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來沒幾天,昨天才和相老板見了一麵,給一個朋友牽線在橋梁廠訂購一批設備。”王仁智單刀直入,他明白郎開金關心的不是自己迴來幹什麽,而是春雪屏那邊已經有所行動,橋梁廠股票在市場上有異動,郎開金的這幾個朋友恐怕也是為此而來。


    郎開金一聽,臉上頓時露出喜色,王仁智在橋梁廠內部新設立一個能源基地,這在川江不是秘密,動工之前他曾經與錢星瀚就這件事情達成共識。橋梁廠內部的能源基地接入川江能源網絡,優先供應橋梁廠所需,富餘的能源並入能源網絡,川江能源緊張時,能源網絡可與橋梁廠協商,橋梁廠適當減少能源消耗,幫助能源網絡緩解川江能源緊張局麵。


    這些情況郎開金從錢星瀚哪裏都清楚,對王仁智道:“你小子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忙什麽,神龍見首不見尾,自從洪災後突然出現在川江,熬過最艱苦的那段時間後就很少見人。臨走也不和任何人打聲招唿,這次準備呆多久?我組織幾個朋友一起坐坐,再離開川江時可不許不吭聲,哥哥給你踐行,你知道川江解封後外地來川江的什麽人最多嗎?”


    最後一問話鋒突然一轉,王仁智那知道來的是那類人,道:“實在對不起開金大哥,我迴來也是陪朋友,另外兄弟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料理,真不知道啥時候有時間,如果沒有意外變故,兄弟離開川江時一定讓哥哥有給兄弟踐行的機會。”


    此次主要為了保險公司的事情,不過距離保險公司開張掛牌還有小半年之久,屬於商業秘密,恰好可以用宣舒雅推脫,自己行蹤很難確定,哪敢答應郎開金。郎開金一笑道:“嗨,不就是為了陪夏家千金嗎?這做哥哥的可以理解,也幸虧一個朋友看見夏家千金,我才看見你,不然的話又讓你小子跑了。”


    夏雪梅是個紅人,又出自五大財閥之一的夏家,更是經常在富豪圈展示自己歌喉技藝,是無數權貴眼中的女神,走到哪裏自然引人注目。看來郎開金並不清楚自己已經抱得美人歸,自然也不用解釋清楚,畢竟宣舒雅王後的身份有政府背景,人家相信自己,自己當然更需替她遮掩。


    郎開金感覺到自己跑題了,轉換話題談起川江解封後蜂擁而至最多的還是各方富豪尋找投資機會的代理人,這些人主要目的還是在昭通金融市場。郎開金讓王仁智感受到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資本,不過越是實力雄厚的資本越是行事謹慎小心,寧願不作為錯失戰機,也絕不冒險打無把握之仗。


    實力雄厚的大資本自有雇傭的專業人員奔赴各地考察,實力不濟的隻能通過各種渠道打探消息,往往上當受騙被大資本收割,有一定實力的親自在各地考察,郎開金的朋友便屬於這一類。這四個人實力不算雄厚,他們也清楚這點,因此集資成立了一家投資公司,之前投資川江水廠時郎開金結識的朋友。


    如今四人都是川江水廠的股東,投資公司也加入了郎開金一股,雙方真正是互惠互利,確保郎開金水廠董事長寶座坐坐的穩穩當當。川江洪災時雙方聯係緊密,郎開金非常及時的把川江有關消息傳遞給四人,自己吸納水廠籌碼時也沒有隱瞞,不過因為沒有先例,因此四人錯失良機,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拋棄手裏的籌碼。


    四人眼睜睜錯失良機,眼看郎開金撈了一大筆,並且告知四人川江還有礦可挖,不過不會有冰火兩重天那麽刺激的機會,希望四人集中精力持續這川江發掘礦藏。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在川江,人家也沒有閑著,隨著川江形勢不斷好轉,市場上川江的股價重心緩慢上移,四人很是矛盾不知如何操作。


    越是川江股價整體重心上移,四人就越不敢介入,小心無大錯,不過每天都在後悔,每天都在錯失良機,但四人始終沒有放棄。大前天下午四人忽然得到公司下屬匯報,當天上午川江通達橋梁設備製造廠發生異動,交投活躍總成交額增加三成,但股價變化不大,漲是一文跌也是一文或者保持平盤。


    下午得到匯報時股價仍然未發生變化,不過換手率已經翻倍,雖然僅有百分之零點一三,但十五點六億的總成交額分明有資金介入。聯係川江的郎開金,他並未聽說橋梁廠有什麽新動作,屢屢錯失良機,四人於是決定親赴川江實地考察,哪怕沒有任何收獲,權且當做遊玩會朋友也行。


    四人前天抵達川江,為了抓緊時間顧不上吃吃喝喝接風洗塵,即使有郎開金這個川江本地人幫忙,一天半時間仍然沒有任何收獲,可時間不等人。昭通那邊資金介入橋梁廠的跡象更明顯,兩天來公司也未找出近幾個月資金介入的線索,五人研究後決定做一次跟風盤,這是他們清楚目前價位沒有風險,大不了被迫成為橋梁廠股東。


    今天郎開金作為東道主陪同四人遊覽劍劈峽,四人打算遊玩過後返迴昭通,四人實地了解川江和橋梁廠現狀,也算不虛此行。不料意外見到王仁智,趕緊告訴四位朋友,這個人在橋梁廠內部設立新能源基地,相淩空有任何消息絕不會對他隱瞞,幾句話便打發朋友自行遊玩,自己來打探橋梁廠的消息。


