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集會的地方,盡管太陽還沒出來,但雪地上已經站著很多人。鬼穀子將四顆小石子還給行者,行者對石子吹一口氣,往雪地一撒,展昭、信子、莫科夫、申麗都現身了,都是二十歲的樣子。展昭過來對行者說,“是你讓我們變成石子的?”行者點點頭,我對展昭說,“現在有人在你身上附體嗎?”展昭說,“沒有。有人附體,行者打不過我,沒人附體,行者能控製我,我知道這種差距。這種集會,知道差距就好。等我喝了紅黃酒,再跟你們鬥一鬥,看能不能彌補這種差距。”他去西邊長桌倒了一杯酒,過來問鬼穀子,“幫我鑒別一下,是不是紅黃酒。”鬼穀子聞了聞,說不是。我對展昭說,“昨天,鬼穀子帶了一瓶紅黃酒去給孫臏喝,孫臏功力有了很大提高。說是提高,實際上是恢複,以前他是很厲害的大將啊,現在你肯定打不過他了。”展昭黯然將酒倒到雪地上了,然後向西邊長桌走去,邊走邊說,“來這裏都想提高功力,不是紅黃酒,還拿來幹什麽?”去到長桌那邊,要將酒全部倒掉。一個老頭衝他喊道:“別倒人家的酒。”他跑過去,大家都圍了過去。展昭說,“不是紅黃酒,還拿來幹什麽?”老頭說,“雖然不是紅黃酒,但也是好酒啊。你想提高功力是嗎?你喝了這種好酒,我可以幫你。其實大家都是神仙,隻要知道自己跟人的差距,還不是容易提高嗎?”他倒一杯酒給展昭喝了,然後變出長劍跟展昭打。老頭功力劍術俱佳,展昭來了精神,越鬥越勇,妙招頻出,很多人為他喝采。


    太陽出來了,無數的大鳥飛來,又有很多人現身。老頭不跟展昭打了。展昭要跟行者打,行者不想打,鬼穀子說,“大家朋友一場,陪他練練吧。”行者便變出大棒跟展昭打。打了一百迴合,不分勝負,行者不想打了。展昭正在興頭上,要跟我打,我拗不過他,變出長劍,莫科夫攔住我說,“師父不要跟他打,跟我打。昨天我聞到毒氣,功力銳減,以致被人控製變石子,你幫我恢複功力。”我說,“你的水平很高,叫我師父,我有點慚愧難當,這樣吧,你打贏展昭我再跟你打。”莫科夫便跟展昭打起來了。打了一個小時,莫科夫把展昭打敗了。展昭趕忙去找那個叫他喝酒的老頭,但哪裏還見蹤影?我發現,鬼穀子也不知去哪裏了。莫科夫催我跟他打,我隻好應付式地跟他鬥。鬥了一個小時,我收手了,我問行者知道鬼穀子在哪裏嗎,行者說沒留意。莫科夫說我在很多招式上啟發了他,他的水平肯定提高了,要跟行者打,行者說,“你找白胡子老頭或綠眉老頭挑戰吧。”莫科夫去找白胡子老頭,人家叫他打敗三個人才行,他猶豫了。


    信子主動要跟申麗比試,申麗同意了。她們打了半小時,信子竟然把申麗打敗了。我問信子,“有人附身了?”信子點點頭,莫科夫要跟她打,她也不拒絕。兩人打了一陣,天暗了下來,莫科夫連忙向我衝來,說:“師父,如何逃脫?”我說,“用火燒開黑霧。”我聞到一股氣味,連忙取下愛箭向東一射,一晃出去了。黑霧包圍圈應該是鬼穀子布設的,可能他見有人在信子身上附體才這樣做的。於是,我飛到東邊外圍等著。


    莫科夫、申麗飛來了,莫科夫高興地對我說,“師父的指點,我又學會了逃脫。你在這裏等誰?”我說,“等我的朋友。你們要去哪裏?”莫科夫說,“我們就想找你啊。”我說,“我能夠教你們的都教了,你們跟我迴去,沒有什麽用的。”莫科夫說,“跟著師父你,能夠學到很多東西。你的朋友,一個比一個強。”我說,“你說你們是展昭的朋友,可是我看,你們跟展昭顯得很疏遠。”莫科夫說,“展昭的確是我的朋友,但他自恃有人附體,目空一切。今天沒有人附體,我把他打敗了。他肯定會找你的,我們跟著你,就是要看他的表現。”等了一陣,不見其他人來,我不想等了,我對莫科夫說,“老實說,我十分討厭打鬥,但朋友認為,昆侖山集會是提高功力的良機,他們要我來,我無法拒絕。其實我參加過了,喝過紅黃酒,現在很難提高了。我不想呆在這裏了,你們願意跟著我,就走吧。”他們跟我向東飛。


