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越想弄明白,它就越弄不明白。——題記


    如果他早早的就在這宗門蟄伏了,卻又不奪了他們的氣運,到底是為了什麽?


    還是說,這宗門本身就是大有來頭,他終堯再怎麽折騰也受限?


    想到這裏,樊諾曦下意識的想起了那兩塊被她丟到思過崖的勾玉。


    這一切,真的和她有很大的關係嗎?


    言歡認識終堯嗎?


    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樊諾曦想去弄個明白。


    打定主意後,樊諾曦在外界留下一個分身便迴到了傳承空間。


    芳菲閣。


    “言歡!言歡!”


    “我有事情找你,你在哪兒?”


    接連叫了幾聲,樊諾曦要找的人,並沒有出現。


    “他該不會出事兒了吧?”


    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仍是不見他出現,樊諾曦有些擔心,隨後便在芳菲閣的屋子裏一間一間的找了起來。


    約莫尋找了半個時辰,樊諾曦並未在屋子裏發現半點蹤跡,她不禁有些泄氣。


    “言歡,你可別出啥事兒啊!”


    甫一走出房間,就見一顆檀紫色的珠子飛到了她的麵前,樊諾曦下意識伸手接住了它。


    這珠子正是言歡的魂珠,隻是它忽明忽暗,好似隨時要消散。


    不過一段時間不見,他怎麽變成這樣了?


    樊諾曦的心中,不由得有了些不太好的預感。


    她將言歡的魂珠收好,來到了思過崖。


    好些日子不見的兩塊勾玉,現在竟是變了一副光景。


    陣法裏是一團怎麽也散不開的黑霧,而黑霧中隱隱約約透出兩個浮在半空的人影來,兩塊勾玉卻是裂開了,裂縫處還在不停的冒著縷縷黑霧。


    “嗯?怎麽一段時間不見,這東西就變成這樣了?”


    眼下這情形也不知持續了多久,樊諾曦便站在原地仔細觀察了起來。


    待她看出那黑霧裏的人正是言歡和諾曦時,她的身子不由向前一個趔趄。


    “難不成這勾玉本身也是他們魂魄的一部分?”


    “完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若是貿然解除了陣法,這陣法裏的黑霧可就關不住了!


    到時候這傳承空間指不定百花凋零,一片死寂……


    可若是不解開,陣法裏的二人一直這麽待下去,那也不是個辦法啊!


    想到被自己養著的那幾顆珠子,樊諾曦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魂魄間肯定是有聯係的,一方變好了,那麽其他的自然會受到影響,那這麽說來,她現在看到的這些也未必是壞事。


    也不知這兩人之前是遇到了什麽大麻煩,好端端的怎麽會變成這樣?


    輕歎一聲,樊諾曦取下玄真法杖,對準了陣法。


    一刻鍾後,陣法裏的黑霧全都化為了滋養魂魄的靈氣。


    樊諾曦卻是有些虛脫的坐在了地上。


    “得虧有這棍子在,不然我得把我自己折進去!”


