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韓子軒左邊的監牢之中傳來一聲嘲笑。


    韓子軒醒了過來,看向周圍,有左右各有一間監牢。左邊的是王磐,右邊的是剛剛發出嘲笑的修行者。


    “你是?”韓子軒有些迷惑,他腦袋還是暈暈的,被蘇昭打得有點狠了,他晃了晃腦袋,看向此人說道:“到底是怎麽迴事?我怎麽會在這裏?”


    左側的監牢之中,王磐微微低著頭,聲音有些冰冷的說道:“還不是你自作聰明,想要從我手裏拿走執法閣首席弟子的位置,被蘇昭發現了。”


    韓子軒本是裝傻充愣,聽到王磐的話之後,他也不在隱瞞,他看著王磐用低沉的聲音說道:“真是有趣,執法閣首席弟子從來不是哪一個的東西,我隻不過是把它交給應該得到的人而已,你做了數年的執法閣首席弟子,也該退位讓賢!”


    王磐冷笑一聲:“哼,我是該退位讓賢,但是你卻是不是那個賢人,甚至,你推舉出來的人,都不是那個賢人,你想要得到執法閣首席弟子,然後助你與我們爭奪宗門的少宗之位,但是你想不到了一點!”


    韓子軒的神色變得有些暗淡,他點了點頭:“是啊,我想不到,蘇昭這個人真的不按常理出手,沒有一點身為強者的自覺性,親自出手,讓我很是失望!”


    王磐嗬嗬冷笑:“你失望什麽,我聽押送你過來的弟子說,你以後就要在寒潭裏麵呆著,麵壁思過了。我看你不嫩出來興風作浪,才心裏感覺失望吧。”


    韓子軒聽後,臉色一變,雙目瞪向王磐:“你以為你就是什麽好人了,不過是仗著修為高些,在宗門裏麵逞強,覺得自己可以了,想要跟田彥修師兄分庭抗禮。貪心至極,想要謀取宗門的少宗之位,那種無上之位,豈能是你一個狂妄之人能夠坐上去的。為了宗門以後的未來,為了除妖師門還能屹立在齊國不倒,我才會想要取代你們,成為宗門的少宗。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宗門!”


    “而你與田彥修,不過是兩個自私自利的人罷了。田彥修道貌岸然,是一個標準的偽君子,你王磐工於心計,是典型的真小人,你們兩個坐上少宗之位,就是在羞辱少宗這個位置!”


    “放屁!”王磐聽到韓子軒的話,大聲的罵道:“你韓子軒也不是什麽好鳥,光明正大的決鬥不敢來,卻使用這種陰謀詭計,陷害本公子還不算完,還把數名執法閣的優秀弟子全都算計進了寒潭地牢之內,比起我這種真小人,你就是一個無能的廢物,算計不成,結果把自己都搭進來了!你當上宗門的少宗,成為宗門的宗主,恐怕第一日登基,第二日宗門就會解散!”


    王磐喊著韓子軒,心中那是一陣憤怒啊,若不是此人用的愚蠢計謀,他怎麽會被蘇昭找到機會毆打一頓,連帶著自己把執法閣首席弟子的寶座都保不住了。


    王磐對於韓子軒在他身邊安插奸細的行為,更加的憤怒,王磐直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何衛光是韓子軒的人,衛光可是對王磐一直忠心耿耿,王磐與田彥修的爭鬥,衛光總是衝在最前麵,誰知道衛光竟然是韓子軒的人!


    “哼,孰是孰非,交由宗門去評論,我不會被關太久,而你,卻是不能在擔任執法閣首席弟子的位置了,哈哈,我不算虧。”韓子軒哈哈大笑,嘲諷著有些憤怒的王磐。


    王磐聽後,心中一陣冷笑,卻沒有反駁,隻是淡淡的說道:“你說的不錯,孰是孰非,交由宗門去評論,而你的罪名,我也是從宗門長老那裏聽來的。我是失去了執法閣首席弟子的寶座,但是你也一樣無法成為宗門的少宗了,背負著罪名,宗門不會讓你坐上少宗之位!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以後好好的在寒潭裏麵麵壁思過,再次算計本公子的時候,不要這麽的愚蠢,惹到不該惹的人,自己卻還自以為是。”


    “哼!夏蟲不可語冰。”韓子軒一甩袖子,轉過頭去。


    旁邊的謝鋒看到韓子軒看過來,一臉好奇的問道:“韓子軒,原來你是這麽進來的,真是太牛了,等我出去,一定大大的幫你宣傳宣傳!”


    “你是什麽東西,也敢羞辱我?”韓子軒大怒,就要運轉靈力教訓謝鋒,但是察覺到自己的丹田被封印住,臉色一變,氣哼哼的再次把身體轉迴去。


    王磐看到韓子軒仍舊是不服的模樣,笑著說道:“這位可不是一般人,他就是人稱小劍人的謝鋒,李扶劍靠著一本日常行為記錄,成為了宗門裏麵為數不多的大嘴巴之一。這位謝鋒,也是其中的大嘴巴之一,你的英明事跡以後要在宗門流傳了!”


