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垚收起了存折，轉身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這個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在這裏，有著太多的苦辣酸甜，可以說在他這十八年不到的日子裏，他嚐遍了人生的各種滋味，貧窮、生死、歡笑、心酸等等等等，而直到現在，趙垚才終於懂得了老人常說的一句話，那就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爸，來，這可是我拖朋友從北京帶來的北京烤鴨，您好好嚐嚐”
“爸，這是我給您老買的茅台，這可是五十年窖藏，這一瓶就要兩千多呢，”
“爸，今天是您老50大壽，我不跟大哥、二哥他們一樣，手裏寬鬆，我就給您老帶來了一個蛋糕，希望您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哈哈，好，好，好，不管送的什麽東西，你們能來，我就很高興啦。”
李大發看著滿桌子的酒菜，再看著三個都已經成家立業的兒子，心中那是說不出的高興，現在別說三個兒子都帶來了禮物，就是什麽都不拿，光是來給他過這個60大壽，他就十分滿足了。
“行啦，你們三個就別老是站著啦，咱家可沒這個規矩，你們爺幾個今天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多吃菜，少喝酒，我那鍋裏還燉著老母雞呢，我去看看去。”
李大發的老婆喬桂英衝著幾人說了一句之後，轉身笑嗬嗬的去廚房看她的老母雞了，李大發衝著三個兒子招了招手，幾人相繼坐了下來。
“哎，爸，我聽說趙老頭的孫子趙垚也死了？這事是真是假啊？”
幾杯小酒下肚，幾人的話匣子慢慢的都打開了，老三李強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一樣，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而他這句話一出口，除了李大發外，李凱與李壞都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向了李強。
“老三，這事，你是從哪裏聽說的，我怎麽沒得到消息啊？要是這個人真的死了，我們派出所應該是第一時間知道才對啊，畢竟人死了，是需要去當地派出所的戶籍部門銷戶的”
李凱由於是在派出所工作，在這個家裏，一向都是他的消息最為靈通的，畢竟這十裏八村的有個什麽風吹草動的，他這個本地派出所的想不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都難，可今天聽李強突然說出這麽一個消息，讓他不由得有些懷疑對方話的真假了。
“是啊，老三，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那小子今天好像才十八歲吧，而且我看那小子的身體也挺好的啊，怎麽會才進去一年多的時間，就死了呢？況且這老趙頭剛死沒多久，你就說他孫子死了，你這不是咒人家全家死光嘛！”
李壞也對李強的話，表示了自己的懷疑，畢竟趙垚的身手，他可是深有體會的，他就是讓趙垚的三拳兩腳給打斷了鼻梁骨，渾身酸痛的在醫院裏躺了兩個多月，現在想想，他都覺得自己的鼻梁骨在隱隱作痛呢。
“我說大哥，二哥，你們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是，我承認，平時呢，我在市裏上班，對咱們這裏的消息不是很靈通，對於趙垚已經死了這件事情，我也是在飯桌上偶然聽市公安局的一位朋友說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這才問咱爸的嘛。”
李強見兩位哥哥對自己的話那是十分的不相信，不由得也是有些麵子上掛不住，跟兩位哥哥說了一下他這個消息的來源之後，就將目光看向了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的李大發，李大發見三個兒子同時把目光看向了自己這邊，不由得心中滿是得意，不管自己的兒子混的有多好，關鍵時刻，還是他這個當爹的，李大發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說道
“沒錯，這件事情，是真的，趙垚在十九天前，在監獄裏突然死亡了，我也是三天前才得到消息，是監獄方麵派人過來送資料我才知道的，聽當時過來通知我這個消息的監獄方麵的人說，趙垚好像是在監獄裏跟一個獄友發生了衝突，被活活打死的，死的時候渾身沒有一處好地方，死的那叫一個慘啊，哎，真是可憐啊”
“哈哈，好，好，太好了，死了好，跟我李壞作對，讓我在醫院裏躺了好幾個月，死有餘辜，就算他不死，等他出來了，我也會給他一些好看的，就這麽讓他死了，真是便宜他了，來來來，咱們喝一杯，慶祝一下！”
李壞聽說趙垚真的死了，心中不由的一陣舒暢，端起麵前的酒杯就喝了一口，自從那天跟趙垚起衝突被趙垚送進醫院之後，在李壞的心中，就對身材十分消瘦的趙垚有了一種深深的忌憚，尤其是趙垚當時抓住他時的那一雙兇狠的眼神，李壞發誓，他一輩子都不想要再次看見那樣的眼神，好幾次，李壞都在夢中被趙垚的那一雙眼神給嚇醒，現在趙垚死了，可真是去了李壞的一塊心病，他又怎麽會不開心呢。
