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通在長輩的安排下,這輩子截止到目前過得順風順水。


    中學畢業,趕上了知識青年下鄉,家裏人給他安排當兵。


    當兵是在機關,沒吃什麽苦,而且就在京郊的機關大院。


    因為考慮到從軍路線想要爬得高,必須要從基層做起。


    而且那幾年,邊境的局勢不穩,很多位高權重的人,也把孩子送去前線。


    劉家心裏腹誹別人是做麵子工程。


    但是前線傳來犧牲的消息,劉家人也閉嘴了。


    劉家人生怕別人盯著他們家孩子,立刻讓劉通複員。


    複員後,馬上又拿到了交通學院的工農兵大學生名額。


    畢業後,分配去了機場工作。


    那也是特別有麵子的工作。


    劉通仗著自己家世背景,對待工作並不是那麽認真。


    但是飛行安全哪裏能馬虎?


    劉通犯錯誤了。


    正好這時,改革開放了。


    南邊鵬城的日子一天一個樣。


    劉老頭突然想起之前開會的時候,無意中聽到領導提起過一些話。


    於是,劉老頭做主,讓孫子辭職,去鵬城做生意。


    再說了,這樣做的也不僅僅是他們劉家,其他高門大戶也有孩子去鵬城,成為第一批分蛋糕的人。


    也不知道是劉通有經商天賦,還是靠著家世背景吃到了獨特的時代紅利,反正看起來劉通像是被老天爺追著喂飯吃,生意做得很不錯。


    今年春節過後,劉通有一批貨跟人有競爭關係,相當於是誰先把東西運迴京城,誰就能賺更多的錢。


    劉通直接迴家找關係。


    劉老頭在交通部門有一定的能耐,很快就幫自己的孫子搞定了貨運的問題。


    一個火車車廂都給了劉通,他進的貨比競爭對手早了一個星期迴到京城,賺得盆滿缽滿。


    被占用的車廂,本來運送的是一批種子,還有一批準備做成飼料的糧食。


    種子和糧食要倒騰下來,這事情隻能劉通安排人來做。


    但是他們這些人都沒有什麽責任心,東西扔下來之後,放得亂七八糟,也看不出什麽是種子,什麽準備用做飼料的糧食。


    後來,重新裝車,車廂的負責人才拿著清單問,應該怎麽區分?


    劉通下麵的人找他。


    他十分不耐煩地說:“我他媽怎麽知道怎麽區分?我他媽又不是農民!”


    那怎麽辦?


    劉通知道自己要做生意,貨運方麵不能得罪人,有時候小鬼難纏。


    所以,他忍住性子,過去跟那個人交代。


    怎麽區分?


    他隨手一指:“這邊是種子。”


    這批種子被重新裝車,又經過了好幾個環節,最終落到了農民手裏,春天的時候被種下。


    然而,春天播種的農民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秋天等待他們的不是收獲,而是煎熬。


    劉通迴來求助,也是因為交通部門已經開始在調查種子運輸的事情。


    曾經那個和他交涉的經手人,已經意識到問題,下午的時候來找他。


    剛開始,劉通還不耐煩應付這個人,但是聽到那個人提到幾個領導的名字,說是這幾個領導都在幫忙調查,劉通這才慌了。


    劉通並不相信上麵的領導會為了農民的種子問題調查那麽多事兒,他分析說:“爺爺、爸,你們說,會不會是當年運動中被整的那些人看咱們家不順眼,想通過這件事情來拉我們下水?”


    劉老頭冷著一張臉,說:“我去書房打電話問問。”


    客廳裏隻剩下母子倆,劉父就問兒子說:“劉通,你之前不是說去一趟柳城嗎?去過了嗎?”


    劉通也認為,周朗當自己的妹夫很合適。


    畢竟到了他們這一代,想要走根正苗紅的路線,他們姓劉的都已經不太合適。


    隻能靠姻親。


    而他們這個圈子裏,最合適的人就是周朗。


    可誰知道,周朗突然就結婚了。


    劉通說:“去過了!我已經跟柳城那邊有一定的聯係。這事迴頭再細說吧!”


    劉父表示讚同,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他說:“周朗現在那個女人在京城。她迷惑住周朗,靠的就是那張臉。那些幫你銷貨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地痞流氓,你讓他們去找一下葉舟的麻煩,幫幫你妹。”


    劉通蹙眉,沒有順著他爸的話往下說,而是問:“爸,我剛才在大院門口遇到隔壁姓翟的,她說話陰陽怪氣的是什麽意思?說曉迪沒有金剛鑽攬什麽瓷器活,曉迪出什麽事了嗎?”


    劉父表情憤憤地說:“這些垃圾!巴不得看我們家倒黴!也沒什麽,要怪就怪你舅舅。拉著你妹去當翻譯,本來想讓你妹妹露個臉,結果你們遇到了很多專業的名詞,一時間翻譯錯了。”


    父子倆在客廳裏焦慮地等待,直到半個小時後,劉老頭才從書房裏出來。


    劉通父子都看到了劉老頭臉上的陰鬱,心裏都不由得咯噔一下。


    劉老頭說:“事情不好辦。”


    “爺爺,不就是農民地裏刨不出糧食嗎?怎麽不好辦了?”


    劉老頭語氣涼颼颼地說:“本來確實是件小事情,但是這件事情被一個自以為是的教授捅到了部裏。”


    劉老頭得到的消息是——本來就幾戶農民上報,上報的目的也是為了要賠償。


    但是,農科所接到電話的時候,有一個姓唐的教授正好在旁邊。


    唐教授就提到了各種可能性,並且還跟旁邊的領導說——“我們應該學習西方的先進經驗,種子運輸要有專門的渠道,還有建立各種運輸保障。不然的話,大批不符合要求的種子被農民買走,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為了印證她的觀點,她和工作組一起去鄉下考察,結果都沒有直接去目的地,在路上的時候就直接停車去田裏考察。


    這一查不得了,大片的農田有問題。


    上級領導非常震怒,要求徹查,到底是什麽環節出了問題。


    劉老頭果斷做出決策——“第一,要給那個姓唐的一點教訓。第二,盡快找出替罪羊,一旦事情深挖,絕對不能影響到我們家!”


    兩天後。


    正在教研室裏和同學討論問題的葉舟,突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葉舟,吉普車在樓下等你,你快點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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