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那三娘的身份?”馬三豐盯著馬建國的眼睛問道。


    “什麽身份?她不就是一個普通的修道女子嗎?”


    在馬三豐問出這個問題後,馬建國立刻不假思索的迴答出口。但是轉念便想起了那日收服鬼聖嬰之時,三娘好像表現出過,她也曾有什麽封存的記憶一般,再加上那日在山體空間裏,大爺爺也曾直唿她為小狐狸...難道...三娘的身份真的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嗎?


    “她是修道女子沒錯,可她修的是茅山的功法。”


    “其實,她本就不該存活在這個世上了,隻是有人在冥冥中為她續命罷了。”


    “什麽?!”


    聽完馬三豐這看似隨意的幾句話後,馬建國已經驚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和她朝夕相處的三娘竟然是垂死之體嗎?這怎麽可能,看起來他還很是年輕啊。


    “三爺爺,你到底還知道什麽?快些告訴我吧,我真的很著急。”馬建國催促道。


    馬三豐看他如此急切,也不再吊他的胃口,這便繼續說道。


    “多年之前,我們馬家和南派茅山之間曾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在派係的傳承中絕對算上是完美搭檔。再到後來,江湖上發生了太多的大變動,茅山也做不到一枝獨秀,這便衰落下來,不久之後就有幾個道士快馬加鞭將一隻受傷的狐狸送到了我們馬家來,定了個十年的期限,時間一到,他們就會派人再將這狐狸帶迴茅山。但是很顯然,清虛子那老家夥食言咯。”


    說完這話,馬三豐不由的捋了捋顎下的胡須,默默的思索起了往事。


    “三爺爺,按你所說,三娘就是那隻受傷的小狐狸了?”馬建國不敢相信的問道。


    “正是,不過好像她也不記得這些事情了,這麽多年了,就一直在那後花園住著,和我之間交流也是甚微。說真的,當我看到你們之間相處時間這麽短,關係卻如此微妙的時候,都不由的吃了一驚。”馬三豐迴答道。


    說到這,馬建國也便有所釋懷了。通過這幾個月的接觸,他自信對三娘還是尤為了解的。


    “三爺爺,你是不是還有什麽話要說。”馬建國見三爺爺的麵色有些不自然,這便連忙開口詢問。


    馬三豐沉吟片刻,背過了身去。


    “或許,那個曾經讓三娘受傷的禍源,又迴來了。”


    此話入耳,馬建國不由得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半個木偶,腦子裏一團亂麻。


    “難道沒有什麽方法可以去避免嗎?”馬建國話語急促的問道。


    馬三豐搖了搖頭,“既然那存在能讓三娘在茅山的庇護下受一次重傷,也就是說,現在的你對他來說不過是向螞蟻一般的微弱。不過,萬事不可絕對,說不定事情就會有所轉機,一切都要靠因緣來決斷了。閻王要你三更死,那能苟活到天明啊。”


    說完這話,馬三豐便提步往屋外走去。


    馬建國見此,趕忙跑上前去,“三爺爺,你這是要去哪?”


    “我這老身子骨需要多活動活動,家裏的事還是交給你打理,我最能放心啊。”


    聽到這話,馬建國心裏就開始忍不住的吐起槽來,說什麽要活動身子,不就是因為自己在家裏待不住啊。想到這,他也就沒有再多問什麽,這便開口說道。


    “行吧,那三爺爺你願意去哪就去哪吧,一會我讓巨管家給你多帶些錢,路上也好行事方便。”


    ...


    等到馬建國把三爺爺送到村口之後,這便轉身朝宅子走迴去。


    “馬大師?”


    就在他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男子在喊著自己的名字,意識到這,他連忙轉過了頭去,就看到一個身著粗布衣服的適齡女子正麵帶恐慌的盯著自己,女子隻是尋常模樣,但是身上確實隱約帶著一股子陰氣。這一點,讓馬建國不由得打起精神來。


    似是看到馬建國扭過了頭去,那女子趕忙加快步子靠近了過來。


    “小姐,你認識我?”等到來人離近後,馬建國這才開口問道。


    “馬大師,您的大名我也是早有耳聞,幸好我是在這遇到了您,要不然還得一頓好找啊。”這適齡女子見馬建國開口,這便踏起一步,開口說道。


    “那個...先不說這個,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馬建國聽到這人對自己的誇讚,厚實的老臉上竟然也浮現出了一絲緋紅來,適才尷尬的問道。


    而聽到馬建國問話後,這位女子竟然麵帶起了苦色。好似有什麽難言之隱一般。


    “馬大師,我是隔壁王家端的人,這次找你來,是因為在我的家裏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這件事也隻有您能幫我們了。”女子說這話時,眼窩一淺,就要掉下淚來。馬建國最看不得的就是女人哭了,連忙上前輕扶了一下女子的肩頭安慰幾句。


    “先別著急,有什麽事,等迴到宅子,再詳細與我說說。”


    接著,女子便點了點頭表示答應,和馬建國一前一後便來到了馬宅。


    ...


    等到馬建國將泡好的茶水放到女子的跟前後,這才開口詢問道。


    “姑娘,現在可以詳細的和我說一說,你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能讓你如此恐懼。”


    女子低著頭,似是做著某個困難的決定,“馬大師,我叫竇向梅,家中原有一個大哥和三個弟弟妹妹。但是就在不久前,我的大弟卻突然離奇的死去了,發現他的屍體時,是在第二天的早上,他就被一根紅絲線纏著脖子掛在那裏。”


    說到這,竇向梅的臉上的神色已經顯露出了難以隱藏的恐懼。


    “並且,他的雙眼早已被人挖去,內髒也被掏空了,鮮血灑滿了一地。”竇向梅似是不願迴憶起那天的場景,嘴唇都不由的抖動起來。


    而聽到這些話後,馬建國的心裏也大概有了基本的定位。


    “你說發現你弟弟時,他是吊在樹上的,並且吊在那裏之前就應該已經被人害死了。這應該是一樁人為的命案啊,你們應該去找官府,怎麽還要我幫忙啊。”馬建國疑惑的分析道。


    “大師,你先聽我說完,我們本來也以為這是一件人為的事件,隻要多下功夫,就一定能找到害死我弟弟的兇手,後來確實找到了官府,不過那些人隻不過是走了走形式罷了,最後隻說了一句此事疑點重重,不應是活人作案,而是冤魂行兇。這便堅持不予受理,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所以才來這找到了。希望您能溝通一下我弟的魂靈,讓他親自告訴我們究竟誰是兇手,我們也好為他平冤。”


    說完這些,女子終是承受不住壓力,低聲哭了起來。


    馬建國微微皺下眉毛,此事若在人為,自己當然就不應該多做過問,但是在他見到這女子的那一刻,就從她的身上察覺到了一股異常,所以說,這事還真得由他來管,說不定就能牽扯出什麽魑魅魍魎在作怪來。


    想到這,他也就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接著他便站起身走到了竇向梅的身前,說道。


    “姑娘,不要哭了,這件事,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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