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瑞琪請來商雅蘭不稀奇,王仁智不意外,令王仁智感覺意外的是明明莊瑞琪信誓旦旦的說過鬼畜不會對竇勝秋太過分,畢竟是一國王後,若是查不出確鑿證據,以後難以給各方交代。現在若不是竇勝秋身體出現極為危險狀況,一般的傷情寶興王國醫生足矣,莊瑞琪根本用不著請來商雅蘭,以商雅蘭的醫術還要自己出麵,說明竇勝秋已經生命垂危。


    這些年王仁智早已經鍛煉的喜行不於色,感覺竇勝秋生命垂危後還是忍不住語氣不善的道:“你不是說過四哥絕不會胡來嗎?他知道掌握分寸,現在怎麽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這個責任都在你,任由四哥對堂堂一國王後胡鬧。”


    竇勝秋若出什麽意外,不僅誰也救不了鬼畜,就連莊瑞琪和莊道顏也必然會受牽連,救竇勝秋的同時也是自救,莊瑞琪道:“有什麽責怪的話以後再說,咱們趕緊抓緊時間動身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莊瑞琪顧不上替自己和鬼畜辯解,隻是一味的催促王仁智,知道時間很緊,王仁智明白這個時候多說無益,立馬起身隨莊瑞琪去救竇勝秋。出門後經莊瑞琪嘴裏王仁智才知道,原來竇勝秋這幾個月不在荊門,而是被鬼畜秘密關押在莊金洪的別院,就是那個莊金洪曾經招待王仁智的別院,他在哪裏豢養了十幾個不同膚色的美人。


    寶興王國河流湖泊密布,水運發達,水運量大過陸路交通量,不過現在要搶時間,自然不能和平時那樣悠閑的坐著小船欣賞風景,兩人從王宮內直接搭乘一架小型飛機。前往別院的路上莊瑞琪簡單介紹了竇勝秋的情況,陡逢巨變下竇勝秋又是重點嫌疑對象,落在鬼畜手裏不到一個月便已經精神崩潰,不管有沒有的事情都全部招認,隻求盡快給自己落實罪名,以求從鬼畜手裏解脫。


    說起鬼畜折磨人的手段也確實厲害,竇勝秋不是普通人,她有著武師的身體,一國王後的心理承受能力自然很強,可是依舊抵擋不住鬼畜五花八門層出不窮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折磨。鬼畜深知竇勝秋王後的身份,因此他沒有對竇勝秋使用那些常規招數,而是給莊金洪豢養的那些美人下令,通過她們折磨竇勝秋。


    說起來沒有人相信,整個過程中鬼畜和竇勝秋沒見麵,他整天帶著一幫人研究琢磨製作琢磨竇勝秋的方式和器械,傳授給美人施行,不見血比見血還厲害。任你意誌如何堅強,都經不住鬼畜這種長時間生理和心理的折磨,軟刀子比那些常見的刑具還可怕,竇勝秋不到一個月無法忍受,開始胡言亂語。


    莊瑞琪從鬼畜這裏得到竇勝秋的口供後逐一落實查證,子虛烏有的事情浪費了巡捕房大量人力物力,這也是莊瑞琪很早就預感冤枉竇勝秋的原因之一。強如竇勝秋,也禁不住鬼畜的長期生理和心理雙重折磨,精神早已經崩潰,半個月之前,長期精神崩潰的竇勝秋突然昏迷,至今未蘇醒。


    與此同時,巡捕房的偵測也有了新線索,王宮衛隊衛隊長和連襟往來密切,親戚間關係相處融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幾年前連襟的鄰居突然刻意交好。鄰裏間關係有好有壞是件很正常的事情,若不是案件太過重要,沒人會關注這種民間瑣事,但是因為牽扯到王宮衛隊長,巡捕房才把這作為線索調查一番。