    說到這裏兩人已經步入劍劈峽內,劍劈峽實際上是一個高約二百多米寬約十米的山洞,山洞全長度為三千六百四十七米,底部是川江市唯一的排泄渠道,許多小溪小河匯聚在此。劍劈峽底部僅有五六米寬,下邊是一條小河,據說水深超過三米,不知何時搭建出十五米高的棧橋方便遊客遊玩。


    進入劍劈峽後郎開金便轉換話題,山洞裏遊人熙熙攘攘,隔牆有耳這麽秘密的事情他必須謹慎,剛見麵就得到橋梁廠新近簽署合作合同的最新消息,王仁智真實自己的福星。上邊棧橋上是遊覽劍劈峽的遊客,下邊是川江的泄水通道,昏暗的燈光下非常嘈雜,兩個人不得不提高嗓門交談。兩旁崖壁上滿是壁畫,洞裏燈光雖然昏暗,但是壁畫周圍的燈光卻很敞亮,這時沒人注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遊人注意力多集中在這些壁畫上,特別是極個別近兩百米高壁畫是如何雕刻在崖壁上的非常好奇?


    此時兩個人各自心裏都比較愉快,王仁智清楚郎開金所說的昭通橋梁廠股票異動,應該是春雪屏所為,郎開金四個朋友可以關注,相信昭通還有很多資本也注意到,隻不過後知後覺稍微晚了點。郎開金很高興,他並不清楚王仁智是否親自參與到橋梁廠的合同,但明白王仁智在其中一定是受益者,他哪怕是間接參與的事情成功的希望都非常大,橋梁廠此次也應該受益匪淺。


    郎開金作為川江本地人,不止一次遊覽劍劈峽,各種傳說典故聽過不少,等於王仁智的半個導遊,王仁智也算真真正正的成為一個遊客。遊覽過三千多米的劍劈峽,出口是一個麵積很大的山間窪地,劍劈峽底部的小河沿著東南走向的山穀流向川康境內,兩旁依舊是懸崖峭壁。窪地仍然屬川北國管轄,窪地以及周邊山坡酒樓茶肆有不少,遊人剛好在此用午餐,楠楠在宣舒雅身邊女官的陪伴下在路口等候兩人。


    白曉麗宣舒雅等先到的人已經進入酒樓要了兩桌飯菜,怕王仁智找不到地方楠楠和女官在這個必經之路等候兩人。見到兩人後娜娜就催促道:“主子你們咋這麽慢?也不怕來晚了吃不上熱飯菜,出來遊玩可不是在家裏,快點吧主子。”


    王仁智對郎開金道:“開金大哥,看見沒?你我兩個大男人拖了人家女人後腿,待會肯定受受埋怨,別不高興啊。”兩人跟隨在楠楠和女官後邊,依然興致勃勃的探討劍劈峽那些壁畫。


    楠楠嘴裏嫌兩人太慢,她自己卻走不快,女官不得不放慢速度,東山區距離劍劈峽較遠,王仁智等人來的就比較晚,又因為在入口等候郎開金耽誤時間,因此午餐時隻能去偏遠的山坡找地方用餐。楠楠也不清楚宣舒雅等人具體在何處,他們一行人問了幾個地方都已經滿員,白曉麗直接決定去偏遠的山坡上找地方,指了大致方位後楠楠和女官返迴等候王仁智兩人。


    四人沿小路前往之前給楠楠指定的山坡方向,時間不長便遇見宣舒雅的一個保鏢在此等候,帶領四人來到一個有二十多張餐桌坡地。此時正值午餐高峰,僅剩下兩張空閑餐桌,五人剛剛來到宣舒雅等人餐桌前,夏雪梅便指著遠處開口說道:“哥,你再多逛一會去唄,那樣還可以省一頓午餐,和晚餐一起吃,這沒哥的地方,你們幾個的地方在那邊。”


    順著夏雪梅指的方向看去,來自唐家寨的武師夫婦正向這邊招手,白曉麗道:“這兒的餐桌太小,咱們人多坐不下,隻能分兩桌坐,來的晚沒有兩個距離近的餐桌,隻能離的這麽遠。”


    實際上幾人到這裏時可以選兩個相鄰的餐桌,考慮到宣舒雅的身份,白曉麗有意選了兩個距離較遠又比較偏僻的餐桌。這樣安排比較好,王仁智道:“出門在外那能那麽方便,那好,我們去那邊用餐,午餐後休息一會,下午大夥盡量不要分開,洞窟裏萬一遇見突發情況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自己這隊人馬裏有白曉麗和夏雪梅兩個極品美女,宣舒雅身為王後氣質不凡,楠楠和女官以及宣舒雅的侍女個個也稱得上佳,難保沒有膽大妄為之徒趁遊人擁堵之機揩油。郎開金在一旁,他可是川北國一雙手數得過來的高官,宣舒雅不好說什麽,王仁智也明白這點,時間不長便與郎開金去哪個夏雪梅安排給自己的餐桌。


    白曉麗夏雪梅和宣舒雅和她的侍女以及兩個保鏢一張餐桌,王仁智郎開金以及楠楠和女官,還有唐家寨的保鏢夫妻一張餐桌。小店僅有分布在山坡上不到十個房間,天氣好時生意異常火爆,二十幾張餐桌根本顧不過來,好半天才能上一盤菜,每張餐桌上都有一兩盤菜,先把客人拉住再說,估計這是小飯店經常使用的留客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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