“大哥，這話，你就有些過了吧，人家老趙家這都絕後了，你咋還能笑得出來呢，再者說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咱們跟趙垚的衝突怎麽來的，咱們的都心知肚明，說句良心話，這件事情就是咱們家挑起來的，要不是咱爹貪圖人家的那三畝地，人家能跟咱爹起衝突嘛，你又怎麽會無緣無故的被打進醫院，說白了，這都是咱家的過錯啊，要是我早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會讓咱爹那麽幹的，你說說，人家老趙家都過成什麽樣了，咱還去搶占人家的地，這事啊，爹，要我說，就是你的不對，以後您老可別這樣了，咱家現在不缺那點種地的錢，您老就好好的在家享福就行了，缺錢了，就跟我們三個要，我們每人一個月給你一千，就夠你種一年地的了”
李強在聽了李壞的話後，立馬就有些不高興了，雖然是親兄弟，可在大是大非麵前，李強這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還是分得清的，從始至終，他都不認為他們李家在這件事情上，有什麽占理的地方，隻是因為自家人的一時貪念，讓一個家庭就這麽沒了，他的心中，還是有些不好受的。
“啪！”
李強的話音剛落，李壞直接就將自己的筷子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
“怎麽滴，老三，現在當官了，想要教訓咱爸，教訓我了是嗎，我告訴你，別說你現在還真是一個科員，就是以後你真的當上了局長、市長，在這個家裏，也沒有你說這個訓那個的份，照你這意思，要是咱們不去搶占他老趙家的那三畝地，老趙頭就不會突發心髒病了？他趙垚不去監獄裏坐牢，就不會被人打死了？屁，我告訴你，這些都是他們老趙家的命，指不定他們之前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呢，要我說，這就是他們老趙家的報應！”
“不是，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啦，好啦，你們哥倆吵什麽，都這麽大人了，為了這件事情吵的麵紅耳赤的，值當的嘛，”
李強剛想要辯解一句，李大發突然開口，打斷了兩人，今天是他50大壽，他可不想因為這件已經發生了的事情，而讓這頓原本應該是其樂融融的壽宴，變的不歡而散。
“老三啊，你別不服氣，你大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或許還真就是他們老趙家的報應，你們也許不知道，這個老趙頭啊，上過戰場，殺過人，可能是殺戮過重遭了報應吧，好啦，這件事情到此為止，都別說了，為了一件已經過去的事情鬧的兄弟反目，傳揚出去，人家會怎麽看咱們李家。來，吃飯，吃飯，今天是我過壽，不開心的事情，不許再提了。”
“對，對，對，大哥，老三，咱爹說的對，趙家的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兄弟就別在這裏鬥嘴了，今天咱爹大壽，咱哥三一起敬咱爹一杯。”
觥籌交錯之間，之前的一些不愉快很快的就被眾人所遺忘了，眾人之間的交談也從一開始的家長裏短到了後邊的各自事業的發展，可謂是吃的其樂融融了，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十一點半才算完事，攙扶著已經喝多了的李大發上床休息之後，李家三兄弟也各自開著自己的車，離開了李家大院。
“大哥，你今天喝的不少，要不就在家裏睡吧，晚上開車這也不安全啊。”
“不用，我家離這裏這麽近，一路上都是大道，不會有事的，那個，老三啊，我今天跟你說的事，你可上點心，過兩個月我到市裏發展了，可就要靠你小子給我拉拉關係了，行啦，走啦，你們迴去的時候慢點。”
李壞跟自家兄弟打了一聲招唿之後，直接發動了汽車，往自己的家中趕去，可車剛剛開出村口，就緩緩的停了下來，李壞沒等車停穩就從車上躥了下來，人還在往路邊跑，嘴裏就開始嘔吐了起來。
“李壞！李壞！李壞！”
就在李壞彎腰在路邊狂吐不止的時候，一個讓李壞感覺有些耳熟又有些毛骨悚然的聲音從李壞的身後傳了過來，聽到這個聲音，李壞下意識的迴過頭去，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他想要看看，這大半夜的，是誰在這裏鬼叫。
“你tm的，你，你，你……”
李壞嘴裏的漫罵還沒有出口，就好像被人捏住了喉嚨一般再也說不下去了，隻見在自己三米外的空地之上，趙垚的身影緩緩的從地上爬了出來，那緩慢的動作，就好像他爬上來十分的吃力一般，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看到這麽一副場景，李壞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再聯想到之前飯桌上提到的趙垚已經死亡的消息，李壞隻感覺自己的胯下一熱，一股腥臊的液體順著自己的褲管流到了地上。
“李壞，你害得我好苦，害得我好苦！今天，我是來報仇的，報仇的！”
