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兒子的話,桃芳心裏涼了半截,人力終有窮盡時,她沒少去過雲蘭,自然聽說過一些關於商雅蘭醫術的傳奇,兒媳患的是不孕不育症,商雅蘭開的竟然是胃藥,那還有什麽希望。桃芳明白兒子兒媳不相信商雅蘭的醫術,因此為找了個小小不善飲酒未服用藥物的借口,若是商雅蘭開出對症的藥物,即便小小不飲酒,這麽長時間也會向商雅蘭請教變通方法服藥。


    王仁智清楚商雅蘭為何拖的時間長,她在為小小尋找配方尋找藥材,十幾歲時王仁智就使用過該秘方,清楚該秘方的效果,不過那個時候隻知道不孕症,今天才第一次聽說官能性不孕症這個名稱。王仁智開口道:“雅蘭那邊你們不用顧慮,她是個天生麵冷的人,估計當時雅蘭配齊藥材給小小送藥時她和你們沒見麵,不然的話她哪怕通過欣妍也會叮囑小小一定要遵照醫囑按時服藥。都別哭哭啼啼的了,一家人聚一次不容易,聊點高興的事,小小一定要記住按時服藥,對你隻有好處,桃芳你也是,太不關心兒子兒媳了,你若是稍微關心一下至於讓他們倆到處尋訪名醫嗎?鬧的現在心裏恐怕已經絕望了,聽我的話準沒錯。”


    桃芳跟隨王仁智有幾個年頭了,王博威和小小聽不出王仁智話裏的含義,疑難雜症能否治得了都是個問題,又有幾個醫生敢把話說滿,王仁智沒給小小做任何診斷,兩人認為他說好聽話安慰而已。兒子兒媳和王仁智接觸不多,這些年應該聽過不少關於他的傳聞,依舊傷感很正常,桃芳卻很少見王仁智把話說的這麽滿,明白小小的不孕症十有八九已經不是問題了。


    想到用不了幾年自己能抱上孫子,桃芳頓時破涕為笑端起酒杯,興奮的道:“桃芳謝過老大,你們倆還傻坐著幹什麽?還不快起來給老大敬杯酒,老大,我們娘仨一同給老大敬的酒可不能推辭啊。”桃芳清楚王仁智的性格,這個時候母子三人一同敬杯酒表示一個鄭重其事的態度,王仁智一定會很高興,若是三人千恩萬謝輪番敬酒,顯得太見外王仁智反倒是不高興。


    王博威雖然不在桃芳身邊長大成人,但是整天窩在家裏沒少聽王翔勤講桃芳的往事,在馬場小兩口整日耳鬢廝磨,小小從他嘴裏也沒少聽過這些故事,家裏主心骨的話哪敢不聽。放下酒杯,桃芳怕兒子兒媳繼續糾纏胃藥治療不孕症簡直是個笑話,她現在心裏大定穩的和塔一樣,下來和兒子兒媳單獨相處的時候再解釋,自己一個身材嬌小的弱女子,楠楠和娜娜兩個半老徐娘,奇跡般的僅差一線邁入武士行列。這種奇跡說來沒人相信,隻有親曆者才相信真實的產生奇跡,前有習武創造的奇跡,後麵胃藥治療不孕症的奇跡不是沒有可能,桃芳趕忙轉移話題,向兒子兒媳傳遞好消息。


    在場四人數桃芳健談,三分鍾後她便成功把話題轉至川康,從社會環境到日常生活以及小小協助周欣妍的工作,王仁智話開始多了起來,兒媳婦和公婆難免偶爾牽扯上幾句家事。王博威很少去川康,偶爾去一次也是陪小小去金凱悅散心,最近金凱悅去的少了遊樂場和水上遊樂場去的比較多,桃芳和小小不止一次告訴王博威,王仁智閑聊逛街都可能和正事有關,讓他注意觀察學習,王博威幾乎很少開口。