    這一查果然發現疑點,連襟和鄰居關係相處融洽不奇怪,奇怪的是連襟幾乎每次來衛隊長家的時候鄰居也與鄰居同行,還有個疑點在於案發後鄰居突然消失不見了。若不是案件太大,若不是衛隊長是僅有的兩個事前知道國王行程安排的人,這點疑點不算值得徹查,古繁雄手下的女性探員,在衛隊長和連襟家同吃同住二十多天慰問,終於發現線索。


    親戚鄰裏關係很多都相處的不錯,可是好到衛隊長連襟和連襟鄰居這樣的不多,作為國王衛隊長,生活工作較為穩定,但凡衛隊長休班,連襟和鄰居必然登門拜訪。若是距離近還說得過去,可是兩家相距二十多公裏,往返一趟得兩個多小時,連襟和鄰居都是做生意的小商販,有這麽多閑時間串門嗎?


    衛隊長生活工作較為穩定,平時很少出差,相互熟悉便可通過他的行蹤判斷國王是否外出公幹,有心算無心之下,通過衛隊長完全有可能部分判斷掌握國王行蹤。古繁雄把女探打探的情況移交給寶興巡捕房,寶興巡捕房跟進後果然有了重大發現,從衛隊長家裏留下的護身符發現引爆器,證實引爆器就潛藏在衛隊長從不離身的護身符內。


    根據案發現場環境,巡捕房當初的判斷很準確,引爆炸藥的不是人為遙控,而是通過潛藏在國王身邊的引爆器感應引爆,隻是沒找到確鑿的證據。王宮衛隊長是個重要職位,當然是經過千挑萬選久經考驗信得過的人選,可是表麵很拉風的衛隊長也是個很危險的職務,衛隊長每時每刻隨身佩戴其妻請的護身符。


    巡捕房從衛隊長家裏留下的護身符內發現引爆器,等於證明竇勝秋的清白,可是竇勝秋已經昏迷幾天水米不進,不救活竇勝秋,巡捕房難以給各方交代。莊金洪的別院距離荊門約三百公裏,莊瑞琪敘述完恰好飛機抵達別院,下飛機後王仁智非常意外的看見鄧紅星,沒想到莊瑞琪把他請來救治竇勝秋。


    鄧紅星參加了兩次醫術研討會,很欽佩王仁智的醫術,兩人之間已經很熟悉了,見麵後自然很熱情,一旁的莊瑞琪這才知道王仁智的醫術很高明,以前他隻知道王仁智懂醫術。鄧紅星看了眼莊瑞琪道:“有王醫生在這裏,莊鋪頭還何必到淩源國舍近求遠。”


    說罷,轉過頭對王仁智道:“這個病人我是沒辦法了,身體虛弱還在其次,關鍵難在她已經沒有求生欲望,心理上的病症任何藥物效果都作用不大。和商醫生交流了一下,商醫生沒明確表態,隻說等你來了再說,聽她說話的意思,好像有點辦法,不過沒有很大的把握,真心希望看到王醫生再次創造奇跡。”


    鄧紅星是康複方麵的泰鬥級大神,莊瑞琪能把他請來,足見他對竇勝秋的重視,竇勝秋若是有個好歹,他和莊道顏需承擔責任,關鍵是寶興王國政局有可能引發一場動蕩。聽了鄧紅星的話,王仁智心裏不禁一沉,鄧紅星的能耐他知道,加之很清楚商雅蘭的醫術,商雅蘭若是有把握,不會讓自己過來,看來竇勝秋的病情不容樂觀。


    想到這裏王仁智就對莊瑞琪和鬼畜一肚子氣,扭頭一本正經的對莊瑞琪道:“在下要和鄧教授研究討論如何對患者施救,難免牽扯患者隱私,總鋪頭在場的話不太方便,是不是請總鋪頭迴避一下?另外還得麻煩請總鋪頭,請總鋪頭管好巡捕房在這兒的人,別讓不相幹的人打擾。”


    寶興王國國王遇害三個月了,至今寶興王國官方沒有發布任何消息,因此媒體也不敢給自己惹麻煩,不過國家聯盟早已經遍傳,隻有消息閉塞的偏僻地方才沒有這方麵傳言。王仁智的話裏雖然沒提及王後,以患者稱唿竇勝秋,但是張口總鋪頭,閉嘴巡捕房,不想給莊瑞琪透露診治竇勝秋的情況,還得讓他負責警戒,故意給莊瑞琪添堵,以此發泄心中的怒氣。