趙垚剛才從家裏出來之後，第一時間就來到了李家，不過他剛到李家，就聽到了李強跟李壞之間的爭執，也知道了今天是李大發的60大壽，通過偷聽父子死人的談話，趙垚知道，這李家除了李強還有點人情味之外，其他的都不是好東西，他要讓他們李家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但趙垚並沒有立刻出去將這幾個人怎麽樣，他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萬一自己沒死的消息傳揚出去，給自己也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趙垚想著，要一個個的收拾，而他找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李壞。
“趙，趙，趙垚，我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想死啊，我也不是故意這麽做的，這都是我爹讓我去做的啊，要是你想要報仇，就去找我爹，跟我沒有關係啊，趙垚，你就放過我吧，逢年過節，我一定多給你們爺倆燒紙，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李壞在經過一開始的驚懼之後，也算是迴過神來，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嘴裏還說著求饒的話，現在在李壞的心中，已經認定來的是趙垚的鬼魂了，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李壞別看年紀不大，虧心事做的可真是不少，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有現在的成就，現在一聽趙垚是來報仇的，連自己的老子都不顧了，直接就給賣了出來，可見其人品之低劣了。
“哼，別著急，你們李家，我會一個一個，慢慢算的，當初法醫說你被我打成了重傷，我怎麽一點都看不出來啊，恢複的很好嘛，今天我也不殺你，從今往後，輪椅將是你的歸宿！”
趙垚嘴裏冷哼一聲，也懶得跟李壞多說，身影閃動間就出現在了李壞的麵前，雙手握拳猶如鐵錘一般直奔李壞雙腿膝蓋而去。
“哢嚓，哢嚓”
隨著兩聲清脆的骨頭碎裂聲傳來，李壞的兩個膝蓋連同皮肉被砸成了碎末，現在隻要再稍微使點力氣，就能將李壞的兩條腿由膝蓋處拉開，徹底的分成四段，趙垚相信，就算再好的外科醫生，也別想讓李壞再站起來，而李壞隻是感覺自己的雙腿之處猛然傳來一股深入骨髓的疼痛，李壞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暈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李壞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趙垚，已經消失不見了。
“爸，來，這可是我拖朋友從北京帶來的北京烤鴨，您好好嚐嚐”
“爸，這是我給您老買的茅台，這可是五十年窖藏，這一瓶就要兩千多呢，”
“爸，今天是您老50大壽，我不跟大哥、二哥他們一樣，手裏寬鬆，我就給您老帶來了一個蛋糕，希望您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哈哈，好，好，好，不管送的什麽東西，你們能來，我就很高興啦。”
李大發看著滿桌子的酒菜，再看著三個都已經成家立業的兒子，心中那是說不出的高興，現在別說三個兒子都帶來了禮物，就是什麽都不拿，光是來給他過這個60大壽，他就十分滿足了。
“行啦，你們三個就別老是站著啦，咱家可沒這個規矩，你們爺幾個今天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多吃菜，少喝酒，我那鍋裏還燉著老母雞呢，我去看看去。”
李大發的老婆喬桂英衝著幾人說了一句之後，轉身笑嗬嗬的去廚房看她的老母雞了，李大發衝著三個兒子招了招手，幾人相繼坐了下來。
“哎，爸，我聽說趙老頭的孫子趙垚也死了？這事是真是假啊？”
幾杯小酒下肚，幾人的話匣子慢慢的都打開了，老三李強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一樣，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而他這句話一出口，除了李大發外，李凱與李壞都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向了李強。
“老三，這事，你是從哪裏聽說的，我怎麽沒得到消息啊？要是這個人真的死了，我們派出所應該是第一時間知道才對啊，畢竟人死了，是需要去當地派出所的戶籍部門銷戶的”
李凱由於是在派出所工作，在這個家裏，一向都是他的消息最為靈通的，畢竟這十裏八村的有個什麽風吹草動的，他這個本地派出所的想不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都難，可今天聽李強突然說出這麽一個消息，讓他不由得有些懷疑對方話的真假了。
“是啊，老三，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那小子今天好像才十八歲吧，而且我看那小子的身體也挺好的啊，怎麽會才進去一年多的時間，就死了呢？況且這老趙頭剛死沒多久，你就說他孫子死了，你這不是咒人家全家死光嘛！”
