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輝的鄰居家裏,已經開始裝修。


    裝修隊的負責人跟他們保證說:“我們可以結合你們家的人口數量,裝修出足夠住的空間。”


    現在的房子,房間都普遍比較大,格局挪動一下,就能兩房變三房。


    葉舟穿來之前,自己有過兩套房子的裝修經曆,也寫過設計師為主角的劇本,在這方麵是有點底子的。


    家屬院的鄰居們,經過房主的宣揚,都知道了一個事實——文光輝的媳婦欺負保姆,保姆還好意地幫他們家聯係好的裝修隊來裝修房子,結果文光輝的媳婦還故意給人難堪。裝修隊的人不樂意了,人家也不缺錢,純粹就為了爭口氣,以及惡心文家,幫忙免費給文家的鄰居裝修房子。


    文光輝下班前,剛被領導叫去辦公批評了一通——貪婪也得有個限度,你不想為人民服務,而是想中飽私囊,最好現在滾蛋,不要等著上級來查你。


    這話說得是一點也不留情麵,直到從領導辦公室出來,文光輝都沒反應過來。


    最近,文光輝很忙,工作的同時,還穿插著出差,昨天晚上出差迴來,今天來上班。


    早上,在家屬院的時候,文光輝就感覺鄰居們看他的表情有些不對。


    來到單位,又感覺同事們似乎在背著他竊竊私語,就連下屬,看他的眼神也不像以前那麽尊重。


    被領導毫不留情麵地批評之後,文光輝心裏也慌得不行。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文光輝立刻下班迴家。


    他猜測,多半是自己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他愛人闖禍了。


    那段特殊的歲月,他媳婦特別有發揮的空間,他們全家也因此獲利。


    今時不同往日,他媳婦現在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稍微動點心思,就能讓人倒黴,讓他們家占便宜。


    相反,這幾年,他們家的日子都不算好過,以前被他媳婦整垮的人,也有不少重新迴到工作崗位的。


    這些人,現在也不是善茬。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兒子憑那張帥氣的臉,找了個不錯的兒媳婦。


    親家在京城有人脈,也有實力,隻要把這場婚事定下來,那些想看他們家倒黴的人,也得掂量一下能不能惹得起。


    文光輝怒氣衝衝地迴到家屬院,騎著自行車,腦子裏想的都是各種可能性,以至於都沒注意到旁邊有一輛小貨車開過,他差點撞倒。


    小貨車卻沒有停留的意思,給他留了一串汽車尾氣,就開進家屬院。


    迴到家裏,文光輝才注意到那輛貨車居然是停在自己家鄰居門口。


    文光輝按捺住不悅,打算先迴家問問清楚。


    跨進門的時候,文光輝還在心裏埋怨:這個婆娘,昨天晚上我迴來雖然有點晚,但是她又不是沒時間跟我說話,竟然一個字也沒透露。這段婚姻,或許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有那麽一個女人,為了他,終身未嫁,而且手裏還握著不少財產……


    剛要開門,文光輝就聽到未來兒媳婦的聲音。


    “阿姨,現在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我一路走進來,家屬院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就好像我選擇做您的兒媳婦,是一個愚蠢的選擇。


    還有,隔壁那家人又是怎麽迴事?


    她們母女倆居然在服裝店裏說你的壞話,說你以前在外地的時候,故意整人,手段卑劣。


    本來我還想讓周圍的姐妹不要去那家服裝店買衣服,結果,周圍的人反而覺得我是在胡攪蠻纏。”


    文光輝進來,兒媳婦就不吭聲了,找了個借口,把對象叫出門,把時間和空間留給未來公婆。


    文光輝把手裏的包一扔,怒氣衝衝:“楊四妞,你他媽瞞著我都幹了什麽事兒?是不是又收不該收的錢了?”


    楊四妞早就給自己改名了,解放後,她全家搬到縣城,她改了一個特別不響亮的名字——楊得勝。


    因為思想覺悟高,在單位裏一直混的特別好。


    突然聽到文光輝叫自己以前的名字,楊得勝還怔了一下。


    不過楊得勝也不是吃素的,她冷笑說:“文瑞飛,你他媽又瞞著我幹了什麽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正盤算著兩個孩子結婚後,你就把我打發迴老家。至於是骨灰迴老家還是到老家再死,你恐怕都已經想好了。”


    文光輝心中一凜,下意識地往門口看,然後上前一步,站在楊得勝麵前,“你胡說八道什麽?”


    楊得勝說:“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清楚。文瑞飛,咱們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就不要裝著有多純良了。我以為那件事情之後,咱們這輩子都會捆綁在一起,顯然,你不這樣認為。那好,我們魚死網破!”


    文光輝的唿吸變得急促起來,好一會兒才把心中的情緒壓下去,他冷冷地說:“魚死網破?讓你兒子和女兒一起嗎?”


    “文光輝!那不光是我的兒子和女兒,他們倆可跟你姓!”


    “行了!我不想跟你吵,你現在跟我說清楚,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隻不過是出差了不到兩個星期,迴來之後怎麽感覺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


    楊得勝冷冷地看著文光輝,說:“這麽著急往我頭上扣帽子,你怎麽不想想是你的問題。


    我問你,你之前做夢夢到的那個什麽翠,是不是叫黎翠?


    你年輕的時候是不是跟她好過?


    你前些天說,文家的房子你能弄迴來,是不是想讓那個女人幫你作證?


    她這些年一直沒有結婚,是在等你?”


    文光輝臉色有些凝固。


    看到他這副樣子,楊得勝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二十幾年前,她和文光輝剛結婚沒多久,有一次文光輝喝醉了之後提到一個女人的名字。


    文光輝酒品不是很好,喝多了之後話很多。


    第二天,她就故意又讓文光輝喝酒,套了他的一些話。


    文光輝吐露出了一些消息——他承諾過會娶那個叫黎翠的女人,她把她全部的家當都給了他。那個女人對他滿滿的愛意。


    要是讓翠姨聽到,高低得潑他們一盆狗血——誰他媽對他滿滿的愛意了!她愛的是他心懷天下、趕走侵略者的決心。她不能做的事情,他若能做到,她很敬佩。


    老劉總也覺得翠姨是為了文光輝,才一輩子不嫁。


    他對文光輝的惡感又增加了幾分。


    這天,老劉總專門去飯店訂了飯,送去文光輝鄰居家,給裝修工人吃飯。


    盒飯送到,老劉總站在門口,跟路過的鄰居打招唿。


    然後,又把巧克力拿出來,跟小孩們說:“你們知道文光輝吧?他們家幹過什麽討厭的事情,說出來一件,我給你們一塊巧克力。”


    這事,當天晚上就傳到了四合院。


    葉舟感慨了一句:“這世界真的是個草台班子。”


    老劉總的商戰模式,大概也是給對家的發財樹澆開水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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