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千一呆,沒料到陳空提出了打賭這種事來,他張三千,何曾被人這麽拿話擠兌過,而且,他帶著這麽多醫生,都治不好的病人,這年輕人一來就說能治,這根本不可能,所以,他當即就怒了。


    “如果你當真能治好這兩人,尊你為師又何妨,不過如過治不好呢?”


    陳空這時也是被激起了好勝之心,說道:“若治不好,我甘願自斷一臂。”


    張三千倒想不到陳空如此有信心,眾目睽睽之下,說出來的話那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迴來,到時候如果治不好,陳空就得自斷一臂,難不成還真有法子讓兩位病人蘇醒過來?


    張三千雖然覺得這根本不可能,不過看陳空的樣子,反而有些疑惑了。


    林深雪在一旁,想勸解都來不及,陳空和張三千兩人,已經立下了賭約了,這讓林深雪很無奈,兩人都是她倚重的人,現在起了爭執,讓她很是難辦。


    陳空到現在還是不知道張三千的身份,不過既然都開了口打賭了,他可不想一不小輸掉,這太丟臉了,而且還要自斷手臂,會很痛的呀,自己之前斷掉的手臂,現在還沒完全好呢。


    “深雪,給我準備一份針灸用的銀針,等下,我將會用針灸之術,為病人治療。”陳空說道,並且示意,一定要用最好的銀針,以防出現意外。


    林深雪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陳空有多大把握,不過既然陳空需要,那自然是得滿足。


    有錢好辦事,林深雪隻不過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有人將一盒銀針送來了,隨手交給了陳空,陳空打開看了下,盒子內整齊排著數十支長短不一的銀針,足夠他用的了。


    “所有人都先出去吧,我治病的時候,可不想太多人圍觀。”陳空開始趕人了,因為接下來他治病的過程可能會有些詭異,太多人在場可不好。


    張三千哼了一聲率先走了出去,其餘跟來看熱鬧的,也在林深雪的催促之下,走出了病房。


    未了,林深雪說道:“陳空,如果有什麽需要,你隨時叫我。”


    陳空點了點頭,林深雪便也走了出去,並且關好了病房的門,陳空凝神良久,還掏出了一枚地元丹吞下,然後,拿起了盒子裏的銀針。


    深唿了一口氣,陳空知道接下來不能出現一點意外,他準備要施展的,是一門叫導氣術的醫術,剛才,他以靈力,在林深雪的父母身上探查時,發現自己的靈力,對他們體內的邪異氣息,好像有著非同一般的吸引力,所以,陳空第一時間想到了導氣術這門醫術,以銀針為媒介,將靈力附在銀針之上,吸引病人體內的邪氣,從而順著銀針排出。


    這個方法,對於靈力的掌控,要求十分苛刻,要將一分的靈力附在銀針上,必須得花十分的精力,才有可能成功,一不注意,靈力就可能順著銀針進入病人體內,被邪異氣息吞噬掉,又或者,靈力未能灌入銀針,就會平白消散掉。


    陳空聚精會神,抽出一支銀針,緩緩地刺入了林深雪父親的頭頂,在這期間,他死死地控製著自己的靈力,灌入銀針內,根本不敢有一絲鬆懈。


    足足數分鍾,陳空才終於鬆了口氣,放開了手,那根銀針,已穩穩刺入林深雪父親的頭頂。


    陳空不敢耽誤,又取出一根銀針,順著林深雪父的耳根刺入,接下來的時間,陳空都是不停地重複著這件事,將一根根銀針,不斷刺入林深雪父親的體內,越到後麵,陳空所需的時間便越多,這導氣術實在是太過消耗精力和靈力。


    病房外,眾人都是焦急地等待著,尤其以林深雪和林程最為心急,畢竟病房裏的,是他們的父母,隨著時候一點點過去,已經一個多小時了,病房內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姐,這個陳空,他到底靠不靠譜呀,這都一個多小時了,怎麽病房內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林程不得不問道,陳空如果真有本事還好,但若隻是個懂點醫術,便夜郎自大的庸醫,那可就壞事了,裏麵的兩人,可是他的父母啊,陳空如果亂來,分分鍾會危及他們的性命。


    林深雪也很著急,不過現在也不好表現出來,隻好說道:“小程,別著急,陳空他不是普通人,肯定會有把握的。”


