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淩看著他那張偽善的笑臉,真的很想撕碎,真的太討厭了,怎麽彎彎繞繞、兜兜轉轉是她賠了夫人又折兵。


    結束了這個話題,飯菜也一一上齊了,餐廳原則上是不允許點菜,是每日根據的當季新鮮食材和客根據當季新鮮食材和客人喜好製定菜式,但也有例外,有錢有權有地位就是大爺。


    所以在剛才林深拿著菜譜讓他們點菜的時候,他們都一一發愣和震驚了,能讓點菜的,可不是一般能來的人,但林父不想搞特殊化,推卻了這個好意,讓服務員根據餐廳的規則來便好。


    林深也點頭溫和地笑了笑,隨他們意思,示意服務員按照他們說的去做。


    菜是按位上,每份份量不會很大,精致又健康,包含著色香俱全,單是看著就是一場視覺的盛宴了,享受起來也應是一場味蕾上的盛宴。


    牛油果官燕、脆皮海參、酸辣麵、鵝肝魚子醬、酸辣翅、開心果官燕、三椒豆腐、脆皮豬手...既精致又讓人味蕾大開。


    林淩很可愛地滾動著喉嚨,這些都是她在網上見過,沒有吃過的東西,現在就擺在自己麵前,身為吃貨的她,怎麽能不激動?


    坐在她對麵的林深把她的一顰一笑都收入眼中,眉眼間蕩漾著笑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濃鬱,溫和的臉笑意依舊,他沒有見過如此可愛,又不拘小節的女孩子。


    那個靈動,很戳他的心髒!


    林淩雖然很想動筷吃,但基本的禮儀還是懂,更何況前麵還答應自己母上大人會好好聽話,把最好的禮儀堅持到最後,怎能自個兒打臉呢。


    她下意識地往對麵溫和有禮地與父親聊著天的老男人,他跟長輩聊天的時候,臉上始終帶著溫和、謙虛的笑容,眼睛也會很認真地看著人,很禮貌、很溫文儒雅。


    林深察覺到她的視線,淺笑的眼睛,往她看來,笑得更加肆意,她落荒地收迴視線,想到剛才竟然覺得這個像狐狸一樣壞的老男人溫文爾雅,她抖了抖身子,蹙眉瞪了一眼他。


    老男人!披著狐狸皮的狗男人!


    那雙清明又帶著憤怒的眼睛,毫不掩飾自己的心裏想法,林深見了,寵溺地輕笑了,然後溫聲對著林父林母“叔叔阿姨,我們先吃飯吧。”


    隨著他的話一出口,林父林母也笑著迴應著,才開始動筷吃飯,見著麵,聊著就忘記了時間了。


    林深一直都是溫和有禮地迴應著他們林氏夫婦,談吐有度,舉止有尺,讓林氏夫婦更加的歡喜和喜歡。


    林淩才不管他們,看到可以動筷了,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品嚐起來精致誘人的牛油果官燕。


    好吃!舌尖上的心跳,爽hua綿長,香醇軟糯,好吃得她在桌底下輕輕地跺著腳,真的太好吃了,她下次一定要叫上溫兮兮和琪姐一起來,不容錯過!


    酸辣麵...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滿腔都是濃鬱香味兒,酸辣爽口,味蕾瞬間大大打開,可以再來幾碗,拿著筷子忍住夾了一小撮麵……


    “淩淩”林深突然朝著對麵的林淩喊道。


    剛準備把麵條送入口中的林淩,抬眸不滿加不解地看著他“嗯?”


    “慢點吃,小心燙。”許渡在心裏微歎一口氣,溫和道。


    林淩無語地“哦”了一聲,然後把手上的一撮麵送進口中,好吃得她再次激動地眯著眼睛跺著腳晃著小腦袋,那些不滿和無語蕩然無存。


    林父林母看著吃飯也這般賞心悅目,關心人起來更是溫和,看著那那都是滿意。


    “還是阿深你會關心人,不過你莫見怪,這丫頭從小就是這副吃相,教不熟!讓你見笑了!”林母一邊欣慰地看著林深,一邊嫌棄地吐槽著自己的女兒。


    “不會,淩淩很可愛!”真實又不做作,他很喜歡,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真切了。


    林氏夫婦謙虛地笑了,還不忘謙虛地數落著她的其他壞習慣,但聽著像是在嫌棄,但每句話都帶著寵溺和驕傲,這大概就是父母的疼愛了吧。


    對此,林淩置之不理,一門心思都在桌麵上的美食上,她每一道菜都不放過,每一份甜點都要試一試,最後的結果,就是吃撐了,但精神上身體上都巨滿足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話過千言,林氏夫婦就再約下次,告別迴家了。


    這次林深親自把兩位送上,看著司機開出視線,才上車,讓司機送自己迴家。


    溫情聽完了,了解了,她為什麽那麽生氣了,這是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份工作,還多了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哥哥來‘監管’著,能不生氣嗎?


