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涉及到孩子的問題,葉舟都比較敏感。


    因為隔壁航天大學的教工宿舍那邊出了一件涉及到孩子的大事。


    兩個青年教師,生了孩子,因為父母都不在本地,並且父母也都年邁,不能幫忙來帶孩子。


    孩子出生後,女方請姐姐過來幫忙伺候月子以及帶孩子,每個月給予一定的費用。


    結果男方那邊的兄弟姐妹聽到之後,又不樂意了。


    ——全家人辛辛苦苦供你讀書,你現在有出息了,賺錢的事,居然留給你媳婦那邊的人。我們家裏人那麽多人可以幹,你為什麽不讓家裏人過去?你這是忘恩負義!


    沒辦法,女方隻能在孩子滿100天之後,讓自己姐姐迴老家,但是也沒讓男方的親屬過來。


    畢竟能夠想象得到,來了之後這個小家肯定會有矛盾。


    男方也同意這樣的安排,於是就琢磨著請了個保姆。


    兩人都是農村出身,這個年代就是這樣,供出了一個有出息的孩子,全家人都要靠這個大學生來拉扯。


    所以兩人即便是已經有了孩子,每個月還要把工資的一半用來救濟家裏。


    如此一來,留給他們支配的錢不多。


    想要請合適的保姆,錢也不夠多。


    恰好,女方去菜市場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大姐,大姐表示自己可以給她當保姆,為了證明自己是帶孩子的一把好手,她還當場把年輕的母親懷裏哭鬧不止的孩子抱過來,哄幾下就哄停了。


    至於工資,大姐表示自己可以不多要,但是雇主得提供住宿,還有一日三餐。


    年輕的母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謹慎地說可以先試用一個星期。


    那個大姐也欣然同意。


    跟著來到這個小家之後,大姐看起來也是盡心盡力的,除了帶孩子之外,也是一個眼裏有活的人。


    總而言之,這對年輕的夫妻都覺得自己可能是走了運道,花很少的錢請了一個很合適的保姆。


    自從保姆來家裏之後,兩人都不需要為了帶孩子發愁,又可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中。


    這股喜悅維持了沒多久。


    上個星期的星期一,夫妻倆下班迴家之後沒有看到保姆,也沒有看到孩子。


    跟鄰居打聽,鄰居說看到保姆帶著孩子出門了,說是孩子在家裏悶,帶著出去耍一耍。


    可是,一直到天黑都沒有見人迴來。


    夫妻倆還是更晚一些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兒,他們放在床底下的盒子被人打開,裏麵放的錢全沒了。


    再打開衣櫃,女主人的幾套好點的衣服也都沒了。


    報警,公安同誌進行了細致的調查,但是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孩子都沒有找迴來。


    自從做了母親之後,葉舟每次聽到這種涉及孩子的案件,心裏都特別難受。


    在原來的世界裏,葉舟不止一次在網上看到拐賣兒童的消息。


    有些孩子明明出生在很好的家庭,卻被拐賣到偏遠農村一心想要兒子的家庭裏,二十幾年後,親子鑒定普遍運用時,等親生父母找來的時候,孩子已經變成一個初中沒有讀完,就去沿海省份打工。


    如果沒有被拐賣的話,在自己父母身邊,肯定不會初中都沒畢業就要去打工。


    葉舟又想起之前帶孩子去體檢的時候,護士還提醒她說:“你們家兩個孩子那麽可愛,可千萬要看住了。現在人販子特別猖狂。”


    下課後,葉舟就迫不及待地迴家。


    因為著急,葉舟直接把車鑰匙從小劉總手裏拿過來。


    這輛奔馳車和送周朗迴來的吉普車正好一前一後地到達胡同口。


    葉舟下車後連周朗都顧不上,就急匆匆地往家裏走。


    看著媳婦的背影,周朗疑惑地看向小劉總,“我老婆怎麽了?”


    聽小劉總說得多了,周朗現在運用“老婆”這詞匯已經變得特別熟練。


    小劉總說:“唐教授去學校找我們倆說事,順便提到了我外甥今天早上在那邊公園玩的時候被人欺負了。你要不要教我外甥打人啊?我們不主動欺負別人,但是別人欺負我們,至少能還手。打壞了,咱們也賠得起。”


    周朗說:“尿都控製不住的年齡,你就指望他們打架?”