    那些黑霧,比她之前遇到的厲害了無數倍,好幾次她感覺自己的魂魄快被那黑霧所卷走。


    那黑霧給她的感覺是陰冷又讓人恐懼的,單隻是感知到了一瞬,就讓她渾身難受,腦子裏還不斷生出各種殺戮的念頭,這可真是太折磨人了。


    幸好有玄真法杖在她手裏,不然……


    取出一點食物補充完體力後,樊諾曦將陣法裏從人形變迴珠子的兩位悉數放入了配置好的靈泉水裏。


    “雖然不知道你們的身體在哪兒,既然這魂魄被我碰著了,那就暫時在我這裏好好養著。”樊諾曦晃了晃手裏的瓶子,低聲道。


    將芳菲閣那兒得到的那顆魂珠也泡起來後,樊諾曦懸著的心稍微踏實了一些。


    設下封印收入靈戒後,樊諾曦再度看向了身旁的那個陣法,更準確的說,是那兩塊漸漸複原的勾玉。


    “這兩塊勾玉到底什麽來頭啊……”樊諾曦喃喃道。


    確認這兩塊勾玉沒有什麽異常後,樊諾曦又加強了一下陣法,隨後滿腹疑慮的離開了思過崖。


    她走後,在地麵的兩塊勾玉,竟是浮了起來,渾身散發出彩色的光暈,整個陣法裏也漸漸充斥起一些金色的符文將兩塊勾玉裹挾住。


    可惜,這一切並未被樊諾曦所注意到。


    這會兒,樊諾曦正苦大仇深的看著手裏厚厚的一遝信。


    這全是言歡寫給她的信,看起來好像是從她上次見過言歡後,他就開始給他寫信了。


    這些信全都整整齊齊的放在藏書閣的書桌上,讓樊諾曦想忽視都很難。


    “這麽多信,我得看到猴年馬月去啊!”


    “好端端的,他怎麽會給我寫那麽多的信?”


    “難不成這家夥移情別戀喜歡上了我?”


    樊諾曦拿著一封沒拆的信,嘀咕道。


    “咦,這些信好像還有編號!”


    忽地,樊諾曦瞥見信封一角有用漢字寫著的序號“壹佰捌拾玖”,心中莫名的有些難受。


    她下意識的拆開了手上這封信,仔細看了起來。


    信上寫著,“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已經不在了。抱歉,我不能再陪你了。其實,時至今日,我還是希冀著你就是她,可我騙不了自己,她走了,而我也要走了,你想知道什麽就看一看我之前寫的信吧,也許你能從中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倘若日後有機會她還能再出現,請你代我向她問好。珍重!言歡敬上”


    信的後麵幾行,出現了一些幹涸的血跡,一些字已然有些模糊。


    樊諾曦的心有些泛疼,“他為什麽……要那樣說……”


    “他若是真的不在了,那倘若諾曦有朝一日能迴來,卻見不著他,那得多讓她傷心欲絕!”


    樊諾曦下意識取出今兒從芳菲閣得到的那顆魂珠。


    這魂珠忽明忽暗,氣息式微,已然像言歡信上說的那樣,要走了。


    “不行,你不能走!”


    “你倆都沒見到彼此過,怎麽能狠心的離開!”


    “再說了,你和諾曦可都欠著我人情,就這麽輕易的走了,我找誰要賬去!”


    “你倆的爛攤子都沒收拾好,想拍拍屁股走人,問過我願意了嗎?”


    “沒我的允許,你倆誰都別想走!”


    “都給我好好活著,聽見沒!”


    樊諾曦咽了咽喉間翻湧的難受,對著言歡的魂珠結下陣法以保他的魂魄不散。


    結下陣法的刹那,言歡的魂珠,顯然顏色鮮豔了幾分。


    就不知這到底是樊諾曦的話起了作用還是這陣法起了作用……


    “也不知道那老頭兒跑哪兒去了,若是他在,沒準兒能有什麽法子……”收好言歡的魂珠後,樊諾曦悶悶道。


    桌上的信,隨意的挑出幾封信看了後,樊諾曦的心情悄然間跌入低穀。


    這幾封信寫的內容和樊諾曦先前在那些書裏所了解到的諾曦是不太一樣的。


    信中提到了諾曦的身份大有來頭,但是言歡並不清楚很具體的情況。隻記得她在一次受傷後,像是落下了病根,時常會生病,饒是沛霖都不知道具體情況,因為她不讓任何人為她診治。


    她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但是都被言歡看在眼裏,可他卻什麽也做不了,一旦有人想要探查她的身體情況,就會被她身上的陣法彈開。


    為此,他四處尋了不少珍貴的藥材,想要幫到她,可是都被她拒絕了。


    之後,她像是性情大變似的,對身邊的人都有些不耐煩,想要將所有對她好的人都趕走,包括他。


    他很難過,可是什麽也查不出來。


    他不相信她真的不喜歡他了,還是他做錯了什麽……


    而她也不知做了什麽,時常會失蹤,每一次迴來,她的狀態都比上次差了不少,對他的態度也是越發的冷漠和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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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編劇:樊諾曦


    藝術指導:言歡


    友情演出: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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