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的女人不肯收拾東西,還是想賭一把和鍾飛的事。


    她的父兄也沒有繼續勸說她,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心裏可能還有一個隱秘的想法——萬一她真的成功了,而他們去鵬城之後,進展得不是那麽順利的話,也有一個退路。


    父子倆在夜色中離開了招待所。


    年輕的女孩一個人坐在房間裏,整個人被忐忑不安的情緒包圍。


    不過她很快就說服自己——我留在這裏是對的,隻要嫁給鍾飛,我一定能過上好日子。


    來柳城這兩天,她當然也注意到了整個城市的麵貌。


    通過跟招待所的前台人員聊天就知道,柳城是一個雙擁工作做得特別好的城市。


    聽說,這裏的軍嫂基本上都沒有就業方麵的困擾。


    市裏有好幾個新工廠,都是優先軍嫂的就業,而且工資還不低。


    和鍾飛結婚之後,她就可以把戶口轉到這裏來,以後就是城裏人,也能在工廠裏找一份工作。


    到時候,她依然是村裏的女孩嫁得最好的一個。


    至於鍾飛,他絕對不敢用自己的前途來賭,他隻能娶自己。


    安慰好自己,她終於讓緊繃的神經緩和,躺迴床上。


    隻是剛躺下來不到半個小時,還沒有睡著,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慌亂中,穿上衣服去開門,她看到門口站的是公安,正準備指控他們擾了自己的清夢,就聽到公安同誌提到了她父兄的名字,“你是他們的家屬吧?”


    “對……怎麽了?”


    “他們涉嫌一起重大偷竊案件,請你去派出所配合調查。”


    其實,段從安他們離開之後,後麵發生的事情就不再劇本裏了。


    隻能說,心術不正的人,麵對誘惑的時候,表現出來的貪婪,從來都不是意外。


    父子倆準備連夜坐火車去鵬城的時候,路過那個據說特別出名的飯店的時候,看到一輛小轎車停在那裏。


    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小轎車,從旁邊走過的時候,兒子忍不住上去摸了摸,然後感慨地說:“爹,我們去港城之後,是不是也能開這樣的車?”


    “那肯定的!”


    老頭也停下腳步,去摸那輛車的車門。


    讓他驚喜的是,車門居然被他打開了。


    接著,他們就看到車後座上有一個包裹。


    心裏那個貪婪的小人不停地呐喊:快點把包裹打開!


    父子倆遵從心中的意願,把包裹拿出來,打開一看,裏麵居然是錢,還有其他看起來就很貴重的東西。


    父子倆對視一眼,立刻拿著包就走。


    走出十幾米遠,就聽到身後有人喊:“抓小偷!”


    喊這話的人是顧恆。


    顧恆和小劉總去省城辦事,剛迴來。


    小劉總迴到柳城就要去楊家飯館吃宵夜,下車之後,顧恆檢查了一下這邊的車門,然後就跟小劉總一起進了飯館。


    菜端上來之後,顧恆突然發現小劉總沒有把隨身的包帶進來。


    小劉總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在車上怎麽會丟呢。最近柳城的治安那麽好,你就不要自己嚇自己啦。”


    話雖如此,顧恆還是覺得應該把包拿進來,隨身攜帶。


    結果出去就看到有兩個人做賊心虛地往前跑。


    顧恆下意識地喊了一聲抓小偷,那倆人反而跑得更快了。


    兩個小偷被抓住之後,小劉總說:“不要著急啦,先拿根繩子捆住,我們先把宵夜吃好再說啦。天大地大,宵夜最大。”


    楊老爹趁著他們吃飯的時候,自己蹬自行車去附近的派出所報案。


    審訊的過程中,父子倆的狡辯都快把人氣笑了。


    “車門是開著的,東西就放在車後座上,我就以為他們不要了。”


    偷竊的金額巨大,這可不是批評教育就能解決的問題,更何況嚴打的風聲已經越來越緊。


    第二天早上,鍾飛一早就被人叫起來,說是有人找。


    鍾飛坦然地去了營區門口,果然看到了那個所謂的未婚妻。


    鍾飛已經沒有了昨天那樣的焦躁,他冷淡地看著那個女人,“人在做天在看,這是你們罪有應得。比較遺憾的是,你居然還在外麵。你也用不著在這裏威脅我,我已經都跟領導坦白,你們所謂的證據,我會用時間來推翻。你盡管去大橋上表演跳江,這也是你自己的選擇,我隻會把記者找過去,如實報道。”


    “你……鍾飛,如果你不幫我,我會讓你這輩子都結不成婚!”


    鍾飛冷笑說:“對於你們來說,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對於我來說,卻是可有可無的事。”


    羅巧玲來找程大姐的時候,恰好遇到這一幕。


    男的眼神冰冷,女的苦苦哀求。


    羅巧玲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走遠之後還聽到那個女人在喊“陳世美”。


    因為之前住院的時候也得到過程大姐的幫助,現在羅巧玲也在想方設法地報答程大姐。


    得知程大姐家有兩個孩子,而且兩個孩子的成績都還不錯,羅巧玲就通過一些渠道,買了一些比較適合兩個孩子這個年齡段用的輔導書,還有課外閱讀書籍,趁著今天有空,她把東西送過來。


    此時的程大姐,正好在榕樹下跟軍屬們聊天。


    “你們可不要瞎說,鍾排長可不是什麽陳世美。明明是那家人欺人太甚!”程大姐聲音高亢地說道。


    “那到底是什麽情況呀?”


    程大姐說:“如果鍾排長真的跟那個女人結婚,他去世的老母親可能要把棺材板都踢爛了。”


    程大姐簡單明了地把鍾排長和那家人的恩恩怨怨都交代清楚,聽完這些話,嫉惡如仇的嫂子說:“聽說那個女的又找過來了!怎麽這麽不要臉!簡直欺人太甚!這不是明擺著欺負鍾排長孤零零一個人嗎?當我們這些嫂子不存在呀!我得去幫幫鍾排長,男人哪裏會吵架呀。”


    “我也去!”


    “我最擅長的就是罵這種不要臉的人,我也去。”


    “等等我,我也去。”


    “……”


    一下子走了十幾個人,程大姐才注意到羅巧玲。


    “羅老師,你怎麽來了?”


    “程大姐,我給大剛和詩月送幾本書。”


    正準備帶妹妹出去玩的徐大剛,遠遠地看到羅老師,滿臉驚恐地說:“妹妹,咱們的童年好像要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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