    “什麽!”韓子軒咬著牙猛然轉頭瞪向謝鋒,“你若是敢在外麵傳播我的事情,等我出去之後,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謝鋒聽後,哈哈笑著說道:“韓子軒,可能你還沒有搞清楚你的情況。這裏是執法閣的監牢,我們在的牢房布下了壓靈陣,在壓靈陣裏麵,我們就是凡人一般。看看你的牢房便好,是不是一個‘重’字,哈哈,我這個是‘無’字,王磐那個是‘輕’字。你知道什麽意思嗎?你的罪很重,基本上進了‘重’字牢,想要出來,那是非常的困難!而我,隻需要一個月,便能走出去,不知道,我們再見是何年何月嘍!”


    王磐在另一邊笑著說道:“哈哈,說的不錯,再見不知道何年何月了,我去寒潭也隻是半年而已,而你,要在寒潭裏麵呆上一輩子!”


    韓子軒臉色極黑,但是一句話不願意再多言。


    ……


    ……


    除妖山外,秋風徐徐,不算很冷。


    蘇昭身邊站著劉清竹、小雪、小梅三人。對麵,是梅雪梅芳等幾個在除妖師門內熟悉的宗門的弟子。


    風淇淇與方梓也來了,不過站在人群的後麵,前麵是執法閣的幾名弟子,與執事閣的幾名弟子。


    “蘇昭師弟,你走了我會想你的!”盧大武雙目含淚,有蘇昭在這的這些時日,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有靠山的感覺,不管事執事閣還是執法閣,沒有人敢招惹他,更沒有人敢對他不敬。


    盧大武一般見人就說他是跟著蘇昭混的,若是別人不知道蘇昭的身份,盧大武一定會好好地跟他普及蘇昭的不凡事跡。


    作為蘇昭身邊,為數不多的強者,盧大武可是一直把蘇昭當做自己的偶像,即便蘇昭隻是他的師弟,但也不妨礙盧大武瘋狂的崇拜蘇昭。


    甚至,盧大武已經感覺,蘇昭比燕宏陵長老還要厲害,當真是萬人莫敵的狀態。


    知道蘇昭要返迴東州,盧大武是第一個不舍。


    蘇昭說道:“沒關係,我們還會在護龍門相見,希望到時候能讓我見識你的除妖師門斬妖劍術的威力!”


    盧大武笑著點頭:“好,蘇昭師弟,到時候我一定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本事!”


    梅雪與梅芳與劉清竹、小雪說了一會話,分別總是充滿了傷感的氣息,不過,梅芳的修為突破了,到了道基第三境,算是一個比較厲害的高手了。


    蘇昭對著他們說道:“諸位,保重,護龍門再見!”


    “保重!”


    “再見。”


    “蘇昭師弟,一路走好,嗚嗚嗚……”盧大武掩麵痛哭。


    蘇昭看了一眼,隻是可惜李扶劍還在閉關,不過,蘇昭也沒有太過的不舍,又不是以後不會再見麵了,有什麽事情,一道靈石傳音,遠隔千裏都能交談。


    蘇昭腳下運氣,生氣白色雲霧,劉清竹、小雪、小梅飛上了天空。


    蘇昭等人遠走,盧大武雙目飛淚,轉身返迴了山門之內。


    蘇昭站在雲層之上,看著下麵的山川大河,感歎的說道:“怪不得凝丹境界的強者都喜歡這種雲霧道術,騰雲駕霧的感覺真是太過神奇了,之前,我還沒有感覺出來,現在才是最清晰地感覺到這種飛馳在天地的感覺。”


    劉清竹抱著蘇昭的手臂,笑眯眯的說道:“是啊,真羨慕鳥兒,可以自由自在的飛翔在天空之上,而我們隻能在大地上仰望它們。”


    小雪與小梅對修行之事看的很重,她們兩人與劉清竹的看法不同,兩人則是對蘇昭話中的含義有所體會。


    飛,在進入修道界的時候,便會飛翔。


    練氣境界的飛行,還不能稱之為飛行,而是叫做飛躍,雖然可以飛的很遠,但總有落下來的時候。


    在道基境界,是禦器飛行,可以飛的很高,上天空與雲彩同遊,與蒼鷹齊飛。


    到了跟高境界的凝丹境界,更加的強大,腳下生起煙霧,化為白雲,禦霧而行,踏雲而歸。這才是逍遙自在的仙人手段,即便是有些飛行器具的速度比雲霧還要快,但是凝丹境界的修行者仍舊是腳踩雲霧飛行,究其原因便是禦霧飛行是一種地位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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