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消息的是康緣居,不過媒體卻在麗水沒打探出任何消息,反倒是在廣利挖掘許多消息,但凡與王博雄沾邊,無一不是厄運連連,王博雄損失約三分之一資產。王博雄嚐到攤子鋪的過大的苦頭,繼蔬菜毀於害蟲之後,夏糧不是發生大麵積蟲害就是病害,僅剩約兩成豐收在望,卻不料一夜之間毀於一場大火,所有農田顆粒無收。


    損失一季收成損失算不上很嚴重,即便糧油價格處於曆史高位,損失的農作物也值不了多少錢,按理王博雄有能力承擔損失,到了這個地步誰都清楚這是來自康緣居的報複,隻是苦於抓不到人無法掌握證據。王博雄把農業當做工業經營,雇傭了大量菜農以及農民以及農業機械,無論耕地是否有收成他都需支付工錢,可是他手裏那還有錢,包括王家五十億授信額度他都已經用盡了。


    家門口整天被討債的圍著也不是事,王博雄隻能忍痛變賣部分耕地應急,可是沒有人敢接手,壓低價格虧損降價也沒人敢接,那邊康緣居虎視眈眈,誰敢趟兩家的這趟渾水。部分耕地包給農戶耕作,不管糧也罷錢也罷,本應到了收獲的時候,可是農戶把責任歸咎於王博雄,是他引來康緣居的報複,不僅不按照合同繳納地租,並且還要求他予以賠償,還要終止秋季合同,廣利縣到處都是無人耕作的耕地。


    王博雄被一係列詭異事整的焦頭爛額,誰都可以懷疑康緣居,偏偏他不行,沒有掌握確鑿證據,他不敢信口開河,康緣居正愁找不到理由。坊間流傳康緣居對種種詭異事件的說法,既不否認也不承認,隻說這是王博雄多行不義必自斃,聲稱這是他壞事幹多了遭到天譴,康緣居倒是很想擁有號令害蟲的能力,可惜是個幻想。


    民生日報、淩源商報等大媒體和王博雄相似,沒有十足把握不能隨意報道,哪怕明知道康緣居必然脫不了幹係,不過那些小報為了博取熱點,毫無顧忌的報道,大媒體紛紛轉發。沉寂近半年的這樁謀殺案突然成為焦點,各方此時才明白康緣居宣稱的高調報仇不是為了麵子放狠話,而是實實在在的行動。


    王家始終都很關注這件事,幾個月來廣利發生的這些詭異事王家都知道,這些事分明是康緣居所為,王家視為對王博雄的考驗,因此沒有出手幹預。表麵看王博雄損失慘重遭受沉重打擊,其實康緣居付出的代價更高,妥妥的損人不利己,殺敵一千自損兩千甚至五千,確如之前王翔宇所說,康緣居不惜一切代價為唐豔紅高調報仇。


    康緣居的手段確實太過奇葩,不過還算控製在正常商戰範圍之內,王家因此隻是暗中關注,並沒有打算出手幫助王博雄,王博雄無論勝負王家都不打算出手。直到康緣居突然宣布八月六日大漠孤狼四個兇手將在案發地自裁,王家才意識到這件事有可能無法控製,王家可以接受王博雄失敗,甚至他淪為血奴也可以接受,但是無法接受他命喪康緣居之手。


    商戰勝負很正常,商戰中采取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並非罕見,王博雄給康緣居下套沒什麽了不起,可是以武力綁架富豪不可取,王家的態度是誰揭鍋誰下米,任由王博雄與康緣居鬥。康緣居實力雄厚王博雄明顯不是對手,他敢於向康緣居出手要麽不知者不畏,有些不自量力,要麽自恃背後的王家過於狂妄,隻要他這次能夠全身而退,王家就認為他仍然存在栽培的價值。


    王博雄麵對康緣居的攻擊束手無策,此刻他理應與雇傭的農戶聯手應對康緣居,他卻不設法抗擊康緣居,態度強硬的以遵守合同欺壓沒錢沒地位的農戶,令王家頗為失望,這是一攤扶不起的爛泥,不值得家族培養。得知康緣居發布兇手將於八月六日在兇案現場自裁的公告後,王家已經明白王博雄已經徹底失敗,隻是王家希望康緣居不要像之前宣布的高調報仇,打王家的臉。


    常言道好死不如賴活著,幾乎任何人都寧可淪為血奴屈辱的苟延殘喘,也不願舍棄自己的生命,一個武士幾乎不可能自裁,康緣居然一次就逼迫四個武師自裁,實在是不可思議。武士即便當街行兇,隻要不使用兇器,便可以金錢補償替代律法懲處,鮮有習武之人受到律法懲處,武士自裁簡直是笑話,更何況一次四個武師自裁。


    按說王博雄沒必要聘請八個武師做保鏢,小兩口沒有孩子,頂天兩個保鏢足矣,許多幾十上百口人的富豪才聘請多個保鏢,王博雄聘請八個保鏢很可能早在決定投資廣利時就在打康緣居的主意。康緣居背後有魔鬼島和神州幫,堪稱國家聯盟數一數二的兩大幫派組織,別說八個武師,八十個武師也不夠看,據說魔鬼島和神州幫均為擁有半步聖師的恐怖存在。


    媒體紛紛蹭熱度炒作康緣居公告,穿梭於麗水廣利之間忙的不亦樂乎,王家的全權代表當晚便抵達廣利實地查看王博雄家現狀,見到王博雄家門外的場景,全權代表當即掉頭驅車前往麗水。王博雄家門前黑壓壓的聚集了一大片人,這些人穿戴五花八門,不過絕大多數是地裏刨食的下苦人,群情激奮一個個表情憤怒,那些表情興奮到處亂竄的無疑是媒體人。


