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任務是給老板娘的公公找眼珠子,你也知道,但現在還沒有頭緒。”聽了舞女的任務和線索,禮尚往來,徐晃也說了自己未完成的任務。


    “206住著的,是一個長發女人,她給出的任務是,幫她梳頭,每日一次。”白領男見兩人都說了,便也交換著信息。


    言罷,眾人看向拿著傘的秦訣。


    “我還沒接到房客的任務。”秦訣摸著傘尖,轉頭看撥打不通電話後,匆匆去往後廚的老板娘,起身往後院走去。


    “我要去後院看看。”


    “哦好,我先上樓。”徐晃沒有頭緒,知道自己幹著急也沒用,抬腳往樓上走。


    舞女思索了一會兒,也跟著迴了房間,照例將早餐放在了垃圾桶上,覺得這樣可以保命。


    剩下白領男,低頭擦了擦自己的鏡片,起身追上秦訣的腳步詢問著:“小兄弟,我可以用積分同你交換這把傘嗎?你用過之後再交換也可以的。”


    秦訣單手握緊傘把,對試圖借他傘的白領男沒什麽好感,不客氣的張口拒絕。


    “不可以。”


    “好吧,既然不行,便算了……那你小心。”白領男有些不甘心,但他看人很準,這個準頭幫助他逃過了許多次遊戲的殺招。


    麵前這個穿著黑色外套的年輕人,應該有不少保底卡牌,他暫時還不能與對方結仇。


    初入這個副本時,他在車廂內細心觀察過,根本沒有對方說的什麽放置雨傘的桶。而且,他們都是同一時間下的車,被雨水刺痛慌忙躲雨,隻有這個人,與他們不一樣。


    他原想著,隻是一個比較特殊的雨傘,應當不至於……既然換不過來,便先在對方手裏放著。


    如果不是卡牌獎勵的話,這把傘或許是一個重要的通關道具。


    略帶失望,白領男上了樓,他記得今日的任務還未完成,要去幫助206的房客梳頭。


    206的房間略有不同,似乎這位穿著白裙子的女人是常住的租客,將房間的牆壁粉刷成了淺粉色,地板也鋪著粉色的墊子。


    對方也不是人,透過鏡子,白領男根本看不到這女人的臉,她似乎也不會說話,或者單純是一個啞巴,一直對鏡坐著,專心致誌的照鏡子。


    “小姐,我來為你梳頭。”


    麵對無臉女鬼時,白領男還是有些怯意的,但他觀察過,這個女鬼似乎隻專注鏡子裏的自己,並沒有攻擊行為。


    他拿起木製的梳子,盡量避開與對方的發絲接觸,一下一下的梳著,發絲很長,他需要彎腰才能一梳到底。


    白領男專注著任務的完成進度,絲毫沒有注意在他彎下腰時,鏡像中女人模糊麵孔那一瞬間的扭曲清晰。


    燒焦的傷疤與水泡布滿臉頰,有的皮肉脫落,露出鮮紅的血肉和骨骼。


    一滴血淚,從女人通紅的眼角落下,滴在腳邊。


    白領男站起身,一切恢複如常,女人依舊麵目模糊,隻有那滴血淚,靜靜的躺在角落。


    任務提示完三分之二,白領男鬆了一口氣,放下梳子往外走去,謹慎的關上房門。


    在他後腳離開房間後,幹淨整潔的房間迅速老化,牆皮脫落,長滿苔蘚。


    女人的白裙一點點被血染紅,她抬起過度燒傷的手,為自己描眉添妝。


    另一頭,後院中的秦訣撐著傘,用沾滿泥濘的手再次合上陶罐,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陶罐裏的,是一個小兒頭骨。


    這骨骼,應當是老板娘那個沒出現過的孩子的。因為不在了,所以,才無法出現。


    老板娘與丈夫和公公的關係不和睦,很大原因,應當是因為這個死去的孩子。


    秦訣有了一個猜想,但想要驗證,還需要尋找機會。


    再來,他的任務,徐晃的任務,都需要去處理。


    洗幹淨手後,秦訣在幾人接收任務的‘房客’門前都轉了一遍,意料之中的沒有觸發任務。


    或許這些房客的任務存在唯一性,被一個玩家觸發之後,便不再給其他玩家觸發的可能。


    下樓時,秦訣轉頭看了一眼103,昨天黃毛受到驚嚇,應該是看到了103的房客。


    如果按照一一對應的設想來看,那麽,就隻剩下不明情況的105。


    秦訣將傘放迴房間,轉頭來到隔壁,抬手試著敲門。


    如果,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旅店內房客滿員,那麽這間內住著的,或許是……


    “咚咚……咚咚”他壓低了唿吸聲,期待房門中給予迴應,或許像昨晚自己的房門被敲開那般,隻是他們的位置有所變動。


    可惜,房內很靜,什麽聲音都沒有。


    站了一會兒,秦訣等不到迴應,放下了手,略顯失落的轉身上樓。


    他猜測,或許對方隻能在晚上出現,或許隻是時間不對。


    既然見不到,他便先幫著徐晃解決任務難題。


    徐晃的任務難度有些高,201的老人提供不了任何線索,對方耳朵似乎有問題,聽不到他們說話,如何詢問都是最初的那幾句任務提醒。


    翻來覆去沒有其他可透露的內容,倒真與遊戲中的人機沒什麽區別。


    兩人旁敲側擊的問過老板娘,但對方似乎還沉浸在旅店死人的恐慌中,麵色惶惶無措,流露著愧疚的神色,一直不停的衝著兩人說對不起。


    她守著前台,當著她的麵,自然無法被允許進入後廚查看。


    這條路走不通,秦訣思索片刻,敲開了106的門。


    與老人有聯係的,除了老板娘,就是她酗酒的丈夫了。


    老板娘的酒鬼丈夫依然喝的爛醉如泥,聽到敲門聲便是一頓怒罵,酒瓶子隔著門板砸過來。


    或許是這種踢踹破門的次數多了,門板鬆動,被酒瓶砸到把手,便從內裏打開。


    房間內酒味很重,男人的床下,桌上,凡是能被放置東西的地方,都擺著酒瓶和煙頭,他整日酗酒,渾渾噩噩似乎沒有盡頭。


    渾濁的眼睛勉強睜開,看了一眼門外的人,又轉頭繼續捧著酒喝。


    那綠色的酒瓶被舉起,隨著酒液的晃動,內裏有著什麽東西,似乎在上下起伏著。


    秦訣視力很好,拍了拍徐晃,要對方去看。


    老人家的眼睛,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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