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發生兩起兇殺案,再加上逐一審查弄得人心慌慌。很多人從餐廳出來後,並沒有選擇迴到自己的房間。


    周敏和陳蘊章也一樣,二人直接去了甲板打算看一看風景,緩解一下比較壓抑的心情。


    登上甲板,一望無際的是深藍色的海洋。現在輪船在大海中行駛,根本看不到海岸線。


    海風沒有想象中的冷,從上海出發時穿的羊毛大衣,現在感覺已經微微有些熱了。


    周敏走到二層甲板的邊緣,扶著欄杆向遠望去,時不時還能望見遠處的海鷗。


    周敏還看到幾個老外拿著相機拍著遠處的海鷗,看起來愜意的很,絲毫沒有餐廳裏的緊張氣氛,也有不少年輕的男女在打情罵俏。


    在船上的這一幕不禁讓周敏想起泰坦尼克號中jack和rose在甲板上的情形,她也展開雙臂,迎著海風,擁抱大海。


    陳蘊章又陪著她在甲板上轉了一會兒說到:“咪咪,你看,要變天了,那邊的烏雲要過來了,風也變大了,咱們迴去吧。”


    周敏點點頭,二人往迴走。從甲板迴到船艙還有一段距離,海上的風雨比預想中來得要快,剛才他們要離開時,黑色的烏雲還是在天邊。等他們要從甲板準備進船艙時烏雲就已經到了眼前,而且狂風大作,甲板上的眾人連忙離開。


    他們剛進去不久,就能聽到外麵劈裏啪啦的雨聲,雨勢很大,還伴隨著雷電。剛才還是海天一色,現在卻變成了群魔亂舞。


    二人拿出鑰匙打開艙門,不知為何,開門那一瞬間,鍾敏心裏警鈴大作,感覺全身的汗毛都站了起來。


    陳蘊章剛跨進去一隻腳,終於突然拉住他,指了指屋裏,搖了搖頭。


    陳蘊章點點頭,讓周敏離得遠一點,然後猛的把門開開。


    打開了房門,二人能夠清楚的看到裏麵的情況。


    房間內隻是原來的設施並沒有什麽變化。二人進去後,陳蘊章將房門關上,周敏抽了抽鼻子,她好像聞到一絲絲的血腥味兒。


    就在這時,二人都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呻吟聲。好像是忍不住痛苦而下意識發出來的。


    他們二人對視一眼,緩步走到櫃子前,一人拉住一個櫃子的把手,猛的向外一拽,一個人就掉了出來,直接倒在地上。


    周敏發出短促的驚唿聲,就趕緊捂上自己的嘴。


    這人趴在地上,手裏還拿著槍。但是看起來很虛弱,明顯是受了傷。


    陳蘊章趕快把他手中的槍拿下來。周敏摘掉他的帽子,把人翻過來一看,二人大驚失色。


    已經重傷昏迷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錢禮!


    陳蘊章跟周敏趕緊把他的外套脫掉。


    二人一看,錢禮果然受了重傷。左肩和腹部,都用厚厚的紗布纏著。但是手法很粗糙,還有些鬆。


    兩人把他抬到陳蘊章的床上。周敏又從行李箱中拿出檢查設備對他進行了簡單的檢查,把有些鬆的紗布也重新包紮了一下。


    “維墨,他現在的狀況不是太好,傷的有些重,還發燒。我剛才已經給他打了消炎針,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敏敏不要著急,船晚上就能到澳門,咱們想辦法,把克己帶下去。下了船就好辦了。”


    二人現在擔憂的是,船員會不會再次搜房間?


    陳蘊章的床讓給了錢禮。現在二人隻能坐在周敏的床上,陳蘊章拿出了一本書看,而周敏靠著他慢慢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突然船劇烈的顛簸,正在睡夢中的周敏一下子就被驚醒了。


    同時被驚醒的不僅是他,還有昏昏欲睡的陳蘊章以及陷入昏迷的錢禮。


    在暈過去前,錢禮記的他好像被人發現了,一想到這兒他猛然坐起來然後在腰間摸索,他卻發現他的槍不見了。


    他這一動作完全落入了陳蘊章和周敏的眼裏。


    周敏連忙說道:“克己,是我們,沒事了,沒事了。”


    錢禮這才注意到床對麵還有人。一看是周敏和陳蘊章,看到這二人他繃緊全身的警備狀態也鬆懈了下來。


    “你們怎麽在這裏?”


    陳蘊章和周敏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克己,這話應該我們問你。你怎麽在這裏?怎麽會在我們兩個的房間?”


    “你們兩個的房間?”


    “對呀,這是二等艙,204號房間,是我們的。你身上的傷是哪兒來的?”


    錢禮好像沒有聽到陳蘊章後續的問題,滿腦子都是我們兩人的房間。難道他們的關係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嗎?錢禮一看周敏靠著陳蘊章的肩膀,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心裏說不出的苦澀,胸口好像被什麽堵住了一樣。


    原本坐在周敏身邊的人應該是他,可惜物是人非。


    看到錢禮有些走神不說話,周敏又問道:“克己,你怎麽在這裏?怎麽還受傷了?船上兩次槍擊事件是你做的嗎?”


    麵對周敏的發問錢禮有些沉默,過了一會兒說道:“船上的兩次槍擊事件是我做的,他們都是該殺之人。”說到這兒他就什麽都不說了。


    周敏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錢禮的身份絕對不是表麵的那麽簡單。他還有更深一層的身份不為人知。也許過了今天,他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輕鬆談話了。


    “敏敏,維墨,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去?”


    “我陪敏敏到澳門去看看伯父伯母,順便代替師長問候一下。”周敏剛要說話,陳蘊章就是想先他一步迴答。


    周敏一看錢禮微變的表情,就知道陳韻章是故意的,她偷偷地掐了陳蘊章一下,有點嗔怒他的顯擺和炫耀。


    這個小動作錢禮自然看在眼裏,他突然一笑說道:“我也好久沒見到周伯父和伯母了。要不是有要事在身,我也打算去拜訪一下伯父伯母,我最喜歡伯母做的雞湯。”說完略有挑釁的看了陳蘊章一眼。


    陳蘊章自然知道他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周敏擔心的說道:“克己,我不知道你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但你現在傷的很嚴重,最好盡快得到治療,船上也一直在搜捕你,晚上就到澳門了,還是和我們一起下船吧。先到家裏休養一下,再去辦事情。”


    周敏剛才給他檢查傷的時候,就發現他傷的很重,而且還發燒。如果都得不到較好的治療,再去執行他所謂重要的事情,那就危險了。


    聽到周敏的邀請,錢禮感覺心裏熱乎乎的。


    但他推遲了,“敏敏,有機會我再去登門拜訪。不過我真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我在一等艙的106房間,現在我必須迴去了。”


    說完錢禮起身準備離開,,陳蘊章將他的槍遞給他,別在腰間以後,就要開門就要離開。就在這時,整艘船突然劇烈的顛簸,整個船體像左傾斜。


    突然的傾斜使得三人都沒有站穩。紛紛倒地,而錢禮比較倒黴,被陳蘊章跟周敏壓在了底下。更不巧的是壓在了傷口上。


    錢禮發出一聲悶哼就暈了過去。可見剛才他被撞的相當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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