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王仁智真的從未關注過這個問題,與他往來關係最密切的應該算時朗逸,但是時朗逸至今未婚,兩個人很少談及這方麵的內容。時朗逸除了依靠比較雄厚的財力有幾個臨時小妾,並且人家每個人都有家,隻不過為了生活迫不得已才屈從時朗逸。陶夢成、劉晨宇即便有妾室也就幾個,陳鼎新、鄧文鑫、郭賀文等他不清楚,柳皓罡小妾倒是不少,可人家兒子都已經兒孫滿堂,多幾個小妾當然應該。


    “納那麽多小妾忙得過來嗎?一天一個也得輪將近一百天,這不是害人獨守空房嗎?再說據你們說資產隻不過將近兩億,應該不是錢多得沒地方花吧?沒事的時候享不上福,家裏出事了害的人家也被作為奴仆拍賣。”聽了兩個人的話王仁智很難理解,劉晨宇家就五位個小妾,實際上現在等於隻剩兩個還在鬧矛盾,可以想象將近一百個得亂成什麽樣子。


    楠楠笑道:“怪不得主母奶奶交待婢子多和主子聊聊家長裏短的事,主子竟然不清楚小妾之間是有區別的,並不是敗家後每個小妾都必須賣身為奴。婢子就用自己家的情況給主子舉個例子,主子知道婢子家當初因為合同違約,需支付買家十倍預付的貨款作為賠償,為此婢子家才破的產。破產後家裏所有的資產全部拍賣變現抵債,廠房、設備、土地、家裏的住宅以及所有家具等等,剩下的就是家裏的這些人。那個時候婢子家裏有三百多口人,除了雇傭的兩個門房其他都屬於這家人,但是被強行拍賣為奴的隻有一百來個,其他人隻不過被從這個家驅離。婢子和婢子家的老爺作為家主夫婦首當其衝,還有生養的後代兒孫,將近一百小妾隻有七個被拍賣為奴,其他小妾和她們生養的孩子隻不過驅離了事。婢子作為正妻主母,婢子及其後代兒孫自然逃脫不過拍賣為奴的命運,還有那七個小妾以及她們生養的孩子,一個都逃脫不了。這七個小妾原來家裏都頗有勢力,屬於下過聘禮舉行過儀式的正經妾室,平時身份比其他那些沒有聘禮也不舉行儀式沒名沒分的小妾要高,敗家後自然逃不過去。另外八十多個小妾一是為了確保自己衣食無憂生活安逸,二是貪戀富豪的虛名,說實話和家奴無異,這些小妾裏極個別有培養前途的子女,因為聰明伶俐被婢子收留在身邊培養,不料最後卻害了他們。婢子一個人沒有管理三百多口人的能力?全靠另外七個小妾扶持,平日裏她們被下人和其他小妾伺候,出事時當然首當其衝跑不了。”


    楠楠說完她家的情況後,娜娜接著道:“婢子家和楠楠家情況差不多,不過稍微有點區別,買迴來的奴仆和小妾比較多,這些都屬於家裏的資產,清產核資時全部都是拍賣對象。唉,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本來過著衣食無憂非常安逸的生活,可是因為人類的貪欲最終導致敗家為奴,悔不當初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這是王仁智第一次聽見兩人流露出身為奴仆的不滿,恐怕這才是真正心裏流露出的情感,之前兩人迫於奴仆身份不敢有絲毫流露,因為裏麵有對主人的不敬的成分。


    這才是真情的流露,這個世上沒有人心甘情願為奴為婢,當初等待他們的命運隻有兩個,一個是拍賣為奴,另一個是失去自由被羈押更加悲慘。從這個角度上講,是她們的主人拯救她們於水深火熱之中,稱得上是她們的恩人,因此她們理應感激自己的主人。娜娜和楠楠作為曾經富豪家的正妻主母,都非常熟悉如何管理家庭內部事物,華亭那些所謂的管理條款幾乎是她們原來家裏的翻版。


    兩個人談起過去不勝唏噓,兩個人均出自富豪家庭,尤其是楠楠,據她估計娘家資產超過五千億,娜娜家差的遠,隻不過擁有八千萬金幣資產。任何地方都是一樣道理,婚姻都講究個門當戶對,楠楠當初在家裏很普通,因此她並不屬於下嫁,娜娜很優秀,因此得以成為正妻主母。以兩人的出身,也可以高攀超級富豪甚至攀上五大財閥所屬,但是隻能成為小妾,楠楠還可以收到聘禮有個正經儀式,娜娜卻很難。


    這也是為何很多普通平民為何心甘情願的嫁入豪門為妾,也不願意進入普通平民家成為正妻主母的道理,普通平民家庭經不起任何風浪,就如同何老實一樣,為了幾百金幣隻能自願賣身為奴。畢竟實力越強就越有抗風險能力,每年敗家的普通平民家庭數不勝數,敗家的富豪屬於極少數。


    王仁智不禁想起鄭媛媛所說的在五原給自己收的奴仆,還有華亭的大憨,經娜娜兩人解釋,他才明白這是一種變通方式。對於普通平民來講隻不過保留後代自由人的身份,王仁智隻擁有大憨以及他擁有的妻妾的絕對控製權,可是如果是富豪來講就不一樣了。很多時候富豪由於經營不善或者遇到突發事件等等原因,很可能還不上貸款或者受製於人,但是又並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這種時候如果硬性要求按照合同執行,那麽等待他們的命運和娜娜兩人無異,作為債權人也遭受一定程度上的損失。


