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媛媛感覺很無聊,茅立堯和成海平在一旁磨牙,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就在這時鄭媛媛突然聽見成海平威脅茅立堯道:“茅醫生,請別忘記成某與三位剛見麵時提醒過的話,別逼成某翻臉動粗。”


    兩個人繞了兩個多小時圈子,茅立堯比較謹慎,成海平認為從他這裏也套不出更多的信息了,雖然茅立堯或明或暗的暗示過幾次投降是成海平等人的唯一出路,但他為了獲取信息均沒有啥表示。雖然沒有得到成氏族人詳細信息,但知道基本上落入聯軍之手,部分會成為血奴,其餘大多會注銷身份信息成為奴仆。


    這兩種歸宿成海平寧死也不答應,因此不想陪茅立堯在這裏磨牙,但又有些希望聽聽聯軍勸降開出的條件,期待出現萬一,於是假意威脅茅立堯,實際上想讓他盡快主動攤牌。鄭媛媛堅持陪同成映皓,就是為了護衛他的人身安全,聽見成海平威脅茅立堯,當即揶揄道:“吆喝?自己都快完蛋了,還在這裏大言不慚,你還要動粗?動一個我看看?”


    成海平一見麵就不認成映皓,不許他開口說話,因此到現在成映皓也沒機會介紹鄭媛媛是什麽人,成海平見鄭媛媛反過來威脅自己,於是道:“你是什麽人?雖然我沒有對一個女人動粗的習慣,可是你也不能就此過分囂張,否則我對你也同樣不客氣。”


    成映皓趕忙說道:“九叔,她是個武師,是茅醫生的保鏢。”醫生大多生活比較富裕,個別高水平的醫生更是堪稱富豪,不過聘請保鏢的醫生不常見,成映皓以此暗示茅立堯是社會名流,提醒成海平不要輕舉妄動。


    成海平如今已經危在旦夕,能否看見明天還在兩可,當即嘲諷道:“一個武師很了不起嗎?就敢這樣和我說話?惹火了我,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武師,我不相信武師比我手裏的槍還厲害,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珍惜自己的性命。”


    不料鄭媛媛立馬說道:“你有把破槍就了不起嗎?我告訴你,槍在我眼裏就是一塊廢鐵,我勸你拔槍前先過過腦子,免得到時候給自己辦難看。”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步,成映皓不知鄭媛媛的脾性,趕忙勸成海平不要上火,茅立堯了解鄭媛媛的個性,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勸,隻能祈禱成海平不與鄭媛媛一般見識。成映皓在一旁好言相勸,不斷哀求自己,那邊茅立堯急的抓耳撓腮,成海平也沒打算把鄭媛媛怎麽樣,一個女人這種時候敢於冒險,他心裏很佩服。


    成海平雖然話說的很可怕,但三人的勇氣他很欽佩,心裏就沒想過把三人怎麽樣,為了打擊鄭媛媛的囂張氣焰,成海平忍不住拔出隨身佩戴的防身手槍。成海平和茅立堯之間隔著一張圓桌,成映皓站在茅立堯身後,鄭媛媛離的最遠獨自一人坐在床沿上,距離成海平不到三米。


    對自己威脅最大的是圓桌對麵的茅立堯,鄭媛媛雖然是個武師身手不凡,可是兩米多遠起身還有個過程,因此成海平很自信的拔槍。成海平並沒有放鬆警惕性,拔槍時眼睛始終看著對麵三人,就在這時,坐在床沿的鄭媛媛好似屁股下有彈簧一般突然淩空朝成海平飛過來,搶奪成海平手裏剛拔出來的槍。


    茅立堯和成映皓背對著鄭媛媛,正在苦勸成海平,忽然看見成海平臉色大變試圖起身,同時雙手護住手裏的手槍,一個身體從身後突然飛躍過去,一個滾翻後重新站起來,除了鄭媛媛還能是誰。令兩人驚奇的是鄭媛媛手裏竟然握著成海平的手槍,由於動作實在太快,兩個人沒看清鄭媛媛是如何把手槍從成海平手裏硬生生奪走,隻是看見兩個人四隻手有過接觸。


