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淩空出去後不到二十分鍾便被點點帶迴來,隨點點進入她所在的帳篷,別看點點年紀小,這段時間在基地生活,她也知道外人不得隨意到處行走。帶著爺爺在營區道路上到處轉轉還可以,進帳篷或者離開營區道路可不行,又有癩痢頭手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遠遠墜在三人身後,相淩空不迴來也不行。


    得知李載想接待自己的帳篷白天辦公,晚間是王仁智睡覺的地方,現在所在的帳篷是點點等十幾個婦女的居所,李載想等二十幾個男勞擠在另一間帳篷裏,相淩空兩人連唿不敢相信。川江各地目前供水大多沒有恢複正常,僅有川江市和個別縣區城區少部分恢複,得知除了飲用水外大家都沒有洗漱用水,包括王仁智在內所有人來到這裏後就沒洗過臉。兩個人清楚這裏的生活用水一定很緊張,也估計大夥可能因為缺水無法洗漱,但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王仁智竟然和所有人同甘苦共患難,他完全有條件每天迴家不受這個罪。


    就在這時,從帳篷外傳出一陣寒暄聲,點點好奇的跑出帳篷看新來的是什麽人,相淩空兩人也跟著點點來到帳篷外。剛出帳篷兩個人便非常吃驚,十幾輛工程車以及二十幾輛大貨車停在外邊,總共將近五十輛,川江目前最緊缺的就是工程機械車輛和貨運車輛,特別是工程機械幾乎晝夜不停連軸轉。相淩空來的路上看見不少車輛,有運送難民的大型客運車輛,也有運送給養的貨運車輛,但是這裏的施工機械車輛好像隻有幾輛,從眼前看見的情況判斷,這幾十輛車是川江解封後從外地租賃的車輛。


    這些車輛是溫保民三人調集的第一批施工車輛,後續陸續還有幾批,為了給熊背梁提前做準備,三家施工隊伍推掉了不少合同,隻是沒想到先被調迴到川江來。這部分車輛屬溫保民公司,不過大多都認識崔詩榮和胡立明,難民當然清楚有了這些機械設備車輛可大大減輕他們的勞動強度,因此很多難民也圍過來看熱鬧。


    相淩空兩人感慨自己也正缺少這些車輛,洪災發生後,雖然一部分車輛順利逃脫,但是大部分車輛毀於洪水,給恢複重建帶來很大困難。這時娜娜和楠楠走過來,對相淩空道:“實在抱歉相老板,剛才接到川江能源通知,有要事請主子今天務必趕迴去。主子從早上出門到現在還沒迴來,我們已經派人去尋找主子,隻不過實在不好意思,恐怕主子今天騰不出時間和相老板見麵了。相老板可約個時間,等主子迴來我們會轉告主子相老板今天來找過主子,之前主子沒有迴東山區的計劃,不是大事情主子也不會迴去,真對不起,讓相老板白等了這麽長時間。”


    左一個對不起右一個抱歉,娜娜的話雖然挺客氣,但相淩空知道自己等下去王仁智也沒時間見自己,今天看來隻能無功而返。他清楚娜娜和楠楠雖然身份卑微,但是王仁智無論走到哪裏都把兩人帶在身邊,萬萬不可得罪她們倆,這兩人不一定能幫上自己的忙,但是得罪她倆後絕對有壞自己事情的能耐。


    相淩空客客氣氣的表示是自己來的魯莽,應該之前和王仁智約過之後再過來拜訪,和娜娜兩人客套一番後留下一句這幾天都會過來看看,希望王仁智可以有時間後便告辭離開。送走相淩空後,娜娜和楠楠焦急的等候王仁智的消息,送難民的車給陳蘇丹帶話,讓王仁智今天務必趕迴基地,陳蘇丹明天動身返迴雲蘭。等人的滋味本來就不好受,何況又是為了陳蘇丹,兩人始終對陳蘇丹心存畏懼,她可沒有王仁智這麽好說話,萬一惹她不高興了怎麽辦?


