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蝕膠她很清楚,無法剝離開,隻能連皮一起撕開才可以!


    這樣的話,自己的雙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娘娘,太醫院裏的太醫如今都不在,隻有兩個醫女,奴才把醫女帶迴來了。”小太監忐忑的開口。


    “什麽?太醫院怎麽會沒有太醫值守?”皇後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別說她了,就是去找太醫的小太監都不敢相信。


    “迴娘娘,是攝政王把太醫都叫走了,說是身子不適。”小太監迴答得也是膽戰心驚的。


    “蘇雲墨!”皇後狠狠地開口。


    這個攝政王,是上天派來專門跟自己作對的吧。


    肯定是他,故意的,想來報複自己!


    “皇後這麽急把朕叫過來有何事?”


    皇上的情緒有些不太好。他剛剛在雲貴妃處與雲貴妃正在親熱,就聽到有人稟報皇後有要事。皇後是一國之母,自然不能下了她的麵子。


    所以皇上也隻能依依不舍地從雲貴妃處離開了。


    臨走前還跟雲貴妃保證待會兒完事就過去。雲貴妃這才鬆開了拉著皇上的手。


    看見皇上來了,皇後一下子紅了眼睛。


    “皇上,您看臣妾的手。”


    蘇雲霄定睛一看,隻見皇後的雙手捧著一個木盒子。


    “你怎麽捧著個盒子?你叫朕來到底是怎麽迴事?”蘇雲霄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皇後如今真的是越發不知體統了一點兒也不如雲貴妃善解人意。


    “皇上,臣妾的手黏上了腐蝕膠,如今太醫院裏的太醫都被攝政王叫走了,這可叫臣妾怎麽辦啊?”


    聽到皇後說腐蝕膠,蘇雲霄也是有些吃驚。


    “到底是怎麽迴事?”


    怎麽還扯上攝政王了?


    蘇雲霄可不認為蘇雲墨會閑著沒事把太醫都叫去診脈,再說了,也不至於把所有的太醫都叫去啊。


    皇後聽到蘇雲霄的問話,有些支支吾吾地不好說出來。


    “到底怎麽迴事?”蘇雲霄又加重語氣問了一遍。


    “就是……就是那個……”皇後依然顧左右而言他。


    “算了,你說!”蘇雲霄指著一旁發抖的宮女厲聲問道。


    宮女嚇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宮女看看皇後,又看了看皇上。


    “迴稟陛下,事情是源於攝政王妃前來求藥的那一天,皇後命奴婢把腐蝕膠塗在了盒子上……”


    宮女斷斷續續地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蘇雲霄勃然大怒!


    “胡鬧!朕不是臨走之前說了麽,等朕走了,就把藥給那南溟公主,你是把朕的話當做耳旁風麽?還又讓她跪到午時,還踢傷她的膝蓋,用腐蝕膠。朕竟然不知道朕的皇後在背後竟然有這麽多的小動作,可真是讓朕刮目相看啊。”


    蘇雲霄簡直要氣瘋了。


    這個皇後的腦子是被狗吃了麽?


    連他都不敢明目張膽的惹攝政王府,她這是生怕蘇雲墨不造反麽?


    這麽對待南溟和親的公主,若是傳迴南溟,讓他怎麽圓?


    “你又不是不知道攝政王護內的名聲,你這麽對待他的王妃,他沒殺了你就算仁慈。朕看你就是活該!”


    “皇上,臣妾知道錯了,臣妾也是被氣的。錦兒的事一看就是蘇雲墨動的手腳,臣妾真的氣不過啊。臣妾動不了蘇雲墨,就想著折磨一下他在意的女人,臣妾知道錯了,求皇上派人去把太醫請迴來為臣妾醫治吧,臣妾的手上捧著的盒子,臣妾怎麽出去見人啊。”


    皇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她恨死蘇雲墨夫妻兩個了!


    要是安清影知道她這個想法肯定會想著敲碎她的頭看看她腦袋裏裝的是不是都是漿糊?


    她可是受害者,是皇後折磨的她,不是她折磨的皇後。


    再說了,折磨皇後的報複皇後的是蘇雲墨,可不是她,跟她有什麽關係,莫要恨錯了人。


    “你讓朕怎麽去說這個事?”