    一旁的林棟,也是心情複雜,既期望陳空能救醒屋內的病人,這樣一來,就證明了陳空的醫術,確實高明,他身上不足為外人道的毛病,自然也就有了治愈的希望,轉而,又想著屋內的病人最好永遠也不要醒過來了,因為屋內的病人,可是林深雪的父母,雖然也是他的叔叔嬸嬸,不過,他對林深雪有意見,連帶著對她的一家人,都充滿了惡意。


    張三千見陳空久久不出來,心裏已經肯定陳空是絕無可能救得醒病人的了,搞不好那麽久都不出來,就是因為失敗了,不知如何麵對大家吧,按之前的賭約,失敗了的話,陳空可是要自斷手臂的。


    “深雪,有些事,我可得先說明白了,既然你讓那個陳空出手治療你的父母,等下若有什麽不測,我是絕對不會負責的。”張三千滿臉嚴肅說道,等下如果房裏的病人真有什麽意外,可不關他張三千什麽事。


    林深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林程更是說道:“姐,要不我們進去看看吧。”


    林深雪一把拉住了林程,說道:“小程,再等等,先不要驚擾了陳空。”


    林深雪現在,完全是在賭了,陳空和胡仙大人有關,絕對不是普通人可比,況且,現在都一個多小事了,多等一會兒也是一樣,她不敢想那麽多,父母要真的因此出點什麽事,她也不知該怎麽辦了。


    陳空不知道門外的人都在想些什麽,事實上,現在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他將手中的銀針,緩緩地刺入病人的腳板底,至此,總計三十六支銀針刺入了病人的體內,就看接下來有沒有效果了。


    如此靜靜地等待,又過了半個小時,銀針處依然沒有一絲變化,病人也是昏睡如故,陳空心裏有些焦急了,這不可能啊,就算治不好,病人也不應該一點反應都沒有。


    該做的已經做了,如果還是失敗,陳空也沒奈何,隻能迴頭再想過法子,不過陳空可不甘心失敗,失敗了,麵子丟了事小,打斷手那可是真痛啊。


    就算腦子裏還有著其他醫術,陳空也是使不出來,他的精力早已耗盡了,皺著眉頭,一直下去也不是辦法,再過半小時,如果還沒有效果,陳空也隻能承認失敗。


    不過,他的眼角,掃過刺入病人頭頂的那支銀針時,不禁呆了一下,然後便是狂喜,刺入頭頂的是第一支銀針,這根銀針處,此時也最先出現了變化,一絲絲令人不易覺察的灰色氣霧,從那根銀針處,緩緩滲出,然後漸漸消散,不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


    隨後,其餘的銀針處,也都漸漸出現了變化,那種灰色氣霧,不斷地順著三十六根銀針滲出。


    導氣術果然是神奇,竟然真的奏效了,待這灰色氣霧完全被導出病人體內,那病人也應該就會醒來了。


    陳空一掃開始的焦急,現在淡定得很,和張三千的賭約,看來是贏定了,想到張三千這老家夥,輸了就要尊自己為師,心裏也挺爽的,隻是對於這灰色氣霧,陳空卻是好奇得緊,這灰色氣霧,不像是毒藥一類的東西,倒是跟陳空體內的靈力,有些相似之處,都是存在於身體之內,並且,以普通的手段,絕對檢測不出來,不過,這灰色氣霧的作用,卻是每時每刻都在侵蝕著人的身體,和靈力滋潤身體的作用,卻又是差之甚遠了。


    一時間,陳空也弄不明白這灰色氣霧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如果胡仙醒著,應該會知道,但天知道她什麽時候才會醒呢。


    陳空這邊淡定地觀察著這灰色氣霧,門外的人,卻是都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了,甚至連張三千,此時也向林深雪問道:“深雪,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要不,還是進去看看吧,真出了問題,我也好想辦法補救。”


    剩下的人,也都在吵吵嚷嚷地猜測著各種情況,甚至有幾人,都是覺得陳空救不醒病人,躲在病房內不敢出來了。


    林深雪手腳都有些冰涼了,不敢想象父母有可能出現意外的場麵,她咬了咬牙,終於是下定了決心,上前敲了敲病房的門。


    隻是,等了一會兒,房內的陳空根本沒有迴應,林深雪一下子心神大亂,這種情況,絕對是出事了呀,她顫抖地推開了門,心裏已經做好了麵對最壞局麵的準備,不過,推開了門後,房裏的情況,卻讓她瞬間呆若木雞。


    她瞪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身後跟著進來的人,也都是驚呆了,其中,猶以張三千,最為驚駭和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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