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莫測雖然心裏想著欣賞夏雪梅的歌舞,可沒想到王仁智當即就要楠楠去把夏雪梅叫過來,立馬有些不好意思,慌忙開口阻止楠楠。王仁智道:“咱別這麽虛偽好不好八哥?弟妹給你這個當哥哥的端杯茶不應該嗎?理所應當的事情有什麽了不起,別人隻能遠遠的欣賞,你不但可以近距離欣賞並且還可以點喜歡的節目,誰讓你是個大伯哥,楠楠快去。”


    十幾分鍾後夏雪梅跟隨楠楠走進房間,王仁智道:“妹子,八哥很喜歡欣賞你的歌舞表演,你先給八哥敬幾杯茶,順便和八哥聊聊,等晚上吃飯時讓八哥開開眼,讓八哥高興高興,好不好?”


    夏雪梅道:“不好,正和克裏聊的來勁,為這點小事把我叫過來,中午吃飯時說句話不行嗎?我下午準備準備,晚上和白姐姐保證讓你們高興。對了,八哥,你們魔鬼島當時抓我大姐和妹妹的賬是不是該算算了?昨晚沒想起來,小妹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說吧八哥,你打算怎麽還這筆賬?”


    王仁智笑道:“八哥,欠賬要還啊,要不然你這個弟妹可是善於死纏爛打,不折騰夠了你別想脫身,趕緊想個什麽辦法讓她滿意。”夏雪梅沒事找事故意挑神鬼莫測的毛病,王仁智明白她不是真要為苗冬雪討還公道,而是嫌神鬼莫測和她見外,酒席宴上歌舞助興這麽件小事,神鬼莫測還通過王仁智告訴自己,因此故意找茬,王仁智趕忙提醒神鬼莫測。


    神鬼莫測沒在意夏雪梅的話,他認為夏雪梅在和自己說笑,何況王仁智好像也在和自己說笑,於是對夏雪梅道:“還賬就還賬,我中午吃飯時代表魔鬼島給弟妹敬杯酒賠罪。”神鬼莫測沒說清楚自己是給夏雪梅敬酒賠罪還是給苗冬雪敬酒賠罪,他以為含含糊糊就過去了,這種玩笑一兩句話還行,多了沒什麽意思說不定還傷感情。


    不料夏雪梅聽後道:“八哥明顯想要蒙混過關,你隻能代表你自己,你代表不了魔鬼島,哥也是魔鬼島的人,他又沒犯錯,賠的哪門子罪?”夏雪梅胡攪蠻纏開王仁智也頭疼,她雖然不是當真但和牛皮糖一樣沾上就甩不離手,嘰哩哇啦有理沒理糾纏不清,王仁智知道一時半會兒完不了,趕忙和羅家業岔開話題,把夏雪梅留給神鬼莫測。


    洲瓜礁之戰已經結束有段時間了,但由於傷病員還在治療恢複之中,最終恢複程度尚不清楚,羅家業這個最高指揮官也沒迴熊背梁,因此進行的是總結戰鬥過程以及需要吸取的經驗教訓。陣亡者的撫恤工作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當中,組建磐石軍之初撫恤標準便仿照聯盟軍相關條例製定,不存在爭議,現在基本上已經告一段落。


    包括負傷導致的傷殘都有相關條例善後,至於安置軍人家屬以及傷殘人員和陣亡者家屬,純屬王仁智個人行為,也是靠他個人負擔解決。每場戰爭過後少不了論功行賞,王仁智張嘴就把羅家業嚇一跳,凡是直接參加洲瓜礁之戰的所有人員,包括戰時滯留洲瓜礁的工程技術人員,每人一萬金幣,間接參戰人員一千金幣。


    此外,所有官兵每個人一百金幣,之後才是評功論獎,根據功勞簿發放相應獎勵,突出貢獻者給予重獎,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不要過分張揚。羅家業身為職業軍人,很清楚陣亡者撫恤金僅有兩千三百金幣,他明白王仁智特意強調低調的原因,如果傳揚開勢必引起眾怒,你以後征兵自然很輕鬆,但各國如何招募新兵?


