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寒時霖雲淡風輕道,“我那會順便把他們的控票係統給破了,後麵的比拚估計都控不了了。”


    季白緒:“……???”


    幾分鍾後,寒時霖整理完背包要出去,季白緒猶豫著問:“你今晚又不在宿舍睡嗎?”


    “嗯。”寒時霖迴答,“我去圖書館。”


    季白緒一時沒有說話,寒時霖就接著往外走。


    快要到門口,寒時霖身後傳來弱弱的聲音:“你一個人不怕黑嗎?”


    寒時霖:“……可以開燈。”


    又出聲:“那你一個人不怕太亮嗎?”


    寒時霖:“……亮度調低點。”


    “我都不怕。”季白緒認真道,“你留下來,我可以陪你,好不好?”


    *


    作為影帝的獨女,賀依依人生的可謂順風順水,從未有過挫折,要什麽有什麽。


    從來就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就連她想要當明星,她的影帝爹不同意,她幹嚎幾聲,也巴巴把她送進了國內影視資源最好的暗銀娛樂公司,還給她拿來了別人爭得頭破血流的資源。


    公司原本要捧的潛力股趙之緋,為了避開她,也跑去了別的賽道搶關注度去了。


    她沒有在誰那裏栽過跟頭,更不要說是兩次。


    “白絮?誰啊?小劉總你得給交代清楚。”賀依依的影帝爹賀嘉坐在暗銀公司總裁辦公室,對著麵前年輕的總裁,發出疑惑。


    “賀叔叔,我們這邊也在調查,也是剛查出來的。”小劉總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卻很穩重,把手上的文件遞給賀嘉,“好像原名叫做季白緒,您看一下他的資料。”


    “我也要看!”賀依依探頭,“這麽小?高中生?開玩笑吧?”


    “是,我們一開始也不相信,調查了好幾遍,確定了就是他。”小劉總說。


    “會不會是哪個大佬故意假裝的?你們真的仔細了?”賀嘉還是不太相信。


    “不可能錯的。”小劉總笑道,“您想想,海潮娛樂公司那邊當初那個驚豔絕倫的詞曲人,不也就是十來歲就成名了。這世間天才本來就不少,正好這裏有一個,也不奇怪。”


    “能聯係上人嗎?”賀嘉讓賀依依稍安勿躁,問道,“多少錢都可以。”


    “目前隻能通過《令人心動的學習》節目組才能聯係到,他本人不太使用通訊設備。”小劉總迴複。


    “那節目是誰負責來著,好像是寧裕吧?那讓寧裕聯係唄,這不就是自家人說句話的事。”賀嘉一拍大腿,放下心來。


    “好的,我也派人在跟寧總溝通。”小劉總答應,“如果有消息了,我一定會通知您。”


    “行,那給電影的客串的事情我先應下了。”賀嘉起身要走,“至於出演新電影……等找到那個白絮再商量吧。”


    等離開辦公室,父女倆迴到家。


    賀依依好奇問道:“爸?這個年輕的劉總是誰啊?我怎麽沒見過?”


    “這說來話長了,黑金公司之前不是黑金暗銀公司嗎?那會的總裁還是葉總,後來葉總為了追妻,那真是天南海北的全世界的跑,於是把公司丟給手下的人,從那時起,公司就開始慢慢走下坡路。葉總見勢不對,這不沒辦法才把公司拆分了,其中分出來的暗銀公司就給了他兩個親兒子一起管理。”賀嘉唏噓道。


    又神秘兮兮:“聽說這兩個兒子都是隨母姓,還是雙胞胎,也不知道我們今天見的這個小劉總是哥哥還是弟弟。”


    “啊?那個小劉總看上去這麽年輕,也就跟我差不多大,他人靠譜嗎?真的能管好暗銀公司嗎?”賀依依擔憂道。


    賀嘉也不敢把話說死:“葉總隻不過跟他愛人隱退了,又不是死了,公司要真有難處,他還能真的撒手不管?”


    賀依依若有所思。


    賀嘉轉頭打電話跟自己認識的導演聊了一會天,就見賀依依不見了。


    賀嘉沒在意,自家女兒幾乎每天都在外麵竄,正常。


    等幾個小時後,賀依依的經紀人給賀嘉打電話:“賀依依跑了!!!”


    賀嘉迅速跟賀依依聯係,賀依依一接通,賀嘉就罵:“死丫頭你去哪了!!!”


    賀依依在電話那頭吼道:“我要去找白絮!”


    “你自己去找他幹什麽?不是說了小劉總會幫我們聯係嗎?”賀嘉語氣軟下來,勸道。


    “他聯係要到什麽時候去了?我不管!他看著就不靠譜!”賀依依委屈得不行,“我剛剛得到消息,我的歌被排第三了!趙之緋在《練習生100》裏唱的歌也是白絮改編的,現在排在了第一名,然後周玫玫第二,我才第三!趙之緋都找得到白絮,我怎麽就找不到了,我自己去找!我才不想輸給趙之緋!”


