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乍到的褚鐸,被安排住進了一個集體宿舍當中。在這個宿舍裏,住著十幾個小孩子,其中年紀最大的要比褚鐸大上許多,沒有一個孩子的年紀比褚鐸更小,褚鐸無疑是所有孩子當中年紀最小的那一個。由於年紀尚小又是新來乍到,而且還尚未開始正式修煉,自然也就成了所有孩子當中最為弱小的存在。如此一來,他免不了要遭受一些霸淩和欺負。


    從未曾受過這般委屈的褚鐸,當然不甘心就這般輕易地被其他小孩子們任意欺負。於是,褚鐸也曾奮力地進行反抗,然而,這反抗並無多大作用,畢竟他根本打不過對方。而那些欺負褚鐸的小孩子,在看到褚鐸竟敢反抗之後,更是變本加厲地欺負他,欺負得愈發起勁了。以至於褚鐸常常是鼻青臉腫的模樣。


    備受欺負的褚鐸,內心無比渴望獲得更強大的力量,以使自己不再受他人欺淩。因而,在開始修煉之後,褚鐸比任何人都更加賣力、更加用心地投入到修煉當中。但無奈的是,褚鐸並非蘇家的血脈,這就導致他所能獲得的修煉資源極為稀少,並且還經常會被那些實力比他強大的大孩子搶奪而去。


    然而,褚鐸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抵抗,即便經常在修煉時也是鼻青臉腫的,被其他孩子們揍得很慘。褚鐸也曾找教導他們修煉的修士來為他主持公道,可是這位教導他們修煉的修士卻僅僅認為這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嬉戲罷了,並沒有過多地加以理會。反正對於負責管理這些孩子的修士來說,隻要不鬧出人命就萬事大吉了。


    在那段艱難的歲月裏,既然指望不上他人伸出援手,褚鐸便堅定地選擇了依靠自己。他就在這樣充滿困苦與挑戰的日子中,一邊持續修煉,一邊頑強地抵抗著來自外界的種種壓力,不斷地在鬥爭中成長,在困境中磨礪。他憑借著自己的堅毅和努力,一步一個腳印地逐步獲取更為強大的力量。


    漸漸地,那些曾經肆意欺負他的孩子們驚愕地發現,他們已然不是褚鐸的對手了。哪怕後來他們聯合起來,也依然無法戰勝褚鐸,褚鐸僅憑自己一人之力,便能夠輕鬆擊敗他們好幾個人。褚鐸毫不留情地將曾經那些欺負過他的人統統揍了一遍,他以絕對的實力讓所有人都對他心悅誠服。而力量所帶來的種種好處,愈發讓褚鐸對更強大的力量充滿了渴望。


    時光如白駒過隙,匆匆百年轉瞬即逝。普通人隻有五六十、七八十年的壽命。煉氣期的修士,其極限壽命通常也不過 150 歲左右。褚鐸的父母早就去世了,褚鐸也曾悲傷過,但這樣的悲傷讓褚鐸更意識到自己必須要更加努力的修煉。褚鐸依靠著那極為有限的修煉資源,再加上他拚命三郎般地勤奮修煉,終於在一百歲剛出頭的年紀成功踏入了築基期。他由此成為了蘇家極其重要的護衛力量。那些與他一同長大的孩子們,有的僅僅成長到煉氣期中期便再難有所提升,有的即便到達了煉氣期後期,卻始終無法跨越築基期的那道門檻。唯有為數不多的人與他一同成為了築基期的修士,這其中的艱辛與不易,唯有褚鐸自己最為清楚。


    然而,平靜的日子終究會有被打破的一天。終於,在那一天,蘇家那位五百歲的金丹期老祖悄然坐化。蘇家拚盡全力想要隱瞞老祖坐化的消息,可如此重大的事情又豈能瞞得住?最終,還是被其他擁有金丹期強者坐鎮的家族得知了這一消息。於是,這些家族聯合起來,氣勢洶洶地找上蘇家,討要煉器秘法。蘇家在無奈之下,隻得交出了自家視為珍寶的煉器秘法。可其他家族在發現蘇家的煉器秘法唯有蘇家本家族血脈的人才能使用後,他們又變本加厲地強迫蘇家與他們進行聯姻。此時此刻的蘇家,麵對如此強大的壓力,又能有什麽辦法來進行抵抗和拒絕呢?他們隻能屈辱地在交出自己的秘法的同時,還不得不讓自家子弟前往各個家族進行聯姻,以換取一時的安寧。


    就這樣,曾經盛極一時、輝煌無比的蘇家,無可避免地踏上了沒落的道路。有一部分子弟因不願意接受聯姻這種安排,毅然決然地選擇逃離蘇家。這無疑進一步加劇了蘇家人口的急劇減少。在如此艱難的情形之下,蘇家耗費心血培養起來的護衛中,那些忠心耿耿的依舊選擇留在蘇家,堅定地守護著蘇家;然而,還有一部分如同白眼狼般的護衛,他們也毫不留情地逃離了蘇家。更不必說那些並非由蘇家培養起來,而是從外界招募而來的護衛,這些人本身就對蘇家毫無忠誠可言,其中的大多數都毫不猶豫地離開了蘇家。因為蘇家如今人員大量流失,導致收入大幅減少,隻能無奈地依靠著以往的積蓄度日,可那老本終究有被吃光的一天,所以漸漸地,蘇家開始連工資都難以發放了。


