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掛不住我央求偷偷送了。


    8、大俠


    收到小嶽樓消息的時候我正在大漠,那時候師兄跟個男人私奔跑去大漠浪跡天涯,我奉師命去清理門戶。


    師命不可違,師兄也不能殺。


    所以師兄跟他姘頭互相擁攙著躺在地上時,我十分的為難。


    師兄說:“看在十四年的師兄弟情分上,你將我人頭帶迴去,放了他。”


    我撫下被風吹亂的長髮。


    姘頭堅定說:“不,我已與你起誓,你死之日便是我死之時。”


    師兄說:“師弟,我……”


    “師兄你可住嘴吧。”唧唧歪歪,囉哩囉嗦,比裹腳布還臭還長。


    此時,一隻信鷹飛過來,是他的求救消息。


    我放飛信鷹,掃視深情對望的倆人,上馬迴京。


    小嶽樓的規矩,言必信,行必果,為死令。


    師兄真是命好。


    大漠與京城相隔千山萬水,日夜兼程跑了一周,除了拉撒我都在馬上度過。


    到了他家門口,我幾乎是從馬上摔下來,兩腿抖如糠曬。


    若不是武功底子好,這次怕真要以命相換那幾個包子。


    9、郎中


    第七天晚上,我已徹底絕望的在床上等死。


    忽然,黑影落在窗戶邊。


    來人敲敲門。


    我扶著床櫃站起來,一步一晃去開門。打開門,那人轉身看我,月光映著他臉龐,亦如兩月前,灰頭土臉,看不清容貌。


    他進門低聲道:“我來了。”


    說完便是一道虛影飛向床。


    我抖擻著腿,扶著桌子端著燭火小慢步迴去,他已睡成死豬。


    我艱難拿著燭火照他臉,要看看這人樣貌,他若能替老李報仇就是我的大恩人,我得讓子子孫孫供他。


    燭火映襯他麵容,鼻樑高聳,嘴唇淡薄無色,俊朗英氣。


    10、大俠


    敲他房門時我已是強弩之末,又困又餓,隻得扶牆站著。


    敲了三下,便聽到稀稀疏疏的挪動聲音,耐心等待開始背武功秘法。


    怎麽這麽磨嘰!


    想想師兄跟他姘頭的還在大漠吃沙子。活該!


    想想師兄跪在祖師爺牌位前被師父怒斥。活該!


    其實師父也不是真想要師兄的命,隻是礙於顏麵,隻是怕他日後後悔。


    你他大爺的還能再慢一點嗎?


    房門終於打開,一絲亮光透出來,他臉色蒼白,隻一雙眸子還閃著燭光。


    先睡為敬。


    第3章


    11、郎中


    我扯被子給他蓋,看他腿間血跡斑斑,想必是騎馬磨破。


    迴桌上拿我用的藥膏放床邊,費勁的脫他褲子,他驀地睜眼看我,“做甚?”


    我說:“給你塗藥。”


    他也沒迴答,又閉眼睡過去。


    將他褲子褻褲一同脫下,鳥兒窩在草叢裏乖得很,好傢夥,夠大的。


    撐開他腿,挖了藥膏塗抹幾下已累的我氣喘籲籲,別說,練武人就不一樣,肌肉勻稱,皮膚細膩,摸起來很光滑。


    給他潦草塗完我便吹了蠟燭,臥他旁邊枕頭昏睡過去。


    12、大俠


    師父曾經說過,他這輩子最愛的時刻便是早晨醒來後的那一刻,想著自己的家人、地位、財富,心滿意足。


    我倒是最討厭這一刻。


    不過是無甚期待的又一天。


    誰讓我一無所有呢。


    醒來已是巳時,我其實是被餓醒的,肚子裏響起震山鼓,敲的實在睡不著。


    他倒是睡的香,壓著半邊臉朝向我,睫毛濃密,眼底青色,汗水浸過鬢角從眼角滑下,像是哭。


    我翻身下床,決定自食其力。


    廚房裏的蔬菜肉類都已是一股惡臭,隻在牆邊還剩小半袋子米。


    我決定出去打打牙祭。


    出了他家門,轉出巷口,雜七雜八的聲音才漸漸響起來。


    今日日頭正足,照得眼花,大街上人來人往,多一個少一個無甚關係。


    13、郎中


    醒來時大俠正背對著我啃雞肉,香味濃鬱,饞的我口水直流,屁股上的痛都減弱八九分。


    大俠扯根雞腿轉身遞過來,我簡直喜極而泣。


    大俠說:“這就哭上了?”


    我三兩口的吃完雞腿,忙不迭的說:“餓。”


    大俠彎彎唇角,抬手將一碗陽春麵端給我,還蓋著一個荷包蛋。


    我顧不上屁股痛,側身靠著床欄,如同餓鬼撲食。


    我吸溜麵條,大俠撕了塊雞胸脯肉,冷淡的說:“張嘴。”


    我強行咽下口中食物,含上遞過來的雞肉,再低頭繼續吸溜麵條。


    “張嘴。”


    我聽話的抬頭吃肉。


    如此幾次,忽覺他在餵狗。


    14、大俠


    我當然是在餵狗。


    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你,像極了山上養的旺財。


    那次旺財被師弟蒙進麻袋一頓毒打,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已經一命嗚唿。


    旺財被放出來,渾身傷痕累累,淒淒切切的叫喚,我給他塗藥止血,它就用濕漉漉的眼睛看我。


    餵它吃的它還舔我手指,一副怕我拋棄它的委屈害怕樣。


    他舌頭滑過手指的感覺跟旺財不一樣,又軟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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