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道理根本用不著細想,稍微一點就透,川江一旦爆發瘟疫,即使川江能源牆壘的在高,溝挖的在深,依然逃脫不了感染瘟疫的命運,沒人可以在真空中生活。這個道理很淺顯,十來分鍾後大夥便不再質疑救川江就是救自己,不再有人發牢騷,王仁智把話題順勢引導到自己掌控中。


    他借此把話題分為兩條線讓大家討論,一個是當前川江抗洪,另一個是與藍色人種正在進行的戰爭。川江抗洪和每個人都存在間接關係,很快成為討論的熱點,眾人的觀點也比較一致,認為這種規模的自然災害非人力可以抗衡,無論多麽強大的勢力遇見這種規模的自然災害後都無法獨善其身。


    曆來各地發生嚴重自然災害,無不伴隨瘟疫大爆發,這次川江發生洪災,川北國政府積極組織力量抗洪,處於孤島中的川江各方攜手努力,首次讓民眾看到希望。眾人輕鬆的和平時聊天似的展開討論,紛紛認為川江市也罷,川北國也罷,本質上講和普通家庭道理都差不多,最重要的是必須齊心協力才有可能麵對困難直至戰勝困難。一個家如果內部不團結,夫妻之間、妻妾之間、以及家庭成員之間時常發生矛盾爭吵糾紛不斷,勢必會遭到鄰裏欺辱,一旦遇到較大困難很有可能因此分崩離析就此瓦解。如今的川江就如同一個正在遭遇一次異常艱險困境的大家庭,以錢星瀚為首的富豪以及川江能源等必須緊密攜手協作,帶領廣大平民共同努力,才有可能戰勝洪災避免疫情爆發。


    王仁智著重給大家指出,富豪終歸是少數,真正抗洪的主力是那些沒人放在眼裏的平民,隻有平民行動起來,幾百萬難民才不是瘟疫爆發的危險源,富豪又有多少能力幫助這幾百萬難民?眾人從未想到平民竟然還有這麽大的作用,細細一想還真是那麽迴事,富豪有實力不缺錢不假,但他們以現在的條件真沒辦法安置這些難民,平民如果接納幫助難民,安置這幾百萬難民根本不是難題。


    眾人都是普通平民出身,首次感覺出平民中蘊含的巨大能量,如果不是王仁智提出來,誰也沒想過現在做的隻不過是抗洪確保生存環境安全,安置難民預防瘟疫暫時還未被納入議事日程。目前川江還未脫離危險,下一步考慮的是幾百萬難民安置問題,即便成功封堵川江決堤,以劍劈峽緩慢泄洪的速度,沒有十天半個月洪水根本泄不掉。即便泄洪之後,難民也暫時迴不到滿目瘡痍的家園,沒有十幾二十天甚至更長時間,難民依舊無家可歸,沒有廣大平民協作,這兩個月時間難民怎麽過?特別是即將到來寒冷的冬季如何度過?


    從這些話題中王仁智慢慢把話題轉入磐石軍在這次抗洪中所起的作用,與自然災害鬥爭也如同進行一場戰爭,同樣需要齊心協力聽從指揮,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大夥一致認為王仁智是在鼓舞大夥的士氣,以磐石軍現在的實力,恐怕根本不堪一擊,不要說抵抗聯盟軍,即便是近鄰川北國的軍隊也難以戰勝。


    王仁智心裏暗自高興,趁機問起如果遭遇這次與聯盟軍大戰一場的藍色人種,磐石軍可以說在人家麵前根本不堪一擊,到那個時候是不是主動繳械投降?他沒想到自己的話立馬使客廳如同炸鍋一樣,從茅立堯到古繁雄和那些連營幹部,包括平語涵都大聲斥責老大根本不是個軍人。一時間王仁智也聽不清誰說了些什麽,反正裝作傻笑來應對大夥憤怒的怒火,任由大夥大聲斥責,心裏暗自高興,作為軍人這些人都非常勇敢並且很有骨氣。


    在眾人的指責中,王仁智根本無法辯解什麽,眾人紛紛表示,無論是強大的藍色人種還是聯盟軍,以及近鄰川北國軍隊還有青山軍,磐石軍無論任何敵人都不惜犧牲決一死戰。表起決心來大家一個個義憤填膺,一邊表示聽從老大指揮,誓死扞衛扞衛敢於侵犯老大利益的敵人,一邊表示對老大看不起大家的憤怒。


    本來很長時間沒見麵,大夥見麵後歡聚一堂,談的都很融洽,不料被老大煞風景,明天大夥還有任務,時間也不能熬的太晚,茅立堯便起身帶領大夥告辭。雖然最後被老大弄的心情不爽,但大夥還是對王仁智非常尊敬,畢竟他是磐石軍負責人,富豪少有他這樣與下邊當兵的整天在一起摸爬滾打參加訓練。平語涵留在最後,臨告別時問王仁智道:“老大你肚子裏又憋著什麽壞水?本來好好的一場聚會,大家高高興興你非要自找沒趣,老實交代我迴去替你給大家道歉。”


