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健的攻擊可以用霸道兩字來形容,他這一次的攻擊不僅能夠控製敵人,甚至還能在控製的過程中給予敵人沉重的打擊,當他的近距離颶風衝襲加風暴之拳還有暴風卷襲同時使用出來後,死受到的攻擊是三倍的,也就是說現在的死就算死亡之軀有多厲害也不可能將攻擊的招式威力全部轉換為防禦力。


    風停了,死的身影在空中浮現,隨後在失去暴風卷襲的烘托之下,他從空中摔落。


    盧健喘著氣看著遠處將足球場的草坪砸出一個深坑的死,他第一時間不敢走過去,因為他擔心一旦走過去就會被擁有死亡之軀的死突襲。


    張茹同樣是緊張地看著死的方向,因為她擁有生門鑰匙的關係,所以她才是現場唯一一個可以正確觀察一個人是否還擁有戰鬥力的玩家。


    “全神貫注地看著你想要觀察的那個人,我會給你信息的。”小生的聲音在張茹的腦中迴響,得到小生這個信息的張茹自然是認真地觀察著死。


    張茹慢慢地破涕為笑,因為她這一次並沒有從死的身上感受到了對方還能戰鬥的氣息。


    “贏了……”張茹想到這裏立即來到了盧健的身體,隨即給予了他一個熱烈擁抱。


    盧健被張茹突然這麽一抱也是熱情地迴抱著,他輕輕地說了一句:“我就說吧,我會贏的。”


    “太好了。”雛菊在看到盧健戰勝死之後也是忍不住內心的激動,她捂臉抽泣著,心中為盧健鼓勁。


    郭欲與一開始還因為盧健的戰勝而感到興奮,可是當他看到雛菊的表現後,心中的興奮瞬間冷卻,他又產生了一個邪惡的想法。


    “還沒完呢。”郭欲與看著屏幕中的盧健說了一句,隨後雙手在鍵盤上快速按動。


    郭欲與的動作並沒有被張茹發現,十分無奈的是雛菊現在是在掩麵抽泣,所以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郭欲與的行為,不然還有可能阻止一下。


    “我們過去吧。”盧健跟張茹說了一句。


    張茹一開始是不答應的,畢竟她隻是從理論上察覺到死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可是還是不敢保證死不會憑借自己的毅力還手,所以她有著懷疑。


    “放心吧,他不會動手的。”盧健給張茹寫下包票。


    “你怎麽能夠肯定?”張茹看著盧健,眼神中寫滿疑惑。


    盧健迴答道:“因為他也算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在盧健剛才跟死不斷地拉扯戰中,盧健逐漸明白到死身上也有著優良的品質,他作為最後的boss被製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對玩家進行最後一輪的考驗,而且他也一心一意地為這個目的努力著,堅持著,有這兩種品質的人怎麽看也不會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他被郭欲與製造出來的存在意義就是為了讓玩家體驗最後的一道關卡,雖然他做的那些事都是些會傷害人的事情,可是這都是那個郭欲與吩咐的,我想他也不想的吧。”盧健將對於死的想法說了出來,隨後繼續跟攙扶自己的張茹說出一句,“就過去看看他吧。”


    張茹也實在是推搪不過盧健的固執,無奈隻好選擇攙扶著盧健一步步往死砸下的那個深坑走去,邊走邊表達自己的鬱悶:“明明自己傷勢這麽重,你就好好休息一會兒不行嗎?”


    盧健知道張茹實在擔心自己的安全,所以他安慰道:“我皮糙肉厚的,打不死的啦。”


    張茹聽到盧健的話後不滿地看了他一眼:“這時候了還在說這種話,你真的是弱智。”


    忍受著張茹對自己的不滿,盧健他也在她的幫助下來到了死的身前。


    “按照約定,我贏了,你就要將那些人都放出來了。”盧健看著深坑內睜開眼睛看著天空的死說出一句。


    死在聽到盧健的話後先是這樣說道:“沒想到,我會輸在你這樣的招式底下。”


    在死看來,盧健剛才的那些招式根本不符合情理,畢竟那些融合招式使用起來十分耗體力,而盧健能夠用那副早已殘破不堪的身體使用出這樣的招式來本身就可以說得上是一個奇跡。


    盧健看著底下的死說道:“這是因為一種執念,我有著不能輸的理由,所以就算我身體再累,我也會堅持下去。”


    聽到盧健的這句話,張茹很感動,畢竟她作為一個人,非常明白盧健在這次戰鬥中背負著的壓力。


    而當死聽到盧健的這句話後,他也是笑了笑,隨機道:“看來我這次是切切實實地輸了,我的死亡之軀贏不了你那為同伴著想的執念。”


