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智看著古浩成那張漲紅的臉道:“真的古大哥,我確實沒時間陪你慶祝,有緣的話我們還會再見。”


    他們這些人從早上吃的早飯,到現在已經是下午了,算是兩頓合一頓,就這王仁智還表示不吃飯就走,古浩成那能不急,他搖著頭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一定要好好敬你兩杯才放你走,現在時間還早,你們迴去時間完全來得及。”


    王仁智準備去看看象人,他與象人無冤無仇的何必傷害人家,何況他現在也知道象人所開的盤是一賠二,這說明有可能象人是看中自己才提出挑戰,惺惺相惜王仁智也要救救象人,何況自己因此才得到古浩成的馬車,四萬多金幣也暫時擺脫了為錢所困的局麵,這都應該是拜象人所助。


    王仁智說出他去救象人,古浩成根本就不相信,以他的眼光看象人所受的最嚴重傷害就是淩空摔的那一跤,其它時間王仁智也沒打出什麽重擊,王仁智也理解古浩成為什麽這麽認為,他想了想以後說道:“這樣吧,古大哥你現在和我一起去看看象人,如果象人的傷勢不重,我們就迴來高高興興的喝幾盅,反之我給他療傷後直接走,你看可否?”


    古浩成沒想到王仁智還會看病,不過他啥設備器械都沒有拿什麽給象人看?不過他還是答應和王仁智一起走一趟:“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象人如果不是重傷,你可要說到做到。”說完話兩人一起去看望象人。


    此時的象人躺在客房床上麵色蒼白,嘴角還有血跡,地麵上還有一灘血跡,一旁的木盆都是象人吐的血,房間裏麵男男女女圍了一群人。古浩成在門口說明來意,很快裏邊就有人出來將兩人請進房間,用不著王仁智說啥,古浩成一見房間內的情景也知道王仁智所言不虛,象人果然病情非常危急,忙又一次的將兩人來意表達一遍,生怕引起人家誤會。


    眾人再次見到王仁智一個個不禁橫眉冷對,異常厭惡,如果不是他象人何至於受傷如此嚴重,如今又假仁假義的過來探望,沒一個好臉色。古浩成這時嚇的話也不敢說,已經連續說兩遍人家擺明了和自己一樣不相信王仁智,多說了也起不到啥作用,他可得罪不起這些人。


    沒辦法王仁智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我知道你們現在很恨我,雖然是我傷的他,但是我本意並不想害他,我們倆無冤無仇我何必害他。我現在來就是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相信的話,請你們給我半個小時時間,我在這給他療傷,可以保證他今後無大礙。”


    如果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也沒人會相信王仁智,可是現在象人的情況非常危險,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無奈,這些人隻好請王仁智給象人診治。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王仁智從懷裏拿出裝銀針的小包,給象人針灸推拿打通脈絡療傷,經過二十分鍾象人就已經恢複神智可以下地行走。如果王仁智在的話,有一個星期中藥調理象人就可完全恢複,不然的話靠象人自身得一個半月時間才能恢複,可是他因為馬上要離開,所以也沒必要告訴象人這些。


    清醒後的象人見是王仁智在給自己療傷,感動的說道:“我當時就是想一拳轟死你,可是技不如人卻被你所傷,你現在還出手救我,該讓我如何感激你呢?沒有你我活不了,今後這條命就是你的了,大恩不言謝,我唯有以命相報。”


    王仁智道:“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我即使不出手,你自己底子好完全可以自行恢複,用不著謝來謝去的,我傷的你為你做點什麽不是很應該嗎?還至於扯上以命相報。”


    象人作為武師曾經見過太多死傷,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傷嚴重程度,哪怕是王仁智不認,他還是要認王仁智的救命之恩,今天這事本就是自己主動挑釁,王仁智是被迫還擊並且施恩不圖報,更讓象人無地自容,他繼續堅持道:“恩人從今後我跟定你了,恩人請放心我是自由身,無論到那裏都來去自由。”


    這時兩個人的說話聲引的外麵有人把門推開一條縫偷眼觀看,見象人站在地上正激動的與王仁智爭論什麽,知道經過治療象人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估計病情已經得以控製,於是推開門擁進房內,聽聽兩人為何爭論,古浩成也趁機跟著溜了進來。


    象人看見人都已經進來,他也無需隱瞞啥,於是又對著大家將剛才的話重複敘述一遍,這些人裏邊個個是家主及其家人或者是所屬武士,沒一個願意讓象人離開。不過一個個都覺得象人所講頗有道理,王仁智的所作所為確是使他稱得起仁義之士,值得象人如此追隨,不過這些人為了自己私利沒一個真心願意讓象人離開,一個個假模假樣的勸象人聽從王仁智勸告先恢複休養身體,等身體康複後再談走與留,虛情假意他們自己都感覺得到。


