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問:“那個幹事知道是你給首長的建議了?”


    周朗搖頭說:“不知道,我跟首長說了,培訓班最後辦成什麽樣,跟我都沒有關係。”


    首長當然能理解周朗的心思,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拎得清。


    葉舟把幹毛巾遞給周朗:“那你是怎麽建議的?”


    周朗說:“我就說,我聽說柳城大學的學生組織了勤工儉學的組織,可以去柳城大學的公告欄裏貼廣告。估計,他估計吃完飯就去貼廣告了。”


    葉舟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她說:“對了,今天那個來送獎品的首長,應該咱們群裏咱們軍裏的吧?”


    周朗說:“是京城來的。”


    葉舟有些吃驚,“真的是京城來的呀?那豈不是很大的案子?”


    根據保密原則,周朗不能把話說得太明白,他隻是說:“再大的案子,也都處理好了。”


    其實,還有相關的案犯沒有抓獲,其中就包括盛老二。


    這一點,周朗是知道的。


    今天京城來的首長也跟周朗單獨談過。


    為什麽沒有抓盛老二呢?


    因為上級想用他來當誘餌,讓盛老大迴國,所有的賬才能一起算。


    至於怎麽來設置這個誘餌,周朗還給出了一個建議——這個時候盛華應該也要利用上,讓盛華“無意”中得知,京城某個項目很賺錢,但是隻有有人脈的人才能搶到這個項目。盛家人擅長演戲,我們這裏當然也要安排相應的人員來演戲。根據盛家的貪婪程度,以及他們想幹一票就跑的心理,很難不上鉤。


    當然,這些事情周朗就不方便跟葉舟說了。


    楊老爹真的太實在了,盛的飯菜量都夠三個人吃的了。


    葉舟在飯量的基礎上也多喝了一碗湯。


    吃完,夫妻倆準備出去散散步。


    走在前麵的葉舟打開院門,卻意外地看到有人坐在她家的台階上,葉舟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周朗立刻跑上前,“怎麽啦?”


    台階上那個人聽到動靜後,也連忙站起來,轉過身來有些尷尬地說:“周參謀,葉老師……”


    原來是陸偉國。


    此時的陸偉國,整個人就像是精氣神被抽走了一樣,眼神也黯淡無光。


    葉舟卻一點也同情不起來,畢竟她是見識過陸老太太在電視台怎麽鬧騰的。


    周朗也沒什麽好臉,語氣冷淡地說:“陸幹事,你有什麽事?”


    陸偉國不敢看周朗的眼睛,垂眸道:“我來是想問問葉老師,我媳婦去哪裏了……”


    葉舟撇嘴,“你媳婦去哪裏了,你找我幹嘛。”


    陸偉國的頭更低了,“我……之前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我也把我媽送迴老家了……”


    葉舟終於還是忍不住譏諷道:“其實你一開始就知道你媽做得不對,但是你卻選擇做個泥瓦匠,專門和稀泥。現在,發現從安姐根本不吃你們那套,你才終於慌神了。陸幹事,考驗感情不是這樣考驗的。”


    陸偉國臉色刷一下全白了,他嘴唇一張一合,卻好一會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周朗對葉舟說:“你先去散步,我跟陸幹事說幾句。”


    葉舟從陸偉國身邊走開後,腦子裏也不由得想到一個問題——從安姐給陸偉國的教訓能堅持多久?


    陸偉國以後真的能改好嗎?


    反正如果是她的話,這件事會成為她心裏的一根刺,有這根刺在,很難迴到從前。


    哼,如果周朗敢這樣,她分分鍾跟他掰扯清楚,離婚走人。


    經濟自由的事業女性,誰在乎一段不能提供情緒價值的婚姻啊。


    另外一邊,其實周朗也沒跟陸偉國說太多,他隻說:“陸幹事,我想段記者跟我家葉老師在性格方麵是有些相似的。


    她們這樣的女性,思想比普通的女性更獨立。


    相信你以前也是被段記者的獨立個性所吸引。


    可你之前做的都是什麽事啊?


    即想要人家獨立,又想要人家被你牽著鼻子走。


    想什麽美事呢?


    而且,你還不是自己出麵,而是讓鄉下的老娘來替你衝鋒陷陣。


    連我都能看明白的事實,段記者還能看不明白你那點心思?”


    陸偉國無地自容地蹲在地上,扒拉著頭發。


    周朗繼續說:“你也不用來問我家葉老師關於段記者的事情,段記者應該也不是遇到事情會躲避的人。沒準現在人家正在忙更重要的事情呢,忙完之後,自然會抽時間處理和你的那些小事情。”


    周朗關於大事情和小事情的定義,深深刺痛了陸偉國。


    陸偉國心裏有多難受,周朗才不管呢。


    媳婦本來就是用來哄的,何況還是那麽獨立的媳婦,不哄著點疼著點,哪天她突然覺得有男人和沒男人沒區別,甚至更快樂,她們會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豬腦子!


    周朗自認為該說的都說完了,他也沒有給人當情感導師的愛好,立刻把陸偉國打發走了,然後去追媳婦。


    晚上,周朗伺候起媳婦來,更加賣力了。


    知道她熱的時候不愛做運動,他就把冰箱裏做的冰塊放在盆裏,端迴臥室。


    每個細節都無微不至。


    如此這般的周朗,讓葉舟不由得想起了以前一個娛樂圈資方的大姐給她推薦的某會所的男頭牌——去感受一下你就知道了,又帥又年輕的又會哄人的小鮮肉,真的很能提供情緒價值。


    那種……她怕得病啊。


    周朗這樣的頭牌多好,隻服務她一個。


    賣力工作的周朗,突然感覺媳婦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第二天早上,曹衛東登門的時候,還帶來了一個葉舟的包裹,死沉死沉的。


    曹衛東抱著往家屬院走的時候,就有家屬好奇地問:“小曹,這包裹裝的什麽啊,看起來很沉。”


    沒等曹衛東吭聲,就有人直接湊上來看。


    “喲,出版社寄來的啊?”


    曹衛東與有榮焉地說:“對啊,出版社寄給葉老師的。”


    “葉老師出書了?出的什麽書啊?”


    曹衛東嘴角幾乎咧到耳後根,“你們不知道嗎?我們葉老師編寫了大學教材,這些是出版社寄來的樣書。”


    樣書,這個詞,還是曹衛東聽葉老師和周參謀聊天的時候學會的。


    很有文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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