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女人懷孕的時候是最美的,所以我們的鄰居才會趕搭生小寶寶的風潮。”


    “他們是明星,自然比一般人還要亮麗,我不一祥!”


    “你當然不一樣,因為在我眼中你是最美的。”


    “什麽時候你的嘴巴抹蜜糖了?”忍不住笑出來,徐定淳知道他努力讓她覺得快樂。


    “你剛剛就嚐過,應該知道我沒有吃糖,我是說真的!”


    徐定淳點頭,“好、好,我相信,你這趟要迴來多久?”雖然不說,但懷孕真的讓她變得脆弱,有時候在半夜會因為肚子沉沉的而輾轉難眠。


    “我……”他看見她眼中的期盼。“我會待到你生產完,我要在第一時間抱著你跟孩子。”


    淚水凝眶,徐定淳將臉龐埋進他的胸膛,嬌聲的說:“好討厭!人家變得好愛哭。”


    “我喜歡每個模樣的你。”他勾起她的下頷,輕輕的在她的唇上一吻。


    ya!計謀成功。他是個貪心的男人,所以她總是會出現多麵的風情,偶爾柔弱、偶爾冶豔,這是她的潛在個性;或許遇上他讓她再多變。


    這樣的愛不完整嗎?或許有人會怒斥身為第三者的她沒有資格討論愛情,也沒有任何權力置喙愛情的完整性。但是,她的沉淪不代表她完全喪失理智,若是不被允許,她會灑脫的離開,因為愛情太脆弱,禁不起你爭我奪的局麵。


    可是,水憶柔的電話……代表她的默認,這對她而言是最大的困難,徐定淳深深的明白,所以她抱著感激。也接受她的要求——定居在美國。


    從此,一人在美、一人在台,知道彼此的存在,卻不點破。


    這是她們之間所決定的平衡,而他,將永遠不會知道。


    今天對水憶柔采講是個特別的日子,一早,她與畢巧仟在造形師的巧手下,經過一番改造。水憶柔身穿今年最流行的金色禮服,原本低胸露背的造形在她的堅持下,搭上一條金棕色毛皮,若隱若現展露她的好身材,加上一張絕豔的臉龐,她無疑會是會場中一個注目的焦點,唯一的缺點就是微隆的小腹。


    “憶柔,你最近是不是吃太多了?”畢巧仟擰著眉。譚管家最近三餐都派司機專送到錄音間,最誇張的是連點心都準備齊全。


    水憶柔嘴角含著神秘,不語。


    “你最好注意一下身材,要不然你的愛人落跑,可別來找我哭訴。”畢巧仟挑了一套黑色禮服,唯一的點綴是腰上的紅色絲帶,這件禮服最特別的地方是絲帶一解開,禮服就會滑落,仿日式和服的造形一直能夠贏得她的青睞。


    或許,這是因為他的關係……


    叩叩!敲門聲響起。


    ”兩位小姐,禮車來了廣推開門的是霍理斯,今天他穿著一襲d¥c的標準雅痞西裝,鐵灰的色係與兩位小姐的禮服完全不搭,免除被人誤解的機會。這是聰明人保護自己的方法之一,不然經過多事者的渲染,難保他不會變成沙包。


    一路上,他們討論著今晚的金曲獎盛會,來到音樂廳,走過受萬眾矚目的紅地毯。


    一行人坐在紅絨椅上,隨著一個個獎項的揭曉,水憶柔的心可以說是懸在半空中。


    這是她第一次參加流行音樂的盛會,同時也是她踏人流行樂界的意外。她從沒想過自己會被提名,還是最佳作詞獎。


    “接下來,我們頒發的是最佳作詞獎,迴顧一整年的歌壇,出了不少膾炙人口、朗朗上口、餘音繞梁、打動人心——”頒獎人在台上製造笑料。


    “別耍寶,我們今天是來頒獎的!”