    洲瓜礁兩千五百參戰官兵外還有近三百工程技術人員,直屬集團軍和磐石軍官兵高達十幾萬人,這兩項下來就是五千萬金幣。五千萬金幣在任何人眼裏都是一筆巨款,即便身家千億的富豪也同樣如此,但這也隻是一筆小數目,三次親赴洲瓜礁,親身經曆洲瓜礁之戰的羅家業深知洲瓜礁前後投入的資金不下四十億金幣。


    有錢也不能這樣亂揮霍,雖然一年之內暫無擴軍計劃,但因為直屬集團軍名義上屬聯盟軍,因此得以獲準采購以前受到限製的武器裝備,這些可不是步兵輕武器。熊背梁的軍官輪訓等同於半個軍校,所需采購的武器裝備以及昂貴的訓練器材,急需組建的戰車部隊以及防空部隊那個不需要大筆資金投入。


    羅家業道:“我不同意實施重獎,咱們畢竟不是真正的聯盟軍,有軍費來源,司令以一己之力供養一支十幾萬人的大軍已經比較困難了,不能再給司令增加負擔。雖然暫時司令沒有擴軍計劃,但需要用錢的地方還有很多,我認為能省的還是要盡量節省,日子過的還是寬裕點好,別把日子過的捉襟見肘,到時候需要用錢的時候抓瞎。這次是第一次戰爭,洲瓜礁以後勢必還會發生戰爭,藍色人種不會輕易允許洲瓜礁納入聯合陣線勢力範圍,必然會千方百計的阻撓,以後難道還像現在這樣大肆表彰嗎?”


    羅家業首先直言不諱的闡明自己的觀點,表示反對王仁智的計劃,隨後闡述自己的理由,他認為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身為軍人天經地義的在沙場征戰,付出傷亡的軍人應該自豪。平時好吃好喝供養軍人,參加軍事訓練就是軍人的本職工作,遇到戰爭天經地義的奔赴沙場,戰場上出現傷亡及其正常,善後的撫恤金等於給這名軍人畫上一個句號,這是整個聯合陣線公認的準則。


    王仁智沒和羅家業爭辯,而是問道:“羅老,我想問問你,軍人為什麽人上戰場?”


    羅家業幾乎不假思索的說道:“這還用問嗎?軍人當然是為了護衛自己的家園打仗,聯盟軍為了抗擊藍色人種,各國軍隊為了扞衛本國的利益,私軍為了養他們的雇主,這還用問嗎?”


    問出這麽簡單的問題羅家業很不以為然,甚至還有些不高興,因此語氣不太好,王仁智道:“看來羅老這點和我的看法基本一致,軍人為了護衛自己的家園而戰,不過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麽這些為了護衛家園的軍人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卻不被這個社會認可。”


    “這個問題還需要討論嗎?我沒這個閑工夫,走,該吃午飯了。”羅家業這次真有些生氣了,他甚至不願意和王仁智談下去,以用午餐為借口試圖結束討論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


    這個社會最沒有地位的人是軍人,不過身為職業軍人的軍官不在此列,因為軍官在人們眼裏是一種職業,普通士兵是無法麵對生活壓力,為了逃避殘酷的競爭選擇逃避,是懦夫。不管是農夫還是普通平民,都承擔很大的生活壓力,終身為了養家糊口奔波,即使這樣也有可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陷入困境導致敗家後賣身為奴。


    唯獨軍人例外,他們可算衣食無憂,每日隻需完成訓練任務,一旦發生戰爭逼不得已才上危險的戰場征戰,如果不幸陣亡或者負傷隻能怪命運不濟,說不上還因為立下戰功提拔為軍官。因此普通士兵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沒有生存壓力,唯一的缺憾就是沒有給自己留下後代延續血脈,各國軍營附近妓館雲集,普通士兵的生活可算有滋有味。


