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時辰後。


    女將士才乘著馬車,帶著老白進了中原大營。


    不久後,她便領著老白來到顧嬋的營房裏,然後退下休息去了。


    老白走到顧嬋對麵坐下,一臉好奇說,“大晚上找我來幹嘛?”


    “當然檢查作業啊!你以為我這幾天忙,就不檢查你的作業了?”顧嬋沒好氣說。


    老白立即坐直身體,一本正經說,“來吧,我讓你看看,我這兩天的學習成果。”


    “七八?”


    “五十六。”


    “九三?”


    “額……三九二十七。”


    老白頓了下,腦子裏轉了個彎兒,這才想起來答案。


    顧嬋咧嘴一笑說,“勾三股四?”


    “弦五。”


    “勾六股八?”


    “弦十二。”


    顧嬋滿意點頭,“嗯,不錯,有進步,孺子可教也。”


    “二元一次方程還考不?”老白問。


    顧嬋搖頭說,“這就不考了,免得一會兒你還得算半天,趁著現在你過來了,我再教你點兒新知識,完了明天你正好幫我個忙。”


    “看吧,我就知道,你大晚上叫我過來,不單單隻為考我。”老白無語說。


    顧嬋嘿嘿一笑,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老白拿她一點辦法沒有,隻能歎息說,“也罷,誰讓我收了你這個徒弟,我也認了,你給我講新知識吧!等我吸收了新知識,明天你要我怎麽幫你都行。”


    “那今天來給你講講物理知識。”顧嬋微笑說。


    說完,她馬上把提前準備好的一個酒瓶,一枚熟雞蛋和一張紙拿了出來,然後將紙點燃放進酒瓶裏,又將熟雞蛋放到瓶口上。


    隨著酒瓶裏的紙燃燒,引起氣壓差,直接就把瓶口的雞蛋強行吸了下去。


    老白看的津津有味說,“這什麽原理?”


    “火的燃燒需要氧氣,剛才那張紙在酒壺裏燃燒,將裏麵的氧氣消耗了,導致酒瓶內的氣壓低於酒瓶外的氣壓,這樣一來,外麵的氣壓就強行把雞蛋壓進了酒瓶裏。”顧嬋解釋說。


    老白聽的一臉懵逼。


    顧嬋看他這模樣,當真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要知道,就這個物理小實驗,在現代的話,那是小學時就會學了,換句話說,現代的小學生都知道這是什麽原理。


    可放到這個古代世界,眼前這個快上百歲的半仙級別強者,卻是壓根兒不知道,這豈不讓人無語嗎?


    顧嬋隻能無奈說,“你是不是聽不懂?”


    “嗯。”老白點頭。


    “聽不懂沒關係,你隻需要記住,這個世界存在氣壓這玩意兒就行了,以後你要靈氣不足以護體時,一定要注意氣壓差,尤其是在水裏的時候,水越深壓力越強。”顧嬋提醒說。


    老白默默點頭應下。


    顧嬋嘻皮笑臉說,“那今晚的知識就學到這兒了,你可以自己做做這個小實驗,憑你的方式去理解我講的氣壓這東西,等你理解以後,你就可以上床睡覺了。”


    “行,那你去睡吧,我自己玩玩兒。”老白應下。


    顧嬋不再多說,馬上起身去床上躺下睡起大覺。


    這兩天的軍訓,對於她來說也是很累的,很快她就熟睡了過去。


    老白則是一遍又一遍的做著實驗,直到最後把那枚熟雞蛋都弄壞了,他還是沒能理解氣壓這個詞兒。


    最終他也隻能作罷,無奈的躺到旁邊那張床上睡覺。


    第二天天還沒亮。


    “鏜鏜鏜……”


    偌大的中原大營內,又響起了熟悉的銅鑼聲。


    田鷹等人此時已經習慣了,一柱香時間內就全部跑到了指揮樓前集合,個個站的筆直,不再像前兩天那樣拖踏。


    顧嬋四人站在所有人前方,皆看的滿意點頭。


    老白小聲在顧嬋耳邊說,“看來你這倆天的特訓,還是很有效果的,他們這速度的確不慢。”


    “開玩笑,有個副將人頭都被砍了,他們哪裏還敢怠慢。”顧嬋咂舌說。


    “玩兒的這麽狠?”老白訝異說。


    “別看我,可不是我玩兒的,是九皇子玩兒的。”顧嬋攤手說。


    老白剛想接話,這時後方指揮樓大門口,軒轅青穿著一身黑袍青裝,緩緩從大門裏走出來,等他來到顧嬋四人麵前時,香爐裏那一柱香剛好燒完。


    顧嬋冷笑說,“行啊!掐準時間下來的是吧?”


    軒轅青挑恤的瞟了顧嬋一眼,也不理她,反倒是衝站在她身邊的老白抱拳行禮說,“白老,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臭小子,連我徒弟都坑,你還真是不給我麵子呀!”老白沒好氣說。


    “瞧您老這話說的,我正是給你麵子,才會認他為義弟的,不然我非得狠狠教訓他一頓不可。”軒轅青笑裏藏刀說。


    顧嬋瞪大雙眼問,“師傅,你倆啥時候認識的?”


    “去年秋天,他去仁宗試煉樓裏找過我一次,讓我教他修煉體術,還想拜我為師,我沒收他,然後他就給我設了那局殘棋,說是我要解不開就收他為徒。”老白鐵青著臉解釋。


    顧嬋頓時聽的內心疑惑盡解。


    搞了半天,她也是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當初她上二樓見到老白時,他麵前擺著的那局殘棋,就是軒轅青這臭小子設下的啊!


    弄明白這一點,她不得不佩服軒轅青。


    畢竟那局殘棋,老白可是從去年秋天解到現在都解不出來,這也直接證明了,這小子還是有點兒水深火熱的。


    軒轅青卻嗬嗬一笑說,“那白老,這都過去一年多了,不知那盤兒殘棋,您可是解開了?”


    “此局無解,這是我給你的答案。”老白負手而立說。


    他解了一年多,壓根兒解不開,那不就等於是無解嗎?他堅信自己這個觀點是不會錯的。


    軒轅青大笑說,“白老,那您看來是真要收我為徒了,那局殘棋可非無解,而是有且僅有一解。”


    “一解?說來聽聽?”老白皺眉問。


    “白子四之四,落子白活,黑子危,堪稱神之一手。”軒轅青語氣鄭重說。


    老白先是聽的一愣,然後他便瞪大雙眼,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在腦子裏仔細一迴想那盤兒殘局,他不得不承認,若在軒轅青所說的位置落下白子,那絕對堪稱此局神之一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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