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潮感覺自己越發看不透王仁智,他自以為對王仁智的一切了解的比較清楚,可是當他發現白曉麗一趟趟的同陳蘇丹她們不停的往家裏運迴來的東西,張海潮甚至懷疑王仁智當初所謂的失憶是在騙人。破家值萬貫,居家過日子小到柴米油鹽醬醋茶,大道各種家具少了哪一樣都不方便,在加上吳思麗兩姐妹看見啥都喜歡,恨不能把人家的店給搬迴家,金幣如流水般的朝外流。


    女人本就比男人心細,逛街購物對她們來說絕對是樂此不彼,無論任何商品在她們哪裏總會挑出各種各樣毛病,以此來增添討價還價的理由,五個人沒一個喊叫累。居家過日子本就沒有個統一標準,五個人購買家庭用品更是你爭我吵的各自講各自的道理,每次五個人挑選一種商品時不開個會就無法確定,等到確定商品後又因為貨比三家到處挑,挑完商品後談價,最後根據性價比決定購買那一家的貨,這些幾乎如流程一般。


    按理她們這五個人身份應該以陳蘇丹為主,剩下的四人包括白曉麗在內全部為奴,所有的決定權在陳蘇丹,但是她認為自己懂的還不如兩個小丫頭,所以她將權利下放,任由其餘四人做主。陳蘇丹放權後甚至對自己睡覺時的床都無法做主,在一家店內幾個人的意見難得得到統一,一致認為這家的床比較好,並且決定在這裏買床。


    吳思麗首先嚷嚷給自己買個雙人床,口口聲聲說床大了舒服,對此陳蘇丹也沒反對,因為她自己原來也喜歡睡大床,有了吳思麗帶頭,周欣妍和吳思蕊自然也是一人一張雙人床。陳蘇丹沒想到白曉麗給她和王仁智也是兩張雙人床,這讓她有點受不了,她差一點控製不住自己問白曉麗:難道張海潮在家裏也是一個人睡?原來是沒條件,現在有條件了還讓她和王仁智分開睡,典型的天理難容啊。


    白曉麗指著另外三位美女笑著問陳蘇丹:“蘇丹姐姐你打算將來還賣她們嗎?還是把她們留住伺候老爺?”


    陳蘇丹一聽,這和買床有什麽關係,她在內心裏邊早已經接受將來與其他女人分享王仁智,因為她很清楚,入鄉隨俗這點由不得自己,沒想到白曉麗毫不客氣的現在就當著這三人提出,一點婉轉餘地不給她留。陳蘇丹雖然和王仁智探討過這個問題,她記得當時王仁智模棱兩可的沒有明確表明態度,她現在即使做得了這三人的主,王仁智的主她也不好做,何況吳思麗姐妹現在還這麽小,她隻好推脫道:“將來的事情現在談未免為時過早,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事,我的意思是她們三個的事情看她們自己,即便三哥願意接受她們三個不同意······”


    陳蘇丹的話還沒說完,三美女異口同聲的打斷她的話道:“我願意。”


    白曉麗在一旁嘻嘻嘻的笑起來,然後指著三人說道:“我知道你們百分百的希望留下伺候老爺,對你們那是求之不得的美事,所以我根本不問你們而是問蘇丹姐姐。”說著話白曉麗不停的看陳蘇丹,那意思是在等她表態似的。


    陳蘇丹想不明白白曉麗這時突然談起這個與買幾張床不相幹的問題是什麽目的,她的身份又使她不能讓白曉麗牽著鼻子走,於是她幹脆不理會說道:“這和買幾張床無關,你如果想談我們迴去有的是時間,你還沒告訴我買那麽多床有啥作用,她們三都是雙人床,起碼還可以睡三個人,了不得多準備些被褥,和床應該無關,就買四張雙人床。”她的話好像已經拍板定案一樣,今後還會不會添人進口她想的很清楚,這個答案是必然會,不過暫時應該不會,要那麽多床幹什麽。


    白曉麗好像故意和陳蘇丹糾纏在這個問題不放,她又對陳蘇丹道:“在車隊那麽長時間,我們每個人都看得見老爺非常寵你,我們家老爺可沒有這樣寵我姐姐,可是蘇丹姐姐你想過沒有,老爺這輩子不管有多少女人,可以肯定以後不會隻有你一個女人,今後如果老爺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時姐姐你在哪個時候睡在哪裏?”


