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翻譯後,小野佑東聽罷嘰哩哇啦嚷嚷一通後,若無其事的放開摟在懷裏的兩名侍女,不等井上翻譯給王仁智,自顧自的扭頭就走。王仁智不知道小野佑東說了什麽,不過從他說話的表情看好像並不是很生氣的樣子,井上道:“將軍感謝司令的好意,司令的好意將軍心領了,將軍今晚養精蓄銳明天和司令談正事,希望雙方合作愉快,晚安王司令。”


    井上說話時表情也很正常,但王仁智卻聽出他的語氣稍微和之前有些不同,王仁智晚安說完他已經在門口留下個背影,這家夥年輕沒小野那麽能沉得住氣。當晚有四位來自聯東的奴仆,雖然這個社會男女關係比較隨意,可要看是什麽人,聯東這些奴仆不是什麽貞節烈女,可也是當家的正妻主母,除了王仁智外其他人休想染指。


    當家正妻主母那個都是管理家務的行家裏手,之前這些人在雪梅歌舞團幫忙管理勤雜事物,雪梅歌舞團部分藝人前往寧阜後,空閑出的幾個人調往康緣居。這些人來康緣居沒多久,今天陳蘇丹考慮到客人比較重要,這幾個招待客人比較牢靠,所以安排她們充當侍女,不料遇上兩個色鬼嚇的不輕。


    當事的兩位不是懼怕遭受懲罰不敢反抗,她們隻是協議奴仆,根據協議她們有權拒絕,因為清楚客人身份尊貴擔心壞了王仁智的大事,因此忍氣吞聲沒有反抗。當初是萬樂奇和郭賀文把這十三家正妻主母弄到麗水,他們倆按常理行事,並不過分之舉,雙方均可接受,一年多來相安無事,不料今晚突發意外。


    王仁智剛剛從雲蘭迴來,他在雲蘭期間和這十三家老少朝夕相處時常見麵閑聊,目前有三家已經替他打理產業,昔日的對手成為今日的助手。雲蘭家人的現狀這些當家主母都知道,不但本人時常與家人聯係,大夥在一起也時常互相交流雲蘭的消息,明白王仁智可算自己家再次複興的希望,這也是這兩名侍女寧可忍受羞辱的一個原因。


    對於王仁智出手護衛,雖然是間接護衛,兩名侍女仍然向王仁智表示感謝,同時表明為了複興家族她們什麽代價都可付出,王仁智嚴肅的說道:“那可不行,根據協議我有護衛你們安全的責任和義務,你們謹記以後再遇見這種情況,你們可不必有任何顧忌,堅決進行自我保護,我就是你們的後盾。今晚讓你們受委屈了,應該是我對不起你們,該道歉的人是我,好了,這件事情就此揭過,大夥收拾收拾早點迴房休息。”


    一個侍女道:“那豈不是壞了主人老爺的大事?費盡千辛萬苦不遠萬裏好不容易才請來的這個小野將軍,為這件事情談崩了的話,我們如何對得起主人老爺?我們這輩子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期盼子孫成人後再次崛起,沒關係的主人老爺,我們願意付出自己,隻求主人老爺這棵大樹能夠為孩子們遮風擋雨。今晚這件事情主人老爺失禮在先,不是小野將軍無理,主人老爺······”


    原本王仁智計劃與小野在合川港見麵,是陳蘇丹要求在麗水見麵洽談,王仁智確實不能讓客人夜晚孤家寡人獨自安眠,侍女說到這裏難免又牽扯陳蘇丹,王仁智忙道:“打住打住,我失禮就失禮了,這是我和小野之間的事情,和你們無幹,我要對得起你們的家人,完成我當初的承諾,至於我和小野能否合作,不是你們考慮的事情。”


    不料這句話猶如捅了馬蜂窩,在場的侍女七嘴八舌的與王仁智爭辯,哪有這樣的人,求著人家辦事還把人家不當迴事,壞規矩不說,還這麽理直氣壯。尤其是另外六名侍女,她們是和康緣居一起從江春明手裏轉至王仁智名下,康緣居往來的客人不少,但從未用她們招待客人,可以說她們基本上已經失去作用。