    就在這時大管家從門外進來,王仁智認出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另外一位來賓,此人是象人所屬勢力的一個長老,叫陸勝峰,他的親哥哥是哪個家族的族長。看到象人傷勢過於嚴重,今天晚上肯定離不開古家莊,所以剛才他去找大管家聯係給他們安排晚上的住處,等明天視象人的傷情決定後邊的行程。


    眾人自然又重新在陸勝峰麵前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就連古浩成也沒料到陸勝峰很痛快的就放象人離開,他對大家說道:“象人既然做出報恩的決定,我們就不要攔他,我相信這位兄弟一定會和我們一樣對待象人,至於族長那裏我迴去後會講清楚。”聽起來他很痛快的答應象人,實際上王仁智聽從他話語中的許多含義,內心還是希望象人留下。


    王仁智不表態也不行,自己還不清楚最後流落到那裏落腳,怎可能又多個象人:“十分對不起,我不能答應象人,實在愧對象人對我的信賴,象人我相信我們今後有緣的話還會相見,我也真心希望和在場的各位成為朋友。”


    王仁智話音剛剛落下,陸勝峰緊跟著就說道:“我們也很榮幸有你這個朋友,象人我看你暫時還是先留下,等養好身體後一切都好說,你的去留由你自己決定,身體還是最重要,大家說對不對?”


    象人想想陸勝峰的話也有道理,王仁智話裏的意思他也明白,於是象人也不繼續堅持自己的意見,對王仁智說道:“恩人既然現在不方便,我也遵從大家的意見,恩人,今後無論天涯海角但有所命,我象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陸勝峰一聽象人的話知道他已經決定留下,於是也說道:“既然是朋友,我代表我們家族也表個態,同象人一樣,天涯海角如有需要我們家族,我們必全力以赴。”


    這時陳蘇丹在孟婷婷的帶領下找到這裏,在不走的話就要走夜路,古浩成氣的用眼睛翻了孟婷婷一眼,不過現在已經宣布他為新任族長大局已定,現在也不怕大夥知道王仁智是他用錢雇來的人,你們有能耐你們也去雇一個來。


    車夫把古浩成的私人物品已經收拾起來交給夫人,王仁智陳蘇丹被眾人一直送到村外,這才一一和大家告別,車輛已經啟動了還聽見象人高喊:“恩人有事千萬來句話,別的忙幫不上,我能幫點打架的小忙。”兩人一直到看不見眾人時才關上車門。


    陸勝峰望著遠去的馬車頓生疑竇,他察覺到王仁智和古浩成之間關係並不是從屬關係,而是朋友間才經常這樣,疑惑的問古浩成:“他怎麽走了?難道他並不屬於你?”


    古浩成能夠坐上族長寶座王仁智居功至偉,他也未嚐沒有招攬王仁智之心,之前他曾經試探過兩次,王仁智對他的試探不置可否,當然他雇傭王仁智難免有作弊的嫌疑,知道他們之間關係的人越少越好,這樣才少生事端:“難道陸長老要橫刀奪愛嗎?我看陸長老還是先請象人迴房間,養好象人的傷再說。”象人有傷在身都想要離開陸家,一旦身體複原是走是留還在兩說,陸勝峰一聽這話,果然馬上安排人攙扶象人去房間休息,他是怕象人在古浩成這裏打聽王仁智的消息,一旦象人真打聽出王仁智的去向,棄齊郡投奔王仁智,那損失就太大了。


    古家莊一行獲得一輛馬車,今後迴到車隊後白天晚上的休息問題得以解決,陳蘇丹興奮的是得到一筆高達四萬金幣的巨款,從此生存暫時不是首要問題,這次古家莊之行可說是收獲巨大。


    車夫作為古浩成的保鏢自然對車內一切也很熟悉,古浩成讓他送兩人一趟其主要目的還是讓他給兩人詳細介紹清楚車子的結構以及內部設施,其中包括存放金幣以及貴重物品的隱秘設施。


    從古家莊迴車隊的路程馬放開了跑大約需要五個小時,由於車夫需要進到車廂內一一詳細介紹,無人駕馭的馬自然跑的慢一些,途中他們還吃了頓便飯,所以迴到車隊營地時已經很晚,正趕上晚會結束人們散場。營地裏齊郡五百多米,晚間這裏沒有多餘的地方,車夫已經完成把他們送到車隊的任務,就此告辭隨人流一起迴齊郡。


    見到這兩人的馬車張海潮的眼睛瞪得和雞蛋相仿,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走了什麽鴻運隨古浩成走一趟迴來就有了這麽一輛好車,這兩人不識貨張海潮眼睛一點不含糊,他一下就認出這是古浩成那天所乘的車。張海潮記得當時自己很認真的把這兩車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包括拉車的四匹馬也非常認真的看過,絕對的好馬,單是這輛車的兩根車軸就值普通一輛車,算上車體材料裝飾完全可以換四輛普通馬車。


    張海潮問兩人:“兄弟你這是、你這是······”他驚的手指馬車話也說不下去。


    王仁智笑笑道:“張大哥明天在說,明天路上你到我這車裏聊,今天實在是有些累,對不起張大哥,我們明天見。”這話王仁智沒說謊,兩人一天來也確實辛苦,還趕了那麽長的路,確實現在隻想睡覺。


    “那好那好,我們明天見。”張海潮又讓值夜的人幫兩人安置馬匹,他四處巡視了一遍也迴去睡覺。


    躺下去以後張海潮不停的在床上翻來覆去,弄的身邊躺在狹小的床上的白曉麗也睡不著,於是問他:“老爺那不舒服嗎?