    陳蘇丹心道這個白曉麗是不是有打探人家隱私的嗜好?不然的話她老是糾纏這個話題不放,不過白曉麗問的這麽直白由不得她繼續迴避,她語氣頗為不耐煩的說道:“他愛和誰在一起睡和誰睡去,我當然在我自己床上睡,我不相信你陪張大哥時他還會讓你鵲巢鳩占。”開玩笑?難道還能讓自己給別人騰地方?陳蘇丹這點自信還是有的,白曉麗隻不過是個被張海潮寵溺的妾,陳蘇丹有意點醒她不要忘記這一點。


    白曉麗好似聽不出陳蘇丹話裏的含義,咯咯咯的笑著示意陳蘇丹看看周圍,有顧客上門當然有店員在一旁服務,所以在場不但有她們五人另外還有一個店員。陳蘇丹這時才注意到包括這個店員在內都在用驚訝的眼神在看自己,這才想起從自己和白曉麗開始交談時好像這個店員的眼神就有點不對勁,這時她才估計因為自己不了解習俗又一次鬧笑話,慌忙給自己找台階下說道:“買個床至於扯到晚上睡覺嗎,要買的東西還多的很,不抓緊時間的話明天還要忙一天,快點快點你們喜歡鬥嘴辦完正經事迴去時間多的是。”


    實際上這確實不怨白曉麗故意給陳蘇丹找不痛快,作為一個年輕又沒有身份地位的小妾白曉麗這是以自己的親身經曆給陳蘇丹出謀劃策,她完全是按照她所知道的習俗辦事,因此才引起誤會。陳蘇丹作為外來人根本不清楚在這個世界競爭的殘酷,特別是這還是一個以男權至尊無上的社會,女人完完全全是男人的附庸。


    王仁智和陳蘇丹所受到的這方麵知識無非是當初在地球時所得,那些古代後宮賓妃爭風吃醋爭權奪利,現代社會家庭出軌等等,那些與這個社會相比絕對是小巫見大巫,試想任意買賣人口視人命如草芥競爭能不殘酷?在這裏作為一個家庭主婦為了扞衛自身地位,多年來形成了許多在陳蘇丹看來絕對無法接受的荒唐習俗,其中有一個就是白曉麗目前堅持給她買兩張雙人床的原因。


    古時候正妻大婦對小妾的欺壓名目繁多數不勝數,但是在娶妾當日明麵上也隻不過磕個頭敬杯茶這類顯示自己與小妾的地位,用來警示作為小妾今後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即使受寵也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在這個社會卻比那些有過之而無不及,白曉麗是在用自己的親身經曆為陳蘇丹辦事,不然她也不會如此堅持,當然在她看來自己做的事很正常,完全是按照約定俗成的習俗辦事。


    男權社會一個男人左擁右抱大享齊人之福是天經地義無可爭辯的事,所以男人在家庭中很少到小妾房間,白曉麗問陳蘇丹當王仁智納妾時她在哪裏也是真心話,因為作為主婦她也不會讓出自己的位置。白曉麗在成為張海潮小妾的當天,就是在陸佳梅的眼前由一個少女成為少婦,這還是因為陸佳梅清楚白曉麗有一身不凡的柔術技藝能夠成為張海潮的得力助力的緣故,不然的話她必然會先受到陸佳梅的刁難嘲諷。


