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雙手撐在其胸膛上,趕緊別開臉。


    江舟輕笑了聲,“姐姐別害怕,我們做做樣子就好,兩分鍾一到我們就出去。”


    在溫苒的印象中,男公關都喜歡噴一些香水,說話也油膩膩的,但是江舟不一樣,他身上是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幹淨清冽。


    “為什麽要做這一行?”溫苒問道。


    江舟剛想要迴答,一道高大的身影衝了過來。


    狠厲的拳頭砸在他的臉上,江舟向側麵踉蹌了一下。


    即便是暗處,溫苒也認出了渾身皆是戾氣的身影正是紀晏禮。


    “你為什麽打人?”她怒斥男人,忙去查看江舟的傷勢,“你沒事吧?”


    聽著女人關切的問候,紀晏禮冷笑一聲,“有夫之婦在外麵找男人,你當我是死的?”紀晏禮說完就緊攥住她的手腕,將人扯走。


    溫苒越掙紮,男人掌心的力量就越加重,痛的她不禁擰起眉頭。


    “紀晏禮,你鬆手!”


    男人置若罔聞,毫不憐香惜玉的扯著她繼續向前。


    宋芸跑過來擋在紀晏禮麵前,張開雙臂,嗬斥道,“紀老狗,你放開苒苒!”


    紀晏禮將溫苒扯進懷裏,結實的手臂禁錮著她的腰肢讓她動彈不得。


    紀老狗?


    他算是知道溫苒是和誰學的這麽罵他的了。


    他唇角勾起戲謔的弧度,笑意不達眼底,同溫苒對視,“紀氏和宋氏合作的項目剛剛啟動,你說我把宋氏踢出局怎麽樣?”


    溫苒知道紀晏禮說到做到,宋氏出局至少損失十億打底。


    因為她,犯不上。


    她看向宋芸,“芸芸,我和紀晏禮有話要說,你先迴家,到家打電……”


    話還沒說完,紀晏禮就將人拖走。


    宋芸看著溫苒踉蹌著,再次跑上前擋住。


    紀晏禮輕蔑道,“我和溫苒一天沒拿離婚證,她就是我紀晏禮的妻子,你以什麽身份站在我麵前阻攔?”


    宋芸梗著脖子,“我……”


    溫苒急忙道,“你先迴去!”


    紀晏禮將溫苒帶出酒吧,打開他的幻影車後門將人推進去。


    他長腿邁入整個人擠進去的同時將車門砰的一聲關上。


    車內空間寬敞,但是溫苒卻覺得狹窄逼仄,她不自在的整理著被掀翻的裙擺。


    “和男公關接吻,卻怕我看?”男人陰陽怪氣道。


    溫苒深吸一口氣,“不是,我沒和他、”


    紀晏禮拽過她,雙手掐住她的腰托著她騎在他腰間。


    他伸手扼住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紅唇格外刺眼,帶著薄繭的指腹粗魯的按在她唇瓣上揉搓,口紅痕跡暈染出來。


    嘴唇是很柔軟嬌嫩的部位,紀晏禮弄疼她了,溫苒惱怒的咬住他的拇指。


    她眸光帶著幽怨和憤怒,越發的用力。


    紀晏禮麵無波瀾,拇指卻在這時候探入攪弄她的舌,眸色暗了暗。


    溫苒感受到他身體上的變化,趕緊吐出他的手指,別開頭想要爬下去。


    紀晏禮雙手握住她的腰,還故意送了下。


    溫苒羞惱,“紀晏禮,林晚秋要是看到你和我在車上……唔……”


    紀晏禮大手掌住她後腦,偏頭吻住被他蹭花了的唇,吻的又兇又急。


    溫苒抬手去捶打男人的胸膛,卻被他另一隻手攥住了她的兩隻手腕。


    她不停的扭動身體,就聽到男人貼著她的耳骨說,“再動,我可不敢保證我會進去!”


    聞言,溫苒果然不再扭動。


    “吻技有我好?嗯?”紀晏禮看著她紅腫的唇已經沒了口紅的顏色,似乎順眼了許多。


    溫苒抿緊嘴唇別過頭。


    他捏住她的下巴轉向他,語氣嘲諷,“下午瀟灑簽字,晚上就跟蹤我,想要欲擒故縱?溫苒,別做沒有意義的事。”


    溫苒被氣笑了,“要知道你在這裏,我就換一家酒吧了。”


    紀晏禮眯眸,試圖辨別她話的真偽。


    “溫苒,你是有夫之婦!”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紀晏禮,你不也是有婦之夫,還不是和林晚秋不清不楚?”溫苒揚著下巴質問,她忽的笑問,“怎麽,看到我和別的男人接吻,你難受了?紀晏禮,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紀晏禮端詳著她精致的小臉兒,唇角勾笑,“我的東西就算是我不要了,在丟棄前我也不允許旁人染指。”


    溫苒顫了下眼睫,她就知道紀晏禮今晚的一反常態不過是男人的劣根性罷了。


    他對她連喜歡都沒有,不過是占有欲作祟而已。


    她心髒忽的抽疼,擰起眉心按住心口位置。


    看出她的不適,紀晏禮沒再碰她,“怎麽了?”


    溫苒深吸了兩口氣,從男人身上下來與他隔著一人的距離,整理著卷邊的裙擺。


    “今晚是我自己想來酒吧的,男公關也是我自己點的,我和他沒有接吻,是你看錯了。”溫苒手握住車門把手,迴眸看他,眸中一片冷色,“別找他們麻煩。”


    她打開車門,一隻腳踩在地上。


    紀晏禮在這時開口,“我送你迴星月灣。”


    溫苒斂了斂眸,“我已經搬走了。”說完下車,關上車門,頭也不迴的朝著站在酒吧門口焦急等待的宋芸走去。


    紀晏禮看著宋芸扶住溫苒肩頭焦急的上下打量她,還朝著車子的方向看過來,嘴巴不住的說著什麽,表情憤恨。


    目送兩人坐上白色賓利駛離,紀晏禮才收迴視線。


    他從褲袋中掏出煙盒,抽出一支叼在唇邊,指尖不斷彈開、閉合鋼皮亮麵打火機蓋子,幽蘭的火苗簇起又熄滅。


    最終,他也沒抽那支煙,而是將那隻雪白的香煙折斷揉撚,任由煙絲墜落在座位上。


    將宋芸的責任攬到自己頭上也就算了,竟然還為了個男公關求情?


    溫苒,你真是好樣的!


    紀晏禮眸光倏冷,他忽然笑了,溫苒今晚所做的這些無非就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罷了。


    他之所以去找她,並不是因為他吃醋,而是不想讓林晚秋的悲劇在溫苒的身上發生而已。


    他沒有下車,而是打給蘇馳送他迴醫院。


    與此同時,江舟走出酒吧,他看著幻影猩紅的車尾燈消失在視野中才慢慢收迴目光。


    那個男人就是紀晏禮?


    所以,晚秋就是為了他拋棄了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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