李壞也對李強的話，表示了自己的懷疑，畢竟趙垚的身手，他可是深有體會的，他就是讓趙垚的三拳兩腳給打斷了鼻梁骨，渾身酸痛的在醫院裏躺了兩個多月，現在想想，他都覺得自己的鼻梁骨在隱隱作痛呢。
“我說大哥，二哥，你們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是，我承認，平時呢，我在市裏上班，對咱們這裏的消息不是很靈通，對於趙垚已經死了這件事情，我也是在飯桌上偶然聽市公安局的一位朋友說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這才問咱爸的嘛。”
李強見兩位哥哥對自己的話那是十分的不相信，不由得也是有些麵子上掛不住，跟兩位哥哥說了一下他這個消息的來源之後，就將目光看向了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的李大發，李大發見三個兒子同時把目光看向了自己這邊，不由得心中滿是得意，不管自己的兒子混的有多好，關鍵時刻，還是他這個當爹的，李大發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說道
“沒錯，這件事情，是真的，趙垚在十九天前，在監獄裏突然死亡了，我也是三天前才得到消息，是監獄方麵派人過來送資料我才知道的，聽當時過來通知我這個消息的監獄方麵的人說，趙垚好像是在監獄裏跟一個獄友發生了衝突，被活活打死的，死的時候渾身沒有一處好地方，死的那叫一個慘啊，哎，真是可憐啊”
“哈哈，好，好，太好了，死了好，跟我李壞作對，讓我在醫院裏躺了好幾個月，死有餘辜，就算他不死，等他出來了，我也會給他一些好看的，就這麽讓他死了，真是便宜他了，來來來，咱們喝一杯，慶祝一下！”
李壞聽說趙垚真的死了，心中不由的一陣舒暢，端起麵前的酒杯就喝了一口，自從那天跟趙垚起衝突被趙垚送進醫院之後，在李壞的心中，就對身材十分消瘦的趙垚有了一種深深的忌憚，尤其是趙垚當時抓住他時的那一雙兇狠的眼神，李壞發誓，他一輩子都不想要再次看見那樣的眼神，好幾次，李壞都在夢中被趙垚的那一雙眼神給嚇醒，現在趙垚死了，可真是去了李壞的一塊心病，他又怎麽會不開心呢。
“大哥，這話，你就有些過了吧，人家老趙家這都絕後了，你咋還能笑得出來呢，再者說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咱們跟趙垚的衝突怎麽來的，咱們的都心知肚明，說句良心話，這件事情就是咱們家挑起來的，要不是咱爹貪圖人家的那三畝地，人家能跟咱爹起衝突嘛，你又怎麽會無緣無故的被打進醫院，說白了，這都是咱家的過錯啊，要是我早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會讓咱爹那麽幹的，你說說，人家老趙家都過成什麽樣了，咱還去搶占人家的地，這事啊，爹，要我說，就是你的不對，以後您老可別這樣了，咱家現在不缺那點種地的錢，您老就好好的在家享福就行了，缺錢了，就跟我們三個要，我們每人一個月給你一千，就夠你種一年地的了”
李強在聽了李壞的話後，立馬就有些不高興了，雖然是親兄弟，可在大是大非麵前，李強這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還是分得清的，從始至終，他都不認為他們李家在這件事情上，有什麽占理的地方，隻是因為自家人的一時貪念，讓一個家庭就這麽沒了，他的心中，還是有些不好受的。
“啪！”
李強的話音剛落，李壞直接就將自己的筷子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
“怎麽滴，老三，現在當官了，想要教訓咱爸，教訓我了是嗎，我告訴你，別說你現在還真是一個科員，就是以後你真的當上了局長、市長，在這個家裏，也沒有你說這個訓那個的份，照你這意思，要是咱們不去搶占他老趙家的那三畝地，老趙頭就不會突發心髒病了？他趙垚不去監獄裏坐牢，就不會被人打死了？屁，我告訴你，這些都是他們老趙家的命，指不定他們之前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呢，要我說，這就是他們老趙家的報應！”
“不是，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啦，好啦，你們哥倆吵什麽，都這麽大人了，為了這件事情吵的麵紅耳赤的，值當的嘛，”
李強剛想要辯解一句，李大發突然開口，打斷了兩人，今天是他50大壽，他可不想因為這件已經發生了的事情，而讓這頓原本應該是其樂融融的壽宴，變的不歡而散。
“老三啊，你別不服氣，你大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或許還真就是他們老趙家的報應，你們也許不知道，這個老趙頭啊，上過戰場，殺過人，可能是殺戮過重遭了報應吧，好啦，這件事情到此為止，都別說了，為了一件已經過去的事情鬧的兄弟反目，傳揚出去，人家會怎麽看咱們李家。來，吃飯，吃飯，今天是我過壽，不開心的事情，不許再提了。”