    成映皓急忙搶在成海平身前,以自己的身體擋住鄭媛媛,嘴裏道:“千萬別衝動,手下留情。”


    茅立堯擋住鄭媛媛道:“媛媛姐可不敢開槍,別忘了嫂子的話。”


    鄭媛媛輕鬆的說道:“看把你們倆嚇的,這小子又沒打算傷害我,我為啥要對他開槍?我就是忍不住教訓他一下,喏,還給你這塊廢鐵。”說著話把手槍扔在圓桌上,然後邊走邊道:“看把你們倆嚇的那個熊樣,我打死這小子咱們也好不了,何必給這小子陪葬?迴去還沒辦法給老大交待,放心吧,我不會壞了老大的事。”


    成海平站在那裏呆若木雞,成映皓和茅立堯說什麽他好像聽不見,滿腦子都是不可思議,鄭媛媛已經坐下,他還在想剛才那一瞬間她是如何從自己手裏奪走手槍。茅立堯和成映皓即擔心成海平重新得到手槍後發作,又不敢阻止他拿圓桌上的手槍,這裏是成海平的地盤,成海平出現意外,三人也沒個好。


    成海平足足過了五分鍾才緩過來,再次問鄭媛媛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如此身手絕不會是個醫生的保鏢,還請原諒成某剛才無理之舉。”


    鄭媛媛道:“你這個人真囉嗦,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是他們倆的保鏢。”


    茅立堯道:“成司令恐怕還沒聽說過有個川江母暴龍,就是眼前這位,她以一己之力蕩平川江五大幫派,成司令如果知道她的名頭,也不會如此大意。”


    成海平道:“茅醫生用不著給在下圓場,不是在下大意,而是在下技不如人,多謝母暴龍手下留情,饒在下性命。”


    鄭媛媛道:“是你自己救的自己,你剛才眼裏沒有傷人之意,因此我也沒必要傷你。”


    成海平歎了口氣道:“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剛才狠下心,那樣我也算死在一個女中豪傑之手,反正也是個死,遠比死在無名小卒手裏痛快。”


    成映皓道:“九叔何必這麽悲觀?九叔稍微活泛一丁點,就可以活下去,不但九叔可以活下去,九叔手下弟兄也可以活下去,難道九叔就一點不為手下弟兄生命考慮?”


    成海平道:“生不如死的活著還不如死了好,算了,我感謝三位的好意,但我心意已決,三位請迴吧。對了,成某有個請求,三位能否幫成某爭取一天時間,容成某詢問手下兄弟,是否有人投降保命,成某在這裏先謝謝三位了。”說著話成海平起身給三人下跪,請三人在聯軍哪裏爭取一天時間。


    成映皓見此趕緊上前一把抱住成海平,茅立堯道:“成司令真是被聯軍嚇的腦袋不會轉彎了,枉我和成司令談了兩個多小時,難道成司令就一點不明白嗎?聯軍能夠救治貴軍傷兵,雇人照料傷兵生活,成司令為啥就不明白?”


    出人意料的是鄭媛媛和成海平兩人爭強鬥狠意外打開局麵,鄭媛媛不善言談又重新開始沉默,茅立堯和成映皓輪番勸說成海平。好死不如賴活著,成海平當然也不想死,但他不能接受成為血奴,還有手下個別親信也和自己同樣麵臨血奴的命運,其他兄弟成為奴仆總比死亡好一些。


    一番勸說之後,成海平又一次重新認識鄭媛媛,原來她才是三人裏的核心,是王仁智的親信,也是她在為叛徒在外奔走,疏通魔鬼島的關係。開出投降後的條件讓成海平無法拒絕,但聯軍畢竟由四方組成,他懷疑磐石軍一方能否擺平一切,提出親自麵見王仁智印證,直到這時他才知道王仁智不在川康,人家根本沒把成氏武裝看在眼裏。