    家裏一般需有人放話才用午餐,如果廚房準備停當會有下人過來請示是否開飯,羅家業自然清楚這些,他確實心裏很不高興,才找的這個借口。王仁智卻不放過羅家業,開口道:“我看羅老的意思是認為軍人就不該有自己的生活,或者說沒有追求安逸生活的權利,天經地義的犧牲自己的生命來護衛民眾。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對這些軍人不公平?聯盟軍和藍色人種打仗,和咱們有什麽關係?咱們完全可以為了完成承諾少派點兵力去洲瓜礁應個景,何必這樣大動幹戈。”


    羅家業加盟直屬集團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還可以得到機會走上與藍色人種征戰的疆場,這是王仁智能夠請羅家業重新出山的主要原因。王仁智現在以實際行動完成了當初的承諾,羅家業自然明白他說的是反話,重點是強調普通士兵也有追求安逸生活的權利,王仁智的所作所為也證明他很看重這些普通士兵。


    為此羅家業與王仁智曾經有過討論,王仁智認為普通士兵也是一個正常人,他們也應該有自己的家庭,不是僅限於父母兄弟姐妹,而是有屬於自己的家庭妻兒老小。羅家業在這點和王仁智有分歧,但他也同意王仁智的部分觀點,比如士兵有屬於自己的家庭後便具有責任感,與其讓士兵去妓館發泄不如幫助士兵組建家庭。


    至於士兵成家之後是否會陷入自己的溫柔鄉,一旦發生戰爭在戰場上貪生怕死畏縮不前,這個誰也說不清楚,羅家業自己也說不清。他曾經和辦公廳眾人以及邢凱等聊過這些,主流觀點有兩個,一個是必然會陷入溫柔鄉,臨戰時惜命畏懼死亡,另一種觀點認為士兵會為了扞衛自己的小家更加勇敢奮戰,隻有大家庭勝利才能最好的保護小家安全。


    這個問題至今沒有定論,王仁智始終認為一定要讓士兵和正常人一樣擁有屬於自己的小家,這樣他們才會為了扞衛自己小家庭而抱團為大家庭而戰。羅家業知道邢凱和王仁智之間在這方麵存在分歧,他從王仁智和邢凱嘴裏都得到過兩人親口驗證,如果不是為了完成當初的承諾,邢凱絕不會擁護洲瓜礁的軍事行動。


    王仁智要求繼續談,羅家業自然不好給他絆難堪,沒過一會,門口有人敲門,楠楠起身打開門一看,原來是白曉麗過來請他們吃中午飯。神鬼莫測如釋重負趕忙起身,夏雪梅問白曉麗道:“白姐姐,你的演出服帶了嗎?”


    白曉麗橫了眼夏雪梅道:“你有毛病吧?咱們倆來泰裕散心購買首飾,帶那個幹什麽?”


    夏雪梅嘿嘿一笑道:“哥,白姐姐說你有毛病。”


    白曉麗這才明白可能是王仁智讓夏雪梅表演助興,是夏雪梅拽上自己,自己沒帶演出服,她知道王仁智不會強行要求自己登場,道:“你就好好挑事吧,我才不陪你,老爺要讓我助興不會自己告訴我?我沒帶演出服,就算老爺安排,我也不能聽老爺的安排。”


    夏雪梅道:“你少來,我非拽上你不可,晚飯前我準保給你把演出服弄好,別忘了我三妹還在這兒。”王仁智在一旁笑而不語,他知道白曉麗絕跑不了,夏雪梅又道:“哥,我和白姐姐說好了,晚上準保讓八哥滿意,八哥,你想點什麽隨便,不清楚的可以讓哥給你參謀參謀。”


    王仁智趕忙道:“你別可勁的折騰啊,八哥和羅老是自己人,以後你表現的機會多得是。”明知道夏雪梅的瘋勁上來擋不住,王仁智還是勸她一句,家裏地方雖然不小,可傷員和家屬就有七八百人,還不算家裏近百下人和近期趕過來的人,那有那麽大地方讓她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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