“對，對，對，大哥，老三，咱爹說的對，趙家的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兄弟就別在這裏鬥嘴了，今天咱爹大壽，咱哥三一起敬咱爹一杯。”
觥籌交錯之間，之前的一些不愉快很快的就被眾人所遺忘了，眾人之間的交談也從一開始的家長裏短到了後邊的各自事業的發展，可謂是吃的其樂融融了，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十一點半才算完事，攙扶著已經喝多了的李大發上床休息之後，李家三兄弟也各自開著自己的車，離開了李家大院。
“大哥，你今天喝的不少，要不就在家裏睡吧，晚上開車這也不安全啊。”
“不用，我家離這裏這麽近，一路上都是大道，不會有事的，那個，老三啊，我今天跟你說的事，你可上點心，過兩個月我到市裏發展了，可就要靠你小子給我拉拉關係了，行啦，走啦，你們迴去的時候慢點。”
李壞跟自家兄弟打了一聲招唿之後，直接發動了汽車，往自己的家中趕去，可車剛剛開出村口，就緩緩的停了下來，李壞沒等車停穩就從車上躥了下來，人還在往路邊跑，嘴裏就開始嘔吐了起來。
“李壞！李壞！李壞！”
就在李壞彎腰在路邊狂吐不止的時候，一個讓李壞感覺有些耳熟又有些毛骨悚然的聲音從李壞的身後傳了過來，聽到這個聲音，李壞下意識的迴過頭去，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他想要看看，這大半夜的，是誰在這裏鬼叫。
“你tm的，你，你，你……”
李壞嘴裏的漫罵還沒有出口，就好像被人捏住了喉嚨一般再也說不下去了，隻見在自己三米外的空地之上，趙垚的身影緩緩的從地上爬了出來，那緩慢的動作，就好像他爬上來十分的吃力一般，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看到這麽一副場景，李壞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再聯想到之前飯桌上提到的趙垚已經死亡的消息，李壞隻感覺自己的胯下一熱，一股腥臊的液體順著自己的褲管流到了地上。
“李壞，你害得我好苦，害得我好苦！今天，我是來報仇的，報仇的！”
趙垚剛才從家裏出來之後，第一時間就來到了李家，不過他剛到李家，就聽到了李強跟李壞之間的爭執，也知道了今天是李大發的60大壽，通過偷聽父子死人的談話，趙垚知道，這李家除了李強還有點人情味之外，其他的都不是好東西，他要讓他們李家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但趙垚並沒有立刻出去將這幾個人怎麽樣，他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萬一自己沒死的消息傳揚出去，給自己也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趙垚想著，要一個個的收拾，而他找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李壞。
“趙，趙，趙垚，我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想死啊，我也不是故意這麽做的，這都是我爹讓我去做的啊，要是你想要報仇，就去找我爹，跟我沒有關係啊，趙垚，你就放過我吧，逢年過節，我一定多給你們爺倆燒紙，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李壞在經過一開始的驚懼之後，也算是迴過神來，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嘴裏還說著求饒的話，現在在李壞的心中，已經認定來的是趙垚的鬼魂了，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李壞別看年紀不大，虧心事做的可真是不少，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有現在的成就，現在一聽趙垚是來報仇的，連自己的老子都不顧了，直接就給賣了出來，可見其人品之低劣了。
“哼，別著急，你們李家，我會一個一個，慢慢算的，當初法醫說你被我打成了重傷，我怎麽一點都看不出來啊，恢複的很好嘛，今天我也不殺你，從今往後，輪椅將是你的歸宿！”
趙垚嘴裏冷哼一聲，也懶得跟李壞多說，身影閃動間就出現在了李壞的麵前，雙手握拳猶如鐵錘一般直奔李壞雙腿膝蓋而去。
“哢嚓，哢嚓”
隨著兩聲清脆的骨頭碎裂聲傳來，李壞的兩個膝蓋連同皮肉被砸成了碎末，現在隻要再稍微使點力氣，就能將李壞的兩條腿由膝蓋處拉開，徹底的分成四段，趙垚相信，就算再好的外科醫生，也別想讓李壞再站起來，而李壞隻是感覺自己的雙腿之處猛然傳來一股深入骨髓的疼痛，李壞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暈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李壞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趙垚，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