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管家恨不得穿越迴到當時打自己的嘴巴。


    堂哥那邊沒電話,得等白天的時候給他們家附近的報刊亭打電話,攤主才會去叫人接電話。


    老劉總沒注意到管家的焦慮,因為他也在焦慮。


    他說:“劉煊那麽著急,肯定是因為葉小姐他們馬上就要搬過去。


    現在找人去修繕房子,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


    哎呀!真是的,我之前怎麽沒想起來呢。


    早知道我就早早讓人把房子重新裝修一下,葉小姐能拎包入住,劉煊怎麽也得高看我一眼吧。


    對了,你老家不是竹城的嗎?


    那邊有沒有靠譜的親戚是做裝修的啊?”


    管家趕忙說:“董事長,我明天一早就聯係。”


    “好!聯係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個靠譜並且手腳麻溜的裝修隊。”


    這個晚上,管家幾乎都沒怎麽睡,翻來覆去,想東想西。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他早早就往報刊亭打電話。


    第一次,沒人接電話。


    第二次,有人接了。


    電話那邊的人沒等他說完,就說:“我這剛開始收報紙,天都沒有亮,除了做早餐生意的,誰沒在睡覺?你讓我站在這裏吼一嗓子,街坊還不得朝我潑水啊。”


    又等了半個小時,管家打過去。


    攤主直接問:“你這事兒得多緊急呀?是等著救人的事嗎?”


    “差不多吧。”挽救老劉總在少爺心目中的位置,等同於救人。


    這時,好像是有人從報刊亭路過,攤主就讓那個人去叫人。


    5分鍾後,管家再打過來,就聽到他堂哥的聲音了。


    管家迫不及待地問:“三哥,之前讓你打掃那兩套房子,你一直都有堅持吧?”


    管家在老劉總那裏爭取到每個月五十塊錢的清潔費給他堂哥,每個季度結一次。


    老劉總在內地也有幾個需要發工資的人,會計會按照時間往這些人的戶頭上打錢。


    管家得知堂哥按時收到工資之後就沒有再管過。


    “什麽意思呀?有人找你告狀啦?不是,她怎麽能告狀呢?明明是她家孩子調皮搗蛋,翻牆進來要摘月季,然後被月季給紮了。”


    管家:“……不是,你這話我怎麽聽不太懂呀?”


    堂哥氣憤的聲音繼續從電話那邊傳來,“那個女人就是有毛病!別人在家裏種什麽東西她都要管。就是鬧到劉老板那裏去,我也不怕!”


    “等等,三哥,你先說清楚,這幾年那兩套房子你一直都有收拾嗎?”


    “當然收拾啊!我每個月50塊錢的工資,跟國企裏的工人都差不多了,我怎麽能偷懶呢?”


    他當年在單位是個臨時工,跟正式工搭班幹活,結果正式工亂開機器,他去阻止的時候,廢了一條胳膊。


    可是最後上級調查的時候,他們都把責任推給他這個臨時工。


    別說轉正了,最後廠裏差點沒讓他賠機械損耗的錢。


    家裏掏空所有積蓄,也沒把他的胳膊保住。


    幸虧後來在港城的堂弟給他找了份工作,讓他給堂弟的老板看房子。


    兩套房子挨在一起,都是三層樓的房子,前後還都帶院子。


    堂弟說隻需要打掃一下,做做清潔,別讓房子看著破敗就行。


    這幾年,港城的老板也沒來住過,他周圍的人還說,沒準那個大老板都不記得自己有這套房子了,讓他們一家人搬過去住,也可以把其他空餘的房間租給別人,每個月說不好能收幾百塊錢的房租。


    他直接嗬斥說:“我有這份工作不容易,人家老板每個月給我五十塊的工資,讓我這個殘疾人有收入,我還幹這種事。以後讓人老板知道了,且不說我的行為是不是犯法,就說我那堂弟也會受到牽連。做人不能見利忘義!”


    靠著港城老板發的工資,他的愛人在街口盤下一個小店賣米粉,這兩年家裏的日子過得很不錯,他讀高中的兒子成績也很不錯,明年就高考了,老師說孩子在最後一年能夠保持現在這樣的狀態,一定可以考上家門口的竹城大學。


    他們省的人,當然也知道京大這種響當當的大學,但是在他們心裏,還是竹城大學最好。


    兩套房子空在那裏,難免會被人惦記。


    隔壁一條街的一個女人,她大兒子找了個女朋友,女朋友的家境不錯,女孩父母是改革開放後來竹城做生意的。


    做生意的人,眼睛毒,明顯看不上那個花言巧語的後生。


    她大兒子謊稱自己家也有產業,住的是大房子。


    那女人找他,讓他們家搬進來住兩個月,兩家人在這房子裏商量婚事,等她兒子把那女孩的肚子搞大,生米做成熟飯,也就由不得親家不同意。


    他當然不會同意。


    哪能把劉老板的房子給他們坑人啊。


    沒想到那家人竟然那麽不要臉,直接翻牆進去。


    幸虧被他及時發現,並且采取措施。


    後來,那家大兒子的婚事沒成,他們家人就怨上了他。


    那女人的小兒子也覺得大哥沒能娶個有錢的大嫂迴來養他們全家,是被他壞的事。


    之前意識到有人會翻牆進去屋,他就在圍牆下麵種了長刺的月季。


    這月季似乎跟那院子的土壤天生契合,一年就長得很好,今年是第二年,花團錦簇的。


    那女人的小兒子前兩天又去翻牆,結果從牆上直接摔到滿是月季的牆下麵,紮得血淋漓的。


    女人連續罵了兩天街,還號稱說她家有親戚在港城的劉氏集團工作,讓親戚去告他的狀。


    他才不怕!


    他兢兢業業的,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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