    迴到家這邊,我帶莫科夫他們來到爛尾樓,我說,“我跟神仙朋友一般在這裏相聚,你們在這裏等展昭他們吧,我還有幼兒園需要打理,失陪了。”我變成小鳥飛迴家,現在中午剛過,呂洞賓冒充我迴家午睡。說是午睡,實際上是他在書房打盹。我替換他,騎摩托車去幼兒園,坐守辦公室,無事做,就裝作寫小說。莫科夫、申麗跟來這裏,不知他們的真實目的,他們先是裝作功力不強,然後越打越厲害。有心拜我為師?這個說不過去。不過,他們又不像要害我和家人。他們可能與在展昭、信子身上附體的人有關。是誰害我女兒的?這個問題困擾著我,使我越想越心煩。我坐不定了,起來走走,兩隻蝴蝶飛進了辦公室,我隻好又坐下來,指定它們,施展法術,控製它們,發覺它們是真正的蝴蝶,不是人變的,我啼笑皆非。還需要呂洞賓、孫臏在這裏嗎?還需要鬼穀子、行者幫我嗎?叫他們走,萬一有人來搞事,怎麽辦?我心煩意亂,到外麵轉了一圈。幼兒們睡午覺起來了,吱吱喳喳。那個喜歡畫青蛙的李領東看見我,叫我教他畫,我來了興趣,就給他們上課,跟他們打成一片。


    有家長陸續來接幼兒了,我母親也來接我兒子,我給她說過多次,叫她不用來,我帶兒子迴家就是,但她說,“等你帶他迴家,就太晚了。”說實在的,她來接我才不放心呢,但又不可對她講分明。一隻蝴蝶在我麵前飛來飛去,看來是跟著我母親來的,不是呂洞賓,就是孫臏變的,真是難為他們了。我母親帶我兒子走,它也跟著飛走了。


    傍晚六點鍾,幼兒們和老師走光了,我鎖了大門迴家,吃了晚飯,到書房,呂洞賓和孫臏變成蝴蝶在這裏,我叫呂洞賓冒充我在這裏假裝寫小說,我和孫臏去爛尾樓看看。我到樓頂,趁無人,飛到高空,變烏雲,翻滾,下雨,這樣脫了俗,不僅功力提高,心情也好了很多。孫臏變的蝴蝶飛上來,我變成小鳥,他也變成小鳥,一起飛到爛尾樓,看到莫科夫和申麗還在這裏,我現身,六歲的樣子,孫臏現身,二十歲的樣子。我對莫科夫說,“跟我來這裏,可能是枯燥無味的。”莫科夫說,“你有你的工作,這個我可以理解。”他帶我到東邊,指指牆壁,我看見兩隻蝴蝶,我對它們吹口氣,說:“現身吧。”鬼穀子現身,五十多歲的樣子,行者現身,二十歲的樣子。我正想問問鬼穀子,莫科夫拉我到西邊,指指牆壁,我又看到兩隻蝴蝶,我對它們吹口氣,說:“現身吧。”展昭、信子現身,都是二十歲,先前他們見莫科夫、申麗在這裏,並沒有現身,這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問展昭,“有人附體嗎?”展昭、信子都搖頭。鬼穀子走過來說,“我想抓住在他們身上附體的人,以便知道紅黑,可是不行。”知道紅黑,就是知道是好是壞。我說,“抓不到就算了。因為我女兒的事,你們來幫我,我萬分感激。你們可以離開了。我知道,有高手要害我和我的家人,那是防不勝防的,聽天由命吧,你們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白白浪費你們的時間。讓天上搞事陣營知道你們在這裏,他們來搞事就麻煩了。”鬼穀子說,“我們離開很容易的,我們走散後,你想找我們,就難了。”我把心掏出來說,“你們的幫助,我永遠記在心上。”展昭也拿心出來,說:“你對我和信子射了愛箭,現在我和她在一起很快樂,迴到天上,不知乾禮反不反對我們在一起。”我說,“他應該不幹涉吧,他有意見,你來找我,我去跟他說說。”鬼穀子說,“這些對乾禮不太重要,重要的是,那兩個附身的人,要借你們的手,擾亂這個世界。”展昭說,“經曆過這樣那樣的事,我的功力提高很快,要是我不願意,他們很難完全控製我。我怎麽會擾亂這個世界呢?”鬼穀子說,“有人附體,你不要來找油包了,去找我,我幫你對付他們。”他對孫臏說,“我們拿心出來給油包看看就走。”他和孫臏拿心出來,跟我的心放在一起,我分身變火烘一烘,他們將心拿迴,向南飛走了。展昭、信子也拿心出來,我照樣變火烘一烘,他們拿迴心就向南飛走了。行者對我說,“我不拿心出來,你也知道我的心絕對對得起你。”他揮揮手,向南飛走了。剩下莫科夫和申麗,我叫他們走,莫科夫說,“師父不要趕我們走,我們想跟著師父學多點東西。”我說,“我能夠教你們的都教了,你們走吧,讓我過平靜的生活。”莫科夫說,“師父一個人,太無聊了。”我說,“有愛,絕對不會無聊。你們在天上,住在什麽地方?有空,我去找你們。”莫科夫說,“我們住在姐妹湖邊。”我說,“姐妹湖我去過多次,湖邊很少有屋。”莫科夫說,“我們一般變成水邊的芋頭,所以迴去沒什麽好玩的。”我說,“我教你拉小提琴,你們多跟朋友聚會就好玩了。”我叫他拿心出來,我們將心交換,我教他拉小提琴。學了一個小時,莫科夫叫申麗拿心出來,我們將心放到一起,變火烘一烘,他們向南飛走了。


