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寒夜南站在原地。他伸出手摸了一下剛剛親吻過小丫頭的嘴唇。


    口齒間還殘留著小丫頭的氣息。


    小丫頭的嘴唇,果然如想象的那般柔軟,香甜。


    真是,要上癮了呢。


    算了,還是忍忍吧,別嚇壞她。


    安清影則是坐在馬車上也沒有緩過來。


    寒夜南竟然吻了她。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好燙啊。


    心跳的好快,比之前跳的都快。她隻記得他親到自己的那一刻,自己的腦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這就是戀愛麽?她不禁問自己。


    南哥哥的唇很柔軟呢。就像是棉花一樣。而且他的身上一直都幹幹淨淨的陽光的氣味,屬實讓她喜歡的緊。


    她現在有些懂了,為什麽之前朋友說到另一半的時候總會流露出幸福的笑容。當時她還嘲笑他們一股子戀愛的酸臭味。


    現下,自己也戀愛了呢。


    旁邊的瞌睡蟲鄙視的看了一眼身邊傻笑的鏟屎官,不明白她是在笑什麽呢。


    隻覺得這笑容很是刺眼。它直接翻了個身,用自己的小屁屁對著安清影。


    安清影卻是沒有放過它,她也跟朋友一樣,想找個人來傾訴呢。她一把抱起瞌睡蟲,讓它麵對著自己。“瞌睡蟲,你說,我怎麽就戀愛了呢?”她小聲的說話,不想讓馬車外麵的寒夜南聽見。


    可是寒夜南是什麽人,怎麽能聽不見呢,雖然他不懂戀愛是什麽意思,不過應該是好話吧。


    裏麵的安清影還在說著,在瞌睡蟲看來,那就是自言自語,因為它根本就沒聽。


    “你說,南哥哥是不是很好呀,保護我,照顧我,還跟我一起跑出來。


    其實我也覺得挺愧疚的,畢竟南星樓那麽大,那麽多人,他就這麽跑出來了。”


    “可是我好像跟他在一起歡喜的很呢。”


    “唉,難道這就是酸臭的戀愛麽?好像感覺還不錯的樣子。


    我總算是知道圓圓那個死丫頭為什麽熱衷於戀愛了,還換了好幾個男朋友,原來戀愛的感覺這麽好啊。”


    寒夜南在外麵則是聽的眉頭越來越皺。越聽越不對勁。


    圓圓是誰?怎麽從來沒聽說過。男朋友是什麽?是丈夫的意思麽,怎麽能換好幾個丈夫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也不能去問她,不然豈不是讓她知道自己在偷聽麽。不過他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她離那個圓圓遠一些,可別把他的小丫頭帶壞。


    攝政王的親衛近幾日搜遍了國都和臨城的青樓,均是未能發現王妃的下落。


    朝堂之上,以雲丞相為首的皇帝黨紛紛彈劾。


    “啟稟陛下,攝政王近幾日公然搜尋青樓,於皇家臉麵於不顧,百姓們紛紛叫苦連天,請皇上明鑒。”禮部率先發難。


    “是啊,陛下,攝政王如此這般在國都內外大肆搜查,百姓惶恐不安,於江山社稷不利“請皇上明鑒,約束攝政王。”


    “請陛下約束攝政王。”看著地上跪著的大臣,蘇雲霄的臉色不是那麽好看。滿朝文武,還不到半數彈劾蘇雲墨的。


    除去那些中立的老狐狸,剩下的難道都是他蘇雲墨的人?


    那我北塚江山豈不是岌岌可危?


    此時,吏部侍郎則上前一步,“啟稟陛下,攝政王此舉乃是為了我北塚的千秋大業啊,望陛下明鑒。”


    “胡說八道。”禮部侍郎斥責道。“明明百姓怨聲載道,王大人怎可在朝堂之上亂說。”


    王賢作揖道:“啟稟陛下,且不說攝政王搜查國都之時早已安撫好了百姓。


    就說那攝政王正妃,南溟公主在我北琛的地方被人擄走,這事難道不需要給南溟一個交代麽。泱泱大國,在萬壽節的祈福會上,攝政王遇刺,王妃失蹤,這難道不是一件奇恥大辱麽。


    若今日我等不尋迴那南溟公主,他日南溟就算兵臨城下,我北塚也是不占理的。”


    王賢素來口才了得,連那些之乎者也的言官有時候都說服不來他。


    禮部侍郎輕哼一聲,“那照你這麽說,我北琛還得出動軍隊去找人?”