    白曉麗見陳蘇丹默認了可以給她買兩張雙人床,她也沒在多說話,幾個人各自很快就挑選出自己喜愛的床,然後又根據需要購買各種家具及日用品。


    張海潮表麵上也始終在幫助王仁智在家裏忙活,廚房裏的灶具,個人房間布置還缺什麽東西等等,其實他一直在關注陳蘇丹花了多少金幣,因為這關係到他的切身利益。看見這五個美女一趟趟的來來迴迴進進出出,買迴來的東西哪一個都是比他家裏的還好,心裏不知道跑過多少次草泥馬,張海潮粗略估算起碼這一天下來得三千金幣上下,恨不得問問王仁智是不是在啥地方搶來的這些金幣。


    最讓張海潮受不了的是明明在一間房間內有個浴池,王仁智卻還交待陳蘇丹注意看哪裏有浴桶,王仁智又不是不清楚洗一次澡所需要用的柴火可以給一家做多少次飯,他這不是錢多燒的慌?王仁智如此,陳蘇丹也好不到哪裏去,買個浴桶就買唄,她卻買迴來一個最好的帶自加熱的浴桶,難道她不知道這一個浴桶可以買三個普通浴桶?簡直是一對燒包。張海潮氣的當著王仁智的麵把白曉麗臭罵一通,責怪她沒勸阻陳蘇丹,其實他還真冤枉了白曉麗,當時白曉麗極力勸阻過陳蘇丹,隻不過她當時沒勸得住而已。


    就在張海潮憂心忡忡時,很快王仁智就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中午吃飯時王仁智就對張海潮說道:“張大哥,昨天晚上我和蘇丹已經商量好,我們接受你這個糧店,具體一年的租金是多少?還有下午你派人把現在的存貨盤點清楚,一次性的需要多少金幣你開個價,然後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再把交接手續一辦,人也按照你說的我全部留下。”


    張海潮聽到這心裏樂開花一樣,總算把這個雞肋甩給王仁智,這一次不但把包袱甩出去,連門臉帶後院又租賃給王仁智,王仁智還答應雇傭原來糧店裏的六個人。原來糧店一年下來所獲有限,如今僅僅是這兩筆收入就已經高出不少,如果算上這六個人一年的吃喝拉撒睡費用更是一筆不小的費用。讓他唯一稍有遺憾的是白曉麗也隨糧店一起歸王仁智管理,她平時對自己助力不小,無論是外出還是在本地都少不了白曉麗,今後自己必然多操些心。


    雖然心裏樂開了花,表麵上張海潮還是裝作無所謂,他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個事沒那麽急,這兩天你先安置好家裏的事情,早一天晚一天沒什麽影響,都是我們哥倆的事。”


    王仁智心裏暗道:你昨天還在火急火燎的催,現在我答應了你卻又給我裝腔作勢,於是故意激他道:“那也行,家裏我看今天就能弄個差不離,明天我也四處轉轉,看看還有啥更好點的事情,總不能我們五個人都閑在家裏沒事幹,本來就缺錢,我們不可能在家坐吃山空,那樣豈不是更要命。”


    張海潮一聽如果馬上就急的不行,這眼看到手的兔子可不能放跑了,王仁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仗著他現在在襄平人生地不熟才可以把糧店轉讓給他。如果讓他到處尋找機會,天知道他是不是又會給自己創造個什麽奇跡,王仁智如何和自己和自己不相關,可他就那麽點資金,如果有其它渠道勢必沒能力接受糧店,那是豈不是雞飛蛋打。


    幸虧在另外一桌的白曉麗這時過來插話道:“我昨天迴來後晚上就已經按照賬本盤過庫,老爺如果需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去取。”張海潮一聽哈哈一笑道:“不急不急,我還是那個話,王兄弟如果你確實急的話等一會吃完飯讓曉麗把賬冊給你,你也好把存貨和賬冊對一下。”張海潮平時喜歡白曉麗也有他的道理,昨天迴來後白曉麗和大夥一起幫助陳蘇丹她們收拾,因為平時糧店張海潮交給她打理,所以晚上她才不休息對賬,可見她真對自己工作認真負責。