    我迴家,變蝴蝶到書房,呂洞賓冒充我,在發呆。我在他眼前飛來飛去,他意識到我的存在,便走出書房,到樓頂,我現身,將鬼穀子他們離開的事說了,他說,“怎麽突然間叫人離開?”我說,“突然間想通了,你也走吧。”他說,“我能冒充你,讓我在這觀察幾天吧。”我說,“你的情我領了,我自己觀察就行了。整天想著打鬥,煩死了。”他說,“有人來搞事,你怎麽辦?”我說,“搞事的人喜歡逞強、出風頭,碰到高手就想鬥一鬥。你們走了,就平靜了。”他說,“那好,你好自為之。”他向北飛走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去買菜,迴來後,我又去教那些小朋友畫畫。中午迴家睡午覺,下午到辦公室寫小說。天天如此,過了一個星期,什麽也沒發生,我暗暗慶幸。


    傍晚,幼兒們和老師走光了,我正要鎖大門,一隻蝴蝶在我麵前飛來飛去,我又心煩了,來到滑梯邊,蝴蝶也飛來,我指定它,說:“現身吧。”太白金星現身,頭發花白。我說,“來這裏散步?”太白金星說,“莫科夫、申麗是玉皇派來的,你知道嗎?”我很驚訝,“玉皇派他們來,有什麽目的?”太白金星說,“考察你,想對你實施消仙的。幸好你將鬼穀子、行者他們打發走了。莫科夫說你,像是有預感似的。”我說,“整天想著打鬥,很心煩的。”太白金星說,“在展昭、信子身上附體的人還來找你麻煩嗎?玉皇很關心此事,他認為山要人、孟加跟黑環球有牽連。”我說,“現在不見他們來找我麻煩。本來我們認為他們想借展昭的手擾亂這個世界的。”太白金星說,“你女兒肯定是他們害的,你不能放鬆警惕啊。”我說,“按照玉皇的說法,孟加殺了阿童,逃到黑環球,招收了很多徒弟。我和量宗在黑爪魚星球,害得他損失了八個徒弟,所以針對我。假如真是這樣,孟加還會來搞事的。我叫鬼穀子、行者這些高手幫我,玉皇又叫莫科夫、申麗來監視我,想對我實施消仙。現在我把鬼穀子他們打發走了,你們又要我小心孟加、山要人。至於是不是孟加、山要人害我女兒,這個還不能確定。鬼穀子想抓住在展昭、信子身上附體的人,又不奏效。我對展昭、信子射了愛箭,希望展昭、信子,還有在他們身上附體的人都充滿愛心。這幾天不見展昭來找我,我擔心孟加或山要人不在他身上附體了,另外找人,來害我和我家人,該如何防備?”太白金星說,“孟加、山要人這類高手,凡人很難防備。這樣吧,我叫玉皇派一些高手去北天門,你有什麽事,一個筋鬥就翻到北天門,你拿出小金刀,就能叫那些高手幫你。”我說,“我女兒出事,上天找夏娃都幫不了我。”太白金星說,“你自己看著辦吧。你要明白,在人間也是一種修煉。天上的事,能不理就不理。”他讓人看不見,向南飛走了。