    “林淩不要氣,就當做是去學習,有些東西實操更快讓人進步。”溫情安慰著林淩。


    “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氣那個老男人,我爸爸和媽媽信任他簡直就像信任親兒子一眼,說什麽都行,看哪哪都滿意...”林淩忍不住吐槽的道。


    那就是披著狐狸皮的狗男人,老狗男人!


    “他年紀很大嗎?”溫情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她一直都想問她了。


    “比我大六歲多,一個即將奔三的老男人!”林淩咬牙切齒道。


    溫情“那不是二十六歲嗎?”哥哥也是二十六歲,可他一點都不老。


    “對啊,就是這麽老的狗男人!”林淩應道。


    “......”溫情無言了,她跟她同年出生,但不同月份,她是五月份,林淩是1月也就是元旦那天,比大幾個月。


    “當然也是要分人的,你家許少就不一樣了,雖然二十六歲,但他長得就像是十六歲的哥哥,正值年華,顏值天花板...即便要進入三十歲,也隻是進入青少年...”林淩像似知道她沉默是因為什麽,她叭啦叭啦地解釋道。


    溫情被她誇張的話逗笑了,同時也有點同情被她拉踩的林深哥哥,大好青春就被貼上老男人標簽。


    兩人聊了兩個鍾才結束,溫情收起來耳機,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水潤潤喉嚨。


    已經下午兩點半多了,外麵的豔陽依舊高照,但熙熙攘攘的小鎮依舊熱鬧非凡。


    有本地的人,也要外地來遊玩的遊客,她從窗台往下看,也被著氣氛吸引進去。


    門外響起了溫父和溫母的說話聲,是他們午休起來了,她拉上窗簾,收拾好桌麵上的動作,走出去。


    “沒休息嗎?”溫母第一個看見走出來的溫情,看她神情和衣服並沒有剛起來的痕跡。


    溫情走到溫母身旁坐下來,搖著頭說道“我不困,昨夜睡得好。”


    “兮兮,我和你爸爸打算帶你迴鄉下的走走,你想去嗎?”溫父給母女兩人倒了杯牛奶,溫和、尊重地問著。


    “嗯嗯,我跟你和媽媽一起。”溫情點頭,在她記憶中,這是第一次父親提出來帶她一起去。


    六歲以前的記憶沒有了,她不記得鄉下那邊的人和物,也不知道為什麽父親和母親為什麽從來都不帶她迴去。


    記憶中有過幾次父親說迴去鄉下辦事,都是他獨自一人迴去,母親和她依舊留在鎮上。


    她對此好奇,但從來沒有問過為什麽,這是第一次父親主動說要帶她們一起迴去鄉下。


    “那好,你去收拾一下,我們要迴去做一個晚上,等會就出發,明天下午才迴來。”溫父依舊臉上帶著和洵的笑意。


    “好。”溫情點了點頭應著走迴房間收拾東西。


    溫母憂心地蹙著眉,溫父坐下來拉過她的手拍著安慰道“別擔心,兮兮已經長大了。”


    “嗯,我是擔心她想起來不好的事情,會影響身體。”溫母都知道,都依舊是擔心,做父母就是如此。


    “沒事的,相信我。”溫父摟著她安慰道。


    “嗯。”溫母窩在丈夫的肩膀上輕聲點著頭。


    隻是住一個晚上,沒有什麽東西需要收拾的,溫情拿著個手提包裝了一套衣服和需要用到的洗護用品,就輕裝跟著溫父和溫母搭上了迴鄉之路。


    他們是做城市的巴士迴去的,也不遠,大概就是一個小時的路程,但路很是凹凸不平,鄉鎮巴士有點顛簸。


    溫情有點暈車,即便上車之前,被溫父和溫母貼心地服下了暈車藥,也忍不住頭暈想吐,難受得小臉慘白慘白的,心疼得坐在他一旁溫母,看著著急。


    因為座位是兩人一個座位,因為知道溫情從小就暈車,溫母就跟她坐一起,溫父坐在他們過道的位置,也就是相連著了。


    看著她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模樣,心疼地扭開上車準備的礦泉水遞過去給溫母,讓她喂給她喝,然後有拿出來包裏她愛吃的糖果,遞過去“吃點糖果,緩解一下。”


    溫情都一一聽話地吃著,依舊難受,但為了不讓她們擔心,強顏歡笑著對他們說“爸爸媽媽,不用擔心,我吃了糖,就沒事了。”


    “先別說話了,閉上眼睛,聽首歌,睡一會,睡著了,沒那麽難受。”溫母重新把她拿下來的耳機逮到她耳朵裏麵,輕聲哄著。


    還以為長大上大學了,多坐坐車,她就不怕坐車了,原來坐車還是如此難受。


    想到過去這兩年,她每次獨自坐車出門上學,迴來都這般,溫母心疼不已。


    要知道這樣,她就不同意帶著她迴來,反正鄉下那邊也沒有什麽親人,這次迴去主要是給丈夫已逝的兩位親人掃墓。


    都已經這麽多年了,終究還是要帶著這個他們生前也疼愛過的孫女去拜拜他們的。


    有些事情和恨也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和淡忘的,有些承過的情和愛,終究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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