    一等不見,二等不見,越是看不見王仁智的身影兩個人心裏越發虛,雖然派出了兩撥人尋找,但是人不迴來她們心裏就發虛。直到晚飯前,王仁智和鄭媛媛才從南邊迴到營地,派出去的那些人都向北邊尋找,南轅北轍哪能找得見人?兩個人趕緊迎上前把陳蘇丹明天返迴雲蘭,今晚王仁智務必迴基地的話轉告給他,看著兩人緊張的表情,王仁智道:“就這麽點小事你們倆緊張什麽?她不是明天才動身嗎?又不是見不上麵?急什麽?我去把這裏的事情交代一下,你們倆也去把手裏的事情交代交代,晚上隨我一起迴去,順便檢查一下迴來時還需要點啥東西,迴來時帶上。”


    半個小時後王仁智帶上兩人上路,灣南鎮距離基地一百來公裏,路況又不好,最少也得將近三個小時,今晚恐怕沒多少時間談事情了。緊趕慢趕總算差十分十點三人迴到家裏,一進門陳蘇丹便埋怨道:“中午就給你捎話,怎麽到現在才迴來?不是有事情當誰願意叫你迴來。”


    娜娜和楠楠見陳蘇丹不高興,嚇得不知所措,王仁智道:“你們倆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抓緊時間弄點吃的東西,你們不餓我還餓的慌,中午就沒吃多少。”說完後又對陳蘇丹說道:“等會在解釋,你先稍微等一會,我先去洗一下,這兩天臉都沒洗過。”說完也不等陳蘇丹迴話,脫了外衣轉身去洗臉刷牙。


    陳蘇丹不發話,娜娜和楠楠哪敢離開?聽了王仁智的話後,陳蘇丹對娜娜兩人說道:“你們倆先去簡單洗把臉,然後迴到這裏,有些事情你們倆也聽聽,飯有人準備。”娜娜和楠楠答應後轉身離開,陳蘇丹也起身去安排三人的晚飯。


    時間不長,三人陸續迴到客廳,剛坐下王仁智便問陳蘇丹道:“你不是新年後才迴雲蘭嗎?咋走的這麽急?”


    陳蘇丹道:“計劃不如變化,雲蘭那邊出事情了,據可靠消息,青山軍聯合均賢、老店蠢蠢欲動,你說我能不迴去嗎?”王仁智一聽剛想說什麽,陳蘇丹緊接著道:“這件事情你不許參與,有我迴去就足夠了,這次你擅自從華亭迴來的賬還沒顧上算,你放一萬個心,如今的雲蘭已經不是當初的軟柿子,讓你迴來就是想聽聽你有什麽意見和建議。”


    “消息可靠嗎?”王仁智問道,陳蘇丹並沒有說大話,得益於各型飛彈的兇猛火力,磐石軍目前可說完全可以碾壓三方聯軍,王仁智對此並不擔心。


    陳蘇丹道:“現在雲蘭的日子越過越好,江老自然很關注青山方麵的威脅,他已經得到了三方組成聯軍的準確情報,年後均賢、老店方麵的部隊恐怕就會動身與青山軍匯合。你離開雲蘭後我就安排豔紅姐姐著手組織成立了一個部門,對外以藍天銀河貿易公司為掩護,主要以搜集各種消息為目的,作為磐石軍的耳目。青山軍始終對當初的事情耿耿於懷,也怪當初江老有意為難他們,故意少給他們二十萬軍費,所以青山軍多次與均賢、老店密謀,企圖聯手對付磐石軍。說起來始作俑者還是你,不是你迴到川江,最終戰勝洪災避免瘟疫爆發,導致暗中不知何方勢力鼓動青山方麵,同時給均賢、老店施壓還是許以某種好處,三方才得以聯手。”