    這些侍女本就是到處漂泊的無根浮萍,別說江春明,即使她們當初得罪了二娃,二娃也有權處罰她們,嚴重時甚至把她們送往賣場。自打王仁智進駐麗水後,她們和家裏的雇傭的仆傭很少受到懲罰,生活比較安穩,主人遇見困難,她們主動表示為主人分擔,因為這本來就是她們本就應該承擔的義務。


    王仁智打心底很反感,雖然這是習俗,大戶人家都這麽幹,小富豪得拿自己的妾室招待客人,富豪間唿喚妾室的情況很正常。反感歸反感,他無力改變也是事實,由於時間太晚,小野兩人恐怕已經躺下休息,王仁智以不要打擾客人為由沒答應她們,但表示讓她們考慮清楚,必須自覺自願才有可能答應她們。


    這件事純屬怪陳蘇丹,王仁智卻拿她毫無辦法,不但拿陳蘇丹沒任何辦法,他還不敢讓陳蘇丹知道,因為在眾人眼裏錯的人是王仁智自己。叮囑眾人不要聲張後,王仁智才迴房休息,一夜無話,第二天用過早餐,小野佑東以及羅家業準時與王仁智在會客室見麵,一向很少在這種場合出現的陳蘇丹不知為何也特意趕來。


    剛落座沒有經過任何鋪墊,小野便提出一係列要求,王仁智陳蘇丹和羅家業聽罷麵麵相覷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因為他們清楚以王仁智目前的能力,根本無法滿足小野。戰艦必須要有屬於自己的基地,包括母港、維修保養的船塢、與之配套的通訊雷達等設施,基地司令部所轄的武裝力量,護衛母港的地空武器裝備等等。


    好半天後王仁智才開口道:“實在對不起小野將軍,看來在進入正題之前我得先把目前的基本情況做個簡要介紹,小野將軍聽後才能理解,不是我不答應小野將軍,而是我沒那個能力。”要人沒人要錢缺錢,拿什麽滿足人家的要求?按照小野的要求,少說得萬億資金,即便窮極所有湊出這筆款項,各種專業技術人才在哪裏?難道其它全部都放棄嗎?


    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麽個富有實戰經驗又有可能提供幫助的專業人才,陳蘇丹深知不能錯過,她力主羅家業把小野請到麗水,安全隻是一個方麵,另一個方麵她希望盡可能令小野滿意,她也可以參與這件事情。陳蘇丹接過王仁智的話道:“目前我們確實無法滿足將軍的要求,但請將軍放心,我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爭取達到將軍的要求,這點羅將軍可以給我們作證。實話實說,以我們目前的情況確實和將軍的要求相差甚遠,不過等將軍了解我們這些年的發展曆程,恐怕將軍也會與我們一樣有信心,相信不遠的將來,我們一定有能力滿足將軍今天提出的條件。”


    好聽話誰不會說?自己的條件並不苛刻,隻是最基本的條件,對方竟然不談能夠滿足多少,先讓自己聽故事,小野頓時拉下臉,感覺自己這次恐怕白跑一趟。羅家業見狀開口道:“洲瓜礁發生的事情想必將軍有所耳聞吧?將軍恐怕還不知道,取得洲瓜礁勝利的聯盟軍直屬集團軍,其實是一支成軍曆史很短的私軍,到現在還不到十年。”


    羅家業就是以洲瓜礁守軍的名義請小野佑東出山,小野佑東長期在聯軍司令部與聯盟軍往來,從聯盟軍直屬集團軍番號就知道這支軍隊不屬於聯盟軍。小野佑東認為所謂的聯盟軍直屬集團軍是某個小國軍隊的番號,為了獲取武器裝備打著聯盟軍旗號,派出一支軍隊為聯盟軍效力,任何一支私軍都不會幹這種事情,因為聯合陣線對私軍有諸多顧慮,私軍即便出力也很難獲得心儀的武器裝備,最低程度也有數量規模方麵限製。