    又過了十天,妻子小眉在家閑不住了,要去幼兒園上班,我當然不讓她去。中午,我迴家睡了一個小時覺,又去幼兒園了。沒有什麽事,我就集中精神寫小說。兩隻蝴蝶飛進辦公室,落到我麵前,我歎了一口氣,指定它們,用心說話,原來是展昭、信子來了,我用心對展昭說,“有人在你身上附體嗎?”展昭說,“沒有。我將信子帶迴乾禮家,乾禮和羅蘭都沒意見。白天,我們去野芋坡。我們想通過和朋友們較量武功,讓人到我們身上附體,可那兩個高手並無出現。朋友們跟我打鬥,都是很快就認輸,不知是我的武功進步了,還是他們有意讓我贏。昨天,太白金星散步到野芋坡,我叫他跟我較量一下,他和我打,很快就認輸了,問我是不是有人附體,我說沒有。他叫我來看看你,看那兩個高手是不是借我的手來對付你。現在我來到這裏,還是沒有人在我身上附體。”我說,“無事就好。你和信子可以成親了。”展昭說,“有心不怕遲。”


    妻子小眉打來電話,說:“你快迴來啊,油女從床上跌下來,沒有氣息了。”我說,“快叫救護車。”小眉說,“我叫了。”我用心對展昭說,“又有人害我女兒了。”我跑出辦公室,騎摩托車迴家了。


    救護車還沒來到,我抱過油女,跑到樓下,妻子、母親也跑下來了,母親對我說,“以前你小時候,從床上跌下過幾次,都沒事。”妻子對我說,“你再在街上跑跑,看她能不能喘過氣來。”我便抱著油女跑到街上,一邊施展法術,試圖控製她的心,發覺她的心還能跳動,隻是被人控製了。我跟那人較勁。這人功力很強,居然還將我絆倒了,我抱著油女重重地摔到街道上。不過,就是這一摔,使我用上了狠勁,那人差點被我控製,趕緊化作蒼蠅飛走了。油女哭出聲了,我非常激動,連忙跑迴家。小眉見油女活過來,欣喜若狂。這時,救護車來到,醫生檢查了油女,說她沒有問題了。小眉說,“兩次都是在街上跑跑就複活,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叫她練跑步,會有前途的。”大家都笑了。


    救護車走後,小眉又想打電話給親戚朋友,我說,“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不說為好。”兩隻蝴蝶在我頭頂上方飛來飛去,可能是展昭、信子變的。很多街坊鄰裏來看熱鬧,我叫小眉抱油女上樓,我估計那個想害油女的人不會再下手,就去幼兒園了。我以這種方式表明局勢恢複正常了,從而打消小眉和我母親的憂慮。讓她們知道油女命運多舛,暗地有神仙加害,她們不愁死才怪。


    幼兒園的老師並不知道我女兒的情況,所以幼兒園很平靜,我轉了一圈,沒發現異常,就迴辦公室,裝作寫小說,實際心裏很不平靜。兩隻蝴蝶又飛進來了,我用心說話,是展昭、信子變的,展昭用心說,“是誰害你女兒?”我說,“不清楚,可能是想在你們身上附體的人。”展昭說,“我沒感覺到有人附體,不過,今天我們來這裏,這裏就有事,說明他是跟我們來的,可能在我們身上附體,我們感覺不到。”我施展法術,控製展昭的心,發覺真的沒人在他身上附體。我又控製信子,發覺有人控製了她的心,我警覺起來,用心對信子說,“有人在你身上附體嗎?”信子說,“沒有。”說假話,這也說明,她完全被人控製了,按人的意圖說話。我不驚動這個人,轉而對展昭說,“信子身上有人附體,看你能不能控製住這個人。”展昭立刻行動起來,試圖控製信子的心。因為高手附體和經過昆侖山集會,展昭功力大有長進,跟那人較勁,應該不遜色。我用心對他說,“你先不驚擾這個人,帶信子去爛尾樓,等我。”展昭、信子變的蝴蝶飛出了辦公室。