    若是皇後沒有做之前的事,那麽蘇雲墨這麽做,把宮裏所有的太醫叫走是他的錯,可是如今是皇後有錯在先,要是不讓他那個弟弟把氣出了,以後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麽樣的事情呢。


    “皇上,您可不能不管臣妾啊!再說了,那蘇雲墨如皇後如入無人之境,若是有一天他想取皇上您的性命,那豈不是輕而易舉。皇上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您可得早做決策啊,不能讓蘇雲墨一家獨大了啊。”


    如今得拉著皇上為她做主,看樣子她自己是鬥不過蘇雲墨的。


    皇上聽到皇後的話也是若有所思。皇後的話也沒有錯。宮裏戒備森嚴,蘇雲墨都能進出自由,而且這宮裏還不知道都有哪些是蘇雲墨的人。若是有朝一日蘇雲墨造反,那麽宮裏,就不知道有多少暗箭威脅了呢。


    看來,蘇雲墨,不能留了,得想個萬全之策除掉蘇雲墨了。


    “皇後,這次真的是你著急了,讓人抓到了把柄。”


    “是,臣妾知錯了,求皇上救救臣妾。”聽到皇上的說話略有緩和,皇後連忙求救。


    “下次有什麽事,一定要先跟朕商量,蘇雲墨,你現在還惹不起。安清影也是一樣,不能動。”


    蘇雲霄還是比較了解他這個弟弟的,如今,安清影就是他的命,未免他觸底反彈,蘇雲霄決定,暫時不動安清影。


    “是,臣妾遵命。”皇後連忙迴答。


    “來人,派個人去探望攝政王,傳朕旨意,若是身體無大礙,就盡快上朝。宮中不可無一個太醫,請攝政王先讓太醫迴來。


    皇上的聖旨到達攝政王府的時候,攝政王竟然不在。


    還是墨經,讓傳旨的太監先迴去複命,說是過一會兒就讓太醫迴去了。


    而蘇雲墨呢,正在戲樓和他心愛的小王妃在看戲呢。


    今日是花羽親自登台,安清影早早的就過來捧場了。


    身邊的男人板著臉,一臉不開心的樣子。不過還是不曾離開安清影半步。


    “蘇雲墨,你怎麽一臉不開心?”安清影有些好笑,這家夥從出來就開始板著一張臉,也不知道給誰看呢。


    她都說了,要是他不喜歡自己就跟著初月過來看戲,可是他不幹,偏偏要跟過來。


    跟過來了還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安清影放眼望去,果真是以女性觀眾居多,看樣子多半都是衝著花羽來的。


    果然,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女性觀眾都是大的受眾群體啊?


    安清影懶得看身邊那張臭臭的臉,所以聚精會神的盯著戲台上。


    緊張的敲鑼打鼓聲後,花羽穿著一襲黑衣登上戲台。


    本來安清影是覺得他穿淺色的衣服很柔美,可是沒想到他穿著黑衣正顯得皮膚白,沒有一點瑕疵。安清影一下子就看呆住了。


    真是,俊美啊。


    一旁的蘇雲墨看見小王妃的眼睛在花羽出來的那一刻變成了桃心的形狀,滿臉的不開心。


    他是為什麽要來給自己添堵?


    今日的是一出刺客與官家小姐的戲碼。


    花羽扮演的是一個莫得感情的殺手,奉命去小姐家,滅門。殺光了小姐的家人之後,在桌子下麵發現了瑟瑟發抖的小姐。


    小姐小鹿一樣的眼神撞進了殺手的心裏,殺手在那一刻竟然想到了自己夭折的妹妹。


    於是破天荒的沒有刺出手中的劍。而且把小姐救了下來藏在了自己家裏。


    小姐就這麽活了下來!


    後來殺手就一直照顧小姐,並且在相處的過程中漸漸的愛上了小姐。


    小姐也很是溫婉賢淑,與殺手過了幾年安定的日子。


    等到小姐十八歲生日的那天,殺手早早地迴家準備給小姐過生辰,一推開家門,一把匕首深深地刺進了他的胸膛。


    鮮血染紅了他懷中為小姐準備的生辰禮物,一支刻著兩個人名字的簪子。


    原來,小姐一直都沒有忘記,滅門之仇。可是殺手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下不去手。


    她放縱了自己享受這種溫暖。


    直到十八歲生辰這一天,她再也不能裝糊塗下去了,於是動了手。


    殺手倒下去的時候嘴臉還掛著期待的微笑。


    小姐崩潰地倒在殺手的身旁,大哭不止。


    她的手輕輕的放在肚子上,原來小姐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她掏出匕首,狠狠地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他們一家人,總算可以團聚了。


    不出所料,安清影又哭得稀裏嘩啦。


    這個花羽,太厲害了,都是寫的什麽戲本子,太賺人眼淚了。


    花羽的戲本都是以悲劇結尾,偏偏就是這樣,那些女觀眾更是喜歡看。


    越看越難過,越難過還越想看。


    戲樓裏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泣聲。


    “這花老板真是個人才,戲演得好,本子寫的也好。”現在安清影對花羽是特別敬佩。


    能演的引起觀眾的共情。比現代的某某強多了。若是花羽在現在,肯定是影帝級別的。


    寫的本子也是大師級別的。


    安清影自小就有個導演夢,可是一直沒有實現。


    如今她想著是不是也可以來戲樓應聘個編劇或者導演的工作?


    讓花羽來演男主角。


    想想就很不錯。


    “蘇雲墨我要去後台看看你去不去。”


    “去。”怎麽能不去,現在他覺得他的地位好像還不如那個花羽。


    兩個人來到後台,花羽正好換完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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