    “哦,難怪這麽年輕就是元帥,我還以為是某個小國自封的元帥,原來是王司令自己自封的元帥?”雖然聽不懂對方的語言,但小野話裏調侃的味道還是很明顯,井上翻譯時原封不動但語氣方麵比較注意,小野繼續道:“說實話我很欽佩王司令,私軍能夠打的比聯盟軍還漂亮,尤其是還是一支年輕的私軍,如果早知道羅將軍為私軍做說客,我絕不會有麗水之行。我很好奇王司令為何甘願替聯盟軍賣命,如何訓練出一支戰鬥力強悍的私軍,洲瓜礁之戰打的非常漂亮,即便是淩源國軍隊也打不出這麽漂亮的仗。既來之則安之,總不能白跑一趟,聊聊天也好,說不定我會改變主意,就聽聽王司令的故事,希望能打動我改變主意,和王司令合作一次。”小野佑東毫不掩飾他已經不打算與王仁智合作的打算,從他的話裏王仁智聽出原來戰鬥力比較強的是淩源國軍隊,聯盟軍在他眼裏並不是國家聯盟最具戰鬥力的軍隊。


    本來小野提出需滿足他的條件為前提,王仁智已經不抱什麽希望,這些前提條件根本無法滿足,何況後邊還不知道他還有什麽要求,但他既然表示願意談,哪怕希望渺茫也得盡力爭取。王仁智首先表明自己的態度,道:“小野將軍的條件意味著什麽不用我多講,實不相瞞,現在沒這個能力,以後盡力爭取,盡可能在十年內滿足將軍,十年時間說長很長,說短也不算很長時間。我想小野將軍不妨留下來,如果十年後沒有滿足將軍的要求,那麽將軍大可一走了之,隻不過不知道小野將軍有沒有留下來見證的興趣。”


    萬億金幣是什麽概念?很多國家十年甚至百年也無法籌集出這筆巨額資金,作為國家聯盟的柱石,聯盟軍一年軍費頂天二十萬億。小野佑東對王仁智的話很是不屑,你現在哄我留下來,十年後我還走得了嗎?人是感情動物,到那個時候因為資金問題拋棄朋友,反倒是我小野佑東的不是,這個圈套騙騙小孩子還差不多。


    陳蘇丹道:“將軍知道十幾年前我們夫婦的情況嗎?”小野佑東顯然不相信王仁智有這個能力,羅家業明白王仁智實話實說,但他拿不出有力的證據證明,陳蘇丹立馬給王仁智證明。


    王仁智年紀輕輕,今年也就四十出頭,小野佑東認為他嘴裏含著金鑰匙出生在某個權貴之家,個人能力可能很強,不明白陳蘇丹為何發問,聽了陳蘇丹的話出於禮貌小野佑東道:“我怎麽知道司令的發家過程,夫人總不能告訴我十幾年前尊夫隻是個普通富豪,十幾年時間成為暴發戶,或者家裏藏有鑄幣機吧?”


    陳蘇丹笑著說道:“如果我說十幾年前我們倆身無分文,別說有口飯吃,就連一口水也喝不上,將軍會不會認為我說的是假話?”


    小野佑東道:“我不會不相信夫人,誰都有這種時候,出門在外隨時隨地可能出現意外,我也有過身無分文在路邊討水喝的經曆。”


    羅家業隻知道王仁智是個來自牧區的暴發戶,也不清楚他的發家過程,王仁智道:“將軍,實不相瞞當年我們倆真是身無分文,在公路邊討水喝,不是遇見好心人,恐怕早就沒有我們倆了,家裏現在就有人證,將軍,要不要我找個人證證明?”


    “司令這是說的什麽話?這點事情信不過的話咱們還能坐在一起嗎?我算明白了司令為何之前介紹情況了,也好,就聽聽司令發家的故事。”小野佑東這時才知道原來王仁智不是某個權貴富豪的子弟,之前自己誤解了他的出身,能不能合作聽聽他的起家曆史,對自己隻有好處,說不定可以獲得可借鑒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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