    陳蘇丹聽到後對白曉麗說道:“我們今天東西買的就差不多,明天你不是說要帶我們去登記嗎?我看今天就把這事交接清楚,明天登記時也可以同時把糧店的手續一起辦理,免得以後還要跑二迴。”陳蘇丹根本沒考慮過張海潮的彎彎繞,她隻是習慣於原來在地球時的戶籍管理,迫切知道自己能否在襄平州落戶,不在是一個身份不明的黑人黑戶,另外她也想生活早日安穩下來,經營一家糧店也算是個謀生的手段,所以她才著急辦理。


    忙忙碌碌一天,到晚飯前該采購的東西也買了個八九不離十,至於還缺啥以後隨時發現隨時補,糧店最後也以三千金幣盤給王仁智,王仁智這五個人總算安定下來,張海潮也不得不承認這幾個人辦事利索。


    第二天一早,白曉麗這次來的比較早,因為從今往後他們六個人除了迴去睡覺,工作吃飯都在糧店,她過來這麽早是吃早飯,飯後白曉麗給另外五個夥計交代後和王仁智他們五個人坐上馬車去登記,同時也把糧店轉讓給王仁智的手續一起辦理。


    襄平州城區雖然分為東西南北中五個區,但是辦公地點全部集中在城中區,同時也是襄平州政府所在地,他們一行人的目的地是城南區政府。馬車出門後所去的方向同他們昨天晚上行走的方向相同,昨天由於是黃昏和晚上光線不好,所以他們沒注意到實際上他們如果在繼續朝前方多走不遠就是政府所在地,因為那裏有個大廣場,並且具有地標性的建築也在那裏,很容易認清楚地方。


    王仁智和陳蘇丹最怕的是兩人的身份問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整個登記過程非常順利,所謂的登記他們連一張表格都沒填。白曉麗到地方後把五個人領到由一排排兩層樓房圍出的一個大院,雖然這裏隻是城南區辦公地點,並且現在還是早晨,但是來來往往前來辦事人員卻一點也不少,可見白曉麗由於常常到這裏辦公事所以對這比較熟悉。進去後才發現大院中還有許多平房,很多平房門前都有人在排隊等候,五個人在白曉麗引導下分別在幾間辦公室裏完成掃描眼睛,按壓指紋腳印,抽取一滴血化驗等等登記措施,整個登記過程就算結束,沒有想像中的那麽繁瑣。


    由於幾個人是分別進的房間,王仁智和陳蘇丹又有點緊張,所以誰也沒注意到他們倆比別人少了驗血這個項目,實際上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包括身高等各種個人資料都已經完成記錄。白曉麗又和陳蘇丹一起去另外一個房間辦理糧店的轉讓登記手續,由於這裏前來辦事的人多,所以她們還排隊等了二十多分鍾,整個過程包括身份登記一共才用了半個小時時間。


    事情辦理的這麽順利,一直以來壓在倆人心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讓倆人心中暗自長出一口氣,因為心情緊張剛才來的時候王仁智沒顧得上觀察廣場周圍情況,今後在襄平生活,作為襄平政治行政管理中心他肯定要看一下。直到這時他才看見整個廣場確實非常大,沿他們來的街道南北方向有二百米長,東西寬一百多米,最南麵靠近主街道,北邊是一排院牆圍繞中的襄平州政府,他們所在的東邊是五座四麵由兩層樓圍繞出的區政府大院,西邊院牆內據說是軍隊駐紮地。


    這次前往城南區政府進行人口登記雖然時間不長,可對王仁智卻收獲非常大,長期壓在心頭的身份問題得以解決,無疑令他比當初在古家莊獲得那筆巨額金幣還興奮。同時也讓他清楚這裏有政府進行人口管理,對市場也同樣嚴格登記造冊進行管理,他還聽說有軍隊的存在,這些無不向他印證這並不是一個無政府管理的蠻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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