    小劉總:……


    周朗和小劉總進來的時候,翠姨已經把早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葉舟。


    旁邊的保姆說:“那個老太太我也知道的,之前去買菜,有個鄉下的農民在菜市場門口賣雞蛋,那個老太太想買,但是又不好好說話,就站在那裏挑剔雞蛋,說這不好那不好的。


    說這些話無外乎是想要壓價。


    但是那話也真是太難聽了,農民聽的都不樂意了,表示絕對不會按照這個價格賣給她。


    說來也巧,我從菜市場買完菜出來的時候,突然就下雨了。


    農民大概也想趕緊把雞蛋賣掉,早點迴家。


    正好有人來問,農民就以剛才那個老太太壓的價格賣給了別人。


    農民在稱雞蛋的時候,那個老太太就衝上來,罵農民憑什麽給這個價格別人卻不給她。


    又過了幾天,農民又挑雞蛋來賣。


    剛走到路口的時候,被幾個踢球的孩子踢中,摔了一跤,雞蛋碎了不少。


    我路過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老太太看著那邊笑,那笑容挺滲人的。


    而且之後我又看到這個老太太把幾個串串給那幾個踢球的孩子,可想而知,那幾個小孩就是得到老太太的授意才這樣做。”


    葉舟聽得不由得皺眉,她說:“這個老太太的報複心理也太強了,以後還是遠著點他們。”


    聽到葉舟這話,小劉總忍不住跟周朗嘀咕說:“你怎麽把我妹妹養得越來越怕事了。”


    周朗說:“你又不當媽,你怎麽知道媽媽保護孩子的方式。”


    小劉總說:“我倒是想當媽呀,但是我沒長子宮。”


    說完,小劉總就看到周朗若有所思的表情。


    小劉總眼珠子一轉,壓低嗓門問:“妹夫,你是不是想防範於未然?”


    周朗坦誠點頭,“沒錯。”


    小劉總睜大眼睛:“你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翠姨之前經常說,壞人一定會有惡報,該不會是你在背後先把人給爆了吧?”


    周朗並沒有否認。


    當年他確實沒少幹這種事,甚至還裝神弄鬼過,把人嚇得精神都出了問題。


    但是,周朗絲毫沒有內疚,他收拾的那些人,都是罪有應得。


    比如,他無意中聽到有個人打死了前麵一個老婆的男人,想把翠姨娶迴家,翠姨自然不會跟這種男人有瓜葛。


    周朗那時候才十歲,他的母親和祖父外祖母都已經去世,他知道隻有自己才能保護好翠姨。


    跟蹤那個男人幾次之後,周朗就發現了男人活動的規律。


    當然,那時候的周朗還有一個幫手,陶國慶。


    周朗做了周密的布置,陶國慶負責把人帶到陷阱。


    那個家暴男就因為作風問題,被人當場抓了個現行,陶國慶趁亂跟著進去看熱鬧,在那個男人被按在地上的時候,往他那玩意踩了一腳。


    那慘叫聲,讓當時撞見的男人們都心有戚戚。


    這個聲音也在很長時間內提醒這些男人——可千萬別在伴侶之外的人麵前鬆了褲腰帶。


    現在作風問題依然是很嚴重的問題,更別提那些特殊的歲月。


    小劉總目光炯炯地湊過來,周朗就知道他想跟著一起把事兒給辦了。


    “你怎麽那麽閑?家產爭奪還沒有耗盡你的精力嗎?”周朗說。


    小劉總說:“最艱難的歲月已經過去!多虧了翠姨,已經幫我把老豆從猛獸改造成綿羊。”


    周朗說:“那你就跟著吧。”


    吃完飯後,周朗和小劉總就一起出門了。


    雙胞胎還鬧著要一起去,周朗說:“你們倆都去了,嘉韓小哥哥怎麽辦?”


    宋瞳:“小哥哥也去。”


    王嘉韓到現在還有些怕周朗,他感覺小姨夫很兇的,小姨夫好像隻會跟小姨和兩個弟弟笑。


    所以聽到這話,王嘉韓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小哥哥不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翠姨有些稀罕地說:“這兩人在同一個屋簷下相處那麽久,好像還是第一次大晚上的一起出門。他們這是幹嘛去呀?”


    葉舟心想:肯定是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那個老太太很好打聽,小劉總直接去公園那裏,往正坐在花壇邊上的阿姨們跟前一蹲,“大姨們,跟你們打聽個事,早上我外甥被人欺負了,那個老太太是誰家的?”


    小劉總在這一片還是挺出名的,他經常帶著雙胞胎出來遛彎,還有他的特色口音,都很出名。


    更出名的是,不少人拐彎抹角地跟他們這些街坊鄰居打聽小劉總,他們私底下交流情況才知道,這個港城人居然還是個博士,自己做生意的同時,還在京城教書。那些拐彎抹角的人,是想給自己招乘龍快婿。


    大家平時的談資,也包括了——小劉先生以後會是誰家的女婿?還是會娶港城人?


    難得小劉總主動跟她們說話,其中一個阿姨說:“小劉先生,孩子之間打鬧,是難免的。你不要太在意。”


    “話也不是這麽說,那個老太太的孫子,確實欺負過不少人。爹媽不教,爺爺奶奶不教,可不就得讓外人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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