    “所以,你能將我們的夥伴都放出來嗎?”張茹向著死提出了一個要求。


    死迴答道:“我願賭服輸,隻是現在我得先恢複一下,畢竟從死門內將那麽龐大數量的人傳送迴來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聽到死的話後,盧健和張茹對視一眼,他們的眼神中也都帶有懷疑。


    死自然明白盧健和張茹現在是在懷疑自己剛才說的話的真實性,所以他很快就迴答道:“放心吧,我說一不二,你有著自己的執念,我也有這作為最後守門人的執念。”


    死所說的最後守門人的執念就是他作為遊戲最後boss的尊嚴,既然玩家能夠將他打敗,那麽自然他會答應將玩家放出。


    “給我多一點時間,我會完成你們的要求。”死堅定地說道。


    盧健雖然有著懷疑,可是畢竟死說話的語氣很堅定,加上從剛才跟死的對戰過程中,盧健發現這個人其實也是一個老實人,不然的話怎麽可能願意一直聽從郭欲與的話?


    “能問你個問題嗎?”既然死在做著準備,那麽盧健心想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好好地跟死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


    “說吧。”死現在也是在匯集著殘存的死氣力量,這也是一個不好完成的工程,畢竟先前死氣的消耗確實很嚴重。


    “為什麽這麽聽郭欲與的話?”


    死在聽到盧健的問題後說了一句:“因為對於我來說,他就是我的父親。”


    得到了死的這個答案後,盧健和張茹心中都有一些感動。


    張茹說道:“在我們遇到的這麽的多守門人中,確實你是最特別的那一個,一直以來好像你都很聽話的樣子。”


    死抬頭望著天空,身上被匯集的死氣慢慢重新地在身上出現,他嚴肅地說道:“雖然他製作了很多的守門人,可是我卻是他一手包辦的,而且我的指責也是鎮守最後的一道關卡,本來還以為今天我可以完成他交待給我的任務,將你們困在這裏,可是沒想到我還是輸了。”


    “你就沒有想過如果你輸了,他會怎麽對你嗎?”盧健明白郭欲與的為人,雖然他對於自己跟死的這場戰鬥很有興趣,可是畢竟死是他製作出來的八門守門人,而且是遊戲中的最後大boss,就這樣被自己打敗的話,盧健擔心郭欲與會惱羞成怒。


    “我不知道他會怎麽對我,我隻知道服從。”死語氣中透露著一種無奈,“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跟其餘的守門人一樣,可以自由下來,可惜作為他一手包辦的人工智能,我隻能聽話。”


    “你也是一個可憐人……”張茹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心中突然感到抽搐了一下,隨即突然跪倒在地。


    由於張茹是攙扶著盧健的,所以張茹這突然的跪地導致盧健也一時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


    “怎麽了?”突然的情況讓盧健有一些疑惑。


    張茹迴想起剛才心髒突然詭異的抽搐,產生了一種不太妙的想法,她看著底下的死,發現他又有了變化。


    死身上的死氣開始大幅度地湧出,片刻之後竟然將整個深坑填滿。


    “我們要暫時離開這裏。”張茹心中的那種不祥預感愈發強烈,她立即拉上盧健的手大步從深坑旁離開。


    所幸的是盧健現在也得到了一點體力上的恢複,所以他可以跟著張茹快速的腳步一起從深坑旁離開,不然被張茹突然的帶領下,說不定他就會直接摔進坑內。


    “到底發生什麽了?”盧健這時候也已經注意到了死原本所在的深坑中往外溢出死氣的情景。


    現在的那個深坑就像是一個蒸鍋,死氣不斷地從坑裏溢出,導致周圍的氣溫也隨之升高。


    “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張茹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心髒位置,感應到自己的這顆心髒再次不老實地跳動。


    盧健看著旁邊的張茹緊皺眉頭的樣子說道:“茹,是不是你的生門又有感應了?”


    “十有八九。”張茹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奈。


    “遊戲還沒完呢!”郭欲與突然冷笑一聲,隨即大力地按動迴車鍵。


    郭欲與的動作被停止抽泣的雛菊看在眼裏,她現在懊惱自己為什麽剛才高興得這麽早,為什麽不早早阻止郭欲與按動鍵盤的雙手。


    隨著郭欲與將迴車鍵按動下來,吉海大學的天空再一次變成了如血一般的鮮紅,氣氛也跟著變得蕭瑟。


    死亡的氣息不斷逼迫著盧健和張茹,他們兩人現在心裏都是十分緊張,因為他們已經看到了遠處的坑中伸出了一隻手,那是一隻詭異的惡魔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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