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士先嚇的渾身都在打顫,坐在椅子上,拿著驚堂木的手都在發抖。


    “威武!”


    站在公堂兩邊的官差們,握著手裏的棍子敲擊地麵,悶聲喊了起來。


    鄭士先偏頭看著顧嬋說,“欽差大人,現在我要怎麽做啊?”


    “你是縣令,還是我是縣令?審案你不會嗎?”顧嬋冷喝。


    鄭士先尷尬一笑,壯起膽子猛一敲驚堂木大喊,“來人,把人犯帶上來。”


    一名官差領命,立即前去帶人犯。


    不一會兒後,戴著手拷腳鏈的歐陽婉兒,就被帶入了公堂之中。


    往公堂中間一站,歐陽婉兒直接看著坐在鄭士先身旁的顧嬋懵了!


    顧嬋則盯著她滿臉心疼啊!


    此時的歐陽婉兒,臉色蒼白,頭發淩亂,整個人顯得無比憔悴,毫無疑問,被關進大牢這幾天,她絕對是吃過苦頭的。


    不過幸好的是,她身上沒有傷痕,否則顧嬋肯定馬上就炸了。


    鄭士先瞟了一眼顧嬋,見她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模樣,他嚇的雙腿在桌下直哆嗦,這會兒他都慶幸,還好剛開始沒對歐陽婉兒用刑,不然的話,今天顧嬋非得弄死他不可。


    “唿……”


    長長的唿出一口氣,控製著自己心情平靜下來,鄭士先說,“你不用跪了,就站著答話便是。”


    “謝大人。”歐陽婉兒柔聲說。


    顧嬋暗自給她遞個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


    她立馬來了精神,心裏頓時有底了。


    鄭士先拿出卷宗說,“歐陽婉兒,前段時間在中原城爆賣的月事巾,可是你研製的?”


    “迴大人,正是我研製的。”歐陽婉兒毫不猶豫說。


    “那麽多婦女,用了你的月事巾後,都出現了下身紅腫疼痛,連路都走不了,這事你可認?”鄭士先問。


    歐陽婉兒冷聲說,“大人,我不認,這都是她們的一麵之詞,既沒有中原醫行出具的鑒定,又沒有穩婆給出確定的信息,單憑她們一張嘴說,就定我的罪,我肯定不服。”


    “那好,現在本官就派人,連夜前去把壯告你的三十多名婦女抓來審問,再請中原醫行老行長,以及我們中原醫術界排名第一的花千少過來,給她們做檢查,如果這二位醫術界至強者都確定,她們的症狀是由你月事巾引起的,那本官也就隻能依律辦事了。”鄭士先不敢放肆,總算是按照規定的流程開始審案。


    歐陽婉兒福了一福說,“謝大人為民女主持公道。”


    “來人,去把那三十多名婦女都給我抓來,順便再去把老行長和花千少給我請來。”鄭士先吩咐說。


    眾官差齊齊應聲,立即按他吩咐離開公堂。


    他們走後,鄭士先才偏頭看著顧嬋,賠笑臉說,“欽差大人,你看我處理的如何?”


    “嗯,還不錯。”顧嬋裝模作樣說。


    歐陽婉兒驚訝說,“夫君,怎麽你成欽差大人了?”


    “一會兒我慢慢給你說,先把你這事兒處理好。”顧嬋微笑說。


    歐陽婉兒白晳的俏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意。


    之前顧嬋還沒迴來的時候,她可是成天在大牢裏憂心忡忡,如今顧嬋迴來了,還一躍變得這麽有本事,她自然安全感滿滿,再也不用害怕那麽多了。


    鄭士先則心裏鬆口氣,心想這迴肯定得把這事兒查清楚,還歐陽婉兒一個清白才行,否則一旦惹怒顧嬋,她手裏可是握著尚方寶劍的,自己烏紗帽不保都還好說,萬一這小鬼一怒之下砍了自己腦袋,他鄭家拿顧嬋也沒辦法不是?


    什麽叫好漢不吃眼前虧?


    眼下這不就是了嗎?


    帶著這種想法,鄭士先不由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冒起的冷汗,暫時安靜下來等待。


    約莫過了有一柱香時間後。


    狀告歐陽婉兒那三十多名婦女,這才被官差們一一帶到了公堂內。


    她們往公堂裏一站,瞬間就把公堂裏堵的滿滿的,而這時的她們,清楚的看到顧嬋坐在鄭士先身旁,她旁邊站著的小孩兒,懷裏還抱著一把金爛爛的寶劍。


    她們也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把寶劍不簡單,於是她們個個都開始變得害怕和心虛起來,皆站在公堂裏低著頭不敢看顧嬋。


    顧嬋看出了她們的不對勁兒,但她也不多說,隻是安靜的等待。


    又過了一會兒後,中原醫行老行長伍山和中原醫術界排名第一的花千少,總算是跟著兩個官差走了進來。


    鄭士先對這二人自是不敢怠慢。


    兩人剛進公堂,他就吩咐兩名官差抬來兩把椅子放在堂下右側,對兩人說,“老行長,花公子,你們還請入座。”


    “謝大人。”二人抱拳,異口同聲道謝。


    接著他們走到椅前坐下。


    伍山抬頭看著上方坐著的顧嬋,一臉訝異說,“你小子怎麽坐那上邊去了?”


    “顧掌櫃,你這小跟班兒懷裏抱的,可是尚方寶劍?”花千少也跟著疑問。


    顧嬋不置可否點頭。


    伍山驚訝說,“怎麽,你去了趟京城,迴來就變欽差大人了?”


    “哎呀老行長,我哪有那本事啊!真正的欽差大人不是我,這尚方寶劍是他借給我,讓我帶過來救未婚妻的。”顧嬋故意說。


    鄭士先瞪大雙眼怒吼,“什麽,你不是欽差大人?”


    “怎麽,不是欽差大人就不能砍你了?人家欽差大人可說了,隻要我手裏握著尚方寶劍,我想砍誰就砍誰,他給我特權了。”顧嬋冰冷說。


    鄭士先頓時啞口無言,一雙眼睛瞪著顧嬋,簡直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剛才他還以為,顧嬋就是皇上派來的欽差呢!搞了半天,真欽差沒出麵,隻不過是借了尚方寶劍給顧嬋過來裝逼罷了。


    這你讓他怎麽能不恨顧嬋?


    顧嬋臉上泛起冷笑,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反正以她這年紀,要說皇帝老兒真讓她當什麽欽差,別人是壓根兒不會信,那不如捏造一個真欽差藏在幕後不出來,隻不過比較欣賞她,願意幫她的情況較好。


    這樣一來,別人不僅不會懷疑她,還會對她捏造出來的,這個藏在幕後的真欽差感到畏懼,豈不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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