    莊瑞琪明白王仁智故意給自己難堪泄憤,沒和王仁智計較,莊金洪夫妻和王仁智夫妻本就是好朋友,如今根據莊金洪遺囑,很可能成為一家人,甩個臉子不算什麽。莊瑞琪得到竇勝秋昏迷消息後的第一時間,便趕緊組織寶興王國醫生搶救,沒有人埋怨鬼畜,他也是執行公務,那個時候沒人想到竇勝秋的情況不容樂觀。


    當天莊瑞琪就得知竇勝秋不容樂觀的情況,國王遇害大案尚未偵破,王後又選入昏迷,很可能生命不保,醫生不敢對王後的病情有絲毫大意和隱瞞。根據眾醫生推薦,莊瑞琪第一時間尋找關係托朋友,前往淩源國國家醫院請鄧紅星這個國家聯盟公認的身體恢複領域權威,他或許有可能拯救心裏已經失去活下去欲望的王後。


    聘請權威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寶興王後的性命重要,難道其他權貴富豪的性命就無關緊要嗎?魔鬼島雖然威名赫赫,但是魔鬼島的威名對醫生沒什麽作用。人托人,朋友幫朋友,總算用了四天時間籌劃出比較有把握的辦法請大神,莊道顏特批了一趟專機接鄧紅星,為了確保王後的性命,莊瑞琪不得不求莊道顏。


    不料鄧紅星與寶興方麵醫生溝通後,沒見到患者本人的情況下,馬上聯係商雅蘭以及常元和,表示他頂多有不到一成的希望,就看商雅蘭能否有招,還有常元和組織協會精英專家。莊瑞琪心裏很不舒服,費了牛勁請來的大神,原來真正的能人是兄弟媳婦,早知道的話何必費盡心思的請鄧紅星,請商雅蘭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


    一般人請不動商雅蘭,鄧紅星自己也沒把握,協會請過好多次商雅蘭,請得動的兩年以來沒超過三次,不過這次商雅蘭很意外的立馬趕過來。別的人商雅蘭可能漠不關心,竇勝秋她比任何人都關心,她是沒有得到竇勝秋生命垂危的消息,若是得到消息不用任何人請,她自己絕對第一時間趕過來,並且商雅蘭動身時還特意聯係常元和,請協會盡最大的能力組織專家。


    別人不清楚王仁智的行蹤,商雅蘭很清楚,寶興王國的一些事情她從陳蘇丹嘴裏知道不少,她與常元和等人還在路上,便聯係莊瑞琪讓他請王仁智參加會診。商雅蘭知道竇勝秋如今的嫌犯身份,之所以如此興師動眾,是因為她清楚能令鄧紅星感到很棘手的傷情,自己也未必有拿法,幸虧商雅蘭不知道鬼畜的惡名,知道的話怕是有可能失去救治竇勝秋的信心。


    見隻有鄧紅星一個人,王仁智感到奇怪,不是說商雅蘭來了嗎?為何不見她的麵?恰好莊瑞琪開口迴答王仁智的話,道:“安全問題請王醫生放心,外圍有軍方戒備,巡捕房負責內部,但也在這座別苑的外邊,就不打擾王醫生和鄧醫生會診了,商醫生他們一行人應該快到了,在下得去安排,沒人帶這裏根本進不來,兩位請自便,在下告辭了。”


    莊瑞琪嘴上說著話,心裏暗自嘀咕,現在先讓著你小子,早晚有和你小子算賬的一天,誰讓竇勝秋現在的情況和自己有很大關係,理虧的是自己占理的是王仁智。醫學方麵莊瑞琪是個外行,想盡辦法請來鄧紅星這個醫學界的權威,沒想到他表示竇勝秋僅有不到一成的希望,更想不到鄧紅星非常推崇的竟然是王仁智和商雅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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