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cy 穩穩地落到地麵上,她這時候已經恢複了原本屬於歐陽師的外貌。


    “歐陽師?”楚昕然此穩穩地來到tracy的正前方。


    “不是!”張茹直接否認了楚昕然的猜測,她看著遠處的“歐陽師”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tracy淡定迴答:“歐陽師。”


    “你撒謊!”張茹毫不客氣地直接說道,“你不要當我是三歲小孩,小師才不會像你一樣!”


    眼前的這個“歐陽師”竟然帶著明顯的殺心,這根本不足以讓張茹信服她自稱自己就是歐陽師的話,因為在張茹的心裏,歐陽師就是一隻單純的小白兔,又怎麽可能是麵前這個心狠手辣的家夥。


    “你到底是誰?冒充小師有什麽目的?”


    麵對著張茹的發問,tracy冷峻的麵容上緩緩說出一句。


    “你覺得我會跟你們說嗎?”


    聽見tracy的話後,楚昕然和雛菊兩人明白到了張茹所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眼前的這個人不過就是披著別人的外皮的冒充者。


    “你們今天,全部都得死在這裏。”


    tracy冰冷的話語如同毒蛇吐出的舌頭一般鑽進張茹三人的心裏,她們竟感到恐慌。


    就在張茹疑惑為什麽自己和楚昕然,雛菊兩人會感到害怕的時候,她注意到遠處tracy右手上的變化。


    那是一隻變成了藍色的手,雖然手臂部分被黑衣覆蓋,可是卻仍然可以看到她的手掌已經變成了藍色。


    “你用了鑰匙?”張茹推測道。


    tracy緩緩拿起手中的鑰匙,輕輕吐出一句:“驚門鑰匙,這可是他給我的。”


    “你的目的就是鑰匙?”雛菊驚慌。


    “不。”tracy那如同獵鷹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雛菊,“我是為了你。”


    “什麽?”張茹喊出一句,緊接著就看到從鑰匙上突然射出一道藍光,這一道藍光直接進入了雛菊的眉心處。


    “啊!“


    雛菊大喊著瞬間倒地,她隻感到自己頭痛欲裂,她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頭,就好像是一個發病的精神病人。


    “雛菊。”張茹想要看清楚雛菊的情況,可是當她的手才剛剛接觸到雛菊就不得不退開,因為雛菊的身體十分冰涼,如同冰雕。


    楚昕然問道:“她怎麽了?”


    張茹搖搖頭無奈迴應:“不清楚,她的身體太冰了,我還沒看清楚狀況就不得不將手收迴來。”


    如果直接接觸冰冷的東西,一旦被凍傷,那麽人的手臂起碼是會受到很大創傷的,況且張茹的超能是水,遇到這麽冰冷的身體,說不定還會給她和雛菊兩人都帶來麻煩。


    tracy淡定地看著張茹說道:“張茹,你完了。”


    “你到底是誰?”張茹咬牙切齒地看著“歐陽師”,“為什麽要傷害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指誰?”tracy又是若無其事地發問。


    張茹看著tracy冷淡的目光,她真的是不想再繼續看到歐陽師的身體被別人濫用,突然之間她好像猜到了一些什麽,於是快速地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你,是不是郭欲與?”


    張茹之所以會問出這個問題,就是因為她曾經從盧健的口中聽到過關於衛傑的事情,那時候的盧健就是毫不猶豫地將他擊敗,才明白到郭欲與也是可以加入遊戲中的,而方式就是利用被淘汰的人的數據,所以當她看到歐陽師的時候,意識到這個“歐陽師”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郭欲與利用被淘汰的歐陽師的數據加入到遊戲中的化身。


    “哈哈哈……”tracy竟然難得地露出微笑,不過也隻是笑了幾聲便停止了,她重新用平穩的表情看著張茹,緩緩說道:“不好意思,你猜錯了,我不是郭欲與。”


    “你就算不是郭欲與,那麽你起碼也是他身邊的人。”張茹已經快要說出了答案。


    tracy正想說話的時候,半跪在地上的雛菊突然用低沉的聲音說話。


    “她不是歐陽師,也不是郭欲與。”


    雛菊緩緩地站了起來,她冷眼看著tracy。


    tracy跟雛菊對視著,緊跟著麵無表情地說道:“你終於恢複了嗎?”


    “嗬。”雛菊冷笑,“那可真的是多虧你了,趙明雅。”


    聽到了雛菊的話,張茹立刻護著身後的楚昕然緩緩後退幾步,用謹慎的目光看著雛菊。


    張茹曾經看到過雛菊現在的眼神,那是在翰林跟校學生會發生激烈爭執的時候所看到過的,那時候的雛菊就跟現在一樣,目露兇光,冷峻不凡。


    “怎麽了?”楚昕然是沒有看到過雛菊之前的樣子的,所以她也不明白張茹這樣的舉動有什麽意義?