    “哦!說得也是,今天的主角不是我,可是一站在舞台我就停不住我這張嘴,你想我明年是不是——”


    另一名頒獎人故意搶過名單,順便搶過麥克風,“我們來看入圍者的有……”


    電視牆上出現幾個人圍者的歌曲畫麵,最引人矚目的是水憶柔的歌曲——貪婪。


    “得獎的是……水憶柔,貪婪。”


    霎時,會場掌聲雷動,水憶柔怔坐在位子上,一臉不敢置信。剛剛……是她的名字!


    “得獎、得獎了!”畢巧仟狂喜的抱著坐在旁邊的水憶柔。


    水憶柔僵著身子讓霍理斯在她頰上輕輕一吻,她好像在做夢一樣,身子輕飄飄的。


    踏上舞台,她接過重量頗重的獎座。


    她站在麥克風前,驚喜的說:“我好像在做夢一樣!”


    水憶柔的話贏得在場觀眾的鼓掌,甚至有人大聲吼:“我們愛你,水憶柔!”原來她的美早淩駕一些偶像型歌手,甚至在網路上票選“你最想聽到誰唱歌?”還得到第一名。


    “謝謝!我想,我該感謝的人很多,多到我根本不知道該先說誰。不過,今天贏得這座獎,我把榮耀跟我肚子裏的小寶寶一起分享,因為有他,我明白愛的廣泛。謝謝!”她簡短的說完,一鞠躬。便從容的下台。


    懷孕?這個消息立即震驚演藝圈,原來眾人矚目的音樂精靈已經是有夫之婦。


    在後台,水憶柔讓眾家電視媒體記者團團圍住,話題全在她肚子裏的孩子父親是誰。是上個月來台與她會晤的雨人網站創辦人?還是經常同進同出的渥斯集團亞洲總裁?或另有其人?


    水憶柔淡笑不話,最後好不容易在畢巧仟的護送下離開會場。


    坐上車子,她們索性提早離開頒獎典禮。畢巧仟在製作人獎揭曉時,沒有得獎也表現了風度,不過現在最關心的是她的肚子。


    “你什麽時候?”畢巧仟擰著眉,弗裏克上個月有來台灣,但是如果隻有一個月,肚子怎麽會如此明顯,更別提憶柔的骨架較小,這肚子實在可疑。


    “他三個月前有來過一次,隻不過待了一晚就到荷蘭了。”


    “天啊!他知道嗎?”


    水憶柔搖搖頭,“我想去維也納待產。”


    “維也納?為什麽?”


    “維也納是音樂之都,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在那裏出生。我在郊區添購一棟小屋,全部的手續都辦妥了。”


    “你居然預謀帶球跑,如果他迴來沒看見你的話,他會氣死!”


    水憶柔似乎可以想見他的暴跳如雷,忍不住微笑,“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所以才叫人生啊!”


    老天!難怪她剛剛堅持不讓霍理斯一起上車。


    “你準備什麽時候去?”


    “現在。我的行李應該已經送到機場了!”


    “現在?”


    隔著太平洋,遠在地平線的那一端,太陽才剛露出半個臉蛋。


    徐定淳由睡夢中驚醒,腹部傳采異樣的疼痛,加上衣褲的濕濡,是即將臨盆的前兆。


    “你怎麽了?”睡在一旁的弗裏克察覺她的不安,醒了過來。隨著懷孕的周期越來越接近生產時刻,她的脾氣變得晴時多雲,甚至半夜會因身體不適而落淚。“不舒服嗎?”


    徐定淳咬牙忍過突來的劇痛,待稍微平複後,虛弱的對他展開一抹笑容。“我們的孩子……快要出來了!”


    “你……你是說……”


    “送我去醫院!”