    我走出幼兒園,到偏僻處,讓人看不見,飛向高空,變成六歲的樣子,一個筋鬥向北天門翻去。很快到了,但我沒進北天門,而是直接去敲亞裏士多德的門,亞裏士多德開門,問我有什麽事,我說,“太白金星叫我有事就來北天門,他說有高手在這裏等著。”亞裏士多德帶我向上晃出他的屋,到南邊小樓,何可、潘同、袁井、孫臏和鬼穀子都在這裏,還有大將田中英,看巨無霸和巨力霸表演摔跤。我去拉鬼穀子,說:“快去幫忙。”


    鬼穀子跟我離開北天門,我將情況對他說了,他說,“展昭能牽製那個人嗎?”我說,“我叫他先不驚擾這個人,等我們去。”我們讓人看不見,直接飛到爛尾樓。鬼穀子施展法術,天立刻暗了下來,像是要下雨的樣子。看到牆上有兩隻蝴蝶,我向它們吹一口氣,說:“現身吧。”展昭、信子現身,鬼穀子碰碰我,指指展昭,我會意,施展手段控製展昭,發覺沒有人在他身上附體,便用心對他說,“我們聯手對付在信子身上附體的人。”我和他立刻控製信子的心,發覺鬼穀子跟一個人較勁,我們加入後,那人見勢不妙,變成蒼蠅逃走。但是鬼穀子已經布設了黑霧包圍圈。我聞到了一股香味,應該是鬼穀子放的毒氣,他對我說,“你過兩個小時再來。”我立刻取下愛箭,向東一射,一晃出去了。


    傍晚六點鍾,幼兒們和老師走光了,我鎖了大門,開摩托車迴家,對小眉說,“有人請我吃晚飯。”便來到爛尾樓,放好車,讓人看不見,飛到高空,變烏雲,翻滾,下雨。變成六歲的樣子,進入爛尾樓。一陣風吹過,天亮了起來。我看到鬼穀子、展昭和信子了,還有一個四十歲的男人倒在地板上。鬼穀子對我說,“這個人中毒很深,現在收拾他,很容易,由你處置吧。”他給我一顆像仙丹的藥丸,然後變成蝴蝶落到東邊的牆壁上。我推推倒在地板上的男人,他睜開眼睛說,“你們不能殺死我。”我問,“你是誰?”他說,“我是孟加,在黑環球有很多徒弟,你們殺了我,他們會來找你們報仇的。”展昭說,“死到臨頭還嘴硬,我們殺了你,他們還在黑環球,知道我們是誰?”孟加說,“你是乾禮的護衛展昭,她是阿童的老婆信子,還有老是變成六歲的油包。你們殺了我,會有人告訴我那些徒弟,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說,“還有誰跟你來這裏?”孟加說,“無可奉告。”信子說,“你殺了我老公阿童,我正愁找不到你報仇,你居然還敢在我身上附體。油包的女兒是你害的?就算油包放過你,我也不放過你,你叫你那些徒弟衝我來就行了。”孟加說,“我賭你不敢。”我說,“你是真的孟加,還是聽到我們議論孟加,就冒充孟加來嚇我們?”孟加說,“因為你,害得我損失了八個徒弟。”我說,“這麽說,你真的是孟加,你不是孟加,不會把害死阿童的責任往身上背。你逃到黑環球,招收到一百個徒弟,算是你的本事。不過,我去黑環球,並不知道你在那裏,不找你為阿童報仇,你為什麽要派八個徒弟在黑爪魚星球攔截我和量宗?”孟加說,“我的徒弟個個能打,指望他們幹出驚天動地的事來。你做玉皇和閻羅爭鬥的公證人,我是知道的,你是地球天上最能打的人之一,加上量宗是黑環球留在地球天上的高手,拿你和他開刀,能夠挑起黑環球和地球的爭鬥,我相信我那些徒弟會立大功的。”我說,“你真壞,你那八個徒弟不是我和量宗殺的,是黑環球的人布設無形包圍圈,施放現形香殺的,你把責任追到我頭上,要殺我就衝我來,害我女兒幹什麽?”孟加說,“我沒有害你女兒。”我說,“不是你幹的,又是誰幹的?”孟加說,“落到你們手裏,算我倒黴。不過,我賭你們不敢殺我。現在我越來越難受,快點給我解藥,讓我走,從此放過你們。”展昭說,“你衝著油包來,在信子身上附體幹什麽?在我身上附體的人又是誰?”孟加說,“你們還羅嗦什麽?”展昭對我說,“這個人死到臨頭還嘴硬,留著他,始終是個禍害。”信子說,“我也是這個意思。”我說,“我覺得他不是真正的孟加。”信子說,“他承認阿童是他害的,我就不能放過他。”我說,“我覺得他是故意激怒我們的,殺了他,可能真會惹來麻煩的。”信子說,“我不像你這麽心慈手軟,讓他的徒弟衝著我來吧。”她變出長劍就要動手,我隻好變出長劍攔住她,她跟我打了起來,她的功力劍術讓我大吃一驚,我說:“又有人在你身上附體了?”展昭連忙和我聯手,要控製她,在她身上附體的人變成蒼蠅飛走了。孟加說,“你們敢動我,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我拿出鬼穀子給我的藥丸對他說,“你認為這是解藥還是毒藥?你看著辦吧。”他接過藥丸,說:“我賭你不敢給我毒藥。”一口吃了。一會兒,他爬起來說,“舒服多了,諒你們不敢殺我,後會有期。”他讓人看不見,向東飛走了。信子對我說,“放過這個惡魔,你快迴去守著你的家人。”我說,“憑直覺,他不是害我女兒的人。”展昭說,“剛才在信子身上附體的人不知是誰,隻可惜讓他跑了。”我看東邊的牆壁,不見鬼穀子變的蝴蝶了。