    “據我所知,陛下盛名,已經派禦林軍前去協助王爺找人來,若是李大人不介意,自然也可出動府兵助王爺早日尋得王妃。”


    “你……”禮部侍郎被堵堵說不出話來。


    蘇雲墨此時黑著臉站在大殿上,神色早已顯出不耐煩之勢。


    雲丞相緩緩開口:“陛下,老臣建議,讓攝政王撤掉軍隊,暗中用護衛搜查王妃的下落。


    這樣既能找到王妃,又能不影響百姓的正常生活。我丞相府,願意出府兵助王爺一臂之力。”


    蘇雲霄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是老狐狸,他已經和雲丞相私下商量好了,他們暗中派人去找攝政王妃,找到了之後直接刺殺。


    這樣就能引發南溟與北塚的國戰,那樣蘇雲墨就是引發國戰的罪人,借此機會收迴他手裏的兵權,另外派心腹接管。


    他北琛泱泱大國,人才輩出,還怕沒有人能頂替他蘇雲墨的位置麽。到時候趁機收複南溟,他就是北琛的千古功臣。


    “眾位愛卿不要再說了,攝政王與王妃鶼鰈情深,自然是心中焦急。”蘇雲霄微微開口。


    “人之常情,不過……皇弟確實也當適可而止。我已經書信與南溟闡明事實,南溟也已經派人過來了,想必不日就能到達。至於諸位所說的引起國戰,大可不必驚慌,我北塚與南溟世代交好。”


    “皇弟,你就安心在王府等消息吧,想必禦林軍再加上王府的府兵,定能把王妃安全帶迴來。”


    蘇雲墨譏諷地看了一眼蘇雲霄。


    這個皇兄,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給自己添堵啊。他怎麽想的自己自然是清楚的。


    嗬嗬。蘇雲墨冷笑了一聲。“臣弟身體不適,告假幾日,先行告退了。”


    說完,蘇雲墨大步離開了大殿。權當聽不見後麵那些貶低他無禮,恃寵而驕,擁兵自重的話。


    現在的他,隻想找到他的小王妃。若是誰阻止,嗬嗬,那試試?


    不過此時,他倒是頭腦清明地想到了一件事。


    為什麽要把眼光局限在國都四周還有東昇的地界呢?若是那賊人把清兒帶去了外地呢。


    畢竟已經這麽多天了。若是快馬加鞭的話,應該也能到元州的地界了。


    他迫不及待的迴到王府找到了墨四,告訴了他自己的猜測。


    墨四表示讚同,於是分出一半人馬,向外尋去。


    他們人手一張王妃的畫像,遇人便問。重點詢問是否看見畫上的女子是否不自然的出現過。


    因為他們想的是王妃必然會被賊人押著或者綁著威脅著,肯定可憐巴巴的。


    他們還真的找到了之前寒夜南與安清影投宿過的國都外的那戶農家。


    大娘打開門就看見外麵站著幾個官兵服飾的人。“各位官爺可有什麽事麽?”大娘開口詢問。


    為首的那人抖開手裏的畫像,麵無表情的說道:“可有看見畫上的女子?”


    大娘一看,這姑娘好生眼熟。再一看,這不就是幾日前被人背在背上前來投宿的那個姑娘麽。


    雖說是沒有畫上穿戴的精致,不過還是能一眼看得出就是一個人。


    大娘看著麵前的官兵,為首的幾人麵無表情,眼神兇狠,手上還帶著刀,一時間她也害怕了。


    “敢問這位官爺,這姑娘是怎麽了?”


    為首的人迴答:“不該你問的別多問,她是我們主子要找的人,見沒見過,沒見過我們還要繼續去找呢。”


    他沒有說出安清影的身份,因為墨四大人早就說了,為了保住王妃的名聲,要暗中探查。


    大娘看著男人兇神惡煞的模樣,直覺不能說出來。那小夫妻看起來感情很好,定是這官爺的主子強搶民女。可不能害了人家姑娘。


    大娘搖搖頭,“沒有見過,我們這村子裏,哪有這麽好看的人兒啊。”


    男人點點頭,遂帶著人離開了。


    蘇雲墨怎麽也想不到,因為底下的人常年在外打仗,不苟言笑,所以錯失了小王妃的下落。


    所以後來當他知道這件事後,氣得讓下麵的人每天笑夠四個時辰,眾人叫苦連天。私下裏打了這男子好幾次。


    而此時,質子府裏。鳳琴正聽著鳳茹茹的抱怨:“皇兄為何不讓我出去,天天待在這裏悶死了。”


    她不出去,怎麽找機會偶遇太子,她可是想勾引太子當北塚的皇後的。以她的姿色,定能穩坐皇後之位。


    “茹茹且在此休養幾日,過幾日我們迴西寧。”私下裏,鳳琴也派了一隊人馬出去找鳳南。他直覺鳳南是和那攝政王妃在一塊的。


    假鳳南自萬壽節後一直奉命稱病,就是那鳳茹茹也未曾見到。


    唉,還是盡快找到三皇弟吧。鳳琴無奈,自己的這個弟弟自小就是有主意的。


    其實,也都是母後……不知不覺,鳳琴的思緒又迴到了過去。


    十餘日的時間過去了,安清影二人也已經到了元州與金州的交界之處。


    話說如今安清影所處的地方分為九個州,每個州有十二點都城,然後接下來劃分為縣,鄉,村。其中北琛最為強大,有元州,金州和青州三個大州。另外南溟,東昇,西寧三分,每個國家兩個州。


    沐州,漓州歸屬南溟。此次安清影與寒夜南的目的地就是北琛的邊境,接壤南溟的青州寧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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