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的話令陳春玲為她擔憂,當著陳蘇丹的麵楠楠竟然敢聲稱替主人提點私奴,你把主人當做什麽?陳春玲自肘自己絕沒有這個膽量。陳春玲不知道陳蘇丹已經在門外站了一會兒,部分兩個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陳春玲待陳蘇丹進門後關上房門,然後侍立在陳蘇丹身後,楠楠給陳蘇丹倒了杯茶,嘴裏道:“有福之人不在忙,上好的雲片剛好又是第二道。”


    陳蘇丹看上去穿的正裝很單薄,淡青色羊絨短袖上衣搭配一條長褲,仿佛一套職業裝,這是豪門貴婦居家會客的半正式正裝,主要是換裝方便,說明陳蘇丹送走客人後直接過來。說著話楠楠很隨意的在陳蘇丹身旁坐下,陳蘇丹道:“你現在也學壞了,以前你可是沒這麽多廢話,哪像現在這樣油嘴滑舌的淨撿好聽話說,我還是喜歡娜娜,她比你實誠的多。”


    陳春玲很羨慕楠楠,她清楚陳蘇丹的話半是玩笑半是真話,心裏暗自歎息,也不知道那年那月才能和陳蘇丹似楠楠這樣比較隨意的相處,幾乎等於私奴和主人的最融洽關係。之前楠楠家和娜娜家雖然是競爭對手,不在一個城市,淪為私奴前彼此沒見過麵,但是均知道對方的存在,並且通過多年競爭也了解對方的行事風格和性格個性,楠楠很清楚娜娜隻是嘴笨,自己耍耍小聰明還行,大局觀上自己不如娜娜。


    楠楠知道陳蘇丹說的是玩笑話,可視為家人活躍談話氣氛,可以不用在意,故意在臉上做出諂媚的笑容,把臉湊近陳蘇丹道:“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誰不喜歡聽好聽話?我不相信我奉承奶奶,奶奶還忍心打我。”


    陳蘇丹伸出右手揪住楠楠左耳,揚起左手輕拍楠楠右臉,邊拍邊道:“春玲可以給我當證人,不是我要打你,是你自己把臉送上來讓我打的,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哈哈哈哈哈哈。”


    楠楠伸手邊阻擋嘴裏邊道:“好了好了,意思意思得了,奶奶也不能沒完沒了是不是?算我傻好不好?自己把自己的臉送給人家打,活該我自己倒黴。”這一幕讓一旁的陳春玲極為羨慕,自己才是陳蘇丹的管家,楠楠卻比自己在陳蘇丹麵前更吃得開,她恨不得和陳蘇丹開這種帶有一絲羞辱玩笑的不是楠楠,而是自己。


    陳蘇丹放開楠楠,嘴裏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這裏耍二皮臉,春玲你可別跟著她學,該學的可以學,不該學的千萬小心,學也要學點好的方麵,別以為你剛剛在川江幹了件好事,你就可以不管不顧到處亂跑。錢家的事情你處理的很得當,還有明珠可算是廢物利用,還給錢家解決個麻煩,尤其是六王子這件事情你機會抓的特別到位,我和三哥幾年來總在尋找到機會勸說宣姐姐,總是找不到恰當的時機。


    你這段時間跑那兒去了。按理你去華亭,陳大哥和六王子在川江談妥條件後,來到川康辦理民生銀行交接,送走六王子好多天了,你卻今天才迴來,不會又去管什麽閑事了吧?我一來就批評欣妍和那姐妹倆,她們不該把自己的事情甩給你,你有自己的事情別攬其它閑事,以後誰再把閑事往你這裏推,你該拒絕的就拒絕,要敢於對她們說不,我給你做主。