    為了雙方的利益,往往采取變通措施,欠債的富豪保留資產控製權,但是必須把妻妾以及子孫攜帶重要憑證,抵押給債權人家中臨時為奴。債權人可隨時監管欠債方的經營狀況,隨時隨地保留追債的權利,雖然以前的合約得以順延,但是這些臨時為奴的妻妾家人生活費用必須由欠債方負擔,並且是一筆沉重的負擔。五大財閥掌控的這種勢力起碼有三分之一,絕大多數欠債方經過一段時間苟延殘喘後依舊無法起死迴生,最終等待的還是破產的命運,隻有兩到三成可以起死迴生,重新獲得新生。


    王仁智很難理解娜娜和楠楠談起過去時的態度,根本不像在談論她們自己,而是在談論與她們無關的人,楠楠談起過去時沒有任何疼苦之色。楠楠的話讓王仁智想起了小桃紅,恐怕小桃紅就屬於楠楠所說的沒名沒分那種小妾,因此在家裏地位很低,幸虧有劉晨宇和李梓華保護她。劉家雖然隻有幾個小妾,但和楠楠所講的情況差不多,隻是不知道如果劉晨宇敗家後受到他寵溺的小桃紅是否在劉家拍賣之列。


    娜娜道:“如花家就是個土財主,屬於鄉村裏的劣紳,主子納如花的話根本不用考慮下聘禮和為她舉行什麽儀式,直接派個人登門索人即可。鮑壞水······”


    娜娜說到這被王仁智揮手打斷她的話,王仁智道:“打住、打住,這件事情以後休提,蘇丹亂點鴛鴦譜,你們倆也跟著她瞎起哄,鮑壞水也罷鮑如花也罷,和咱們沒有任何關係。”鮑家好歹也是個土豪,娜娜話說的挺大,實際上絕不會像她說的那麽輕鬆,否則的話整個社會還不亂了套?估計娜娜正準備說如何給鮑家施壓,鮑家如何權衡利弊,看來這個社會和大梁朝在這點上還是有點區別。


    娜娜和楠楠嘻嘻一笑,那意思是聊聊天又有何妨?她們倆隻是兩個奴仆,連個下人都算不上,那有資格談主人納妾的事情。王仁智道:“笑什麽笑?對了,我現在才想起來,上午已經提醒過你們有危險,躲在我身後去,你們倆為什麽又跑到我前邊?扁擔是那麽容易擋的嗎?就憑你們倆簡直是送菜,以後記住,千萬不要犯傻。”


    娜娜道:“遇見危險時婢子當然應該替主子阻擋,如果主子當著那麽多難民的麵被扁擔砸一下,雖然問題不會太大,可終究麵上無光不好看,婢子豈不是有過。”主人遭遇危險時,作為奴仆必須替主人阻擋,否則的話事後必然遭受懲罰,可是遇見危險時人出於本能都會躲避,那能衝上前迎難而上?


    王仁智道:“胡說,你們倆想過沒有,扁擔雖然砸不出什麽大事,可是你們倆也不好受,何況一旦砸在臉上麵部有可能毀容,難道你們沒想到嗎?”癩痢頭等人的扁擔雖然都沒有鉤擔,可是扁擔兩頭還是有劃破臉的危險,一個女人寧可以生命護衛自己的容貌,兩個人不會想不到有這種危險。


    楠楠道:“婢子也知道有危險,可是主子從未把婢子和娜娜作為奴仆看待,這點婢子和娜娜私下說過很多次,因此婢子願意以生命護衛主子,以報答主子的恩情。”


    正所謂真情換人心,娜娜和楠楠今天奮不顧身的表現確實證明倆人言行一致,王仁智也不好多說什麽,表揚的話又換迴來一番千恩萬謝,還不如以行動說話。三人一坐就是一下午,王仁智從沒這麽閑聊過,這一聊才發現有很多東西自己的想法在娜娜兩人看來屬於離經叛道,難怪陳蘇丹讓倆人多陪陪自己聊聊天。


    第二天又在家裏窩了一天,晚上王仁智去看望磐石軍將士,一來詢問運送救災物資的情況,二來查看布置給茅立堯做磐石軍的思想工作進行情況。私軍隻聽命於供養者,不幹涉與供養者無關的事物,這種思想根深蒂固的刻印在人們腦海深處,王仁智要慢慢設法改變磐石軍的思想。眼下川江救災他認為是個好機會,川江能源雖然事事帶頭,但是受限於實力不濟,真正起作用的還是以錢星瀚為首的富豪。但是任何一個富豪也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即便所有富豪聯手也不行,這次川江民眾抗洪中起的作用不可忽視,才看到有取得勝利的可能性。


    如今救助被洪水圍困在孤島仍然在進行,打撈掩埋遇難者也同時進行,沒有民眾參與,救助幾十萬難民和幾十萬遇難者根本不可能同時進行。特別是這些遇難者的遺體,長期浸泡在洪水裏麵,時間一長很有可能引發瘟疫,這些都顯示出團結的力量,必須先讓磐石軍明白,普通民眾團結起來後擁有無窮的力量。


    三天後,總算得到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川江決堤十一天後終於徹底封堵成功,川江人們看見勝利的曙光。根據昭通袁誌勳傳來的消息,天興投資獲利巨大,按照現在的市值,總資產已經增加五倍,目前高達六十多億,隻不過他現在已經打光了全部子彈,唯一能做的就是天天計算資產又增加了多少。


    娜娜和楠楠很高興的恭喜主人這次取得大勝,川江能源這次抗災付出雖然非常高,但是與昭通那邊的收獲相比,總體上王仁智還是大賺一筆。這隻不過僅僅過了兩個時間節點,後邊還有兩個時間節點,不出意外的話,洪水退去後以及川江全麵恢複重建之時,天興投資獲利更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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