    成映皓隻不過是成海江與王仁智密談的中間人,茅立堯也隻不過是個軍醫,勉強算磐石軍高層,鄭媛媛隻是個親信,關鍵是所有一切均沒有文字性的東西。常言道口說無憑,萬一等自己放下武器後出現意外變故,到那個時候豈不悔之晚矣,成海平很是糾結,並且他也有難言之隱,手下死黨親隨還需要做工作。


    前有成海江和成海山的例子,成映皓提醒成海平需謹慎行事,成氏兄弟對所屬掌控屬成海平做的最好,這點他倒是蠻有把握。茅立堯提出打消成海平顧慮的解決辦法,自己和成映皓留下作為人質,鄭媛媛陪同成海平前往青山麵見陳蘇丹,得到陳蘇丹承諾後作出最終抉擇。


    成海平孤身一人遠赴青山,難免膽怯,萬一聯軍翻臉不認人,等於他主動自投羅網,另外現在時間已晚,深更半夜驚擾陳蘇丹,能否見到陳蘇丹還在兩可之間,更擔心惹怒了人家。鄭媛媛道:“一個大男人家婆婆媽媽的一點不利索,你現在還有更好的選擇嗎?快點給你手下兄弟交待一下,我陪你跑一趟青山,絕對讓你見到蘇丹姐姐。”


    成海平如今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鄭媛媛說話毫不留情麵,茅立堯趕忙說道:“成司令還猶豫什麽?媛媛姐說話從不打誑語,多拖一分鍾就增加一分危險,成司令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手下一千多兄弟著想。”


    茅立堯等人勸降已經過去四個小時了,始終如泥牛入海沒有任何動靜,聯軍上下都期待三人勸降成功,樊田高等磐石軍很是緊張,擔心茅立堯和鄭媛媛的人身安全。從三人離開聯軍指揮部半小時之後,樊田高和汪檀嘯隔不到五分鍾便詢問一次有何情況,不知道已經問了多少次,指揮部裏氣氛因此非常沉悶。


    茅立堯夫婦均為磐石軍高層,鄭媛媛雖然和磐石軍無關,也不過問任何事情,但她的身份非常特殊,恐怕比陳蘇丹見王仁智還方便,這兩個人出事責任沒人負得起。指揮部裏磐石軍所屬同樣也清楚這些,因此一個個神情凝重,聯軍上下即使在做出重大決策前也從未見過這種場麵,這才明白茅立堯和鄭媛媛身份很不簡單。


    每分每秒對樊田高等人都是煎熬,坐,坐不住,如坐針氈,站,站著難受,心情難平靜,在狹小的臨時指揮部內煩躁的轉來轉去,勤務兵傳令兵參謀人員緊張的不敢出口大氣。指揮部裏空氣仿佛已經凝結一般凝重,樊田高和汪檀嘯後悔不該勸說成海平投降,以至於現在不但茅立堯冒險,鄭媛媛不知為何也突然出現。


    突然,一個衛兵跑進指揮部道:“媛媛姐迴來了,和她一起迴來的好像是成海平。”


    這怎麽可能?如果成海平投降為何不見茅立堯和成映皓?不管咋樣鄭媛媛迴來也是好事,樊田高快步走出指揮部,其他人也尾隨在他身後。樊田高剛走出指揮部,就聽見鄭媛媛道:“樊田高,我陪成司令去趟青山,你們千萬不許輕舉妄動,茅醫生還在人家手裏,是戰是和等我迴來再說。”


    這個茅立堯,有當人質的癮還是咋的?樊田高等人明白鄭媛媛應該是和成海平去青山和陳蘇丹談條件,看來最後一戰有可能以和平方式結束。汪檀嘯趕緊下達命令,派遣一個磐石軍參謀在前方給鄭媛媛開路,聯軍沿途設置了幾道哨卡,主要由青山三方擔任這一任務,夜間盤查比起白天更嚴格,怕鄭媛媛遇到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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