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鈺軒搖了搖頭,開口道:“我聽說過,現在國學府裏麵的知識,都是來自地球。”


    蘇長風更驚奇了:“你聽誰說的?我根本就沒有透漏過關於地球的事情。”


    龍鈺軒正想著要不要說出女媧的事情,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是機器出了什麽故障,蘇長風朝那邊看了一眼,起身說道:“二哥,我先過去看看,改天我們再聊。”說著,他起身朝大坑邊走去。


    龍鈺軒正要起身去找宗賢,外麵有人來報,諸葛景先生已經到了後殿。


    來到後殿,隻見諸葛景一身道服打扮,手上拿著他的行醫棍子,似乎已經做好了遠行的準備,見龍鈺軒來了,他笑著說道:“龍賢侄,我們何時出發?”


    龍鈺軒驚訝的說道:“諸葛先生,曲焦那邊已經說好了嗎?”


    諸葛景笑了笑:“到了那邊,你可不能再這樣稱唿我,你放心,曲焦似乎並不太在意我,這段時間也沒有安排我什麽差事,想必他有自己的打算。”


    龍鈺軒恍然點點頭,他坐下說道:“我已經決定了,先辦完這件事,明天我們就出發,額·····師伯,關於讓我師父諸葛牧之歸宗認祖這件事,到時候要和誰商量,這中間有沒有什麽難題······我的意思是說,有沒有人會阻礙我們?”


    諸葛景皺眉,捋了捋胡子,開口道:“當初牧之他是私自離開宗門,因為理念不同,也不能說是什麽很大的罪過······不過確實是得罪了一些人,這中間涉及一些藥王宗的隱秘,我不好明說,如果你真的已經參透了《醫道》,那這件事倒不是很難,我藥王宗以醫術聞名,對這方麵很是看重。”


    諸葛景的意思很明顯了,就算是有一些阻隔,如果在醫術上麵出彩的話,也沒有什麽大礙,聽得此言,龍鈺軒稍微放下心來,他已經得到了鬼醫的真傳,這方麵倒不用擔心,遂接著開口道:“我還聽說那刑天在藥王宗,師伯,你對他了解多少?”


    諸葛景微微歎口氣:“這我就說不好了,他雖然借助了我宗門的影響力,不過也確實給我們帶來很多的好處,很受宗主的看重,他現在在宗門的權利,甚至比宗主還要大的多,不過平時他很少露麵,一直帶著一眾宿老在閉關修行,你不刻意去找他的話,不一定能見麵。”


    龍鈺軒心想,此人也是古神之一,上次聽聞慕容戰之言,似乎他才是害死我師父鬼醫的真兇,這次可趁機打探一下他的虛實,想到這裏,他開口道:“隻是不知道那刑天是否已經獲得了肉身?”


    諸葛景輕輕搖頭道:“我勸你這次去,最好不要見他,辦完自己的事情就趕緊迴來,那邊離禁地很遠,就算你們用神降之術,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眼下曲焦就是直接聽命於他,另外宗門之中所有的高手,幾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我剛才說他的權利比宗主還要大,並不是誇大其詞,你也知道,眼下天下的修行者,最關心的大多都是什麽。”


    龍鈺軒歎息一聲,點了點頭,開口道:“我懂了,那西賀州有多少國家,他們都和藥王宗關係如何?”


    諸葛景臉色淡然,語重心長的說道:“我說了那麽多,你還沒聽到心裏,記住,這次我們迴去,隻是為了給牧之正名,其他的事情,不要管的太多,雖說上次在禁地損失了幾名高手,可這對藥王宗來說,根本不痛不癢,想要以現在太極宗的實力,去進行對抗的話,隻能是自討苦吃。”


    眼看諸葛景神情嚴肅,龍鈺軒心裏也有了一些計較,看來這藥王宗的實力,比道玄宗更甚,這也難怪,如果有許多像鬼醫一樣的醫者聚集在一起,那絕對是一個影響力巨大的勢力,想了一下,他開口道:“我明白,對了師伯,你對那邊很熟悉,西賀州有沒有盛產凝魄芝的地方,最好是原產地,這種藥草在這邊很罕見。”


    諸葛景皺眉想了一下:“凝魄芝並不是常用藥草,那邊確實有出產的地方,不過·······具體位置要問一下宗門藥庫的掌事才行。”


    龍鈺軒點了點頭,心想這件事確實也不著急,遂開口道:“師伯,明天我們就走,今晚你就在宗門休息,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一下。”


    諸葛景看了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臉色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之前那幾個人······到底被抓去了什麽地方?”