    川北國那邊的情況我從陳大哥這裏已經知道了,你幹的不錯,辛苦了,這件事情以後你就不要費心了,交給陳家嫂子李副總統和郭大哥他們,你就放心吧。川康這邊就不勞你辛苦了,自己家的事你不該管,錢家的事情你管的很好,明珠用對了地方,和我詳細聊聊,你當時是咋想的把這些不相幹的事情串在一起,包括陳家嫂子。春玲你別站著,過來坐下聽聽楠楠聊聊有好處,你別瞧不起楠楠,現在的楠楠今非昔比,她身上有不少值得你借鑒學習的東西,你們倆有機會多交流,互相取長補短。”


    六王子韓希俊打理民生銀行,宣舒雅打理隆盛娛樂,兩人都是朋友,可是由於兩人分屬相互仇視多年的綏亭王國王室和橫川王國王室,令人很是頭疼不已。以前王仁智夫婦有機會便分別勸解,可是這兩人一個是空有虛名的王子,另一個隻是王後,國家大事上插句話都難,現在淩源國威脅橫川王國提供中草藥,兩國王室和解已經成為迫在眉睫的事情。


    明年三月三就是川康國王登基之日,時間不足一年,王仁智離不開山南,從現在起到明年三月三陳蘇丹基本上都留在川康,她監督督促周欣妍以及吳氏姐妹,楠楠自可不用留在這裏。另外,梁花花新的川康國情諮文已經交給陳蘇丹,川康本就是自家大本營,有江文俊等朋友,嚴在明等盟友,鄧文鑫等幾乎可視為自家兄弟,還有沒名沒分的茉莉花三姐妹,陳蘇丹因此放楠楠去山南給王仁智幫忙。


    楠楠聊起了去錢家以及韓希俊到訪,她去陳家麵見林君彥的經曆,陳蘇丹越聽越滿意,不時的點頭稱是,不料楠楠話鋒一轉道:“奶奶怪我愛管閑事,問我這些天去幹什麽了,實不相瞞,我又管了件閑事,跑了趟麗水,原本派個人送明珠即可,用不著我跑這趟麗水。可是姚大師把娜娜的小女兒語冰交給我,我想來想去還是把語冰送到麗水稍微好點,又怕明珠這個夯貨欺負語冰,便親自跑了趟麗水,把語冰安排在明珠身邊,兩個人才不會鬧出什麽幺蛾子。”


    陳春玲聽的暗自吃驚,一般情況下主人不喜歡買出自一家的私奴,因為一家人有聯手的可能,容易在私奴中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當然彼此有仇怨為了泄憤,高價包圓一家人的也不是沒有,但是很罕見,畢竟誰也不願和錢過不去。私奴更不願共有一個主人,整日眼見自己曾經的家人卑微的活著,主人稍不如意非打即罵,甚至故意命令曾經的家人出手,輕了主人不答應重了心裏難以承受。


    楠楠雖然和娜娜很受寵,兩人關係也很好,可是她總得考慮娜娜的感受吧,另外年近三十的語冰體重才七十來斤,打小為妾她會幹什麽?也不怕惹主人不高興。出乎陳春玲預料,陳蘇丹聽後想都沒想便誇讚楠楠做的好,之前沒人見過語冰,不過知道語冰情況的人不少,一個十三歲剛剛成人的女孩給人做妾,語冰可算娜娜的心病,她不止一次悄悄為語冰流淚。


    陳蘇丹道:“我替娜娜先謝謝你,這個鄭安辰真可惡,一個成年人體重不到七十斤,很難想象十幾年來語冰過的是啥日子,以語冰現在的情況不能讓娜娜和她見麵,以後等她身體恢複後早晚有機會和娜娜碰麵。是我錯怪你了,不為明珠為了語冰你也該去趟麗水,有你出麵,豔紅姐姐和飄雪妹妹自會關照語冰,小琴和小青也有這個眼力見,你做的很好。”


    楠楠道:“奶奶別這麽說,免得我過於高興得意忘形,有件事情我不敢擅自做主,事情倒不是很緊急,本想迴山南請老爺拿主意,既然遇見奶奶了,就請奶奶定奪吧。”