    “那你現在在哪兒?”賀嘉急道。


    “我已經在枯石縣了,天色太晚了,我先酒店住一晚再去找白絮。”賀依依埋怨道,“這裏的酒店好差啊,我挑了好幾家都不行,隻能將就一下了。老爸,我沒有寧裕的聯係方式,你給我一下。”


    “等等啊,我幫你去問。”賀嘉飛快答應,馬不停蹄給小劉總打電話。


    *


    寒時霖搬了把椅子坐在陽台窗戶前,腿上放著電腦,有一搭沒一搭地敲幾個代碼上去。


    季白緒洗完澡出來,拿毛巾擦著頭發,也搬了把凳子坐在了寒時霖旁邊。


    寒時霖輕笑:“你坐過來幹嘛?太晚了早點睡吧。”


    季白緒打著哈欠說:“明天英語課默寫的單詞我還沒背。”


    等擦完頭發,季白緒又搬來一張小桌子,真的就趴在上麵記單詞默單詞。


    季白緒記單詞的速度很慢,經常記著記著,單詞就開始漏字母了,或者記到後麵,前麵的單詞就忘記了。


    寒時霖都替他著急,索性不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月亮已經升到了需要仰頭才能看到的地步,念單詞的聲音戛然停止,沒一會,一個頭緩緩地靠在了寒時霖的胳膊處。


    寒時霖心裏很清楚,自己這時就應該把他叫醒來,讓他睡到床上去,不然這樣子兩個人都會不舒服。


    可他並不想。


    第34章


    在季白緒初一的時候,體育老師總喜歡組織全班同學玩各種集體遊戲,玩得最多的是一個叫做“搶帽子”的遊戲。


    在操場上,全班學生兩兩組隊,其中一個人蒙眼背著另一個戴帽子的人,然後背上的人指揮蒙眼的人去靠近別的隊伍,搶奪背上的人的帽子。


    那個時候,從來沒有人願意跟季白緒組隊,體育老師隻好讓季白緒登記分數,記錄哪個隊伍搶奪的帽子更多。


    有一天,大概是季白緒眼神太過於渴望,體育老師點名讓一個平時看上去最活潑的男生跟季白緒組隊,男生死活不願意,體育老師非常生氣,狠狠教育了那個男生一番。


    那個男生委屈大哭,邊哭邊嚎:“他太髒了!我不想跟他一起玩!”


    “他不髒,他明明很幹淨。”隔壁班一個男生就站在旁邊,圍觀了全程,小聲抱不平道。


    “快閉嘴吧!小心喊你爸來抓你!”另一個男生嘲笑他道。


    隔壁班男生漲紅了臉,跑遠了。


    從此,季白緒再也沒有靠近過那個遊戲。


    在初一下學期,季白緒班上轉來了一個同學,正好是隔壁班的那個唯一為他說話的男生。


    聽周圍同學八卦說,這個男生的父親是學校的音樂老師,對他很嚴格,由於發現他在隔壁班上課跟同桌講話,因此要給他換個班,跟他的朋友們分開。


    上初中起幾乎沒有開過口的季白緒,就成了那個男生最完美的同桌。


    “你好啊,我叫黎一玻。”


    男生斯斯文文地跟季白緒打招唿。


    在那以後,季白緒認識了他上初中後的第一個朋友。


    季白緒醒來的時候,是趴在寒時霖的大腿上,帶著一臉悵然。


    “夢到什麽了?”寒時霖問。


    清晨,灰蒙蒙的天還未徹底轉亮,就算這段時間陽光晴朗,可早上的溫度依舊冷得要命。


    季白緒感覺自己的手腳都凍得冰涼。


    “阿嚏!”季白緒打了個噴嚏,身上披著的被子也隨著動作滑下,季白緒急忙去接。


    寒時霖也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季白緒能看到他褲子大腿處濕了一塊。


    !!!


    季白緒心虛。


    不會是自己流的口水吧?


    有點羞恥。


    寒時霖順著他眼神往下看,無奈道:“你昨天到底夢見什麽了?這麽傷心?”


    !!!!!


    難不成是自己的眼淚?


    季白緒內心仿佛有小人在叫囂。


    更羞恥了啊!!!


    季白緒想到昨天的夢境裏的迴憶,他以為自己快不記得那段時光了,可還是深深烙印在腦海中。


    “我想去把黎一玻救出來。”季白緒斬釘截鐵道,“我要去他家。”


    *


    賀依依一覺起來,自己的經紀人也趕到了酒店。


    她本來隻帶了小助理過來,她的經紀人手裏不止她一個藝人,所以她不想麻煩經紀人,但是經紀人估計是看在她爹的麵子上,還是過來了。


    三個人坐在酒店對麵的小攤上吃早餐,每人點了一份大片牛肉粉,賀依依邊吃邊擔憂:“他要是不給我寫歌怎麽辦?”


    助理思忖道:“啊,聽說這種文藝青年都會有自己的怪癖,什麽養花啊收集古董啊,要不要去打聽一下?”


    賀依依著急:“那我們吃完趕緊去問一下,買些見麵禮什麽的。”


    又推了推經紀人:“唐姨,你說呢?”


    經紀人唐姨吃得頭也沒抬:“你帶你爸給你的那張銀行卡了嗎?”


    賀依依忙不迭點頭。


    唐姨:“哦,那沒問題了。”


    唐姨給寧裕打了電話,說明來意,得到迴複後,就帶著兩人往學校方向過去,三個人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寫著“寧導辦公室”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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