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要自己嚇自己了,說不定這隻是它本身的賦碼。”我輕點鏈接,係統消息立馬彈了出來,提醒我權限不夠。


    這本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它既是8開頭的編號,再怎麽樣檢索所需權限也不可能比和祭幡人有關的檔案低。


    我無可避免地想到一種可能:“會不會我的這個編號被係統標注過,隻要我來查詢,和祭幡人有關的一切都會隱藏起來?”


    也就是說,哪怕我拿的是五編的工作證,也依然無法檢索出來。


    “看來鍾巒還真沒猜錯,反倒是我有些太過想當然了。”權衡片刻我決定換個思路,從那家地下研究所查起。


    一開始我也沒有搜索出來什麽,直到我打上孫夢臨和皮思諾的名字,一條鏈接彈了出來。


    那依舊是個附件,可一看它的編號,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沒錯,就是我在五編的編號。


    “他們怎麽會將它歸檔到我名下,難不成那場實驗五〇三也有參與?”我克製不住戰栗一邊刷工作證一邊點開鏈接。


    當時我已經做好了沒有權限查看的準備,偏偏它畫麵一轉居然打開了這個附件,這下我反而愣住了。


    “難不成我一進五〇三,這個編號就給了我,後麵將我調入五編隻是順水推舟?”


    所以哪怕是我在三編的工作證,也擁有和同等的權限?


    意識到這點,我不得不將一個一開始就被我忽略的問題擺到眼前:“這個編號到底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如果它是有意賦給祭幡人的,為什麽當年老於也會拿到這個編號?難道他也曾是疑似祭幡人的人選?


    我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先將注意力放在眼前這個文檔上。


    “經調查,予明研究所係秦龍授意孫長遠所建,注力研究用完整龍脊鳳心盤和歸龍圖讀取以外的方法識別祭幡人,後為其子秦淵所有,主要負責人則更換為孫長遠的兒子孫夢臨和他的學生陳夢蘭。”


    秦淵!我終於知道了對方的名字,但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陳夢蘭居然也能和這個地下研究所扯上關係,而且還是孫夢臨父親的學生,那她說的師弟會是孫夢臨嗎,還是和薛蘭蘭一起參與實驗的那個“師弟”?


    我迫不及待地接著往下翻,可剩下的全是照片,文字說明居然就這麽一小段,換言之它根本沒有提到和我有關的東西。


    我愈發摸不著頭腦,既和我無關,為什麽它會歸檔在編號之下,難不成是和老於有關?


    這樣一想,我倒是有了一條新的思路,既然他曾是五編成員,那會不會這份檔案就是他提交的,當年他特意調查過這家予明研究所?


    等一下,予明研究所?


    “怎麽感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稍一思索,我一個激靈,“破龍在武城的據點不就是叫予明園嗎?!”


    該不會那家地下研究所是在予明園底下吧?!


    “那就難怪了。”難怪予明園塔樓也有一個用那種特殊青石磚修築的密室,也難怪張吾思和“那位”都對它如此上心。


    至於塔樓的另外一個秘密,搞不好就和予明研究所的入口有關。


    “如果當時我沒有被謝雲青他們圍堵,而是直接打開機關進到底下,說不定能把寧寧救出來。”我黯然想道。


    可惜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如果,我收斂心神,仔細將那些照片看了看,很快一張走廊的特寫引起了我的注意,不管是昏暗的燈光還是兩邊臉對臉的辦公室都和我在那個視頻裏看到的一模一樣。


    “先不說方遂寧是不是秦淵,他肯定去過予明研究所,這武城我是注定要故地重遊一番了。”


    我當即決定更改原來的計劃,在和方遂寧對峙之前再去那家研究所探探情況,最起碼的我要找到一條確鑿指向他的證據,不然沒法給我和他這二十幾年的交情一個交代。


    更何況那裏還牽扯到了陳夢蘭,以她對祭幡人的了解,它何嚐不是一個突破口。


    我關閉文檔,重新更換關鍵詞進行檢索,可惜不管是搜陳夢蘭還是老於都沒有任何結果。


    陳夢蘭和執幡人、和鎮龍幡有關倒也說得過去,問題就出在老於,為什麽他的檔案也會對我屏蔽?是因為我們共用這個編號?還是他真的也曾是疑似祭幡人的人選?


    見實在檢索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我果斷將電腦關了機。


    我們在這裏待得久了勢必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萬一被發現我真不知道到時候該怎麽收場,還不如見好就收,這樣如果後麵我想起來了別的線索,也能故技重施再來找找資料。


    我走到門口,朝正假裝聊天的鍾巒和君耒使了個眼色,他倆非常默契地沒有多問,順勢拉開大門和我迴到了車上。


    “可算弄完了,走吧,先迴城,我請你倆吃飯。”鍾巒入戲還挺深,依舊用荀芳的口吻招唿著我們。


    君耒就更直接了,方向盤一打馬不停蹄地出了五〇三,也就是直到駛離崗亭,兩人才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謝天謝地,這一趟總算有驚無險地跑完了。”鍾巒拍拍心口,扭頭問我,“有沒有查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沒有,我懷疑我的編號被係統標注過,和祭幡人有關的一切都搜不出來。”我實話實說。


    “那和祭幡人無關但有用的呢?”


    她笑盈盈地看了我一眼,毫不客氣地拆穿了我,“你不會又想撇下我們一個人行動吧?”


    “我是有點私事要辦。”既然她被列為疑似祭幡人的人選隻是偶然,我當然不能再將她牽扯進來。


    “你有沒有發現,他這個人特別喜歡過河拆橋?”她臉上的笑容差點沒繃住,忍不住跟君耒吐槽起來。


    可惜君耒比她體貼多了,說:“師叔,嶺哥肯定有他的顧慮,咱們就別瞎摻和了,等他真有需要再幫忙不遲。”


    他幫我們卸了妝,又載著我們去他暫住的地方附近吃了頓散夥飯,這才把車還給我,和鍾巒一起目送我上了高速。


    本來我還挺感動,結果開了沒一會兒我就發現情況不對,後麵總是不遠不近地綴著一輛車,不管我怎麽繞都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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