    龍鈺軒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他在擔心什麽,遂開口道:“他們已經全都死了,如果師伯還有些擔心,那我今晚可以叫人去確認一下。”


    諸葛景這才起身說道:“如此甚好,如果他們還活著,把消息透露出去的話,不光是我們,就連龍嘯山莊也難逃厄運。”說著,他點點頭,轉身走出了後殿。


    龍鈺軒心裏暗思,當初處理這件事的人,好像是那個叫刑森的家夥,我現在去找他的話,看在過去聖母的麵子上,他應該不會敵視我吧·····?想到這裏,龍鈺軒叫來了一個暗衛,悄悄耳語了幾句。


    很快,時間到了晚上,龍鈺軒悄悄一人,來到了城北密林處。


    借著幽幽的月色,能看見一個黑衣人正站在空地中央,正是血神宗大護法,刑森。


    見龍鈺軒來了,刑森冷冷說道:“我不便在此處久留,有什麽事?說罷!”


    龍鈺軒笑了笑說道:“刑護法,何必那麽緊張,怎麽說我們過去也有一些情誼。”


    “哼!”刑森表情依然冰冷:“我就是看在過去的情誼上,才出來見你,現在血神宗不比往日了,我稍有不慎,便會受人排擠,你與主教之間的恩怨我不想過問,如果你想讓我幫你,那就免開尊口!以後也不要再派人來找我!”


    龍鈺軒輕鬆的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沒關係,我倒是很欣賞你,如果在血神宗呆的不如意,可以來我太極宗,我們現在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反正也沒人知道你的身份。”


    刑森聽到這話,表情稍有緩和:“多謝龍親王的一番美意,隻是你們正派規矩太多,我去那邊,怕是會髒了你們名門的牌麵,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直說吧!”


    龍鈺軒點點頭:“還記得上次我們一起抓住的四個高手嗎,我想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都已經死了?”


    刑森微微一愣,他想了一下,說道:“其中有兩人已經被聖母吸收,另外一人分給了千左使,聽聞也已經被吸收,隻有一人還關在地堡囚牢之內······。”


    “什麽!?”龍鈺軒心裏猛的一跳:“你怎麽還不殺了他!曲焦知道這件事嗎!?”


    見龍鈺軒一臉嚴肅的表情,刑森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他當然不知道,不過這有什麽關係呢?本宗分配好的資源,別人是無權幹涉的,我這段時間出於一些自身的原因,正在修行的關口,並非最好的吸收時機,所以才留下了他一命。”


    龍鈺軒沉聲說道:“立即迴去吸收吧!不要再拖了!你可知道,你們的主教曲焦,早已投靠在西賀州藥王宗之下,現為藥王宗的客卿長老,而上次抓住的那幾個人,也是藥王宗的人,如果被他知道這件事,恐怕會殺你滅口!”


    刑森表情一凜,開口道:“竟有此事!?可他從沒有和我們說過這件事。”


    龍鈺軒擺擺手:“他給你們說這些做什麽,你們不過是他的工具罷了,現在趕緊迴去殺了那個人!如果曲焦和這個人見麵了,我隻是有些麻煩,而你肯定會喪命!”


    刑森背對著龍鈺軒,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事情,開口道:“龍親王,你如此著急,這個人是不是知道什麽秘密·····?”


    龍鈺軒心裏暗罵,這個家夥看起來像是忠厚之人,沒想到也是如此雞賊,難不成想敲我的竹杠··?想到這裏,他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我明天就要出發去藥王宗辦些事情,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生是非,如果被別人知道我暗害了藥王宗的高手,必然會帶來一些麻煩,所以我才在今晚向你確定這件事,刑護法,你過去是聖母的心腹,如果被曲焦知道這件事,他肯定不會手下留情,依我看,你還是快點處理掉這個人比較好。”


    刑森這才點了點頭:“你多慮了,大主教很少去總部,根本不會發現這個人,不過我會盡快處理掉他的,你不用擔心,以後也不必再讓人來找我。”說著,隻聽嗖的一聲,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龍鈺軒微微歎口氣,但願事情順利吧,此時他也沒有別的辦法,隻怪自己當初心軟,沒有立即下殺手,然事已至此,也隻能期望那刑森不多想什麽,盡快辦妥此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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