    而褚鐸,恰恰就是那些離開蘇家的白眼狼之一。自從褚鐸擁有了築基期的力量之後,他內心所渴望的唯有更加強大的力量。既然蘇家已經無法滿足他對力量的追求,他自然不願意繼續在蘇家徒然耗費自己的寶貴光陰。離開蘇家後的褚鐸,來到蘇家之外的世界,憑借著他的實力,也算得上是一個較為強大的高手了。於是,褚鐸開啟了他的遊曆之旅。在這漫長的遊曆過程中,褚鐸也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機緣巧合,獲得了不少珍貴的寶物。同樣地,他也邂逅了他一生中最為摯愛的那個女子。


    就這樣,褚鐸在曆經了 150 多年的漫長歲月後,終於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結婚之後的褚鐸,心中萌生出想要穩定下來,與自己的妻子好好過日子的念頭。於是,二人一同迴到了褚鐸曾經成長的青羽城。此時的青羽城,蘇家早已被其他勢力瓜分得一幹二淨,蘇家那曾經宏偉的大宅院也都被他人瓜分殆盡,整個蘇家已然被曆史的滾滾車輪所淹沒,消失在歲月的長河之中。


    褚鐸帶著妻子在青羽城安家落戶之後,他們夫妻二人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謀生手段。無奈之下,褚鐸隻能依靠自己高強的修為來賺取生活所需。起初,褚鐸成為了一家規模不大不小的賭場的護衛頭目。這家賭場主要做著附近區域的生意。不過,賭場盈利的關鍵可並非僅僅在於那賭局之上,依靠放高利貸所獲取的錢財才是最為可觀的。而褚鐸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憑借著自己強大的修為,前往那些欠債之人的住所收債。賭場所接待的客人,基本上都是處於煉氣期的修士以及一些特別有錢的普通百姓。在這樣的環境中,褚鐸繼續著他的生活,而他與妻子的未來,也依舊充滿著未知與挑戰。


    時光如白駒過隙,匆匆之間,又是 40 年悄然流逝。褚鐸就這般以暴力手段收債,已然持續了整整 40 年。在這漫長的四十年間,褚鐸做出了諸多天怒人怨之事。為了能順利收債,他可謂是不擇手段,毫無底線。他內心極度渴望獲得更多的資源,自從他踏入築基期到如今,已然過去了 90 年的漫長時光,他也終於成功進階到了築基期中期的修為。然而,他深切地感受到了時間那緊迫的腳步。他實在不想就這樣渾渾噩噩地蹉跎到自己 250 歲的年紀,最終隻能無奈坐化。他渴望能在剩下不足 60 年的時間裏成功衝破金丹期的桎梏,為此,他需要更多的資源來先邁入築基期後期,進而再獲取更多的資源以實現突破到金丹期的目標。他不想就這樣死去,他極度渴望擁有數之不盡的資源,以此來讓自己獲得更長久的壽命。盡管褚鐸清楚地知道這件事的艱難程度超乎想象,但他依然堅持不懈地努力著,哪怕僅僅隻有一絲渺茫的希望,他也絕不輕言放棄。


    此時,褚鐸的兒子已降臨人世。就在褚鐸每日從事著這種暴利收債的工作氛圍中,褚鐸的妻子和兒子在耳濡目染之下,也逐漸變得不善良,成為了如褚鐸一般冷血的人物。


    後來,獸潮爆發,魔門入侵。在青羽城即將陷落之前,褚鐸竟殘忍地殺害了他的老板,瘋狂地搶奪了賭場中所有的資源,然後帶著妻子和兒子逃離了青羽城。再後來,青羽城被收複,褚鐸又迫不及待地帶著妻子和兒子迴到了這座熟悉的城市。此時的青羽城可謂百廢待興,褚鐸抓住了這樣一個難得的契機,一舉成為了非常成功的商人,並且重新開設了賭場,從而獲得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資源。


    然而,褚鐸的欲望永遠無法得到滿足,他仍舊渴望獲得更多的資源。就在這時,褚鐸意外地發現城中出現了兩名煉器師。這是一對父女,他們所使用的煉器手法,竟然是那深埋在褚鐸記憶深處的蘇家人所特有的煉器手法。當褚鐸看到這二人時,他的眼中瞬間迸發出貪婪的光芒,他清晰地意識到,這二人就是兩座金光閃閃的金山,蘊含著無盡的財富與機遇等待他去挖掘。他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能從這對父女身上獲取最大的利益,以滿足他那永無止境的欲望和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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