    楠楠剛說到這兒,就被陳蘇丹打斷,楠楠不好拿主意的事情,陳蘇丹明白必然比較棘手,恐怕自己也不好拿主意,道:“你既然準備迴山南找三哥,還和我說什麽?不急的話就別談了,娜娜和映威小兩口去梁子湖探親,本來想你也迴娘家歇幾天探個親,既然這樣,你明天就動身吧,好在你娘家離的不遠,明年你在迴去看看。”


    “我不嘛,娜娜那麽遠都能探親,我都到了家門口了為啥要等大半年?反正我不管,這事我轉告奶奶,奶奶和老爺商量去,我明天早上迴家看看。”為了迴娘家探親,一百多歲的楠楠居然在不到五十歲的陳蘇丹麵前撒起了嬌,顯然她是急眼了,其實她已經迴過好幾次娘家,娜娜隻迴過兩次,主要因為楠楠擔心金融風暴來臨之際,娘家應對失策。


    陳蘇丹和陳春玲都有些受不了,身上快起雞皮疙瘩了,一個半老徐娘在另一個半老徐娘麵前對一個年輕女人撒嬌,誰見了都受不了,陳蘇丹趕緊說道:“打住打住,你先說說什麽事,然後再說後邊的事,春玲,你聽仔細了,若是你遇見她說的事情,你應該怎麽處理,你快點說說。”


    陳春玲趕忙應是,楠楠遂把蘇潤農等了幾天,為了把安全部已經查明錢星瀚死於非命,卻苦於無法掌握確鑿證據,難以緝拿兇手歸案,川北國形成兩種意見的事情敘述給陳蘇丹和陳春玲。陳蘇丹待楠楠敘述後把詢問的目光投向陳春玲,陳春玲道:“懇請奶奶給點時間,讓我多想想,這件事情不太好辦,過問這件事情得罪人,還得罪的不知道是什麽人,不過問好像也不對,於兩國關係不利。”


    蘇潤農明顯是替川北國甩鍋,錢星瀚是為了川北國遭人暗算,川北國安全部雖然沒有查明全部真相,但是查到此地步也算完成任務,畢竟車輛監控等證據都不能坐實真兇。按理川北國應該責無旁貸的替錢星瀚出頭,通過媒體曝光安全部調查的全部線索,而不是縮頭縮尾顧慮重重,委曲求全的當這個縮頭烏龜,把難題甩給王仁智。


    好半天沒人開口,又過了良久,陳春玲才再次開口說道:“錢星瀚是為川北國而死,川北國這些人的做法讓人心寒,這些人和白眼狼沒區別,不值得幫,關鍵青山評論是川康的媒體,曝光川北國的事情不合適。不幫的話錢星瀚等於白死了,川北國的媒體連川江都出不去,發行量不足五萬份,僅憑他們自己肯定不行,幫是必須幫,怎麽幫就看老爺了。”


    陳蘇丹聽後看著楠楠道:“春玲認為應該對川北國施以援手,你說說應該怎麽辦?”


    楠楠道:“我昨晚以曝光這件事情為條件,讓蘇總統答應保護錢家,這件事情無需考慮,必須曝光安全部調查經過,東西我這裏帶迴來一份。春玲分析的很對,川江報沒有力度,同時我認為還有個問題,還有可能給川北國帶來危險,青山評論沒有把手伸到川北國的道理,也不合適。我想蘇潤農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雖然我沒當場承諾什麽,但是我要了一份資料,川北國安全部的調查資料肯定會曝光,隻是什麽時間、什麽媒體、什麽方式暫時不確定。”


    陳蘇丹聽後道:“明天讓春美替我陪你跑一趟,把你手裏的資料留給我。”陳春玲聽後頓時露出羨慕的目光,陳春美替陳蘇丹陪同楠楠迴娘家探親,這是一種莫大的獎賞,是對楠楠最大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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