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麽個寶貝可不容易,王仁智可不敢讓她那麽隨意,萬一那天出個什麽意外損失就太大了,不過嘴上他說的還是很好聽:“這還不容易嗎?小菜一碟,隻要你喜歡,今後給你管夠。”唐家寨自己釀的酒,別的牛不敢吹,管誰喝個夠絕對沒問題。


    金春蘭那敢讓王仁智給她管酒喝,反過來她得想方設法弄來孝敬給王仁智才對,她急忙推辭道:“奴婢不敢,奴婢應該孝敬老爺。”王仁智現在那有心情和她推來讓去相互客氣,雖然現在外人以為王仁智每天生活的悠閑自在,但是了解他的人都清楚他比任何時候都忙。以新年期間為例,他不是在指導商雅蘭就是在教授鄭媛媛,其它的時間還要忙他的研究工作,隻是現在的難度越來越高,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未出成果。事前王仁智已經交待給鄭媛媛,讓她在這裏負責倒酒,詳細記錄金春蘭對酒的評價,以作為王仁智將來給酒定價的參考依據。


    “媛媛,倒酒。”王仁智對鄭媛媛說道,鄭媛媛聞言從桌上拿過兩個酒杯,轉身給他們倒了兩杯,分別放在兩人麵前。金春蘭剛才看見鄭媛媛端過來那麽多酒杯就挺納悶,三個人喝酒那用得了這麽多酒杯,一人一個多好,何必弄的這麽麻煩,這時她才明白原來隻有她和王仁智兩個人喝酒。王仁智沒有馬上讓金春蘭動酒杯,而是對她說道:“今天請你不是單純喝酒,你品嚐過後要對酒有個評價,確切的說是專程請你來品酒。”


    金春蘭不明白品酒有啥可品,好喝就是好喝,你出什麽價自然喝什麽酒,她哪裏知道這些酒是出自唐家寨自產,目前還未推向市場,王仁智已經確定價位,發現她有這個天賦後請她過來幫助自己最後確定價位。金春蘭疑惑的輕聲輕吟道:“品酒,酒有什麽可品?”王仁智見她有些不明白,於是引導她道:“你首先不要聞也不許品嚐,先用眼睛觀察,然後告訴我這杯酒的好壞,價值應該是多少金幣一斤。”


    金春蘭一聽,立馬笑道:“不怕老爺笑話,有些酒我確實不喝用眼睛就能判斷大概值多少金幣,我在家就經常做這種試驗,還真的差不了太多。年夜飯那天晚上我當著老爺和那麽多奶奶沒敢,就是聞了聞,老爺那個酒真好,十個金幣簡直太值了。”王仁智一聽金春蘭的話,就知道她是個天生的品酒師,自己觀察的一點沒錯,於是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品酒是一門學問,有些人窮極一輩子也學不到皮毛,有個別人天生就具備品酒師的潛質,稍加培訓就是一個高級品酒師,而你就恰好是這種人。”金春蘭這時多少有些聽明白今天讓自己過來的目的,第一次聽說會喝酒品酒還有這麽大作用,自從米廣全做出投靠百草堂的決定之後,所發生的變化她看的清清楚楚,米氏依托百草堂正在恢複元氣。


    不需要自己有任何付出,就可以對百草堂有所迴報,米廣全自從投靠百草堂後獲得很多利益,給百草堂的迴報隻是那些在百草堂為婢的兒媳孫媳充當免費勞動力,金春蘭感覺終於得以報效百草堂,她難免有些激動的說道:“既然老爺說我天生就具有這個特長,我願意每天來百草堂給老爺品嚐鑒定,隻是怕我的能力不行,給老爺造成損失,一切還請老爺做主。”


    王仁智道:“那些閑話等會兒在說,我們現在把這些酒的品質確定一下。”金春蘭一聽,王仁智的話說的是這些酒,而不是一種兩種,她沒經過這些事情,不知道需要的時間長短,怕耽誤王仁智的時間,忙說道:“奴婢聽老爺吩咐。”說完話端起桌上這杯酒仔細端詳,一邊看嘴裏一邊說道:“剛才倒酒時我沒看見,無法從氣泡上做出判斷,這杯酒清澈透明,沒有懸浮沉澱之物,色澤比較正,稍有掛杯感,從外觀上看我認為非常不錯,我看等同於平時難得一見聚賢閣十個金幣一瓶的那種酒。”金春蘭用眼睛看後給出她的評價,然後繼續聞香品味,竟然一板一眼就似經過培訓的品酒師一般,一一給出相應的評語。


    鄭媛媛在一旁認真把金春蘭的評語一一記錄在案,她知道這是今後定價的重要參考資料,雖然在這之前王仁智已經給出各個種類的定價。在鄭媛媛心裏王仁智無所不能,今天請金春蘭品酒前王仁智吩咐她提前做了些準備工作,每個種類的酒不下五瓶,沏了一壺茶準備給金春蘭漱口,痰盂就擺在她腳下。王仁智能夠如此重視,鄭媛媛認為請金春蘭品酒不是件小事,因此她也格外小心謹慎,絕不因為自己幹擾到金春蘭。