    王仁智如今對吳氏姐妹倆很放心,以前總擔心姐妹倆玩性太重,金凱悅又是錢來錢往的賭坊,賭客聚集的場所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捅婁子,沒想到姐妹倆玩也玩出了名堂。普通平民搭乘班車花費不多,隻要不是輸紅眼贏瘋了的賭徒,在金凱悅玩一天半天輸贏幾個十幾二十金幣,基本上在承受範圍之內,由於這些平民基數龐大,可保證每日十幾二十萬的純利潤。


    金銀鑽石會員廳籌碼分別為十、百、千三個檔次,賭客基數不大但純利潤卻是平民大廳的兩三倍,這兩項每日純利潤日均百萬,貴賓廳籌碼五萬起步,百萬封頂,目前貴賓廳是金凱悅的一項重要業務,月均純利潤幾近過億。賽馬場收入出租賽馬和騎師為一部分,另一部分為百分之五的抽成,賭坊不參與下注,賭客也可自帶賽馬和騎師,賭坊收取相應的管理費用,這樣一來賭坊不承擔風險穩賺不賠。


    賽馬場外圍又新增了一條賽車道,不過賽的是馬車,與賽馬場相同,賭坊不承擔風險,租賃馬匹馬車以及車手,外來馬匹收取管理費,賽馬場賽車場利潤不高,月均千萬上下,最大受益者為草原牧民。吳氏姐妹倆玩出新花樣,鬥雞、鬥蛐蛐、鬥狗、賽狗,王仁智打死都想不到,姐妹倆還經營鬥鳥鬥蟈蟈等項目,不同季節有不同的小動物,不注重賺錢在於人氣旺,與輪盤賭利潤合計,每年稅後純利潤可達二十億金幣。


    上次金凱悅與古繁雄就是因為人氣太旺發生衝突,安全局檢查吳氏姐妹倆就不高興,查出人員過於密集疏散通道不達標後,安全局與金凱悅官司打到安全部,古繁雄拍板必須整改並且同時對金凱悅處以五百萬金幣罰款。五百萬金幣不是一筆小數目,很多人罵古繁雄忘恩負義,忘記當初川江洪災期間哭求王仁智救媳婦的事了,這才過了不到十個年頭,古繁雄為此得罪了好多朋友,不過安全部從此以後再無人敢於小覷。


    王仁智事後過了很久才知道這見事情,陳蘇丹得到周欣妍報告後立馬命吳氏姐妹倆讓步,聽任安全局檢查,怕姐妹倆不聽話,命周欣妍特意跑了趟金凱悅。陳蘇丹事後嚴厲訓斥兩姐妹,她們不應公然挑釁公權力,更不該忽視客戶人身安全,應服從安全局專業人員的管理聽取安全局意見和建議,為此陳蘇丹還特意為古繁雄擺酒賠罪,古繁雄承認安全局宣傳不到位也有責任。


    提起古繁雄領導的安全部,桃芳和小小話多了不少,安全部在川康推出部分調整後試行的法律法規,目前仍然處於試行階段,據統計擁護反對兩種意見都有,擁護的稍占上風,大約五成多不到六成。古繁雄仿效軍校學員輪流擔任組長、班長、隊長,裁撤部分安全局機構和公職人員,在各地推廣安全局新政,五十戶人為一組,安全局抽選五名兼職人員,一百戶或者一條巷子街道組成兩個小組,相互監督遇事互相施以援手。


    各村鎮區設兼職信息員負責消息傳遞,安全局公職人員僅保留縣級以上行政單位,安全局內隻留兩名公職人員常駐值班,責任大體與信息員相仿,負有遇有緊急情況發生時的組織領導任務。生活中鄰裏不可避免的會發生糾紛,原來安全局輕則罰款重則觸及刑律成為血奴,國家聯盟各國不乏鄰裏間拳腳相向,甚至因為一拳或者一腳安全局判為幾個月血奴後一去不返的例子。


    所謂的輕判罰款也是五十一百金幣起步,沒幾戶人家受得了,攝於法律法規的威懾力,鄰裏間鬧糾紛吵個架都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生怕被舉報到安全局,最低程度一次罰款是跑不了了。安全局如今處罰顯然過輕,鄰裏糾紛隻要不造成傷殘均由兼職人員斷案,鄉裏鄉親的自然處罰輕一些,好多原本觸發刑律者刻以罰款處罰,所有罰款當事人均可選擇業餘時間以工抵償罰款。


