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中,一隻雪白無暇的雪鷹正在空中拍打著自己的翅膀,在她柔順的背上則是坐著兩個人,這兩個人就是先前被圍困的盧健和張茹。


    在危機時刻,盧健果斷地召喚出了泉的真身,然後拉著張茹直接爬上了泉的後背,泉在起飛的時候雙翼拍打出驅逐周邊人的風,以此來逃脫。


    張茹現在看著躺在泉後背上的盧健不滿地吐槽道:“你說你怎麽每一次打完架之後都會身體乏力呢?”


    盧健苦笑:“這不是遊戲的規則嗎?”


    張茹對於盧健的答案明顯感到不滿:“那怎麽不見我每次都像你一樣?”


    盧健被張茹這句話說得啞口無言,他抬頭望著天空,良久,說道:“其實就這樣躺著也挺好的呢。”


    張茹聽到盧健的話後也抬頭看了看說道:“對啊,在這個世界中也隻剩這麽一些樂趣了。”


    看著天空中的雲,自由地沐浴在陽光下,風微微地打在臉龐上,這些加起來不正正就是人類一直渴望的悠哉生活嗎?而此時此刻,在空中的盧健和張茹正正就感受著這種悠哉。


    “在這片天空中真的很舒服。”張茹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的吹拭。


    盧健看著旁邊一臉享受的張茹笑了笑:“我姐以前也試過帶你上天的吧?怎麽你現在才有這種感慨?”


    “或許是因為人不一樣吧。”也許是因為在天空中人的心靈可以得到一定程度上的淨化,張茹沒有多加考慮就說出了這句令人想入非非的話。


    靜寂,絕對的靜寂,張茹說出這句話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了,她緊張地別過頭瞄了盧健一眼,卻發現盧健現在隻是看著天空。


    盧健察覺到張茹在看著自己後說道:“你剛才說什麽?我看著天上的這些飛來飛去的雲有點走神了,沒有聽到。”


    到底有沒有聽到也隻有盧健一個人知道,但是張茹敢保證的是盧健絕對是有聽到的,因為她清楚如果盧健沒有聽到的話,他絕對不會說出剛才那一番話。


    “盧健,你好像還有點事沒有跟我說吧?”張茹嚐試著轉移話題來調解現在她和盧健身邊的這種尷尬的氣氛。


    “什麽事?”


    “剛才你的那隻變成青色的右手是什麽情況?”張茹問道。


    盧健說道:“那是景門的鑰匙被使用之後產生的一種特殊情況。”


    “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張茹試問。


    盧健說道:“大概是幾天前吧,就是師離開我的那一天……”


    說到歐陽師,盧健和張茹兩人都感到了一種悲傷的氣氛。


    “那一天晚上迴到翰林公寓之後,我不是沉默不語地迴到了師的房間嗎?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發現了一直帶在身上的鑰匙有了變化。”盧健迴憶起當時的情況。


    “有什麽變化?”張茹好奇。


    盧健說道:“當時的鑰匙發出微弱的青色光芒,緊接著原先覆蓋著鑰匙上的鏽跡開始脫落,鑰匙上方出現了一個‘景’字還有一句話。”


    “什麽話?”張茹又問。


    盧健說道:“運之所致,南開景門。”


    “這是什麽意思?”張茹聽不懂盧健說的那句話。


    “說白了就是說景門鑰匙的作用就是保運。”盧健說道,“至於最後的四個字應該就是景門的方位。”


    “這些你是從哪裏聽來的?”張茹疑惑。


    “一部分是我的推測,一部分是我今天經由實踐檢定的。”盧健迴答道。


    盧健也是在跟楊文的戰鬥過程當中才決定使用景門的鑰匙力量,雖然他也清楚第一次使用鑰匙的力量之後會有反效果,但是他還是選擇使用,原因就是他並不認為自己會沒有辦法從這麽多人的圍捕中離開。


    “那麽我也應該問你一點事才行。“張茹說道。


    “什麽事?“盧健問道。


    張茹說道:“其實我最近也得到了一把鑰匙。“


    “什麽時候的事?”聽到張茹的話後,盧健瞬間來了精神。


    張茹淡淡地說道:“昨天。”


    張茹往自己的口袋中伸手,但是很快她的臉色就變了。


    “你怎麽了?”盧健看著張茹慢慢變得驚慌失措的表情也是感到有一絲絲奇怪。


    張茹本來想跟盧健說明白自己鑰匙遺失的事情,可是當她注意到盧健的情況之後就決定放棄跟他說明白,因為她清楚以盧健的性格很有可能會選擇迴程將遺失的鑰匙找迴來。


    “可能我把它忘在翰林了。“張茹尷尬地說道。


    “這樣啊。“盧健真的相信了張茹說的話,甚至還好聲好氣地說道,“以後鑰匙還是放在身邊的好,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搶的。”