    王仁智指著茶杯對金春蘭說道:“你先漱漱口。”然後等金春蘭漱口過後與她就酒的觀感、香型、口感、後味、窖藏、發酵等等問題和她交流。這一交流王仁智發現,金春蘭聊起酒來就酒的口味滔滔不絕,什麽圓潤、濃厚、綿軟、綿甜、單薄、辛辣、苦辣、純淨、醇厚、細膩等等非常細致。可她對於釀酒卻如同是個白丁,從酒曲的製作到破碎、糖化、發酵、蒸餾、貯存、勾兌等生產工藝她表示自己都不清楚,知道她僅僅在品酒上對自己有所幫助。王仁智的釀酒手藝來自於兩位爺爺家傳,隻不過他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對於唐家寨所釀的蘆河老窖品質優異,他感謝上蒼讓自己意外得到那股泉水。


    釀酒的配方他可以通過自己不斷探索提高技藝,生產工藝同樣可以在生產過程中摸索提高,但是優質的水源卻是可遇不可求,使他得以釀造出佳釀。鄭媛媛上的第二杯酒金春蘭給出的各方麵評語都很一般,她最後很是納悶的問道:“老爺剛才那個酒雖然不錯,但是遠比不上年夜飯那晚的酒,現在這個就更差了,既然老爺釀酒,為什麽不都釀好酒呢?依我現在看這個值三個金幣一斤,年夜飯那個值三十個金幣一斤,一斤頂十斤的事,都釀成好酒不好嗎?”


    王仁智笑著迴答她道:“那有你想的這麽簡單,釀酒是件比較麻煩的事情,僅僅是酒曲製作就分大曲小曲,然後才是配料、粉碎、浸潤、蒸煮、發酵、糖化、蒸餾、貯藏、勾兌等等。我今天不給你說其它工序,就是最後一道蒸餾工序,就要經過八次蒸餾,才能幾乎完全把酒蒸出來,不然就會造成浪費。每一次蒸餾出來的酒都不同,不然那兒來的頭酒、大曲、二曲一說?你想一想,每一次蒸餾出來的酒能一樣嗎?自然有等級之分。就這樣還不算完,後邊還要經過貯藏、勾兌,不然的話頭道蒸餾出的酒沒幾個人敢喝,勁特別大,唯有經過勾兌才成為最後所謂的好酒。”


    金春蘭根本不知道如何生產酒,王仁智這麽一講,她頓時驚奇的問道:“按照老爺這麽說,那這些酒都是老爺自己生產的不成?”王仁智看著恍然大悟的金春蘭道:“不是自己生產的酒我又何必鑒定?讓你來品酒鑒定就是給我提供參考,便於給酒最後定價。”金春蘭手捂胸口一時接受不了,心道:哎呦我的媽唉,老爺竟然自己能生產酒,並且還是這麽好的酒,真要是一斤三十金幣,那一百斤豈不是三千金幣?她不知道唐家寨目前的產能,以為一百斤酒已經非常多了,殊不知唐家寨現在兩套蒸餾設施,日生產能力達到四百斤,如果需要的話,加班加點產能可以擴大三倍,當然如果再上幾套設備的話月產十萬斤也不是沒有可能。


    雖然目前唐家寨隻有兩種係列的酒,但是每個係列都分為幾個檔次,王仁智以老窖、大曲、二曲、小燒、命名,其中最好的分別以蘆河醇、雅丹醇命名。等金春蘭品了四種酒以後,王仁智沒讓她繼續,一次性的品酒過多怕她有失誤,他把這個任務交給鄭媛媛,每天配合金春蘭品酒。金春蘭負責品酒,鄭媛媛負責記錄,他讓金春蘭以打分的形式從外觀觀感、入口後口感、品嚐後的後味等等方麵分別打出分數,省得自己每次都要陪著她。王仁智已經定出價位,有了金春蘭的幫助他相信更加接近酒的本身價值定位,缺乏分析儀器,他沒有更好的方法,隻能憑自己和金春蘭的經驗。


    遇見金春蘭這個品酒師很難,王仁智交待她千萬注意保護,把日常生活中需要注意的事項一一交代給她,好不容易才撿到的這個寶,一定要保護好。金春蘭本以為王仁智就是讓自己來協助他最後確定酒的價格,令她非常意外的是,王仁智把這當做一個工作交給她,平時她該幹啥幹啥,需要她品酒時隨叫隨到。令她驚訝的是,給她的待遇非常高,一個月一百金幣,她和米氏那麽多人在百草堂為婢,從未有過什麽待遇,隻是年底有份壓歲錢。一百金幣在現在的王仁智來講算不上啥,可是普通勞動力辛辛苦苦一年才幾十金幣,金春蘭一個月的收入比兩三個人一年的年收入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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