    我正想迴家看看,展昭指指南邊角落,我看到一隻蟾蜍,這可是八樓啊,哪有真正的蟾蜍上到這裏?肯定是人變的。我吹一口氣,說:“現身吧。”鬼穀子現身,從口裏吐出一隻蒼蠅。我說,“怎麽搞的?這麽汙糟的東西也放到嘴裏。”鬼穀子說,“就是剛才在信子身上附體的人變的,我把它銜到嘴裏,在嘴裏咬破一顆毒丸,現在這個人也中了毒,他應該是害油包女兒的人,由油包處置。”他將蒼蠅放到我右掌心,又變成蝴蝶落到東邊牆壁上。我對蒼蠅吹一口氣,說:“現身吧。”並沒有人現身,我說,“難道中毒太深,已經無法變化了?”信子說,“你還想聽他說啥?他害了你女兒一次兩次,你還想放過他?你下不了手,給我,我幫你處置他。”她衝過來搶,我閃開了。她對展昭說,“幫我把油包手中的蒼蠅搶過來。”展昭過來對我說,“信子說得對,這種人不必跟他多說,直接收拾他就是,多說無用。”我說,“不說清楚,怎麽能隨便殺人?”信子說,“剛才那個孟加,說得夠清楚了,你還不是讓他走了?你認為孟加不是害你女兒的人,放過他就算了,現在這個人肯定是害你女兒的人,還跟他多說什麽?”她衝過來,我又閃開了。展昭說,“他中毒太深,你閃開,也救不了他,你不想他死在你手上,就交給我們。”我緊張起來,拖延下去,可能這人就沒救了,我趕緊走近鬼穀子變的蝴蝶,對它吹一口氣,說:“快現身。”鬼穀子現身,我說,“這個人中毒太深,無法現身了。信子、展昭要幫我處置他。”鬼穀子說,“那就給他們處置吧。”我急了,說:“這怎麽行?”鬼穀子說,“你焦急什麽?不過是一隻蒼蠅,你看看,還在你手上嗎?”我鬆開手掌,蒼蠅還在,鬼穀子一指,就消失了,原來蒼蠅是他變的。我不知說什麽好。鬼穀子對展昭、信子說,“我們走吧。”他們讓人看不見,向南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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