的,免得到時我家大人知道了,向皇上訴苦也不好。”顧嬋狡黠說。


    “這你們放心,此事我一定替你們家大人辦好,你們說吧!那個是誰,現在何處,本官馬上派人去給你們抓來審問。”炎錫山催促說。


    “大人,她好像是到你府上來了。”顧嬋話鋒一轉說。


    炎錫山瞬間傻了,坐在書桌後身體僵直不說,還瞪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馬正緊跟著說,“大人,我們隻知道她長啥樣,可不知道她是誰,要不你把府上的女眷都叫來,讓我們挨個看看好不?”


    “不是,你們是不是弄錯了,這盜欽差大人玄獸的人,豈會是我府上的呢?”炎錫山迴神,一臉不可置信說。


    “大人你放心,我們絕對沒弄錯,我們是一直跟在她身後追過來的,要不是因為這是您府上,我們指不定當場就抓她宰了。”顧嬋故作憤怒說。


    炎錫山頓時啞口無言,心裏疑惑至極。


    要是換做別人來說這話,他輕則直接不爽把人轟走,重則痛揍一頓扔出府去,可關鍵的問題就是,這是欽差大人的人啊!他豈敢輕易動他們一下?


    偏偏這二人又指認,說偷欽差大人玄獸的女子,跑來他府上了?這可不就讓他感到很難辦了?


    可笑的是,剛才顧嬋給他戴高帽子的時候,他還表現的一本正經,絕不徇私枉法的模樣,要是他現在包庇府中女眷,不讓她們出來給顧嬋二人指認的話,那豈不正好落了欽差大人口實,讓他去皇帝老兒那兒參他一本兒?


    在心裏權衡了好一會兒利弊後,某一刻,炎錫山終是果然的做下決定說,“來人,去把府中所有女眷全部叫來。”


    “是,老爺。”外麵候著的丫環應聲離去。


    不一會兒後,白溪便帶著禦史府中二十多個女眷全部過來了。


    這些人中,包括府中的丫環以及炎錫山的三個小妾,和白溪這個正室夫人。


    大家進來後全部擠在書房裏,白溪一臉疑惑說,“老爺,這大半夜的,出什麽事兒了,你把我們都叫來幹什麽?”


    “你別管,我這兒辦正事呢!你安靜的看著就行。”炎錫山僵著臉說。


    接著他便讓顧嬋二人上前指認。


    顧嬋和馬正故意的站起來,在所有女人麵前轉悠,裝作仔細的指認。


    等從所有人麵前走過辯認了後,他們又走迴到椅子前坐下。


    炎錫山說,“怎麽樣,找到那名女子了嗎?”


    “沒有。”顧嬋攤手說。


    “那肯定是你們搞錯了,我就說,如此膽大包天的女子,怎麽會跑到我府上來。”炎錫山鬆口氣說。


    顧嬋眼珠子一轉,狡黠說,“大人,這就是你府上所有女眷了嗎?不會還有人沒來吧?”


    “是啊大人,令千金不是還沒來嗎?”馬正附喝說。


    “快去個人,把她叫來。”炎錫山揮手下令。


    他當然是巴不得,顧嬋二人趕緊指認,到時候沒有犯人的話,這事兒不就結了嗎?


    白溪預感到一絲不對勁兒,沒好氣說,“女兒在睡覺呢!吵醒她幹什麽?再說了,你們這到底因為什麽事兒啊?”


    “哎呀!你就別添亂了,沒看我現在都急死了嗎?趕緊把她叫來,給這二位小兄弟看看,然後我好派兵去全城搜捕,免得一會兒誤了事,惹惱了欽差大人,他上本兒去皇上那兒參我。”炎錫山沒好氣說。


    白溪先是聽的一怔,接著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


    剛她還在涼亭裏說,千萬別招惹欽差大人,現在可好了,恐怕眼下是真撞到欽差大人槍口上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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