    張海潮道:”沒有,我是在考慮明天該讓那輛車做頭車,你說我當初收留這兩個人對不對?“


    張海潮一提,白曉麗也想起兩人帶著馬車迴來,於是說道:”就讓他們倆做頭車唄,自從有了這倆,車隊收人增加了兩成多,這有什麽不好?我看老爺做的對。“


    張海潮當時是覺得這兩人不一般,所以才不願得罪,誰曾想他們一次又一次的令他驚歎,剛才他問過門口,守門的人親眼看見是古浩成的車夫送兩人迴來,他真不明白,這兩人給古浩成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他如此大方的出讓自己座駕,這兩人的買車錢又是從何而來?張海潮根本想不到這車是陳蘇丹乘人之危硬從古浩成那訛來的,因為兩人這十幾天一共有多少收入他很清楚,根本買不起這輛車。


    第二天車隊上路,張海潮坐上王仁智的馬車頭前帶路,進到車內他才發現自己估計的還有點少,起碼應該再加一輛車才行。兩人品著剛剛用燒開的熱水沏的茶,張海潮暗自感歎奢侈,這時他才知道車頂有四張太陽能板,車內燈具及用品齊全,難怪自己看不見油燈。


    王仁智也是聽車夫介紹後才清楚,這輛車頂安裝了四塊太陽能板,車內照明燒水,冬季取暖夏季製冷等等,同時他也明白原來車隊所用的電也是來自太陽能,隻是沒想到這太陽能效果有這麽好。


    張海潮抿了口茶,輕輕吸了口氣後說道:”今天晚上不用演出,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王仁智知道車隊的費用大部分出自門票與提成,這樣最後運輸成本很低,他有點納悶無緣無故好端端的為啥不演了。


    張海潮看見王仁智疑惑的眼神,給他解釋道:“馬上車隊就要進山,今天晚上的宿營地周圍人口少,不會有幾個觀眾,在一個山路難行,讓人和牲畜都好好歇歇,明天晚上在山裏人更少,所以連續休息兩天。”


    王仁智這才知道原因,不過他認為這一路如此荒涼,人來的也不少,難道這些地方還比山區生活環境好?


    對王仁智的疑問張海潮給他講解道:“你這一路估計沒太注意,我們實際上走過的路是繞了半個圓圈,這個地區叫做月亮灣,四麵環山,中間是一個大圓湖,如同月亮一般因此得名,周圍共有十三縣兩郡。”


    王仁智一聽,乖乖這得是多大的一個湖啊,車隊每天起早貪黑的趕路,那一天都在一百多公裏,這時他才想起一個怪現象,兩人已經到這個世界十幾天,這十幾天來從沒看到月亮有所變化,天天都是滿月,不過他現在還顧不上研究月亮,他關心的是今後自己的生活,想到此他問張海潮:“那兩天以後出了山就是平原嗎?襄平是平原還是山區?”


    張海潮聽罷笑笑道:“那裏有平原,我們這一路都是山脈丘陵地帶,到了我們襄平才接**原,我們那裏的山和平原交錯,繼續向東才見得到平原,襄平其實並不平,隻是人們期望它平坦才取名為襄平,嚴格說襄平應該屬於丘陵地帶。”


    王仁智繼續問道:“襄平的物產如何?你們過來時車上載的貨物是什麽?”


    張海潮估計王仁智已經有了在襄平定居的想法,不然他不會主動問自己,於是他對王仁智介紹的比較詳細:“襄平州占地麵積兩千二百三十平方公裏,人口五十一萬,劃分為七個區八個鄉一百六十三個村,不像這裏一個縣麵積就是幾萬甚至十萬平方公裏,居住的非常分散。應該說襄平的物產算是比較豐富,主要糧食作物是玉米、水稻和小麥,各種瓜果蔬菜品種也不少,水果主要是蘋果、梨、葡萄、核桃、棗等等,車隊過來時拉的是糧食,因為路途遙遠所以差價相當大。”


    王仁智聽罷,感覺襄平這個地方好像還挺不錯,心裏動了車隊到襄平後他也留在那的念頭,對他和陳蘇丹來講在這裏又沒有故鄉,還不清楚這個社會對於人口戶籍是如何管理。到襄平後起碼還有車隊這些人,有什麽困難談不上請這些人幫助解決,請他們出出主意商議還是可以,黑人黑戶目前是兩人最大的難題,這個問題不解決兩個人的心始終懸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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