    “你要生了?”弗裏克由床上跳下來,抱起她的身子就往門外衝,嘴裏不停哺著:“你忍耐一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沒有換衣服啦!”徐定淳提醒他。


    “對,衣服……”弗裏克抱著她再迴房,匆匆的換上外出服,他管不著到底有沒有穿整齊。


    “還有大袋子,醫生交代的用品都放在裏麵。”


    弗裏克一手抱著她,一手提著袋子。


    在人仰馬翻之後,好不容易才將徐定淳送進醫院。. 生產的過程順利,弗裏克親手接過由母親身體剝落的小生命,聽著她洪亮的哭泣聲,仿佛在宣告世界她的誕生。


    “我想看看。”一臉蒼白的徐定淳虛弱的說。


    弗裏克眼中泛著淚光,將孩子放在她的身側,驕傲的說:“我們的女兒。”


    “好醜!”徐定淳看著渾身皺巴巴的小嬰兒,“不像我,也不像你。”


    “傻話,那是她剛出生,過幾天就不會這樣了!”弗裏克將嬰兒交給護土後,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謝謝你.!你讓我的生命更完整了。”


    徐定淳嘴角漾著笑,“你想好幫她取什麽名字了嗎?”


    “中文名字就叫徐璦淳,英文名字叫塔莉亞·弗裏克。”


    “你……”原以為女兒的名字無緣使用父姓,卻沒想到……


    “她是我的女兒不是嗎?她的出生代表我對你的愛情延續。”


    徐定淳點頭,淚花在眼眶裏打轉。


    徐定淳依中國習俗做滿一個月的月子,調養好身體後,就催促弗裏克到台灣一趟。


    弗裏克當然從善如流的踏上台灣土地,同時也帶來一批冬天的新衣給水憶柔。


    初為人父的喜悅,加上與她見麵的期待,在在讓他心情高亢,無法平複。’


    “譚管家,夫人呢?”


    “先生,你……你怎麽迴來——”接觸到弗裏克銳利的眸光,譚管家馬上轉了話鋒,“怎麽沒通知我,我好請司機去機場載你,你這一路辛苦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我問夫人呢?”眯著眼,他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


    “夫人……夫人人不在。”


    “去錄音室?我去找她好了。”弗裏克轉身要出去。


    “夫人不在錄音室,夫人她……”


    “譚管家,你最好一次說完,我的耐性不多。”


    “夫人,她隻交代我把這張剪報交給你。”譚管家自袋中拿出折疊整齊的報紙遞給弗裏克。


    弗裏克打開,是她在金曲獎上獲獎的倩影,大大的標題寫著:樂壇小精靈有孕在身,孩子的爸爸是個謎。其間的序語暗示著她有來往的人士。該死的,連霍理斯都榜上有名,還有一些他根本連聽都不曾所過的名字。


    不過,他很肯定並確定孩子一定是他的。


    “夫人呢?”


    “夫人從金曲獎頒獎完那天就沒迴來了,她交代過不準我們打電話通知你,否則她就永遠不迴來,所以我——”


    “是不是霍理斯也從中攪和?”他忍著怒氣道。


    譚管家無奈的點點頭。


    “該死的……”一串中英文交雜的穢語盡出。弗裏克氣衝牛鬥的離開豪宅,直奔渥斯集團的台灣分部。


    沒找到霍理斯的情況下,他才知道這孬種早就溜到香港,聯絡到他時居然裝無辜、可憐的說是憶柔威脅他不能說。


    更可惡的是她,懷孕居然不告訴他這個也有份的人。


    做人當自強,等到弗裏克費一番工夫找到她位於維也納的住所時,怒火足足累積有三層樓高。


    但是,當他看見她紅潤的雙頰,帶笑的坐在池邊喂金魚,散發的慈愛模樣,怒氣漸漸隨著風吹雲散。


    他慢慢的走向她,將她輕擁人懷。


    “我好想你喔!”水憶柔輕咬著他的耳朵。


    “小騙子,我為了找你,連續奔波瘦了五公斤,你看起來卻是神采奕奕,真的是想我嗎?”


    “真的想你,所以要過得比你好啊!我怕我瘦了你會心疼。”水憶柔將手放在他的頸上。


    “我這輩字是欠你的,所以來還清楚。”


    “我們是互相啊!”她吃了口氣。


    接下來的日子,水憶柔與弗裏克不如眾人想像的甜蜜,他們爭吵著孩子將來應該要從商或從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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