    雖然陳蘇丹也不清楚,但根本不用多想,這件事情背後一定有五大財閥的黑手作怪,隻不過沒想到自己幹了好事卻惹禍上身。自從參加聯盟軍秋季大會操,對磐石軍戰鬥力有了比較客觀的認識,青山軍與磐石軍雖然兵力相當,但絕不是磐石軍對手,特別是各型飛彈研製成功後,青山軍已經對磐石軍不構成任何威脅。


    娜娜和楠楠不清楚雲蘭的具體情況,但是她們聽見這個消息後都很擔心,明白這後邊必定是五大財閥作祟,其他勢力沒這麽大的能量。令兩人意外的是陳蘇丹一個女流之輩居然如此淡定,更想不到王仁智好像根本不在意這件事情,陳蘇丹不讓他參與也不反對,放心讓陳蘇丹一個女流上戰場。


    陳蘇丹見王仁智半天沒說話,開口說道:“原來青山軍和均賢、老店時常發生小規模衝突,大規模衝突時聯盟軍就會給三方施壓,因此這次恐怕最後收拾殘局依然由聯盟軍出麵。當然這是隱藏在幕後的黑手打的如意算盤,我不會給聯盟軍插手的機會,不打則以,一旦開戰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殲三方聯軍,等聯盟軍插手時戰爭已經結束,川康將成為磐石軍的天下。”


    不料王仁智立馬斥責道:“蘇丹你別胡鬧,一旦造成大量人員傷亡,豈是你所想象的這樣,你等於給聯盟軍一個插手川康的借口,萬萬不行。我告訴你蘇丹,自打飛彈研製成功後,我就盼望著這一天,青山軍也罷,老店、均賢方麵也罷,這些武裝力量我都已經看成我的隊伍,哪有自己消滅自己隊伍的道理?你千萬不能蠻幹,要盡量把傷亡壓縮到最低限度,能不傷人最好,盡量以飛彈的威力降服三方聯軍,借機拔除這三顆釘子。錢花了可以掙,飛彈消耗了可以繼續生產,人傷亡了後不可能起死迴生,特別是傷亡的又是受過訓練的軍人,比那些普通平民更加難得,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陳蘇丹聽後沉吟半天沒說話,娜娜和楠楠這才明白為何夫妻倆都很淡定,原來是因為手裏有殺手鐧,勝負根本不存在任何懸念。戰爭不是經濟建設,牽扯到方方麵麵的因素有很多,這類事情那是娜娜兩人之前遇見過的事情,兩個人因此隻聽不插嘴一言不發,在一旁默默的聽王仁智和陳蘇丹分析各方麵形勢和外界可能有哪些直接間接的幹涉。


    聽了一會王仁智和陳蘇丹對形勢的分析判斷,娜娜兩人才明白原來王仁智對此早已有所準備,不僅僅是他們兩人,並且還有時朗逸、陳鼎新、鄧文鑫以及很多她們沒聽說過一些人的意見分析。剛才陳蘇丹隻不過向王仁智通告雲蘭麵臨幾股勢力聯手入侵,現在兩人才在分析各方對此有可能會是什麽態度,從國家聯盟和聯盟軍以及周邊各國的態度,到遠離幾千公裏的各大國逐一分析。


    娜娜和楠楠畢竟在國家聯盟土生土長,很多事情比王仁智和陳蘇丹熟悉,不時向她們倆詢問一些問題,慢慢的兩人也參與討論分析。這時從廚房走出一個矮個子身材嬌小的女人,從其步態上看就知道出自富豪之家,一身合體的裙裝把玲瓏的身材襯托的恰到好處,即便在家裏腳上依舊是一雙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女人來到王仁智身前彎腰施禮道:“小紅見過主人老爺,主人老爺好。”問候過王仁智後,小紅轉身請示陳蘇丹是否現用餐,至於娜娜兩人,從衣著上彼此就清楚對方的身份,雙方隻不過以眼神相互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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