    王仁智道:“道歉有什麽了不起?難道我就不能給大家道歉?先說個正事,你迴去後明天晚飯後組織大夥討論,磐石軍如果麵對藍色人種和聯盟軍發生衝突時應該如何麵對。如果是青山軍入侵雲蘭,磐石軍該當如何采取行動,組織討論後把各種不同意見都搜集統計,然後全部都交給我。”


    平語涵一時間沒明白過來,這件事情和道歉有何關係,另外她也不忍心看見老大給大夥道歉,不過她明白老大確實是故意這麽做,嘿嘿嘿一笑道:“就這麽個事情有什麽了不起,誰來了都幹他,管他是誰,我現在就可以代表大家告訴你這就是大家的意見,憋半天就憋這麽個事。好了老大,那我就走了,你也早點休息,這幾天可把我們累壞了,嫂子也和我們一樣沒休息好,晚上少折騰一會啊老大。”說完最後一句話,咯咯咯大笑著門也顧不上關,跑出去追趕大家,娜娜過去關上房門,和楠楠兩人收拾亂作一團的客廳。


    王仁智搖搖頭點燃一支煙,弟兄們的勇敢精神值得高興,但分不清敵我卻令人頭疼,不怪邢凱不怕得罪自己斷然反對,原來大家都是這個樣。大梁朝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那裏,當然了大梁朝當初做的是不對,但依然給後來的國家聯盟充當後勤基地,如此對待大梁朝實際上是國家聯盟掠奪大梁朝的一個借口。即使如今抗擊藍色人種國家聯盟依然如同一盤散沙,各國隻顧自己一畝三分地的私利,至於抗擊藍色人種的事,自有聯盟軍在前麵,各國的軍隊是維護本國利益而設。


    娜娜和楠楠忙了一個晚上,總算可以喘口氣歇息,服侍王仁智沏茶對她們來講和休息差不多,這個晚上也讓兩人更多的認識到王仁智思考問題的角度和大多數人都不一樣。娜娜給王仁智重新換上新茶,三人如同在華亭時坐下品茶聊天,娜娜和楠楠談起剛才的話題時毫不意外的和大夥意見相同,誰養活了磐石軍,那麽磐石軍就理所當然的為誰賣命。在對待藍色人種以及聯盟軍,還有青山軍等問題上全部一視同仁,誰敢來犯便堅決抵抗,哪怕明知不敵也絕不退縮,堅決為扞衛王仁智的一切利益戰鬥到底。


    雖然大夥意見出奇的統一,但王仁智有信心說服大家,這次川江抗洪便是個好例子,他要說服大夥弄清楚大河和小河之間的關係,還有藍色人種是外敵入侵,青山軍屬於鄰裏之間矛盾。他先與娜娜和楠楠展開討論,這個問題本就很簡單,隻不過多年來從未有人考慮過而已,因此時間不長便說服了娜娜和楠楠。


    陳蘇丹也不知道和陳鼎新郭賀文談些什麽,直到深夜一點才迴來,她迴來開關房門時王仁智看見外邊不止陳、郭兩人,才明白人家在研究正經事情。陳蘇丹迴來後見三人還坐在沙發上品茶聊天,以為王仁智在等自己,嗔怪道:“人家客人走了你就先睡唄,何必等到現在。”然後對娜娜和楠楠道:“你們倆也真是,也不看看現在都啥時候了,也不知道催促他去睡覺,有多少話說到現在?明天繼續聊還不行嗎?”雖然王仁智安慰娜娜和楠楠不要怕陳蘇丹,但是兩人畢竟頭一次見到陳蘇丹,陳蘇丹責備兩人她們那能不害怕?


    王仁智見此連忙替兩人辯解道:“你有事情難道我們就閑著?你別亂冤枉人,是我要和她們倆在這聊,和她們倆沒關係。”


    娜娜看著陳蘇丹說道:“迴主母奶奶,主子晚上因為和大家意見不同,最終婢子看見大家不歡而散,便給主子換了新茶,陪主子說說話,給主子寬寬心。”


    陳蘇丹一聽皺起眉頭,她清楚王仁智在磐石軍中的地位,沒想到這麽長時間沒見麵,剛見麵便鬧開矛盾了。王仁智不等陳蘇丹開口詢問,連忙說道:“蘇丹你別聽娜娜的,大夥衝我喊叫不假,可是並沒有不歡而散,而是時間晚了大家該迴去了,娜娜沒見過這種場麵,以為大夥和我有啥問題,你別多想。這是我早就準備幹的事情,隻不過沒有契機,恰好借川江這件事情說服大家,不然磐石軍真不等於完全掌握在我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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