    自安全部推出新政以來,無論是鄉村還是城市街頭,吵架鬥毆者大幅度增加,社會治安狀況急劇惡化,特別是那些潑皮無賴更加猖獗,畢竟對本分的普通平民影響很小,潑皮無賴隻要不傷人觸及刑律就沒有生命威脅。絕大多數平民本就老實本分過自家日子,很少惹是生非,偶爾引發點糾紛也不敢聲張,一來畏懼安全局介入遭受處罰,二來擔心自家名聲受損,因此大多謹小慎微忍氣吞聲得過且過。


    鄰裏間的小矛盾糾紛本就很難斷是非曲直,兼職人員又不是專職公職人員,往往缺乏證據證人,更是斷不清雙方官司,本這安全局有過必懲的要求,隻好打當事雙方的板子。擁護安全部新政比例不高的另一個原因是新政措施稍微有點缺德,以工抵償罰款的工價硬性折半,造橋修路清掃公共衛生清理垃圾,基礎設施薄弱的川康這類活計多的事,不愁這些接受處罰的人沒活幹。


    如此等於當地原價雇傭勞動力,安全局落一半工錢,關鍵是處罰期間當事人前胸後背強迫身著安全局統一製作的顯要標識,處罰期間犯案屬於屢犯,加重處罰,最受不了的是處罰期滿標識不一定取消。安全局公職人員不必再過問這類雞毛蒜皮的小事,騰出人力物力,對外聲稱監督各類執法有無徇私是否公平公正,檢查督促公共安全,接受民眾舉報,查處疑難案件等等,許多民眾質疑安全局推卸責任。


    王仁智心裏清楚古繁雄在幹什麽,軍方內部由平語寒負責,如今古繁雄負責地方,兩套人馬暗中監控川康,以工代罰的額外收益安全局可用來采購裝備,暇以時日安全局訂購一批偵測裝備。這種事情王仁智不會透露,他表明自己立場,讚賞古繁雄的新政,目前的混亂隻是暫時現象,時間一長,人們就會意識到犯錯犯罪的成本過高,身背顯著標識,勢必老老實實,即便那些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的潑皮無賴也因為畏懼加重處罰掂量欺壓良善可能引發的嚴重後果。


    小小輔助周欣妍,桃芳也在川康和熊背梁麻崗鎮三地奔波,她比小小任務更重,話題自然而然的轉到川康經濟方麵,談及這方麵王博威更是插不上話,桃芳負責的較多她談的也比較多。小小坦言她現在很輕鬆,主要任務就是監控是否有外部資本進入川康進入市場,這方麵她基本上無事可做,更多的是與保鏢一起四處深入民間調研,爭取發現商機,沒有把握絕不輕易出手。


    桃芳總結小小的行為後賺不了大錢,但是賠錢的可能性很低,引導小小應該把重點放在市場預判方麵,市場調研可交給他人,小小親自調研未免大材小用容易錯過商機。這頓接風晚宴談的事情不少,最關鍵的大難題得以解決,起初酒宴氣氛沉悶傷感,桃芳和小小甚至哭哭啼啼,後邊轉換話題後氣氛才輕鬆起來,聊起和自己不相關的事情當然輕鬆。


    王仁智沒有耽誤太久,人家一家人難得團聚,自己在場算咋迴事,早早提前告退,時朗逸和鄭媛媛一家還在家裏等自己,投資生產小型客貨車輛的事情才談了一半,估計家裏現在很熱鬧,總投資額超過大河實業的項目令人振奮。桃芳起身率兒子兒媳送別王仁智,王仁智阻止道:“你們誰都別動,又不是外人,自己人無需這麽客氣,我慢慢走迴去消消食,時大哥一家說不定還在等著我,中午沒敢盡興,估計晚上憋著勁呢,好了,不耽誤你們,我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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