    自古以來窮不和富鬥,會哭的孩子有奶吃,老實本分的農戶能把王博雄圍堵的大門都不敢開,隻能有一個原因,王博雄聘用的保鏢不在家,保鏢很可能已經落入康緣居手裏。很難相信僅僅才半年時間,康緣居就擊垮了王博雄,采取什麽手段已經無關緊要,關鍵是趕緊設法善後,王博雄顯然是個扶不起的庸才,不能讓康緣居高調報仇打王家的臉。


    五大財閥對普通人來講是傳說中的存在,權貴富豪即希望攀附五大財閥,又畏懼五大財閥,攀上五大財閥等於有了遮風擋雨的大樹,同時也存在被五大財閥吞並的風險。即使權貴富豪也不清楚五大財閥的具體情況,不清楚攀附五大財閥很難,五大財閥也輕易不會對他們出手,因為出手需在國家聯盟法律框架內,兩敗俱傷太劃不來。


    多年來王家被奉為五大財閥之首,緊隨其後的張家次之,兩家明爭暗鬥不斷,江、夏、姚三家實力與王、張兩家相距甚遠,三家合起來頂多能夠自保。近幾百年來張家發展勢頭很猛,實際上實力已經超過王家,當初陳鼎新被迫辭職就是受到王、張兩家相爭殃及,朱語敏也是這種情況,目前張家步步緊逼王家逐步退卻。


    王家本就勉強招架張家,若是康緣居高調替唐豔紅報仇,王博雄聘用的四個保鏢在案發地自裁,想必王博雄最多和他們一個下場,王家無疑淪為笑料,尤其是讓五大財閥中另外四家看王家的笑話。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全權代表立即連夜趕往麗水,爭取阻止康緣居,不過他感覺沒有十足的把握,因此緊急聯係王翔宇,請他出麵安排緊急和王仁智見個麵。


    全權代表雖然代表王家,但是他身份卑賤,是王家私奴,原本以為這種時候康緣居不會見自己,見的話估計也不會是重要人物,不想竇勝秋竟然親自出麵相見。竇勝秋從當初事發便沒離開過康緣居,她把康緣居作為為唐豔紅報仇的指揮部,調配各方擠壓王博雄,僅用半年就打掉了大漠孤狼等八個幫兇,完成了徹底擊垮王博雄總體目標的一半。


    康緣居雖然是座豪宅,平時私奴下人過百,容納上千人不成問題,可是特殊時期豪宅也顯得沒多大,康緣居人滿為患,連柴房雜物間都住滿了人。康緣居原來就有二十多個護院,如今竇勝秋等人在此,距離王博雄所在的廣利又是臨縣,為了預防王博雄狗急跳牆,特從神州幫臨時調來金鳳堂,另外神州幫還安排了兩位護法,鄭媛媛更是整天不離竇勝秋左右。


    大清早一個名為王野亭的人拜訪,還是個從未與康緣居打過交道的陌生人,這個時候除了王家的人還能是什麽人?鄭媛媛氣哼哼的對三幫子道:“你沒長腦子嗎?這個時候這個人明顯來替王博雄這家夥求情來了,你把他迴了不就完了嗎?免得讓王後為難,要是擱我們家老爺,早把你開了。”


    三幫子沒理鄭媛媛,在心裏暗道:就時朗逸那尖嘴猴腮的模樣,給多少錢我也不給他管事,竇勝秋和身旁的苗冬雪等人簡單溝通一番後,吩咐道:“三幫子,你先把家裏安排一下,別讓來人看出康緣居有什麽異樣,然後去把人接到正堂,我們幾個姐妹在正堂見來人。”


    竇勝秋吩咐三幫子時,桃芳挽起鄭媛媛道:“走吧媛媛,我陪你到後院轉轉,免得你在這兒生悶氣。”鄭媛媛脾氣火爆,一言不合就可能發飆,桃芳當初屬王家媳婦,聽此人姓名就知道此人不是出自王家,估計這個王野亭應該是王家某個核心的管家。


    王野亭雖然隻是個管家,但是認識他的絕大多數人見了他都大氣都不敢出,王家核心人物身邊的管家,是及其恐怖的存在,不知道多少號令都是經他發出去。竇勝秋出麵見王野亭,並且苗冬雪、秋飄雪等姐妹坐陪,擺出一副隆重的架勢,不是畏懼王家,而是尊重來客,顯示康緣居大度,禮節上不能讓人說三道四。


    竇勝秋、苗冬雪等個個冰雪聰明,判斷這個王野亭不是來給康緣居施壓,而是來與康緣居商議求和,施壓的話等不到現在,早在康緣居對廣利陶瓷工藝品廠出手時就幹預了。王野亭必然是已經清楚王博雄目前眾叛親離,八個保鏢已經失蹤,康緣居即將高調報仇成功,因此來康緣居求和說情,雖然很不想見他,可是又不能不見。


    康緣居若是實現高調報仇,無疑等於狠狠的煽了王家一記響亮的耳光,王家之前沒插手這件事,可能和王翔宇提前打招唿有關,更多的是王家不屑插手,把這視為對王博雄的一次曆練。如今即將分勝負了,王博雄先出手暗算在先,並且屬於理虧一方,康緣居報仇在後,並且還占理,估計王家是出麵求和說情。


    這個時候求和晚了點,若是一般商戰見好就收也未嚐不可,可是這不是一般商戰,而是出了人命的一場謀殺案,康緣居早已經放了話,這個時候不可能收手。眾人隻是猜測王野亭的目的,更不知王野亭會提出什麽條件,不過眾人清楚,在康緣居談崩了後他勢必還要去找王仁智談,因此,眾人擺出隆重架勢,爭取阻止他去打擾王仁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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