    “她,有可能恢複記憶了。”張茹緩緩吐出一句。


    聽到張茹的話後,楚昕然也沒有因為驚訝而皺眉,隻是釋然地說了一句。


    “那就是說,我們要跟她打了,對吧?”


    “再看看吧。”張茹看著雛菊,小聲地跟楚昕然說道,“起碼現在我們還要注意她就是了。”


    tracy聽見了雛菊對自己的稱唿後嗬嗬一笑,“雛菊,這還是我們認識這麽久以來第一次聽到你叫我的全名。”


    “全名?”張茹認真地聽著雛菊和tracy之間的對話,“她們之前就是認識的嗎?”


    雛菊看著tracy冷靜道:“你不要以為用別人的數據我就不認識你,能夠利用別人的數據進來遊戲的除了另外兩個人之外,就隻有你了。”


    “所以,我一直不懂他為什麽要讓你恢複記憶。”tracy冷漠地看著雛菊,“你的答案是什麽?”


    tracy這一次進來遊戲的目的有兩個,一個就是讓盧健感受到人生中的苦澀,第二個就是要恢複雛菊的記憶,而恢複的方式就是利用驚門的鑰匙能力。


    “我跟你走。”雛菊淡淡地說道。


    “你會這麽容易就聽話?”


    麵對著tracy如此直接的懷疑,雛菊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底下的藤蔓直接在張茹和楚昕然兩人的腳底升起,並且緊緊地捆綁著她們兩人。


    “這樣,你信了吧?”


    tracy看了一眼被雛菊用藤蔓控製的張茹和楚昕然後,直視著雛菊的雙眼說道:“你就這麽想要重新迴到我們身邊嗎?”


    “是。”雛菊直接迴答道,“我會繼續維持好這個遊戲的。”


    “雛菊!”楚昕然喊了雛菊一聲


    雛菊並沒有轉頭,她默默地迴應道:“你們兩個,就好好留在這吧。”


    聽到雛菊的話,tracy說道:“你這樣是加入我們的表現嗎?”


    雛菊沉著地迴答道:“這恰恰是我要加入你們的表現。”


    “怎麽說?”


    麵對著tracy犀利的問題,雛菊充分地發揮了自己本來的智力,她很快就組織了一個完美的答案:“難道你不覺得讓我看著她們倆,你的任務會更加簡單嗎?何況現在恢複了記憶的我,要對付這兩個人不是輕而易舉嗎?”


    “是有這麽一個意思。”tracy雖有也有著疑慮,但這裏畢竟是郭欲與創造的遊戲世界,她也敢保證雛菊翻不出什麽風浪來。


    “趙明雅。”雛菊又淡淡地說出了一個讓張茹和楚昕然不得不牢牢記在心裏的名字。


    “怎麽?”


    麵對著tracy的提問,雛菊冷冷地說道:“難道你不應該用你的真麵目來看我一眼嗎?”


    tracy冷冷地看了一眼被捆綁的張茹和楚昕然,“你不會是要讓我將真身展示給她們兩個看吧?”


    “難道你不相信我?”雛菊不著痕跡地迴應。


    “不。”tracy淡淡地迴應一句,隨後身上屬於歐陽師的數據便開始慢慢散去。


    這可不是tracy的本意,她完全是按照郭欲與的吩咐來做的,因為就在剛才郭欲與已經給她做了一個指示,


    那個指示就是要tracy將自己的外貌展示給張茹和楚昕然。


    隨著星光開始慢慢散去,張茹和楚昕然兩人的注意力越來越集中到tracy的身上,終於她們看到了tracy的相貌。


    那是一個身高約一米六,擁有一頭栗色長發,一身白衣和黑色的長裙展示出她作為職場女性的風采。


    “還是這個著裝。”雛菊淡淡說道。


    tracy平靜地迴應道:“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那之後她們兩個就拜托你好好看著了。”


    “你這次來還有什麽目的?”


    在tracy準備離開的時候,雛菊及時叫停了她並且問出了問題。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tracy直接冷漠地說出這麽一句話,緊跟著星光重新匯聚在她的身體上,她再次變成了歐陽師的樣貌。


    看著眼前這個利用歐陽師數據的女人,張茹握緊了拳頭,她已經將她當作是最大的敵人了。


    “先走了。”tracy說道,“這兩個人,你可得好好看好了。”


    “我明白。”


    等到雛菊確認完畢後,tracy便揚長而去。


    雛菊看著tracy離開的身影,利用著藤蔓將張茹和楚昕然兩人帶進屋內,坐在她們兩個的麵前關心地問道:“沒事吧?”


    聽到雛菊的話,張茹有點覺得不適應。


    “沒事,我不會傷害你們的。”雛菊歎氣,“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不按照郭欲與的話去做的話,我和你們的數據很有可能會被直接消除,所以我不得不這樣做。”


    “你,沒有抱怨嗎?”張茹謹慎地問道,“就小師將你記憶消除這一點。”


    “沒有。”雛菊苦笑,“老實說,我還挺感激她的,是她給了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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