    “我知道。“張茹坐在盧健的旁邊,低頭思考著自己鑰匙的去向。


    此時原本發生騷動的漆黑之房的現場已經離開了很多人,而還有一個人現在就站在原地若有所思,這個人就是f班的現任班長—阿噠。


    阿噠抬頭望天,她是現場唯一一個親眼目睹張茹在被盧健拽上雪鷹的背上的時候掉下鑰匙的人,所以張茹丟失的鑰匙此時就在她的手上。


    阿噠看了看自己手中鏽跡斑斑的鑰匙說道:“這把鑰匙到底是哪一扇門的?”


    失校這一款遊戲已經運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至少在遊戲中的玩家看來已經運行了一年有餘,他們現在都已經清楚“用鑰匙打開八門”是離開遊戲的唯一方法,所以他們從一開始的尋找“字”變成了現在的尋找鑰匙,可以說每一把鑰匙的存在都是極其重要的,因為多獲得一把鑰匙就代表著多一分生存的機會。


    阿噠拿著鑰匙緩緩地向前走著,殊不知在她的身後有一雙惡毒的眼睛在盯著她。


    那人悄悄地撥通了電話,對著電話那一頭的人說道:“喂,是我。我看到了一把新的鑰匙。嗯。對。好的,我清楚了,那個人是f班的阿噠。“


    阿噠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身後有這麽一個人,她現在腦中思考的是應不應該跟張茹稟明說她的鑰匙正在自己的手上,畢竟她不懂得鑰匙的使用方法,可是她卻認為張茹應該清楚要怎麽使用鑰匙。


    “還是跟她說一聲吧。”阿噠還是做了這個決定。


    “我們迴來了。”張茹扶著盧健慢慢地迴到翰林公寓。


    葉芳芳聽到張茹的聲音之後迅速地走了出來,當她看到盧健又是一副沒力的樣子後說了一句跟張茹類似的話。


    “你怎麽每次出去之後都會沒力地迴來啊?”不同於張茹的是葉芳芳在最後還加了一句話,“你們兩個做什麽去了?“


    “做什麽?打架去了唄。“盧健靠著沙發坐了下來。


    “打架?“葉芳芳好奇地問道,“你們不是去找線索的嗎?怎麽就迴去打架了?”


    張茹無奈地跟葉芳芳說明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呢……”


    “幸好你們逃出來了,不然被天賓抓到的話就危險了。”當葉芳芳聽到盧健和張茹兩人安全逃脫的時候,心裏的石頭也總算是得以放下。


    “隻是沒想到楊文竟然會選擇迴到b班。“張茹歎氣。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他現在將我當成是仇人一樣,我也能理解他為什麽會這麽做。”盧健非但沒有為楊文的決定感到不開心,他反而擁有了一種釋懷的感覺。


    “隻是我們之後要做好跟他戰鬥的準備了。”葉芳芳也是跟張茹一樣歎了一口氣.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在這裏不能單純的做好人,如果有人一定要跟你為敵的話,即使你不想做,你也一定要去做。”盧健淡淡地說出了這句讓張茹和葉芳芳感到震驚的話。


    “你現在說的話跟一年前的你很像。”張茹沉甸甸地說出一句話。


    “是嗎?”盧健反問,“那你認為我一年前是怎麽樣的?”


    “一句話可以總結。”張茹說道,“那就是一個愛玩遊戲,除了玩遊戲之外什麽都不管的人。”


    盧健苦笑:“但是我自己並不覺得現在的我跟一年前的我像。”


    “怎麽說。“


    盧健故弄玄虛地笑了笑:“一年前我的確愛玩這個遊戲,可是一年後的我經曆了這麽多,我漸漸開始明白了,不是所有人在這裏都能堅持做自己,在這裏隻有將以前的自己拋棄,才有可能從這裏走出去,才有可能活。“


    ”是小師的離開才讓你懂得這些的嗎?“葉芳芳試探道。


    ”可以這麽說吧。“盧健想起了歐陽師死在他懷裏的情景感歎道,“一開始我原本以為可以將她救出來,可是之後發生的事情遠遠地超過我的想象,我在迴來的那一晚就在想如果我早點狠心地將梅蘭竹菊四人淘汰的話,那麽她現在就很有可能會繼續留在我的身邊,所以我開始討厭之前那個優柔寡斷的自己。”


    “然後你的意思是,你現在決定將一切擋著你去路的人全部鏟除嗎?“張茹試探性地提出自己的問題,得到的答案卻是她根本不想要得到的。


    “是。“盧健淡淡地說道,“所以我才跟天賓他們說了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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